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为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瓶中有泪
浴室里晃白的灯光让人觉得眩晕,氧气好像越发的少,而许斐那里就是空气的来源,司空澜吮吸着不肯放开自己的唇瓣,突然将口中探索着的舌尖狠狠咬了一下。许斐吃痛轻轻哼了一声,看到司空澜闪亮的笑眼,不禁柔柔的笑了。
许斐已经弄湿的家居服被司空澜脱了干净,芊芊玉手带着鼓动抚过被顶起的内裤,食指一弯,勾住松紧带,再向下扯,早已坚硬的挺立跳脱出来,害羞的在空气中抖了两下。
喉咙突然变得干涩,司空澜再次贴上再无障碍的温热身体,张口含住许斐的脖颈,感受着唇齿间的脉动轻轻舔聒出一个鲜红的印记。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境,自己现在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许斐干燥的皮肤被湿气润泽,皮肤滑腻的泛着光泽。司空澜坐在洗漱台上,双手撑着身子任许斐在胸前流连。热乎乎的舌头滑过**,不停的打着转,感到身下胀胀的,探手早已湿了大片。
抓过司空澜湿嗒嗒的手,许斐张口含住,高于体温的口腔传来阵阵暖意,顺着指尖麻麻的传递到心脏。看着许斐晶亮的眼睛,司空澜鼻翼微张,“我想要你。”
对面
深夜,郝御风看着刚送来的牛皮信封,拆开密封的胶条,下意识的吸了口气。薄薄几页纸而已,只不过,既不是本公司的业务,也与业内对手无关。被调查人的名字,叫做司空澜。
良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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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那宽厚的背影重重依在椅背上,再没有动。
上班,对郝御风来说是种习惯。不论成败,他喜欢那种战斗的感觉,兴奋而又有趣,尤其是在胜利之后。不过今天,迈出的脚步意外的迟缓。
“哟,老板早,今天竟然迟到了阿?”刘秘书一脸吃惊的打招呼。
“又不是我一个人迟到。”郝御风瞟一眼刘秘书空空的对桌,口气恶劣。
“是你让小澜休息一天的阿。”
眼前挤眉眨眼的男人让自己更加莫名的恼火,是呢,郝御风忘了,明明是自己觉得司空澜疲惫的苍白小脸太让人觉得不忍心……最近自己是中什么邪了?
原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女人不在,谁知道心里轻松了几分钟后又开始不舒服。而这种不适的感觉在一直持续到下午后郝御风早退了。一阵狂奔之后拐进一家好久不去的酒吧。
被热情款待了整夜的郝御风看看身上还算平整的行头,发白的天上还挂着几颗残星,往常的他就会直接去公司了。开车开到半路,又拐回自己家。
时间还早,完全可以冲个澡,换换衣服。身上的烟酒味和脂粉味好像太浓,一边洗,郝御风竖着自己的鼻子尽量分辨自己的清洁率。她的历任男友,好像都没有他这么留恋烟花之地……
“早。”刘秘书看到一早就在办公室稳坐的老板倒是一脸习以为常。但那副难得的好神情在上班时间超过半小时后已经不复存在。
“她怎么还不来?”郝御风的脸臭的好像自家股票狂跌停版。
这不该问我啊,刘秘书暗自腹诽,但早已跟在郝御风身边多年,经验告诉他,现在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拿起电话问到人事,寒暄后看向郝御风“小澜请假了。”真是的,这么想知道,为何自己不问。
“怎么回事?”又不舒服?应该不会吧?“请了多久?”
“一星期……”如果可以,我也好想请假避难阿,刘秘书心中哀号“她妈妈好像病了。”
后半句显然成功制止了要发作的男人,转变成再无声息的低气压埋头工作。
医院里的某个病房里,司空澜正在陪伴妈妈。
蛰伏已久的病魔再次发作其暴虐的本性,让原本渐渐放宽的心再次揪的痛起来。望着病床上憔悴的面容,司空澜觉得二十多年的时光好像重叠在一起。
从记事开始,妈妈就在喝中药,奶奶曾经说小时候自己曾经被小朋友们排斥,因为他们的家长怕小澜会有什么传染病。这倒记不得了,但爸爸说妈妈的身子不好,慢性病要慢慢调养,司空澜记得最贵的一副药曾经到过二百块人民币。好像疯狂采购一般,一下子拎回好几塑料袋。可到现在,司空澜也搞不清自己母亲到底算是什么病,大概肝胆都不好,胃也有些小毛病,头还经常疼得厉害。妈妈一直遗憾,她的气色不好,远赶不上自己白皙的女儿,所以穿衣服总是找不到合适的颜色。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下坠,司空澜呆呆的盯着,没有表情。
