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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贴近生活

    彼时夜晚寝室刚熄灯不久,程承与夏丰、谦超正在有趣的交谈,谈的还是上个寒假发生的故事。“老实说爽不爽?”夏丰满是羡慕地问道。“爽什么,我们是不欢而散。”程承不想说“爽透了”,但突然一想,说实话更能让人相信没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这时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你说没有别人硬觉得有。谦超说:“你们也真是,寝室这么圣洁的地方,你们竟用来干那种事,你也就不能怪我们队你们两有意见,进行□□了。”程承听着谦超的“官方发言”,圣洁的寝室,心里骂他平时把抽袜子乱放,就知道在圣洁上抹黑。不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显示出来了。“她只是在男生宿舍住了几天而已。”程承佯装解释。正玩着手机的卞渠早就听不下去了,逮住程承说话的时刻,发泄他的情绪,“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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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别说话了。”虽然用了“能不能”好似在请求,但卞渠的功力深厚,将这句疑问句说出了上级呵斥下级的效果。程承觉得自己虽然睡在下铺,但并不是下级,心里有不爽,“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不能。”卞渠回答很坚决,并说出了自己这么坚决的原因和能这么坚决的实力,“吵着我睡觉了,再说一句我就要动手了。”卞渠非常自信,相信自己的判定,大学一年多来早就给一些同学标记为“羸弱”,常对这些同学使用他的脾气,又尽量让大家明白他这是对年轻个性的张扬,并不是在欺负。“真有脾气。”程承虽然很不喜欢卞渠这样,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同学情分的消费额度,只恨卞渠没觉没悟,常自豪地一位“羸弱”的同学害怕他的拳头。某日中午,隔壁的唐宇静悄悄得推门进来探望正睁着眼躺在床上的卞渠,卞渠见此次来人是唐宇,一眼就视出了“羸弱”的标签,对其大声吼道:“他妈的给我滚出去,我要睡觉。”显然唐宇给卞渠的同学情分透支额度不如程承给的大。唐宇二话不说,扯着卞渠的被子就往下拉,越拉越使力。卞渠敌不过,滚下床来,好在掉在被子上,一点伤没有,站起来要和唐宇继续,唐宇大力一扯被子,卞渠又摔了个跟头。动静实在有些大,夏丰、程承、谦超已不能装睡躺在床上,纷纷从床上起来。唐宇见势,有些紧张,开口想解释,卞渠却不能给他机会,室友都起来帮忙了,还能怕你。立马冲上去与唐宇纠缠。纠缠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上来,退后一步向后看,寝室门被打开了,站了慢慢一堆人,室友三人正和其他人一样,依靠在门上墙上观看。

    本以为这样的场景能让卞渠对自己进行反省,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是有道理的。卞渠一个劲的说“狗屎”。与唐宇的实战不比口舌之战,平时舌战常能博得同学们的掌声,这次实战不仅输了力气,还输了人缘。一大堆“狗屎”从嘴里喷涌而出之后,卞渠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另一堆“狗屎”只能暂且留在嘴里。卞渠安静了,程承心里乐的十分热闹,在心里正敲锣打鼓鸣炮感谢唐宇,做了一件教导人类进化的工作。唐宇回了寝室,用毛巾擦洗着一些淤青的部位,感叹卞渠的拳头太重。“这也有点淤青。”丁渤在旁边帮着忙,用他肉嘟嘟的手指轻触唐宇受伤的部位。“帮我用毛巾轻敷一下。”