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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贴近生活

    计划七天的野外生活提前结束,程承也不觉得遗憾,回了学校吃了顿饱的,躺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在此期间不曾责怪自己没坚持,到时现在吃得饱睡得足,有些嫌弃自己缺乏自我牺牲的精神,为了一口难吃的面包也能生气,太过没有胸怀。晚上和贾茹见里面,开口向贾茹谢罪。贾茹忙把他的嘴堵上,“我觉得是我错了,你把这件事忘了吧。”两人深情一阵对视。眼神勾勒出情感,难免一阵缠绵。缠绵结束,程承往地上吐了一口没咽下多出来的口水,然后各自回了寝室,准备着回家。在外游荡,也愁着怎么回家的毛璇娟见程承他们寝室的灯还亮着,一时无比激动,像是从窗户射出来的这束光一下驱逐了心里的孤单。“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没想到错过一列车的潜藏目的竟是为了这一束光,差点连我自己都被表象骗了。”毛璇娟在心中想到。“程承,是你吗?”毛璇娟在楼下喊。可是嗓门有点小,程承虽然只住在二楼也没能听得见。“程承。”还是没有回应。毛璇娟在地上找到一块石子,对着没关的窗户用力扔进去。石子打在寝室的地板上,咣当一声吓坏了躺在床上的程承。程承从窗户的左下角慢慢探出头来,看见毛璇娟正扬起手臂,做出使出蛮力一扔的动作。“喂干嘛。”程承赶紧大声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石块同样砸在寝室地板上。“你干嘛?”“我在这喊你你听不见,我只有另想办法了。”“你不会打电话啊。”“忘了。”“你等会,我下来。”毛璇娟跑到宿舍楼门口等。程承没到一分钟就下来,“两块大石头还给你。”“石头不大,那是送给你的,不用还。”“那我是不是得收下,放进裤兜里,你怎么不回家?”“我知道你也不会回,所以在这等你。”“别耍嘴皮,我还知道你会回家呢,还不是错了。”“好好,我是没赶上火车,我到站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走了。后来也没买着票,我正在想要不要搭黑车回去。”“这个你不用想了,赶快买张票,早些回家,你看这几栋楼,还有几个窗户是亮的,某天蹦出一只狼来没人能救你。”“你是不是那只狼?”“我不是狼,我是鬼。”程承做出一副恐怖的鬼脸,发出丝丝低沉的声音。这么令人害怕毛璇娟真想钻进程承的怀抱。“快别叫了别叫了。”“知道怕了,赶紧回去买票,赶紧回家。”“我已经买不着票了,30号的票都没了,年内我是回不去了,你在这陪我,人都走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留这?”“我没看见你。”程承好似自己遭到绑架,转身要逃,被毛璇娟拉住。“真的没票了,我年内真回不去了,过年谁不想回家,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想跟你在一起啊。”这回真脱不了身了。程承可不想过年不回家见爸妈。仍不说话转身走开,才到楼梯口,又听到毛璇娟的声音,“你真不管我,真打算让我一个人留这?”“我再帮你看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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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真没有,明天再去火车站,不管怎样都得回家。”按毛璇娟给的地址,网上真的没票,站票都没有,明天真得去车站求一张票,总不能真陪她在这过年。可是车站没票就是没票,不管程承怎么缠着都没用。