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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为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瓶中有泪

    “请问是司空澜小姐吗?”办公室外有访客。

    “你好,我就是。请问您哪位?”司空澜打量来人。刘秘书也回去了,突然觉得门外偌大的办公层显得空旷幽静。

    “我是海诺律师事务所的,受客户委托来和您谈件重要的事情。”看着坐在郝御风座位上的司空澜,来人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亮白的灯光下,司空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以简单说下吗,我很忙。”本能的不想知道。

    “不知道司小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问题。”来人不已司空澜的态度为意,轻松丢下重磅炸弹,看司空澜愣在那里。

    不眠

    漆黑的办公室再次明亮起来。带着疲惫的郝御风看着桌上整理过的文件堆,脸上冷硬的线条顿时柔和下来。

    不想回家,虽然很累。所以,就在这能感受到她气息的地方,再好好思考一下好了。

    拿起资料再翻,值得思考的地方清晰可见淡淡的铅笔痕迹。这是司空澜思考时的习惯,勾着铅笔轻轻点着纸张,微微皱着眉头的专注样子。思绪回转,郝御风扯起一边嘴角,什么时候,已经把她刻在脑子里了?

    不过,是不是该承认自己的失败呢?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因为自己的表白,这个女人要逃离。

    “不做秘书也好,做老板娘吧。”郝御风看着司空澜递过来的信封,插在口袋里的手紧握了下,笑得依旧云淡风轻。

    “做老板娘多没前途,我只做老板。”司空澜挂着多日不见的笑容,仿佛开着漫不经心的玩笑。

    只做老板吗?呵呵,看着抽屉里少了的信封,郝御风长叹口气。没错,他承认,就算是在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还有些会会许斐的想法。不过看着那个伤感却又温暖的画面,不知道哪根筋动了下自己就跑回去收拾东西又回来了。

    初见那个男人,白皙,沉静。初次对视,波澜无惊。仿佛早已料到,早在等待。对自己伸出的手有力的回握,透着坚定,深沉厚重。没有敌意,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待了几天下来,终于体会,小澜接受他的原因。

    而自己在他面前,曾经的优势全部失去了价值,光鲜的样貌,耀眼的身价……小澜统统,不以为然。没错,正是她最初的不以为然,吸引了自己的注意,但慢慢的,好奇心与玩味变了味道。

    不过,如此艰辛的时刻,已经有不少人想跳槽的时候,她又把那辞职信收了回去。司空澜阿司空澜,你让我再怎么找理由放开你呢?

    干涩的眼睛再次落回纸上,平滑的纸张反射着灯光,微微刺痛双目。有痕迹的地方与自己的思考点几乎一致,她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了阿。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一盏没灭的灯。

    “你……是审计师吧?”司空澜虽然知道许斐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但这个想法,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嗯,我有这个资格证。怎么了?”许斐惊讶小澜突然关心他的工作。

    “那财务的问题,你应该很在行了?”也许有些勉强,但她需要个很可靠的人,帮她分析一下带回来的材料。

    “还好吧。”自己在审计局工作,与财务算是同根同源。需要财务分析,是为了他吗?“是你公司的事情?”许斐试探的问。

    “哦……”司空澜咧咧嘴,他真的,什么都清楚呢“如果连财务也没问题,那只能归结为有外人捣乱了。我……不想欠他人情。”司空澜顿了顿,莫名跟了句解释。

    这时候离开,是有些落井下石,小澜很仗义。不过,仅仅是义气吗?“如果他不反对,我可以帮忙。”许斐吸口气,对小澜,始终没法说不。

    不过,这事情说完了,不是该开心了吗?许斐看着定定出神的司空澜,有些疑惑。还有心事吗?简单的洗漱后,小澜窝进床。光滑的胳膊冲着许斐晃了晃,许斐笑了笑,贴了上去。

    一把搂住,司空澜埋首在那个有着扑通扑通跳动声的怀抱里。清爽的气息吸进鼻腔,突然有些酸涩。自己是注定不可以贪恋任何温柔的人吗?