“你们是怎么干起来的”丁渤结果唐宇的热毛巾,帮他敷着受伤的部位,也打听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人有问题,我以前总不和他计较,这次就和他计较了。”“我以前也只和他讨论过马克思的问题,之后再没什么交集,不太了解他,也没什么兴趣了解他。”丁渤的兴趣只有他身上的肉。他总是希望它们能长得快点,想尽各种办法。比如吃过饭立马到床上睡觉,一天只坐在寝室内,不愿多走路,怕消耗了它们,对它们的成长带来阻碍。这个寒假之前就曾立志,回家好好培养身上的肉,回来一定要超越瞿势。可新年第一次见到瞿势,还是让丁渤对自己身上的肉感到失望,不管如何培养,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成绩。本想就这么认命认输,不再与瞿势争夺班级最胖的荣誉,可是这次,错过唐宇与卞渠的精彩演出,完全是因为瞿势的体积太大,堵在门口,完全挤不动他,让丁渤抢不到有利位置,观看不到演出的发展经过,这才不能明白唐宇身上这些淤青出现的先后顺序。这使得丁渤重新燃起了斗志,誓要与瞿势一较高下,并独自把时间定为两年后的今天,那时候正好是大学时光的最后一个学期。瞿势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位追赶者,更不知这位追赶者以超越自己为目标,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地难以被超越,要不然自信与自豪的程度肯定比现在高出许多倍,断然不会像刘林一样丢了女朋友还这么垂头丧气。瞿势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肉,自言自语觉得刘林太过悲惨。刘林躲在被窝里,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手头紧拽着被套,想睡睡不着。卞渠手里捏的那根毛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连它折了几个弯现在都能数的出来。刘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想象着自己正在与毛璇娟对质。“为什么你的床被和衣服会出现在程承的床上?”“我不知道,是他自己硬要搬过去的。”“他要搬你不知道阻止他嘛。”“是我没来得及阻止他,惩罚我吧。”刘林想象着自己因爱而不忍心惩罚毛璇娟的煽情场景,“我宁愿自己受苦都不愿惩罚你。”在刘林的想象中毛璇娟深受感动,与刘林相拥而泣。现实里,毛璇娟不会突然想起刘林,对于毛璇娟,刘林的存在就像猫用脚踏地板的声音,若有似无。寂寞的时候,她就回忆一下程承又上海了她几回。这可能违反了普通女孩寂寞时的思维,但毛璇娟本身就不同于其他女孩,譬如她如男生般的短发,譬如她像男生一样主动勇敢追求爱情,当然也像男生一样遭受失败的过程。因为不知道坚持的结果是什么,在失败中看到的更像是失败的结尾,所以许多人就在过程中放弃了。毛璇娟想着程承以混蛋的方式对自己的伤害,觉得自己傻,劝自己忘了过去那些努力,别再胡思乱想,一切从零开始。

    ☆、程爸爸的启示续

    程承曾害怕在校园里牵着贾茹的手会那么不巧地遇见毛璇娟,怕毛璇娟会当着贾茹的面扇自己脸。前些天毛璇娟主动约他,告诉他她不会再做纠缠,程承这才放了心,常拉着贾茹的手在校园里逛,校园里逛了好几遍又到校外走走,两人绕着校园的围墙又走了几圈,知道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程承才抱怨这路不像两人之间说不完的话,走着走着就觉得熟悉了。程承仍想和贾茹黏在一起,就约贾茹看电影。故意选了电影放映结束就没有公交车回学校的时间点。等电影结束贾茹说程承是故意的,程承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最后一班公交是九点。”“那现在怎么办?”“走回去,反正不算远。”“下着雨呢。”“带伞了,有什么关系,反正雨也不大,下下停停。”程承撑开伞,又把伞收起,因为雨确实下的很小,“朦胧的感觉,撑起伞不是更浪漫吗!”程承还是把伞撑开。