一生为奴

    “哦，这是我妈妈，妈，这是我老板。”司空澜简单介绍。

    两人客气的打招呼，郝御风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去开车门。再过来手里多了个袋子。“上次真不好意思，那身衣服是不是不能穿了，这是赔礼。”

    “妈，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可是你告诫的。”回去的路上司空澜知道妈妈要说什么，抢先拦下。

    “真的合适的话也可以考虑啊，毕竟我和你爸爸都不能陪你一辈子。”当年好胜要强的女人因为久病在床磨去了所有名利之心，只剩对女儿的牵挂。

    “妈，你也明白，这年头，不是有个老公就有依靠的……”不知道现在的父母，是不是会后悔，把自己培养的太过独立呢?

    “……嗯，你自己觉得好就行。”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司妈妈不再操心多余的。毕竟，刚才那男人把东西放进车子里就走，女儿还是有那么瞬间的呆滞，而且也没有坚持追过去还。

    回到自己的小窝，一头扎进自己的床。

    “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许斐把袋子拎进来，“这身套装很漂亮啊。”

    嗯？今天好像没买套装，司空澜看到许斐手里的衣服，介于鹅黄和嫩绿之间的颜色，只有她这种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才能穿出这种衣服的感觉。精制的做工和简单大方的样式。郝御风的眼光还真不错。

    镜子里的女人温婉端庄，却又透着时尚和干练，连尺寸也拿捏得正好，不愧是个女人堆里泡大的。司空澜暗暗思量。

    “不是刚买的吗？在那里没试试看？”许斐打量着眼前的优美曲线，很适合她的气质呢。

    “哦，老板最近交往的女人不小心弄了我身咖啡，不过没想到他说赔我是真的。”不小心吗？既然她说是不小心就当是不小心吧。不过她不该不小心连那几份文件也都弄湿了，搞得自己都没法替她说什么。

    那片咖啡渍是这么来的啊。那，这衣服，就是小澜老板送的了。许斐莫名有点心慌。

    “唉，他那脾气我还给他也不成，我倒宁愿他多给我点加班费。”司空澜自言自语。

    嗯，许斐深深吸口气，我也希望如此呢。

    出行

    郝御风对女人的管教好象有了效果，至少那种跑到公司堂而皇之的探班行为再没有出现过。不知道那种按耐不住地无知举动是不是惹恼了这个爱事业超过一切的男人，反正最近他的私人应酬明显在减少，而且身上明显只剩下了属于他自己的淡淡的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

    其实那女人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郝御风的秘书又不是只有她司空澜一个。犯得着拐弯抹角向她示威么？

    满街花花绿绿的彩灯，店家更是早在月初就打着圣诞节的名号开始疯狂促销。不过对于绝大部分生意在海外的他们来说，圣诞节意味着休息，他们更是要在平安夜前搞定未完项目，制定好来年规划。然后那个什么慈善晚会才能气定神闲底气十足。

    马上要和郝御风去香港，更是要赶出几天的活来。伸伸懒腰，司空澜抬眼看着埋首案前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一样，都是工作狂。

    “累了？”郝御风感受到司空澜的注视，抬头。

    “嗯，不过差不多了。”司空澜起身，给郝御风和刘秘书添水。年底，所有人都在忙碌。

    “谢谢。”刘秘书是司空澜来后的最大受益人，不是因为工作量，而是工作氛围。司空澜的从容淡定，好像可以很容易的化解在工作时喜好吹毛求疵的暴躁老板。

    “这几天累坏了，明天不用来了。”郝御风拿着刚刚送来的机票，“明天下午5点的飞机，睡一觉收拾收拾东西，直接机场见吧。”

    “果然睡了个好觉，人看起来清爽多了。”郝御风打量着司空澜，露着洁白的牙齿，笑得竟然一脸阳光。真不敢相信，他和那个一谈公事就会严肃的吓死人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我说难得这么好心，原来是怕自己丢面子。”司空澜第一次和郝御风离的这么近，头等舱的座位距离都是这么窄的吗？那张笑脸让司空澜莫名觉得有压迫感，打起精神全力应对。