    “是不是……有什么事?”许斐觉得今晚的小澜实在有些怪异,安静得让他,有些害怕……

    “恩……?”怀中的女人有瞬间的僵硬,然后仰起脸,挂上了弯起一个嘴角的笑容,“没事,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厌倦。”

    “怎么可能?”许斐呵呵笑了“就算厌倦,也只能是你对我啊。”话到嘴边,心头隐隐一紧,不会……这么快吧?

    再次埋下头去的小澜没再出声。看着紧闭眼睛的司空澜,许斐轻轻起身,进了书房。幽幽的灯光下,那摞文件像冒着泡的硫酸,胸口腐蚀出个洞,还要顺着心肝脾肺肾一一烧过。

    他好像误会了。司空澜在许斐起身后睁开眼睛。不过,就这样吧。也许自己真的不该承诺他让他一直待在身边。这么好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太浪费了,也许,没有视婚姻如禁忌的自己在,他就会结婚生子了吧?

    要两三点了吧?今天回来得晚,被那人拖住了。妈妈还在医院,公司危机重重,男人步步紧逼,老天看我焦头烂额,所以开这么大的玩笑让我开心下?

    窗外偶尔有车灯晃过,透过没拉严的窗帘在天花板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是真的成了因为自己才让郝御风……?呵呵,自己何时变得那么善良了?司空澜对着天花板咧嘴,那种地方,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母亲?不过自己,倒是真的有时候冷血的可怕……

    抉择

    鲜红的太阳再次升起,不论大地上的人们是喜不自胜还是痛出望外。

    两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对视,男人轻叹,女人微笑。

    “通宵对皮肤不好。”郝御风看着司空澜虚浮的眼圈,想将那张脸捧起按在怀里,又被自己硬生生止住,没出息的,只能像平时一样貌似潇洒的端坐在板台之后。

    “我找到了方法,要试试看吗?”思量一夜,司空澜终于决定。对与错,皆是长辈的是非恩怨,而她能做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女人变得朦胧,氤氲笼罩。已经有多久,没看到她在自己身边披荆斩棘的样子了?其实最坏的方法是把公司卖掉,虽然高管层意外的忠心耿耿不愿另寻高就,但至少这样还能保住几千口人的饭碗。至于他郝御风,从头再来就是,这次的一箭之仇总有机会报。不过,眼前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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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好像已经胸有成竹,既然可以试试看,为何不转守为攻?

    月亮升起,散碎的光辉淹没在都市喧嚣的夜里。

    医院,司空澜见到了意料之中的访客。

    “不进去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或者是不想称呼,一直以来被告知早已去世的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无往不摧的坚毅果敢如今都不见踪迹,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踌躇在病房门口。

    想推门的手半空停住,司空澜扭头,“请不要再牵扯无关的人了,如果那是你所谓的测试,我想我已经交出了答案。”

    无关的人吗?门外的老人微微弯起嘴角,依稀可见当年的风范。

    黑夜中,妖艳宛如鬼魅花朵的夜灯陆续熄灭。司空澜静静的看着妈妈再次勉强睁开的眼睛。

    “怎么了?”司空澜笑得像夜风里的兰花,泪在心里化成水,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丫头,凡事不要太勉强自己……”妈妈的视线转向小澜身后闻讯而来的许斐“多担待吧……”

    百转千肠终于有滴液体从司空澜脸上滑落,除了微皱的双眉,脸上平静如心电图上水平的直线。倒是门外隐隐传来沉沉的叹息,拐棍敲打在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渐渐远去。

    三天后,御风集团的股票奇迹般止跌反涨,好像束缚太久的野马终于出缰,甚至比出事前还高了那么一点。

    奢华的宴会厅内,再次聚拢了所谓的名流,被推崇的郝御风弯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却丝毫不见一丝喜悦。