“没票怎么才能让我们上车小姐,没票能不能让我们进站?”“没票是进不了站的,就算会让你上车也没用。”碰了壁程承心情不好,从车站回来都没看毛璇娟一眼,跟她说话也是看着车窗外。毛璇娟小心翼翼,怕惹他生气,怕他回了家,自己得一个人留在这。从车站回来后也没主动找过程承,见他一脸委屈的表情,怕是再强求他留下来陪自己也没用,毛璇娟只能秉持听天由命的态度。贾茹打来电话,告诉程承她已经买好了票,明天傍晚就走。程承约了贾茹见面,告诉她没买到明天的票,“我的票是后天的,明天我送你先走。”“明天我收拾好了我打你电话,之前不是说好了明天一起的吗,怎么又没票了?”“之前是有的,还挺多,我就没着急买,一下子就没了,没抢着,就赶紧买了后天的。”明天,送走了贾茹,程承也没找毛璇娟,一个人在寝室发呆。快到晚饭的时候,才从“呆”中苏醒,给家里打电话,说是车票没了,今年可能回不去。这可吓坏了程妈妈,“什么没票,过年你不回家,你一个人呆在学校干嘛,安全吗,一个人不孤单吗,大家都回家去了。”“我也相回,是没票了,回不去。”“想回你就再想其他的法子,大过年你要让我跟你爸坐对面,面对着面,吃块肉还得担心你,赶紧想法子回来。”程承也无奈,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填饱在闹腾的肚子。程承给毛璇娟带去一份,毛璇娟感激的很。“我已经快两天没吃上热饭了,一直不愿出去,面包泡面轮着来。”吃了两口又说道:“你回去吗,什么时候,我送你?”“吃饭吧,问那么多。”程承停了会,“我还没买票呢。”时间越往后票越难买。程承给自己定了一张,第二天想给毛璇娟问问汽车票,可毛璇娟说汽车到不了,要再坐长途,转好多趟车,硬不肯,程承很生气,“那你自己留这吧。”毛璇娟感到失望,连续两天躲在寝室不再出来,程承的电话也不接,只是倔强地给程承发去一条短信:坐汽车我还不如不回去。程承看着短信,觉得不可理喻,更不想留下来陪她,更趁夏丰不在盗用他的台词,“关我屁事。”

    再待了两天,程承也要走了,最后给毛璇娟打电话也没接,发过去一条短信:我今天的票,现在走,你自己想不发回去。还没走到校门口,听到毛璇娟在背后喊:“程承,你真不是男人。”程承转过身来毛璇娟已经开始往回跑,“我就算是女人我今天也得去火车站。”程承很坚定地检票进站,然后在候车室里等着。当,通道的门栏被打开,程承还是拉着箱子进去了,不过他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安全线外,看着乘客们挤着上车,看着火车慢慢开走,知道听不见火车的轰轰声。程承憋了一肚子气,想全部出在毛璇娟身上。当毛璇娟看见程承出现在她面前,立马上前楼住程承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我明明看见你走了,我喊你的时候你也只是转了个身。”“可别把眼泪揩我肩膀上。”听见毛璇娟哭又不知怎么骂她,一肚子气程承一使劲把它当个屁放了。响声太大,吓停了毛璇娟的哭声。“交响曲。”“算不上,交响曲前奏。”两人倒是在笑声中短暂忘了这个寒假回不了家。过后又想起,毛璇娟觉得自己亏欠了程承,就约程承在南京逛。两人去爬了山,还合了影,毛璇娟还请程承吃了他喜欢的烤鱼。填饱了肚子,程承那种受了委屈的心里也就得到了释怀,和毛璇娟在路上走着,主动问她累不累,毛璇娟说不累。程承伸出他的右手,手掌放在毛璇娟的面前,“那你左手忙不忙?”“不忙。”“放到这里来,让它忙起来,别闲着。”毛璇娟以前很勇敢,这回羞涩起来,不把手伸过去,让程承在那晾了半天。程承很有耐性,手一直举着,酸的发抖还是不放下。毛璇娟见他手抖得厉害,左手还是不给他,从背后将右手绕过来,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程承的手背。程承将手背翻转,逮住了毛璇娟右手食指。毛璇娟内心十分兴奋,她跟她的朋友说,“他特别不要脸,想牵我的手,问我左手忙不忙,我说不忙,他就叫我把左手放到他的右手上,让我别把左手闲着,你说他要不要脸。”