    “呵呵，你这么说我可真伤心。”明明看起来那么受伤，却一身无所谓的站起来踱到小小的吧台边，“我自己来吧。”轻柔的对着空姐一笑，自顾自的做起了酒保。

    “来，美丽的小姐请为了我的面子干一杯。”一阵哗啦哗啦很专业很优雅的卖弄之后，郝御风端着一杯由浅渐深的红色液体在司空澜面前微微弯腰，“你的脸色如果红润些就完美无缺了。”

    很漂亮的作品，敛去眼中闪过的赞赏，他都是这么哄女人吗？司空澜接过杯子勾起了嘴角“谢谢，不过试喝不明液体是不是应该给些风险费？”

    “唉，你这刻薄的下属，怎么可以如此欺我……”郝御风好像演得兴起，越来越入戏。生生看脱了旁边空姐漂亮的眼睛。

    暴殄天物阿，司空澜揉揉脑门，小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说得没错，我不是他的女人。他爱玩成性，只要不是公事，对所有看顺眼的女人都会殷勤有加，你要是想，冲他抛几个媚眼一样能享受到这种服务。呃……我在想什么，我也是他看着顺眼的……女人？

    索性赶紧尝口，配合的露出一脸欣赏。其实，味道真的不错。入口微甜微酸，冰凉滑腻的下了喉咙，却升起一股醇厚浓烈的感觉充满了整个口腔和鼻腔。本想敷衍下的司空澜已经真的闭上眼睛在品味了。等到睁开眼，郝御风早恢复了一脸从容等待着。

    “怎么样？”是常见的笑容，却又有点不一样，“那是你给人的感觉。”

    “这算对我平日辛劳的额外奖励吗？”司空澜眨眨眼，一脸哀怨“能不能折算现金？”

    “哈哈……”郝御风笑得爽朗，然后是和空姐调笑去了吧？迷迷糊糊闭上眼的司空澜想着，刚才喝猛了呢，有点晕。

    现代科技将时间和空间缩短，短短一个小时已经到达了亚洲最繁华的地区之一。

    不夜城。上学的时候随父母来旅游过，但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耸立的闪耀着五颗星的建筑里的豪华套房却没住过。

    “太奢侈了吧。”司空澜喃喃自语，“出差不能节省些吗？”

    “你的反应很有趣啊，”绅士的帮司空澜给送行李的侍应生付了小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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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别的女人……”

    “拜托，老板，”司空澜打住郝御风“我不是别的女人。”她们会要求退掉一个房间……

    “好好好，严格的秘书小姐，别这么紧绷绷，就当出来度假，这是公司福利好了。”香港的房间都好矮，郝御风看起来几乎快要碰到天花板，“那你收拾下，我在隔壁有事叫我，明晚宴会，白天可以出去逛逛，起来再说。”郝御风原来如此啰嗦，说了这么多终于关门走人。

    “公司福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掏钱啊。公司福利的话，我宁愿你折现给我……”不过这床还不错。司空澜窝进去打滚。不知道隔壁的人在打算明天的路线。

    晚会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催，让我慢慢来。。。谢谢各位大人的关心，我恢复得很好，不过还需要时间休息，所以，慢慢更拉

    九龙、尖沙咀、弥敦道……高档商场和临街店面都没有放过，司空澜穿着那天让郝御风不敢相认的便装像个快乐的小鸟穿梭于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

    办公室里从没见过的生动表情在淘到喜欢的衣服时不由自主地展现，有点淘气有点俏皮和砍价后的满满的成就感，就知道带她逛街是绝对正确的选择。郝御风轻轻弯着嘴角，慢半拍的跟在司空澜后面，也许可以考虑在总部附近投资搞个商业街，以便让他这个患有面部肌肉僵硬疑似症的小秘书经常锻炼下面部肌肉。如果他有看到自己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恐怕会把他自己吓坏。

    司空澜穿衣服并不介意品牌。本来还有些拘束的和老板逛街看风景，但在这个购物天堂里拼杀一番后，已经把郝御风丢到脑后了。终于感到累了的司空澜惊觉了自己的失态，扭头看郝御风帮自己拎着不少东西挂着好笑的表情，偷偷送了口气。

