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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她身边侍候的心腹宫人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她:“娘娘真要召见安阳侯夫人么?昨儿晚上,皇上问您今日打算做什么,您说了要召见外命妇。提到安阳侯夫人,皇上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

    皇后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放松下来:“皇上怎会知道?他若知道了,昨儿晚上就该问了。他没问,可见不知道。兴许只是不喜安阳侯这种平庸无能的勋贵罢了。”

    皇帝确实对不争气的宗室子弟、皇亲勋贵非常不待见,听到名字就不会有好脸色。那宫人想起此事,犹豫了一下,就没再啰嗦了。虽然她觉得皇后的计划不太好。可后者如今的脾气越发大了,她做下人的还是别多嘴了吧。倘若惹恼了皇后,把她贬去浣衣局。她就哭都来不及了。

    皇后顺利召见了安阳侯夫人,后者没花多少时间,就穿着大礼服进宫来了。在简单的开场白之后,皇后直接聊起了如今京中官宦门第中的出色名媛,安阳侯的两个女儿被顺带提出来了——事实上她们俩一个是丫头生的庶女,一个年仅六岁。根本就不为外界注意——皇后的目的只是要提起蒋雯罢了。她违心地把蒋雯夸了半日,又提到蒋雯至今还未许人家这件事上。然后仿若无意般问了安阳侯夫人一句:“本宫记得……府上的大公子也还未婚配吧?年纪似乎跟蒋家姑娘相仿啊,岂非一桩天造地设的好亲事?本宫愿做大媒!”

    安阳侯夫人一脸的平静:“皇后娘娘说笑了。蒋家姑娘品貌双全,我们家大公子哪里配得上?况且我们侯爷已经给长子定下了亲事,恐要辜负娘娘好意了。”

    皇后愣住,随即沉下了脸:“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本宫可从来没听说过!”

    安阳侯夫人镇定地说:“说来也巧,正是昨日定下的,已经交换了庚帖与信物。皇后娘娘大概是没来得及听说。”

    皇后深吸了两口气,勉强笑了笑:“是么?不知是哪家千金,如此有福?”

    安阳侯夫人微微笑了笑:“是臣妾娘家内姪女儿,与大公子也算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们做大人的都乐于亲上加亲,侯爷还十分欢喜呢。”

    皇后的脸都快扭曲了。狗屁的情谊深厚!安阳侯府大公子压根儿就看不上这个继母,哪怕后者在府内府外都名声极好,连大公子亲娘舅家都说她是个贤惠妇人,大公子本身也从来就没说过继母一句好话,又怎会看得上继母的亲侄女?这门婚事定是安阳侯夫人有心为之!她本是填房,娘家父亲不过五品,兄长三十多岁才入仕,至今还是七品县令,女儿能嫁给安阳侯府的继承人做原配正房,简直就是祖上烧了高香。安阳侯夫人就更不用担心丈夫死后,她母子几个会被继子赶出侯府去了。就因为这个所谓的贤良妇人的一己私心,皇后的计划失败了,她内心恼火无比。

    可是,如果安阳侯果真为儿子定下了这门亲事,连庚帖都交换了,她即使贵为皇后,也不可能勒令人家退亲另娶。更何况这件事在做成前她还得瞒着皇帝。她咬了咬牙,忍住气没翻脸,但心情已然大坏,随便跟安阳侯夫人聊了几句,便把人打发走了。

    安阳侯夫人淡定地走出了坤宁宫的大门,心里知道自家从此就算是得罪皇后娘娘了,但她不后悔。

    蒋老夫人的那封信对她来说,既是惊吓,也是机遇。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好了要怎么告知丈夫安阳侯。只需要多吓唬几下就行了。安阳侯平庸而胆小,起初听说皇后要把太后的亲侄女许配给自己儿子,就高兴得忘乎所以,再听说这是皇后瞒着太后、皇帝、蒋家与谢家做的决定,而且严重违反了这些贵人们的意愿时。他又吓得脸色都白了。安阳侯夫人的分析很有道理:“得罪了皇后,只是得罪她一人罢了。皇后不可干政,又是违令行事,有太后、皇上在,她不能对我们家做什么。可要是我们糊里糊涂应下了婚事,真把人家姑娘娶进门了。以你儿子的德性,肯定要把亲家得罪得死死的,到时候,你就要直接面对太后、皇后与蒋家的不满,说不定连谢家也要埋怨我们夺了人家的媳妇。这又何苦来?”

    安阳侯立刻下了决定:“我们不答应这门亲事,无论皇后娘娘怎么说,都不能答应!”