贾茹表示无奈,只能掉进程承的陷阱。程承牵起贾茹的手,两人开始往学校方向走。走着走着雨下大了,牵着的手不得不放开,幸运的是放开后手可以放到贾茹的肩膀或者腰上,程承当然选择了后者。可贾茹并不愿意这样,两人搂着,走起路来很累,鞋也湿了。“你背我我撑伞。”贾茹从程承手里抢过伞让程承做好准备,跳上程承的背。“走咯。”程承兴奋地喊道。可好事不长,雨很快就停了,连朦胧小雨都不是了。程承不让贾茹下来,贾茹允许他再背一会。可一会过后程承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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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就在程承的背上亲了他的脖子和脸颊。程承喜欢这种湿湿柔软的感觉,两手一无力,贾茹从背上跳了下来。“我可以再背你很久,那要不你背我吧。”“你那么重你想累死我。”“别怕试试看嘛。”“我不。”贾茹逃不过程承,程承还是让贾茹尝试了“身负重担”的感觉,并把她累的气喘吁吁才放过她。看着喘着粗气的贾茹,又在这美丽夜色的推动下,程承的**像盯着钱财的贪心小偷,蠢蠢欲动。他一把拥抱住贾茹,并在她耳边低语:“我想亲你。”没等贾茹答应,就闭上眼睛把嘴亲到贾茹的脸上,慢慢移到贾茹的唇上。贾茹没有反抗,夜色里,今天就让自己属于程承,把全部的爱都给他。生活这么美,人生这么美。程承越亲越用力,死死抱住贾茹不肯放。“贾茹,我爱你。”亲完贾茹已经是深夜,回到寝室却没人已经安静。好多人围在寝室,热闹的很。还在楼梯下就听见卞渠的声音,程承以为又是谁在努力提升卞渠的觉悟性,用力量在告诉他“人生是如此的需要觉悟”。进入人群才算听明白,卞渠早已忘记前两天挨的拳头,正唾沫横飞沉醉于一场以一敌二的雄辩之中。从他的表情动作判断,能使他忘了自己,忘了世界的事恐怕只有与人雄辩了,连吃饭都常惦记的“狗屎”,曾经那么熟悉,这会儿也想不起那是什么东西了。卞渠与人争论,就像野生动物求爱,一定要与自己竞争雌性的对手分出胜负,绝不存在平手这一荒唐的结果。这次的对手谦超、瞿势是一对难缠的家伙,再加上旁边没事的群众偶尔嘈杂地给谦超帮腔,卞渠以感觉有一些力不从心,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课卞渠决不允许争论结束时观众的掌声不是送给他的,这将比挨拳头还令他难受,令他难忘。于是卞渠咽下嘴里仅存的一点还没来得及飞出去的唾沫,继续为掌声为荣誉而战斗。“有权可以没有钱?这简直是笑话。有权出去可以刷身份,刷名片,但是,你去逛夜店可以只刷身份证吗!小姐可不认你的身份证。”看着卞渠为赢得胜利而绞尽脑汁的模样,程承真想称赞他为战士。战士的这一剑可谓刺中了谦超、瞿势的咽喉,令他们说不出话来。卞渠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谦超和瞿势,等待他们反驳。可他们竟无言以对,用5秒的沉默回应卞渠。局势也在这5秒内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谦超真恨老爸以前没带自己出去见见世面,没带自己见证权利的身份证和名片卡在小姐面前的威力,害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卞渠就没有这种困惑,虽然自己也不是亲身经历权与钱在小姐面前的通行能力,但他坚信自己是不会错的,即使自己不曾考虑过对与错,但只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那它肯定就是对的,就像曾经对程承说过的那句名言“我说的都是对的,是不会错的”。这句话程承也记得,虽然之前程承一直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卞渠的那句“名言”真有几分道理,你看谦超、瞿势不是无力反驳吗!瞿势好似要被砍头的忠臣,怒眼睁睁地看着奸臣,却一点办法没有。此刻瞿势只恨不能把自己化身为小姐,谦超化身为权力,当着卞渠的面验证权力的身份证在小姐面前的通行能力。既然想不出办法,又不能低头认输,瞿势耍起无赖,说:“可以找个中间人,找介绍人就行了。”程承实在看不下去,插了句嘴,“小姐被抓进去了有权可以再就出来,有钱就不一定了,就出来了还可以再用,就不出来可就没得用了。”“就不出来就像老去一样,并不是可持续发展的障碍。”又堵住了帮腔群众的嘴,胜利已在眼前,卞渠有种挖出一大块鼻屎的成就感,留在指尖仔细观察一番才肯抛弃它。