    “为何这么做?”赴宴前一刻,郝御风盯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辞呈,咬牙切齿。

    “士气需要振奋,资产需要升值,人们需要明白,这次只是意外,郝御风不会淡出。”疏离的眼,淡然的笑,好像一切回到原点。

    借口,都是借口,只因为,你想尽快离开。“我是问你一定要走?”搜肠刮肚,郝御风想不出任何挽留的理由,原来自己,只敢隔着门板说话。

    “如果……”郝御风张嘴,如果我求你留下来……

    砰的门被打开,火红的身影扑近来,挂在郝御风身上。“御风,我就知道你能成功翻身,我哥给你准备了庆功宴,快走吧?”

    又是哪家的大小姐吧?略吃一惊的司空澜随即反应过来,现在,这次波折变成了证实郝御风实力的又一次铁证,他的受欢迎度应该只会与日俱增吧。看来,可以放心离开了。

    “珊妮,我正忙着呢,……小澜!”该死的,楼下的接待台怎么看门的?!离去的身影看起来那么悠然自得,轻快的全然看不出司空澜转过身去那丝莫名泛起的酸涩。

    “想什么呢?”俏丽的身子再次靠在身边,和杯中晃动的液体一样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呵呵,我在想,你会不会为一个男人把所有家当押上呢?”她兑换了所有期货,证券和基金,加上她的积蓄给了操盘手273万块人民币。不大不小的一笔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她就做到了。郝御风的名字再次镶上了梦幻的色彩,而她,甩甩手走了。

    “如果是你我就愿意。”眼前的女人眨着貌似天真的眼睛,那之前你在干什么?郝御风觉得一阵厌恶,突然看不惯浓妆的女人了。

    又过了四天,司空澜的母亲安静的在地下长眠。

    精致的墓碑前,司空澜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再次出现的老人对视良久,终于幽幽说了句“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

    “不,是我对不起你们……”老人精明的眼睛此刻有些混浊。时间总会把怨恨忧伤抚平,然而斯人已逝,又有何用?

    “小澜的事情……”老人探寻的目光投来,三十年前,自己的女儿不顾自己反对选择了这个男人,也许如果自己不那么固执于门第,他们和自己都会更开心些……

    “那个,就由她自己决定吧。”司爸爸看着心爱的女儿,他的骄傲早已长大,自己已经无法给她更大的舞台。不过,平凡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吧?

    洛轩

    洛轩,男,没有姓。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六岁那年,被一位看起来眼神有些孤寂的男人看中收养。洛轩安静的随着男人回家,才知道自己中了头奖。

    以为会被收为儿子,后来才知道保养得当的男人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但是男人并没有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孙子了我会好好待你之类。

    为何要挑选一个已经记事的孩子呢?不过,男人会好好和洛轩谈心,抽空陪他做游戏,送他读书,在节日送他礼物。进到所有父亲的职责,而且不苛求洛轩叫他什么。男人甚至会在忙碌完毕的空隙向洛轩感叹,如果自己女儿的孩子也在,应该和他差不多大了。

    洛轩才知道,原来他有孩子。可见上上下下的佣人被调教得很好,没有一个多嘴多舌的。虽说,偌大的庭院,也不过一个管家,一个厨娘。刺探别人**不是好习惯,洛轩依旧沉默。

    再长大一点,有些问题不用去问自己也就能明白了。男人有这么大的家业,华人的习惯,还是希望能有继承人吧?就算自己跟他姓,也不会流着他的血。不过血统真的重要吗?男人有个亲弟弟,帮他掌管着自己的庞大金融帝国,男人依旧没有指认接班人。看来血统也不是太重要的问题。

    洛轩的功课很好,在贵族学校里仍然拿着奖学金,虽然同学们并不理解他的拼命努力。洛轩第一次拿到奖学金,开心的把所有钱拿给男人,看,我把爷爷给的学费都挣回来了。男人笑了,与对待平日客户的敷衍不同,男人笑得很开心,这样的笑容,只有在他晚上独自看一个女孩的照片时才有。