    “过瘾了？”郝御风开口。

    “恩，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他至于笑得如此挤眉弄眼吗？司空澜有些微微的气恼。有个太惹眼的上司真的是件很头疼的事情，她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去无视各种女人丢来的各种眼色。难道他们俩在一起就真的这么容易让人误会？

    看看表，“我们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下，要去会场了。”郝御风贪玩，却从不耽误正事。闻言司空澜也收敛了想在继续逛逛的想法，拉回的思路开始考虑晚上的事情。

    “不是要休息下吗？”被郝御风拉着再次出门的司空澜不禁提问。

    “休息，但还有点事情必须要做。”郝御风开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跑车狂奔到一家沙龙。

    热络的小弟和闻讯而来的老板，无不表明这是郝御风的老地方。只是司空澜看着他们打量自己的眼神，他们为何会那么惊讶，就算只有一闪而过，仍被习惯察言观色的司空澜敏感的捕捉到。他带女人来，难道很少见？

    不由分说被赶鸭子上架，沐浴香薰按摩，设计发型修理指甲，上妆配衣服，面面俱到。司空澜被一群人围着，七手八脚却有条不紊的打理了上上下下。按摩和做发型的时候睡了会，疲劳在职业按摩师的手下早化为乌有。

    镜中的女人高挑妩媚，齐膝的露肩黑色小礼服简单到极致，却也将女人本就不错的身材展现到极致，七分高的鞋跟让女人的小腿看起来更加纤细修长，全身上下只有圆润的白色大珍珠点缀着优雅的左手腕，天鹅般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黑色布料映衬着越发白皙的皮肤，而一头秀发更是没有任何金银的玷污，略显蓬松却精致挽好的发髻只点缀着两朵大大的新鲜百合轻轻垂在右侧耳后。干净的面容化着清新的妆，晶莹剔透得唇瓣和略有些烟熏妆的乌亮着闪烁的眼睛。

    “太完美了。”不知何时也换好黑色礼服的郝御风在司空澜身后赞叹。那份冷冷的气质被烘托得优雅高贵，漂亮的皮囊和聪明的大脑，多么危险多么致命的女人。

    不过，聪明的女人不喜欢男人只看到她的美貌，司空澜是女人，当然看到自己变身很惊喜，但她是个有头脑的女人，所以不喜欢这种大包大揽的独断，“我不知道我还能胜任花瓶。”镜子里的女人抬着下巴，勾出完美的弧度，冲着郝御风。

    “你绝对不是，你是我精明能干的秘书小姐。”郝御风找来个小巧的黑色手袋，穿着珍珠链子，让司空澜挽上。“再说你也知道今晚的场合需要盛装，我们代表公司的形象。”看着司空澜挑挑眉毛，郝御风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再说，我可不想让他们误会我是个苛刻员工薪水的老板。”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同样简单到极致的黑色礼服，这个男人掩去身上的厉气，化身为优雅贵族。

    “……我知道了，下次请提前告诉我一下行动内容。”望着这种男人真的生气很难，司空澜叹口气。

    “没问题，公主殿下，我们可以走了吗？”长及脚髁的黑色皮衣被郝御风轻巧的披到司空澜肩上。

    司空澜配合的穿好，他想的还挺周到，毕竟温暖的室外现在是，冬天。

    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下做什么事，轻轻挽着郝御风进门的司空澜无疑吸引了很多眼球。不过清淡的面容乖巧有礼的举止，却又让在场的男人女人无法挑剔。随着郝御风向已经入场的人们淡淡笑着，安静得坐在了郝御风旁边。

    慈善拍卖吗，有钱人才搞得起慈善。一团祥和的大厅里最多的是两种物品，人形花瓶和人形钞票。绅士们优雅的举着手抬价，女士们端庄的为身边的人加油，无论最后的标者是谁，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所有款项都用于慈善事业呢。

    不过，重头戏大家都明白是随后的酒会，来这里的醉翁们当然另有深意。业内业外的龙头人物难得聚会，举手投足都是实力的较量吧？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的司空澜有点紧张，她能拿捏准吗？