程承继续不要脸地和毛璇娟在南京逛了几天,宿管阿姨上来敲门叫他回家。“宿舍楼要关了,我也得回家过年。”程承吓坏了,学校不让住,过年难道要住大街。又后悔没回家,想起毛璇娟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办,难道要睡街上去吗!”毛璇娟也是慌的不得了,想不出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家回不去,宾馆住不起,只能赖在寝室。可楼下要关门,偷偷躲在里面出不去,出去了门被关又进不来,要有一个能进能出的通道。看看这楼里楼外,除了大门,也就只有这阳台的窗户连接着寝室内外。过去很少注意到这丑陋的窗户,今日仔细观察,原来它还有隐藏的美。程承买来一根粗绳,一端绑在立柱上,一端放下去。好在宿舍是在二楼,不用费多大力就能爬上爬下,拉着绳子顺着墙壁。可毛璇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宿舍在四楼。“我不行,四楼,别说爬,光想着都觉得怕。”程承脑袋一歪,嘴角上扬,主意随着坏笑一起呈现出来。“搬我寝室来吧。”“你想什么呢你,找死。”还有其他办法吗,现在向学校申请住校谁会受理,受理了也得半个月下来结果吧,那时候恐怕是已经冻死在街上了。“我要搬过来,但不和你住同一个寝室。”程承的“阴谋”成功了一半,自然有了力气和激情帮毛璇娟搬东西,“搬,你想搬多少东西过去都行,只要躲过阿姨就行。”搬完了所有东西,力气还有大部分剩余,留着程承觉得难受。程承就挨个搜索各寝室的门框,相信总会有人偷懒,把钥匙放在门框上。果不其然,搜到好几个,选了个彼此距离最近的。毛璇娟站在门口看着乱成一团的宿舍,人走了这么久还留着一股强烈的臭袜子的味道,“看来我要忙还一阵子了。”“我可以帮你,打扫一下就干净了。”两人认真动起手来也很快,一个下午就把寝室打扫的很干净整齐了,床也铺好了。“暂时的窝,就这样吧。”程承说:“挺干净的。”毛璇娟向四处看一眼,“你说我搬走的时候要不要恢复原样?”“不用吧。”“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毛璇娟把程承推出去,要独自享受这个空间。

    宿舍楼关了,宿管阿姨回家了,城市一点不觉得累,没有停歇地一直放着鞭炮和烟花。学校里的第十栋宿舍楼,还有两个窗户里亮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宿舍楼断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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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承、毛璇娟各自在宿舍点了一支蜡烛,都站在窗口向外看绽放在空中的烟火。“这么远距离地看你觉得她美不美?”程承听到毛璇娟和他说道。“美,要是没有这鞭炮声和烟花声,真是太安静了,学校只剩我们两个,我觉得有些安静。”突然一盏灯熄灭了,程承把自己点的蜡烛吹灭了,来敲毛璇娟寝室的门。毛璇娟只打开一条缝,身子躲在门背后,头歪着从缝里看程承。“我不进去,你出来。”“干嘛去?”“去鼓楼,看看宋冬野的董小姐。”“那你等我一下。”两人来到绕在窗户立柱上的粗绳子前,程承拽住绳子说:“我先下去,我在下面接着你,你看看不高吧。”“嗯,不······高,很黑。”“不黑,能看清,我先下去。”程承顺着绳子很快下去,并把周边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都弄到更远的地方,抬头对毛璇娟说:“来,下来,不会有的。”“好”毛璇娟答应的爽快,然后爬到窗户上,一只手紧抱着窗户的立柱,试图转过身来,背对着外面,好能慢慢地下身子,顺利地握住绳子。