    安阳侯夫人就说了:“若是皇后娘娘直接下旨怎么办?我们答不答应,又有什么要紧?”

    安阳侯立刻就颓了:“那该怎么办?”

    “立刻给你儿子定下亲事!”安阳侯夫人说出了自己盘算多时的建议,“你儿子已有婚约,皇后娘娘就没有理由给他赐婚了。若是女家一心强求,倒也罢了,可如今是媒人自己有私心。瞒着两家做的媒,怎么可能闹大?到时候,我们家就不是拒绝了皇后娘娘。而是实在没办法答应。”

    “没错,我们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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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安阳侯很轻易就被妻子说服了。

    一夜之间,上哪儿找合适的儿媳人选?恰好安阳侯夫人的娘家人就住在附近。她亲侄女年纪合适,容貌也有几分清秀,从小跟着祖父与父亲读过几年书,勉强称得上是才貌双全。虽然性情有些泼辣,小时候没少欺负安阳侯府大公子。但在安阳侯看来,能管得住他大儿子的媳妇。就是好媳妇。于是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当场连庚帖与信物都交换了,甚至还谈到了婚期。安阳侯府大公子因为彻夜未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了个彪悍媳妇呢。

    安阳侯夫人顺利为夫家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再给自己添了一个帮手。只要侄女顺利嫁进侯府,生下子嗣,这个家,就仍然是属于他们母子的!至于皇后?安阳侯府又不涉足朝政,只需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皇后跟他们有何相干?

    皇后自顾自地生起了闷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些。虽然她对安阳侯夫人的回答非常失望,又疑心这婚事未免订得太巧,会不会是哪个知情人走漏了风声?但无论如何,她打算要做的事,是不会因为这点小小挫折便半途而废的。京城里适龄的大家子弟有得是,哪一个都可以配给蒋雯。哪怕是寻个比安阳侯府大公子长进些的便宜了那丫头,也远胜自家弟弟被糟蹋了!

    皇后重新振作精神,开始盘点京中合适人家的子弟,还有哪个尚未婚配。这一盘点,便到了中午。她循例去问宫人,皇帝是否会过来陪她和孩子们用膳,宫人却回禀说皇帝到慈宁宫去了。皇后又暗暗生了一场闷声,便命人准备饭菜了——他们母子三人也可以吃自己的!

    不料皇子们还未到,皇帝反而先过来了,还带来了曲水伯夫妻和谢襄飞——皇后的父母与兄弟。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见到皇后,更是一脸的郁闷。

    皇后看了皱眉,有些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皇帝坐在上座,板着脸不说话。曲水伯与妻子对望一眼,都有些无力,不知该如何说。只有谢襄飞年少气盛,又与长姐素来感情和睦,忍不住开门见山:“姐姐,你是不是打算瞒着太后与皇上,将蒋家四姑娘许配给安阳侯的长子?”

    皇后惊得如遭雷劈,慌了下神,才勉强镇定着回答:“你胡说些什么呢?”

    谢襄飞却半点都没有被她的回答迷惑住:“姐姐不必隐瞒了,我们全都听说了。姐姐为何要这样做?如果不愿意让两家联姻,你直说就是了。为何要这样……先是答应了太后娘娘、皇上和蒋家,却在背地里找人设陷阱,企图污人名节。这太过分了,太卑鄙了!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后的脸色刷的白了,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她努力定下神,看了看皇帝和曲水伯夫妇,也发现了他们脸上充满着失望。皇帝眼中更显露出了怒意。

    ——他为什么要生气?皇后心里自嘲地想:难不成是在为他心爱的表妹委屈么?既然如此怜惜蒋雯,怎的不直接开口,将人收进后宫算了?还要装模作样的将人许配出去做什么?

    皇后呆立半晌,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两个皇子过来了,看到殿中的情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些吓着了。

    皇后素来疼爱两个儿子,自然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她沙哑着声音道:“皇儿们先回自己院子去吧。母后会让人把今日的午膳给你们送去的。”

    两位皇子迟疑地对视了一眼,正准备施礼告退。皇帝却忽然开口了:“皇儿们留下来吧。你们已经不是孩子,有些事也该知道了。”

    皇后猛然转头看向他,面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第四百零二章 质问

    皇帝向皇子们诉说事情来龙去脉时,皇后整个人都是木的,呆然坐在一旁,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她心里清楚,无论她认为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当她的原因被摊到台面上来的时候,是站不住脚的。她一向在儿女面前维持的温柔慈爱形象,在今日过后,也许就要完全破灭了。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恨意,恨丈夫不肯给她留一点体面,居然直接在儿子们面前拆穿她的计谋。他难道就完全不顾念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么?!