好不容易这两年明亮起来的脸色又黯淡下去,当慢性病急性发作的时候,司空澜只是直觉的感到害怕。
不过,不能表现出来。看看刚进来的父亲,从小到大,亏得他能干,这几年自己独立,终于也算给父亲减轻了负担。这时候的爸爸,应该也在怕自己难过在强撑着吧。
“吃饭了,叔叔,小澜。”去买饭的许斐拎着盒饭进来,这两天他一直在,看护和守夜的工作一起承担,确实让小澜轻松不少。
当时,妈妈还醒着,司空澜告诉父母,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朋友,多么模糊的概念。可是司妈妈盯着许斐看了一会,淡淡笑了。
饭后的病房继续维持着怕人的安静,只有监护器偶尔嘀嗒作响。这个房间一天的费用,大概够外面下岗职工一个月的补助金了吧。现代医院并非号称的救死扶伤,扶伤,是看着钞票的面子,而救死,则要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了。
不过这些钱对司家来说还不成问题。没有她在,刘秘书也会料理好办公室的工作吧。呵呵,司空澜佩服自己现在还笑得出来。没用又多余,自己一直都是。
嗒嗒的敲门声,和自己对坐的许斐望着门口眼神有点怪异,司空澜扭头。
“听说伯母病了,我来看看。”郝御风西装笔挺,手捧鲜花,拎着补品,定定看着司空澜,轻笑。
病房
“你好,郝御风。”将嘴角扯到恰当的位置,郝御风看着许斐,伸出右手。
“久仰,我许斐。”回报以同样的笑容,感受着对方的力度,许斐淡淡回应。
这算什么情况?两人的眉目之间传递的,司空澜当然不会看不见。只是有些东西,一直不想看见,或者,以为还会再晚些日子。
“耽误你工作时间了,坐。”司空澜有些庆幸,刚才把老爹哄回家睡觉真是先见之明。“拿着东西干吗,我妈妈也没法吃的。”
因为这家伙在,小澜才是这么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吗?“你吃啊,病房里可是陪床的人最累,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看着几天不见的女人,郝御风一直莫名躁乱的心就那么平静了,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就是觉得开心,下定决心来这趟,果然还是对的。
看小澜不吱声“没错阿,你在这里靠着,确实很累,郝先生一片好心,我会好好做来帮你补补。”许斐再看向郝御风,礼貌性的一笑。
眼底深处微微一暗,他,敢和自己这样叫板的男人,倒是第一次碰到。确实并非只会做家务,小澜喜欢这样的?
“你们一见如故这么喜欢聊的话,就到外面去。不要打扰我妈妈休息。”司空澜早已转回视线,继续愣愣的盯着细细塑料管里不断下落的液体。
郝御风吸了口气,没再出声。刚才不小心,冲动了。对面的男人正看着自己,知道了,小澜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想被直接砍掉的话,休战吧。
病房再次继续诡异般的安静。许斐给小澜削了个苹果,给郝御风冲了杯茶,又给司妈妈倒尿盆。郝御风静静看着,突然转身离开。
司空澜暗暗松了口气,在香港那天晚上郝御风盯着自己的幽幽眼神又浮现在脑中。抬头许斐正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埋怨的神情,“他喜欢你……”
“那又怎样?”我知道,所以我沉默。那种男人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想起刚才的情景,他眼前的人如此主动的反击,还真出乎自己的意料。“我说过,除非你自己愿意离开,不然你都可以在我身边。”自己这样说,还真的挺不负责任的。司空澜看着许斐的笑容,终于也扯起了嘴角。
门出乎意料的再次打开,郝御风换了便装,拎了个大包再次出现。
“你这是……”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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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聪明的小脑袋也不免有些当机,这个男人的举动不符合他一贯的规律。
“你需要休息。”都有黑眼圈了,一定没有好好睡觉,这样靠下去,身体一定会垮。“你愿意守着你妈妈没关系,但是要按时睡觉。”司空澜和许斐一起瞪着眼睛看郝御风从大包包里掏出睡袋,“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那加上我就可以了。”换洗衣物也带来了,穿着便装的郝御风看着格外清爽,加上少见的真挚笑容,竟然可以用阳光二字形容。
他刚才出门被猪撞了?