转身的时候紧抱窗户立柱的双手太过僵硬,注意力都放在双手上,腾空的右脚在外面试探了很多次,一直踩不到立柱另一边的窗户,楼下程承一直叫她往前一点,可毛璇娟的脚只在同一个位置不停地试探,甚至向楼下大喊:“别吵,闭嘴。”尽管楼下安静了,毛璇娟还没成功踩到立柱另一边的窗户。“我不再说你该怎么办,我只鼓励你,你能行,再试一次。”毛璇娟重新爬上窗户,还站在窗户的左边,用右脚试探着要绕过立柱踩到右边的窗户,可还是失败。“不行不行。”毛璇娟逐渐往下蹲,然后身子趴在窗户上,慢慢将一半的身子伸到窗户外,尽量把中心留在窗户里面,伸出右手从立柱上往下摸到绳子,才渐渐将自己移到窗户外,牢牢抓住绳子慢慢往下滑。程承担心地看着毛璇娟的每个动作,等她成功踩着地面,才松了口气夸她:“你动作真优美。”两人兴致高昂来到鼓楼找夜色里的“董小姐”,可毛璇娟看着街边花花绿绿半夜不回家的女人,心生疑惑,“这么多女人,哪个才是董小姐。”“每个都是,满街都是董小姐。”程承用他好色的眼睛散发着解剖的目光,盯着每一位“董小姐”的玲珑身材,真是心旷神怡,像久居拥挤窄街的人们,突然身处广袤的平原,一下子又有了希望热爱了生活,此种心情程承正感同身受。之前一直呆在只剩两个人的学校,除了偶尔从毛璇娟的身上找点乐子,生活真是无趣。可是今晚,每一个女孩都那么漂亮,程承已经忘了毛璇娟的存在。“有点出息,行不行,光看看你就满足了,有种你上去摸啊。”“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这一场梦就被你给惊醒了。”“好好看烟花不行吗,听听这响声都比你只知道跟在女人屁股后面强。”毛璇娟不理程承,一个人找个开阔点的地方看烟花。看着闪烁在空中不能维持几秒的烟花,把它想象成白云,可以化成各种可爱的动物,或一对恋人。“程承,你看着烟花亮过的地方像什么。”“程承我有点想回家了。”“像一只没尾巴的狗,你把头靠到我肩膀上就会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再多看一会我们就回家。”家门一点不容易进,一根绳子从窗户上垂下来。“你敢不敢上,你不敢上我有一个法子。”“什么法子?”毛璇娟好奇地问道。“我背你上去,来试试。”程承强行背起毛璇娟,还没开始爬又把她放下。“不行,你太重了,绳子会断,你先上吧。”上去比下来容易,毛璇娟很轻松就上去了,在窗户里边把绳子拉上去,不让程承上来。“话说清楚了,是你太重还是我重?”程承感到无奈,又不想冤枉自己胖,“两人都不重。”显然毛璇娟不会因为这句话放弃对程承的惩罚。她把绳子放到一个看似能够着实际上又很难够着的高度,看程承在下面像只青蛙,努力蹦跳想够着吃不着的食物。调戏了好一会才肯让程承上来。程承气急败坏,上来就对毛璇娟动手动脚,可碰到她的头发,短短的头发让程承想起了许卉和贾茹,突然觉得自己在背叛,心中升起强烈的罪恶感。“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对毛璇娟说的,也是对已经回家但相信肯定在思念着自己的贾茹说的。程承要回自己的寝室,毛璇娟拉住程承,不让他离开,“错还没犯完呢就想走,把这个错继续犯下去。”毛璇娟开始拥抱程承,抱得很紧,亲他的脖子,因为程承不低头亲不到他的脸。程承还是把毛璇娟推开,躲进自己的寝室关上了门。毛璇娟很生气,在外面用力敲门,“程承你混蛋,我一个女孩子那么努力的追求你你却从来没有感动过,你大爷。”随后听到另一扇寝室的门被用力关上。本是一场孤单中的浪漫,两人留在学校,在寂静中听外面烟花迸放的声音,就这么不欢而散了。毛璇娟主动离开,背起书包,箱子都没带就走了。被子等其他用品还留在男生宿舍。程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搬回毛璇娟宿舍是不可能,留在这该放哪呢,放到自己床上去刘林看见了又得揍自己,放在别人那又陷害了他人。几经比较,还是放到自己宿舍为上策。整理完了,程承也该回家了,这一年也就结束了。