    另一边,皇帝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述说完毕了。他所说的“事实真相”,是结合了高桢与蒋家双方的说法,还有皇帝前一天晚上从皇后那里问到的答案,以及今日安阳侯夫人进宫后所经历的事实。这个版本的真相里,皇后是绝对的大反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出尔反尔,还暗中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算计他人。听了这番叙述,两位皇子都是自幼读书明理的孩子,自然明白谁是谁非。

    他们心中都震惊无比。皇长子面色煞白地低下头,迅速思索着皇后这么做的原因,以及事情曝光的后果。无论如何,他身为人子,绝不能看着母后被废!可是……母后犯下如此大错,虽然不曾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却已然惹怒了皇祖母与父王,该如何才能求得他们原谅母后呢?

    皇次子没有兄长想得那么多。他惶惶然地直接问皇后:“母后,这些都是真的么?是假的吧?是别人编出来冤枉您的吧?!”

    皇后抬起头,含泪看着一贯疼爱的小儿子,心中一阵感动。她正要开口说话,她的弟弟谢襄飞却在一旁先开口了:“不是假的。真真切切……这都是你母后做出来的事!她连你外祖父、外祖母都瞒住了,我还在家里等她赐婚的懿旨呢,哪里想到你母后会在我的婚事上耍花招?进宫前我已经私下去找过安阳侯长子,他承认了这件事,还供出了与他联系的人。那人为了取信于他,还从你母后这里借了一样信物呢!”说完后。谢襄飞右手一翻,将一样物事丢进了皇次子怀中。

    皇次子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抱住,拿在手里一看,却是个荷包。看上头的纹样,这荷包并非内造之物。但荷包里头塞着一块丝帕,上头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大红印鉴,正是皇后从东宫储妃时期就经常使用的一枚“继德堂”闲章。

    皇次子对这枚闲章熟悉无比,清楚这并非伪造而来的,内心顿时无比惶恐。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母后,脑子里一片空白。若只有太后和蒋家说皇后干了坏事,他会觉得是他们在冤枉自己的母后;若连皇帝也说是皇后干了坏事,他会觉得父皇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误会了母后;但若连素来亲厚的小舅舅谢襄飞也这么说,还拿出了证物,那他心里就清楚地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母后,确实做了卑鄙的错事。这无疑颠覆了他的三观,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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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两个儿子震惊的目光,皇后崩溃了。

    她冲着弟弟大声哭喊:“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为什么?!我是你姐姐,我是你亲姐姐!我那么疼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谢襄飞年轻气盛世。也表现得同样激动:“这事我不说,皇子们迟早也会知道。倒不如早早说了,省得他们从姐姐这里听到另一种说法。信以为真,将来出去被别人糊弄!姐姐冲我发什么火?难道姐姐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你不满意这桩婚事,为何当初不明说?为何要答应了太后与蒋家,回头又瞒着家里做手脚?你要把本来说好要许给我的姑娘另配他人也就罢了,为何非要找上那个色中饿鬼?!他无德无才,本是出了名的草包,这等秘事说与他,他会保密么?!我拿到这荷包的时候,他正跟别人炫耀呢!见了我,他还一脸得色,当着众人的面说很快就会把我的未婚妻弄到手了,帮手就是我的亲姐姐!还说若我日后对自己的女人再有所不满,只管转手给他,只要是美人,他就不嫌弃——我的好姐姐,你知道那一刻弟弟是什么感受么?我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偏我半句话都反驳不回去,因为那块丝帕上有姐姐的印鉴,我一反驳,它就会直接打我的脸!”

    皇后瞪大了双眼,气得浑身发抖:“他竟敢……他竟敢如此……”

    “他有什么不敢?!”谢襄飞索性破罐破摔了,“姐姐如此轻率,选择了这样一个蠢物合作,却瞒着家里人,到底是想恶心蒋家,还是要恶心弟弟我?!您可知道,蒋谢两家联姻之事虽还未有明旨,但因为你已答应了,两家私下里早就开始筹备起来,亲友间不乏知情之人。倘若你真的另下赐婚的旨意,你要将谢家的脸面置于何地?你又要父亲和母亲将来如何在京城立足?!”

    皇后已是泪流满面,浑身发软地坐倒在座椅上:“我不知道……”她并没有答应,只是想虚应故事,搪塞太后与蒋家罢了。哪里想到自己的娘家亲人也会如此心急?