    终于,这场“论权与钱”的争吵会以卞渠的胜利而结束。卞渠舌战群儒,急中生智,在危急关头想到了权力万能之外的不能——权力在小姐面前的失败,这才挽救了一场有关声誉的争吵会。有史以来,卞渠从来都是以胜利结束,创造了不败的历史性记录。这份记录要是被刘林看到,肯定会觉得自己没用,自信心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刘林生平第一次追求女孩就遭遇惨烈的失败,可卞渠却又不败之记录。同样是男人,同样是用心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观察完卞渠舌战群儒并艺压群雄夺得头魁的英勇事件,刘林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在宿舍楼过道里走来走去,难于平静。这腔热血应该洒在战场上,应该像战士一样去做无怨无悔的事。于是刘林停住脚步,转身换个方向做些准备,马上就要为这腔热血找个冷静的地方,马上就要像战士一样为自己的爱去战斗。一转身却碰到一身是肉的瞿势。“干嘛干嘛,瞎撞什么。”瞿势因争吵会输给卞渠,生气又无奈,心情还没完全恢复,对同时谦超旗帜下的刘林语气也不是很友好。刘林心中只有为爱而牺牲的壮烈,并不在意其他。“瞿势,我还得再去找毛璇娟,我要和她把话说清楚还得带上程承。” 刘林激动地说。说完就去做,急忙忙叫了程承去找毛璇娟。瞿势紧跟到程承宿舍,想联合谦超拦住刘林。“谦超,诶超,你劝劝他,他要带程承去找毛璇娟,这不给自己找难堪吗,傻不傻。”谦超看着刘林连拖带拽地把程承拉出寝室,也是一头雾水,再发挥他已是很有心得的表演功力,嘴巴开始向外扩张,眼睛睁得很大,两手举在半腰中一动不动,“惊讶”地看着刘林把程承拉出寝室,“干嘛呀这是,要出去决斗啊!”好像完全没听到瞿势的话。瞿势将原话再重复一遍,并把手伸向谦超愣在半空的手,像是要牵着谦超的手一起去追赶犯傻的刘林。谦超见那一团肉伸过来,早就没了继续装的心情。在001秒内由惊讶变为淡定,还原本质,说:“让他去吧,拦也没用,像极了茅房里的苍蝇,对那一坨屎有自己的执着。”这一串连珠妙语实在是形容的贴切,瞿势惊呆了。原来平常看起来要好的刘林在谦超的眼里只是茅房里的苍蝇,毛璇娟的样子也不好。“自己才是谦超最好的朋友”,瞿势感到骄傲,“是啊,好像毛璇娟放的不是屁,是气,臭不走他。”

    再说刘林拉拽着程承要去找毛璇娟说个明白。程承跌跌撞撞被拉到女生宿舍楼前,路上刘林一句话也没说,还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多半已猜到与毛璇娟有关。毛璇娟呢,可没想到与刘林会面还能同时见到程承。毛璇娟原本想很冷漠地对待,突然看到两人同时出现,一时到显得手足无措。刘林说:“说吧,有些事说明白了我也就算了。”“说什么······”毛璇娟看着刘林,不知道他想让她说什么。“别装了,说说你们之间发生的甜蜜故事,好刺激一下我,我是来找伤害的。”“刘林你别误会了,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程承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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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没什么,被子衣服都搬到你床上了。”刘林见他们不交代,很不高兴。“那是因为······原本不是放在我床上······我说不清,你解释吧。”程承让毛璇娟帮着解释。毛璇娟却喊的比刘林还厉害,“解释,我怎么解释,我们之间没什么吗,我们一起搬东西,一起爬绳子,一起在鼓楼街上走,看烟花,我们刚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什么也不算?