    在家的日子,程承学了夏丰,和贾茹打足了电话。终于回学校了,两人在夜色里热烈地缠绵。程承贪婪地咬住贾茹的上唇,双手紧紧拥抱住她,好似要与彼此融为一体。终于觉得有些累了,嘴动不了了,才慢慢将贾茹放开,牵着贾茹的手在校园里瞎逛。贾茹说她犯夜盲,不去太黑暗的地方,程承却硬把她带到黑暗的台阶处。“有我呢,不会让你摔着,要真摔着就摔我怀里来。”“你是不是想让我摔着,带我来着,我看不见。”程承牵着贾茹的手,对她说道:“现在听我的,抬起你的右脚,大概到257厘米处,再把你抬起来的右脚向前平移1573厘米,然后慢慢落下。”贾茹闭着眼睛全部照做,双手紧紧抓住程承的手。成功踏上第一个台阶,第二个,第三个也很顺利。程承颇为得意,“跟你说了要相信我。”“相信你,相信你我怎么知道抬到哪才算是257厘米,平移到哪才算是1573厘米。”“不过你可没有摔着。”程承硬说这是他的功劳,非要贾茹给他奖励一个,“像绅士一样在手背留个吻。”贾茹像绅士一样托起他的手,正要吻向他的手背,却突然只是咬了程承的大拇指。程承虽然没有叫出声,心里却觉得贾茹用力太大。另一只手摸着拇指上两个门牙印,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贾茹怎么这样对自己。“怎么咬疼了,我······只不过想让你记住我记得深点,痛一点才好,记得住。”程承痛中带有感动,觉得贾茹说的有道理,也想在贾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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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留两个齿印,贾茹不让,就在校园里追着贾茹跑。

    和贾茹玩的太开心,忘了第一时间将毛璇娟的被子和衣服等东西还给他。同学们来了,都围着程承的床分析这些东西是谁的。讨论了好些时候没得出确定的结果,不过一个衍生的结论大家一致认同:某个姑娘惨遭了程承的毒手。刘林也在围观的人群中,等他看见那件熟悉的外套,女主角的身份才开始浮出水面。“程承真是混蛋,这是我们班上女生的,这件外套是毛璇娟的。”大家都有听闻刘林描述他与毛璇娟约会的美好夜晚,刘林对毛璇娟的外套肯定非常熟悉,况且他自己也说:“我闻着味就能确定,这是毛璇娟的。”女主角的身份以确定。谦超说先对此宣布自己的看法,“真是禽兽。”马上有人应和,“禽兽不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连兔子都不如,还能比得上禽兽。”瞿势也冷眼旁观发表自己的意见。

    大多数同学坚持谦超和瞿势的看法,卞渠在不反对的前提下另加了一条,“刘林,毛璇娟已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还把她的东西放到程承的床上!”这正是卞渠的长处,看似是在为刘林分析问题的严重性,实际上是在讽刺自己的“旧情人”不检点,作风浪荡。刘林听了卞渠的话,深感失败。围观的人群听了卞渠的话,纷纷看着刘林,好像这事与他们都有很大的关系,等待刘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毛璇娟是有名分的人,可这名分不是我给的。”“你们不是一起约会过吗?”谦超摆出满脸疑惑的表情,让人觉得他遭受了刘林的欺骗,好遮掩他要让刘林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的目的,等刘林支支吾吾,啥也没说明白的时候,正是他伸张正义,替朋友鸣不平的时候,“真是禽兽不如,是什么东西,抢同学的女朋友,真不是人。”谦超装的很生气,加重语气说出这些话。再安慰一下刘林,这出戏就算唱的完美了。“别伤心,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没了爱情还有友情。”暗中刺了刘林一刀,再当面给他上药,真是让刘林万分感动,连声道谢。