    谢襄飞红着眼圈冷笑:“姐姐自然不知道,姐姐素来随心所欲惯了,在家时有父亲与母亲宠着,出嫁后有皇上宠着,如今两位皇子对你也孝顺纵容,甚至连太后与蒋家,也因为皇子皇女们,对你一让再让。你半点都看不见,只觉得自己委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曾为旁人着想过半分?!姐姐从前不是这样的,为何如今做了皇后。就变了呢?”他说得声音都哽咽了,“我不喜欢现在的姐姐,你把我从前的姐姐还回来吧!”

    皇后听完,已经泣不成声:“不是我要变……我也是不得已……我是被逼的!”

    “谁逼你?”皇帝冷冷地开口了,“到底是谁逼你了?”

    皇后含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一切不都是他害的么?怎的如今倒装起没事人来?

    皇帝半点不为那一眼所动:“皇后担心朕会另纳新人,可是外朝内宫,但凡有人劝朕,朕都一概以守孝为由推拒了。等三年孝满,你也休养好了身体,正好再为朕多生几个皇子皇女。只要朕子嗣繁茂。哪个忠心的臣子会多事要我纳妃?前朝后宫为祸,正是前车之鉴!而朕如此坚决,不为别的,只因当年新婚时,朕曾答应过你。夫妻相守到老,绝不变心。朕始终信守诺言,皇后却总抱猜疑之心,三天两日跟朕闹脾气。若朕真有心违誓,广纳后宫,皇后又能如何?朕一心为皇后,皇后却不知体谅,如今难道要说是朕在逼你?”

    皇后咬紧了下唇。默默流泪不说话。

    皇帝又继续道:“皇后总担心朕会不立大郎为储,朕一再说了心里有数,皇后始终不信。所谓立桢儿为储的设想。不过是当年皇兄初退位之时,外头的人担心朕少不更事,无法坐稳储君之位,方才出的主意,可是皇兄当时就否决了,此后更是毫无保留地助朕登位。朕登基后。皇兄便带着桢儿退居王府,不结交朝臣。也不理会朝政。外人不知情,猜疑于他也就罢了。皇后是知情人。怎的也因为几句闲话,便跟着挤兑起至亲来?你可知道,昨日桢儿来寻朕,直言朕该早立大郎为储,免得宫里不安,朝上纷攘。他若当真对储位有意,又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皇后这两日有心事,不曾留意宫中传言,还是头一回听说此事,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皇长子点头向她证实:“儿臣也听说了。”皇次子吞吞吐吐:“确实有这样的传闻……”甚至连住在宫外的曲水伯也说:“外头也有风声呢。”

    皇后有些不敢相信:“他竟会这样做?”旋即又有了另一个想法:“他是故意的!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收买人心,并非真心实意地拥戴我儿!否则昨日之事,怎的今天便传得人尽皆知?”

    谢襄飞忍不住道:“广平王世子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罢,反正他这样说了,其他人也听见了,就成了定局。姐姐,你到底明不明白?”

    皇后哑然。她怎会不明白?不管高桢是不是真心的,他都不可能出尔反尔。如今他就是皇长子第一位明面上的支持者。她再继续排挤人家父子,只会给儿子拖后腿,让朝臣们见了,也纷纷生出离心,不愿拥戴皇长子。

    皇帝看着皇后的神情,眉间隐隐露出几分自嘲之色,又接着说:“还有,皇后所谓蒋家送女入宫一事,也是想偏了。蒋家其他几个房头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四舅一家反对得最为坚决,他直接从天津写信回来说,四表妹的婚事他要自家做主,绝不会送女入宫。可皇后最猜忌的,又偏偏是四表妹。哪怕外祖母与四舅母直接求皇后赐婚,皇后也仍旧放不下忌惮之心,打算直接毁了四表妹终身……”他沉下了脸,“朕看着四表妹长大,她于朕就象是亲侄女一样。是朕建议蒋谢两家联姻的,若因此而害了四表妹,皇后叫朕如何去见外祖母与舅舅们?朕的亲人并不是只有皇后与皇儿们,皇后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要害的人亦是朕的至亲?!皇后但凡有半点在意朕,在意皇儿们,也不该做出这等蠢事来!”

    皇后紧紧咬住下唇,低头垂泪。她如今是真的后悔了。她没有打听清楚事情的真相,又选错了合作的对象,更是没找对真正需要提防的人。落得这样的结果,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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