    洛轩叫男人爷爷,是一次偶然。那天男人回来的很早,躲进了那个被称为禁忌的小屋。16岁的洛轩,除了学校的功课,开始接触一些必要的私人精英教育。有些担心久久不出来的男人,洛轩在门外站了很久。

    门开了,男人看到洛轩愣了愣,但又笑了,那笑容,有些勉强。进来看看吧。洛轩惊讶的进屋,四面摆满了柜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洋娃娃,相册,……地上有精致的儿童床,皮球,这都是我女儿小时候的东西,男人给洛轩解释,更像喃喃自语,她们离开20年啦……

    洛轩突然发觉男人真的老了,爷爷,别难过,至少我会陪你。不管你为何收养我,是寂寞还是别的,养育之恩总要报答。

    洛轩长大成人了。挺拔俊秀。男人说乖孩子,不要叫我爷爷,这样对你好。洛轩想起男人的弟弟看自己的眼神,于是在有人的时候不再叫男人爷爷。洛轩收到各种女孩的信,或者邀请,洛轩总会笑笑,像极了男人应对公事的表情,说对不起,我只是他们家的养子。养子,不论是继承大统还是承袭遗产,可能性都小得可



分卷阅读18
    怜,真的变成了护身符,打发掉一大批麻烦。

    男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却不敢靠近,只叫人远远的看着。陪着男人看定期送来的照片变成了习惯。一看就又看了将近十年。

    小姑娘长成婷婷玉立,乖巧孝顺,小姑娘爱上了同班男生,可男生的妈妈不喜欢小姑娘,男孩绝食三天,后来还是娶了于家的千金。洛轩以为男人会生气,男人确实皱着眉,但没有回应。

    女孩受伤了,独自在屋内哭泣了三天。三天后,她给爸爸扬起灿烂的笑脸,虽然以后还会暗自神伤。洛轩突然觉得,女孩比谁都好看。

    女孩没有再恋爱,但是却变得开朗了,貌似开朗。在朋友中会放肆的大笑,会开心的吃垃圾食品,那天那个男生结婚,女孩平静的对传达消息的朋友绽放笑脸。洛轩觉得也许女孩哭出来会开心些。对于家的往来要打折扣吗?洛轩看着男人,男人思量片刻,依旧沉默。

    女孩成绩优秀,顺利毕业。像所有毕业生一样开始找工作。面对生存,所谓的友情变得脆弱,昔日嬉闹的朋友们也会暗下伏击。不过女孩是不同的,从小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对于经营她不陌生,更何况,她身体内有着精明的血统。她进了御风集团,听爸爸的话,踏实的从普通职员开始做起。洛轩突然发现,女孩除了对父母,好像不会笑了。

    女孩开始相亲了,洛轩也被男人打趣,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呢?洛轩眨眨眼,露出少见的顽皮,我们家大小姐还没定下来,我若结婚其不辜负了你的心血?男人眼中闪过丝诧异随即坦然笑道,好小子,敢和我叫板了。

    看着杜朗离开,许斐出现,女孩已经升到郝御风的首席秘书。男人终于开口,这两个小子还算有趣。洛轩打心底哼了一声,然后自己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这时的女孩,早已经可以对所有人笑得灿烂,进退自如。

    女孩的模样在电视上出现,听说她与华阳林总的对话,男人笑得得意,这丫头,已经差不多摔打出来了。帝国正统血统出现,是否会让某些人有什么想法呢?毕竟男人说,除了眼底深藏的霸气,女孩的气质太像当年的宝贝女儿。洛轩让人清理掉了相关的所有痕迹,男人默许。

    男人的女儿终于病倒在没有起来。男人即刻飞到,却仍远远观望。去看看吧,洛轩开口劝到。这个男人风光一世,内心终是孤苦,只因当年盛怒之下喊出了永不相见。洛轩阿,做点什么吧,让我看看,我的小公主会怎么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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