    程承再次荣幸地成为大家鄙视的对象,还没来得及向大家道声新年快乐,刘林先用一声高亢的“滚”告诉程承其他的都可以省了。程承本想回应一句,摸摸嘴角那刚好不久的疤,还是算了。

    这么多东西只能独自给毛璇娟送回去了。毛璇娟仍生气看烟花那晚程承主动拒绝亲她,也没给程承好脸色,冷冷说了句谢谢,脸像冬天的烂木头,冰冷难看。程承把扛到毛璇娟宿舍楼下的东西随便一放,以泄心中之气愤,可老觉得这种方式太过温柔,不能完全泄愤不算,更凸显不出男人的脾气。于是放下了东西离开了两步又折身回来,“你刚才说什么,没听见大声点。”“我说谢谢!”毛璇娟调高了音调。程承毫不示弱,见毛璇娟转身要离开,立马赶在她转身之前将背影给她。因这提前了08秒的转身而觉得主动离开的是自己,好像他们之前已经是情侣,为了点面子率先提出分手。毛璇娟的东西是搬走了,谦超、刘林等还没散开。他们在程承的床上翻找着,想找到发生了什么的有力证据。找了很久都没得到想要的,可他们依然十分坚持。眼看证据搜索就要以失败结束,卞渠灵机一动,右手提着他两厘米厚的眼睛继续寻找,左手伸到小腿上挠痒,再回来帮右手忙的时候,搜索已经有了满意的结果。卞渠举起他的腿毛高声喊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刘林抢先围过来,神情凝重地看着卞渠捏在手指之间的腿毛,好像在推理它掉落在现场的过程,“没错,这是毛璇娟的,这一定是她的,真的发生了。”刘林感到失望和沮丧,暂时退出了这个群体。卞渠同情刘林,之前一直错把刘林当着情敌,如今眼前发生的一切,真正的情敌是睡在自己下铺的人,虽然平时与下铺的这个人没什么交情,但毕竟作为室友,竟然做出这么一点不顾室友感受的事来。事实上卞渠从来没曾把程承当室友,自从大一因“热得快”的事占了上风之后,就常给程承出难题,觉得他笨,对着高度的难题肯定会毫无办法。比如谦超、夏丰在夏天点蚊香没事,程承点就不行。“蚊香味太重了,都把我呛醒了,赶紧给我掐灭了。”卞渠就曾这样厉声跟程承说道。果然,程承无以应对,掐灭了蚊香还吹散了蚊香冒的烟。没过多久又给程承想了一道难题,卞渠左边的谦超在看电影,右边的夏丰在玩游戏,离得最远的程承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听什么,声音听着让我害怕起鸡皮疙瘩,别听了。”对于卞渠这样有针对性的难题,程承再次败下阵来,看了一眼卞渠就把电脑关了。屡次成功带来的成就感就像吸食□□一样,让卞渠上了瘾,只是今日才明白,正真赢的是程承,他无情无义地抢走了“情人室”里的情人。卞渠用尽力气捏紧自己的腿毛,挨个让大家鉴赏判断,这毛到底是毛璇娟的还是程承的,瞿势以他一身肉做证,“瞧这毛的弯曲程度,这毛绝对是毛璇娟的。”瞿势抖抖他的左腿,跟着他腿上肉抖动的节奏很有把握地说道。赵藏新看着瞿势,觉得他胖的连放屁都困难,屁股上那么多肉,说的话也不一定有可信度。“弯曲程度大才是毛璇娟的还是弯曲程度小才是毛璇娟的呢?”“不管弯曲程度大小,反正这证据是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他们两谁掉下的。”谦超总结性地说道。有了总结性的发言,大家也不再纠结毛是谁的,结论已经很清晰,程承抢了同学的女朋友,毛璇娟背叛了我们的同学,两人之间发生了龌蹉的事。对这两人的惩罚也非常清晰了,毛璇娟用来鄙视,程承用来排斥刁难。但作为同学,大家还是手下留情,没怎么难为程承,这事过两天也就不提了。夏丰、谦超与程承也有了交谈。但卞渠没这么宽宏大量,他可从没把程承当同学或室友。卞渠一直在等待机会,并忍辱负重煎熬了两天,终于等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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