    “下一件拍品是倪氏珠宝友情提供的珍珠发簪一支，18k白金和9颗大小不一的天然珍珠精工设计，起拍价三万元。”

    “三万五，哦，李先生出四万，张先生要跟吗？……”巧舌如簧的拍卖员调动着气氛，司空澜对于一直安静的郝御风有些奇怪，他只是偶尔举手抬抬价，到现在还没有贡献一毛钱。

    “没有喜欢的吗？”司空澜看向身边的人，他正打量着那簪子。

    “没有，不过这东西你戴应该不错。”

    重逢

    “还有没有，好，那这支簪子就由华阳林老板拍下了。”望着分外积极的业内对手，郝御风慢吞吞的继续旁观。

    “司小姐，”带着金丝眼镜的林老板竟然踱到司空澜面前，微微欠身，“自古珍珠配美人，今天觉得这小东西很衬小姐，是否赏脸收下呢？”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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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的郝御风一脸老神在在，没有丝毫表情。司空澜心里叹了口气，起身，觉得已经瞬间变成了大家的焦点。华阳与御风一直双龙鼎立，表面相安无事暗中一直较劲，传闻这两人也一直有事无事的就挑衅一下作为乐趣，没想到今天自己竟成了夹在中间的牺牲品。不能收又不好拒绝。怎么办呢？

    “谢谢林老板错爱，真是太破费了。”司空澜接过那簪子，真的很精细的工艺，轻轻弯起嘴角，看着一身书生气中透出狡黠的双眼打量着自己，“既然今天大家都是要为慈善事业做些什么，不知道林老板介不介意我把这份心意再捐出去呢？让更多人感受到林老板的爱心。”

    背后一声细不可闻的轻笑，司空澜放心了。看来自己做得还不错。

    当满街繁华映照着夜空的时候，大家移步去宴会厅。郝御风消失了一会，然后出现在正在挑选食物的司空澜旁边。抬手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插到司空澜的头发里，“恩，我就说这东西很衬你。”

    惊讶于这东西又出现在郝御风手里，司空澜挑挑眉“不是让哪位政客买走了？”

    “我买回来了，那位李先生成人之美。”其实郝御风也有些惊讶那位李先生的好说话，对于并无深交的他，竟然一分钱也没多要。这个入赘于家的平民女婿倒是有些气量。

    “那不是让你又平白损失了钱财。”第一次亲眼见到郝御风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斗气，不禁觉得好笑。

    “不，姓林的那表情我愿意花双倍的价钱再看一遍。”郝御风随便往嘴里塞了点什么，毕竟来这里没人是为了填饱肚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有钱人真是不可理喻。”司空澜撇撇嘴，水润的眼珠瞟过整个大厅，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哪天凭自己站在这种场合里呢？如果……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狠狠地吐口气了呢？

    金碧辉煌的空间里，隔绝世外的喧嚣与颠沛，这是水晶和梦幻堆砌的城堡，金钱与权势打造的诺亚方舟。司空澜继续扮演着她温婉的女伴角色，挂着淡淡的笑轻轻搭着郝御风的胳膊随他穿梭于人群中。只不过有了刚才拍卖的一幕，投过来的视线已经不仅是单纯的欣赏，还有更多深入的掂量与探究。不过，在得知她并非郝御风的女友而是秘书后，倒是更添了几分一闪而过的暧昧眼神。算了，打算对这视而不见的司空澜努力克制不要流露出那份不屑。甜甜的笑容仍在素净的脸上，偶尔在几乎可以当镜子的大厅柱子上看到模糊的影子，司空澜都好奇自己能做出这么纯的表情。

    最后的压轴戏当然是舞会。陪郝御风尽完义务司空澜就托辞累了婉拒了其他人，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坐下。窗外是夜晚清新的空气，即使是圣诞节香港的温度也算温和，窝进沙发懒懒的闭上眼睛，绷了一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疲倦也随之涌上。脑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清淡温和的身影，他若在，决不会丢下自己在胭脂红粉中玩得痛快吧。突然觉得这想法好无聊，司空澜自嘲的弯弯嘴角，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