这些什么都不算是吧,好,那天你亲我算不算发生了什么?”“你们亲嘴了,看来那事也是真的了。为什么瞒着我。”刘林也喊道。“你囔什么囔,有你什么事,我跟你除了同学有其他关系吗。程承我告诉你我一直都没有再减头发,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毛璇娟哭了,胡乱摸摸她比男生稍长点的头发就跑回宿舍了。“我真的是来找伤害的。”刘林低语,等看不见了毛璇娟的身影也离开了。程承也不知道站在这还能做些什么,那就蹲着吧,平静平静,反省反省,怎么就成了罪人,怎么就狠狠伤害了一位女孩的心。还是第一次见毛璇娟哭,以前总觉得她的短发给人一种坚强勇敢的映象,没想到虽有男生的特征还是容易哭的女生的心。程承在心里分析这一切,责怪自己。可是扪心自问,跟毛璇娟亲嘴这事一点也不是因为感情,只是因为男人的冲动,“纯粹是好奇,绝对是。”程承自言自语。在程承心里,爱全部给了贾茹,全部给了她,程承坚信这一点。刘林垂头丧气回了寝室,来找谦超倾述他破碎的心,“我是彻底没戏,毛璇娟从来没喜欢过我,以后也不会喜欢我。”谦超并不喜欢听刘林的心事,他在想:“你这个茅房里的苍蝇,别老来找我,我可不是茅房里漏了雨的墙壁,供你饱餐一顿后休息的地方”。于是谦超毫不和气地说:“叫你别去你硬要去。”一点都不记得拦住刘林的只有瞿势,自己只是本色出演了充愣装傻的角色。刘林本想着谦超会安慰自己这受伤的人,没想到他抽身事外对自己还有几分责怪,像非洲脾气暴躁的水牛,只因看不惯水癞没事又把头探出水面来而对同伴发起脾气。刘林不再说什么,痛苦的泪水只能自己咽下。

    毛璇娟那天哭了一阵子,发誓与程承不再有任何瓜葛,事实上毛璇娟努力履行了她的誓言,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主动找程承。反倒是程承,因见了毛璇娟的伤心泪而感到内心十分愧疚,一直想当毛璇娟的面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主动联系了她好些次,却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复。于是整天在心里挂念这件事。吃饭都觉得自己是戴罪之身不能吃好的,穿衣也没资格穿艳丽时尚的,就翻出那条掉色掉到惨白的牛字库。和贾茹在一起也不能全心全意,觉得要分一半的心思用来忏悔。和贾茹牵手就不再手心对手心,只彼此勾着手指头,保持接触,但不能随心所欲地接触。终于,如此虔诚的悔过得到了解释的机会,然而,程承却不怎么愿意机会是这种形式的出现。当程承勾着贾茹的手指头在操场漫步的时候,正碰着毛璇娟听着音乐在跑步,两位女主角也就正式进行了第一次会面。彼此道了问候,氛围开始紧张。毛璇娟很讨厌地对程承说:“你老给我打电话干嘛,别烦我了。”贾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程承,也想听他的解释。程承倒显得稳重,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实则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结果的可怕。程承先对贾茹说:“贾茹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又对毛璇娟说:“我一直给你打电话是想给你赔礼道歉,那天见你哭我比刘林还觉得抱歉······”毛璇娟抢着说:“谁哭了,能不能别瞎扯。”贾茹也有些不信,这么短发的女孩给人的感觉总是要比长发女孩坚强。不信归不信,但见他们谈的很投入,贾茹稍感自己是个局外人,不过贾茹并未因自己的这种感觉而插话打断他们或是使性子,这或许也是最吸引程承的地方。贾茹虽然只比毛璇娟高一届,却比毛璇娟要成熟两届。贾茹静静地听程承解释。程承说:“你不知道,其实刘林真的很喜欢你。”“这样有用吗,只这样有用吗你自己告诉我,我比刘林做得多的多,结果还不是这样。”毛璇娟指指他们三人的情况,程承能明白毛璇娟是说她为自己付出了很多结果自己还是牵着别的女孩的手。“不管你怎么说,那天看见你哭我真的很愧疚,刘林这些天也不怎么好。”“我再强调一遍,我没哭,刘林不好我更不好。走了。”毛璇娟跑向操场的出口回去了,贾茹仍像出事时刻那样静静地站着,观察程承的表情变化。程承转过身对贾茹和盘托出了事情的原尾,不过省略了他拥吻毛璇娟等危险情节。贾茹很珍惜这段情感,选择相信并理解程承,与他继续相拥相爱。程承深受感动,内心觉得亏欠贾茹,发誓要对贾茹好,而目前所能做的只有不再背叛贾茹。