转眼已经四五天过去了。许斐轻轻帮司妈妈活动手脚,郝御风照猫画虎的跟着活动另外一边,那份认真和卖力,不亚于在办公桌前批该文件。一下一下的,还算有模有样。帮妈妈擦脸的司空澜看着空前一致的两人,不由淡淡笑了。
天已经黑了,三个人捧着盒饭吃了精光。
“你不要你的公司了阿?”司空澜瞥眼郝御风,他盘着腿坐在放在地上的睡袋上,一幅能伸能屈的模样。
“要是我离开就出问题,说明公司制度还是没到位。”老神在在,仿佛与己无关。
“您的制度可是规定,除了法定假日超过一星期的假期是不准的,正好你在,提前告诉你找接替我的人吧。”司空澜突然想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能打破那总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那我岂不是也该把自己开了?”又是那种眼神,让人憋得透不过气,司空澜扭头不再理他。
看许斐整理好垃圾,郝御风摸摸口袋跟了出去。
看着递过来的烟,许斐看看郝御风,接过来。两人出门。轻轻的关门声,司空澜突然好想跟出去,又生生忍住了。
垃圾桶,走廊就有,这俩人能走多远呢?轻轻贴在门上,闭目倾听。
“公司真的不要紧吗?我听到不好的传闻……”许斐第一次这么近看着郝御风,明晃晃的走廊里,却看不清他黑亮黑亮的眼睛。
“这公司是我自己打拼的,就算没了也可以再建,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你也清楚,小澜她妈妈撑不了几天了,我希望她不留遗憾……”深邃的目光,好像洞破时空的阻隔回到过去,迷离而幽远。
“你……”许斐决定对明白人直接些“我看到了网上说你和所有情人分手的帖子……”铺天盖地,根本就像是给某人看的。这个号称情种的花花公子已经不碰女人了,有名的工作狂竟然把工作拽到脑后只接了几个电话。连我都明白的事情,他却如此沉得住气……
郝御风看着许斐,突然笑了“没错,我是爱上她了”柔柔的笑意,和那天网页上看到的他揽着小澜的神情很像“我父母感情很好,妈妈去世不久,父亲也去世了,在我的理解看来,爱情是致命的……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心,原来只是没有遇到……”
看着许斐动动嘴,郝御风示意他让自己说下去,“我详细的查过小澜的事,还有你。”许斐有瞬间吃惊,随即了然。
“所以我明白,你能留在她身边的原因,我也不会要求你什么,”我决不会像李煜那样不懂珍惜,也不会像杜朗那家伙傻到直接去挑衅,更何况,小澜根本不信任自己……“而且,我相信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到,”郝御风微微扭头,声音放大“对我来说,爱是以命相抵”再看向许斐,这个看似平常的男人居然能让他不知不觉放松警惕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最后让她决定如何?”
“好……”许斐眼中泛起丝赞赏,“没想到你竟然不介意这些世俗的制约,不过我不会让步的,因为小澜答应过我。”我会一直陪着她,不管有没有你。
纷乱
屋内的司空澜静静趴在门板上,双肩微微抖了几下,呵呵……让这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来,该尖叫,该狂喜,还是该跑出去由衷感谢他看得上我?
为何是我,因为我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不会这么做的女人吗?你的好奇心这么强烈?
该死,为何又在想十几年前,什么烦恼都不知道想的时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十六七岁,帅气,健谈,再加上会种运动,就能成为女生尖叫的对象,当年因为李煜,她是众女生的众矢之的。二十六七岁,英俊,睿智,再加上金色背景,是女人向往的对象。如今的郝御风,想干什么?
没有力气,肩膀垮下来,心里那么沉,慢慢踱回座位,我早就没有力气和你们这种人玩了。
呵呵……妈妈,你女儿真没有富贵命,人这辈子总会傻一次,可总不能老犯傻是吧?司空澜轻轻握着妈妈的手,干瘦的手指让司空澜觉得心里阵阵刺痛。机器的滴答声越发觉得刺耳。妈……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还有爸爸也是,我什么都不求啊……妈妈。
嗓子那么痛,心脏那么痛,连鼻子都跟着痛着,眼睛却干涩的什么都不肯出来。想祈祷,又放弃,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没用吧?
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司空澜坐在床边,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什么都好,能来救救我妈妈,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小澜?”许斐温柔的声音,让司空澜从恍若噩梦般的自责中惊醒。
无视后面跟进来的高大身影,第一次,司空澜算是张开双臂,让许斐拥进怀里。
好想哭,可还是哭不出来……司空澜被许斐轻轻拍打着后背,近乎停滞的呼吸终于慢慢正常。
“小澜……”低低哑哑的轻微呼唤,司空澜腾的扭头。打断了想开口的郝御风。
“妈,你醒了?”昏迷多日后突然精神起来,司空澜不去理睬理智的反馈,给妈妈咧出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那边郝御风闯了几个红灯,把司爸爸火速接来。谁知道这次能清醒多久,还是怎样……
回到久违的办公室,刘秘书圆圆的脸上多了少见的忧虑。“小澜,真的要辞职?”
“嗯……”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坐在一间屋子里了。
“你妈妈好些了吗?”
“这几天很清醒……我爸陪着她呢。”司空澜平静的异常。
“……”刘秘书忍了忍,还是开口“公司最近状况很不好……”
司空澜浅浅笑了“郝老板树大招风,不是经常会有人和他较劲吗。他是乐在其中。”
“这次不太一样……”看着司空澜勾起的嘴角,“这次对方很强,好像准备了很久,到现在没有查到对方底细。”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珠闪了下,终于看着刘秘书。“老板很恼火,因为对方好像故意难为我们,却又不想让我们马上死掉。”
“现在士气如何?”
“很糟。”
“知道了,我会再待一阵子。”就算,还他这次看护的人情好了。
从各种财务报表和交易合同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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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已经天黑。梳理了一天资料,司空澜希望找到问题的结点,没想到让她觉得更加忧心忡忡。事情,真的很严重。看似完美的公司好像被什么力量操纵,比御风集团更大的财团多的是,郝御风得罪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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