    贾茹以学姐的身份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位学弟,时间除了学习,都愿意花在程承身上,偶尔也在学习的时间上打个折。和程承一起去图书馆,心不能静下来,应该盯着课本的眼睛老是控制不住地要向上抬起,与程承的眼神在空中完成相遇,两人相视一笑,又勉励自己好好学习,把头低下来。如此一来,书本还是刚开始那一页,还是刚开始的那个公式,突然变得这么难以理解,完全不能明白它的意思。倒是程承的眼睛,和它对视上一秒,就能明白它和自己的眼睛一样,饱含深意。“我坐那边去了。”贾茹收拾东西,要挪个位置,换张桌子。程承想跟着。“你别动,在这好好待着。”两人就这样生硬地被分开。程承频繁地区厕所,顺便看看贾茹在干什么。每次见贾茹她都是在埋头苦学,好像全然把自己忘记,就索性待着厕所不出来。厕所这个让人难忘的地方,有它独特的味道和魅力。当初,就是在厕所,与贾茹那么神奇地结了缘,才有如今这般相爱。程承感谢厕所,如果方便,程承心里想向厕所鞠一躬。“尤其是一楼厕所,那里有我全部的故事,”程承继续想到,“说不定与毛璇娟正是因为不是在厕所相识,才无法走到相知相爱呢。”图书馆的厕所真是对程承特别眷顾,不管是许卉还是贾茹,对程承都有莫大的帮助,受他一鞠躬到也说得过去。可程承总怕会有人突然出现,不敢真对着厕所弯腰躬背,就在心里默默谢过它,并和它一起静静地呆了一会。从“包间”里出来的同学间程承杵着不动,以为他在等待“包间”,出来时都友好的说一句:“我完了,同学你来吧。”“我不用我不用。”程承礼貌地很尴尬,还是离开了这需要感谢值得常来的地方。贾茹还在认真学习,已经忘了来的时候还带着程承。程承看书不进,不愿打搅了贾茹,就先离开,过了一段时间才以短信的方式告诉贾茹自己经离开。贾茹收到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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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之前那个座位看,仍坐着一个人,但已经换了张面孔。

    传说迪卡尔用十年才想明白“我思,故我在”。十分明显,谦超远没用十年就想明白了“我存在,故我比别人优秀”。这是个根本不用思考就能明白的结论。只要谦超又提着一大袋零食回寝室,其他人也能明白“这个不是谁都能吃的起,我吃不起”的道理。赵藏新眼睛好,谦超脸还没露出来,光看见那一袋零食,赵藏新就知道马上要从楼梯上来的是谦超。果不其然。为了掩饰自己紧随其后的目的,赵藏新在谦超寝室门外煎熬了8秒,才推开寝室的门,笑脸盈盈地进来。“我刚才站在寝室门口向楼梯口看,我看见这白色的购物袋,还没看见人就知道是谦超回来了。”赵藏新说着用手指触碰了谦超的食物袋。谦超满脸嫌弃,独自安静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谦超安静坐着,不理赵藏新,摆出一副“你走我才开始吃,就不给你吃”的表情,等待赵藏新离开。赵藏新意志坚定,虽然十分明白谦超的意思,但一点不打算半途而废,誓要为自己推门进来的目的坚持到底。况且对谦超的了解,此刻他心里必定似猫挠般的痒,要不了多久他自然会开始动嘴。“再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赵藏新在心里鼓励自己。终于谦超抵不住诱惑,坐正了身子要开吃。为表示自己非常珍惜同学之间的情分,谦超痛心割舍了一小部分,大发了赵藏新。隔壁瞿势眼睛不如赵藏新,可鼻子灵。只要对着墙壁稍用力闻一闻,就能闻出味道。食品包装一打开,味道就能顺着特定渠道进了瞿势的鼻子。瞿势从隔壁寝室出来,在门口做好“一无所知”的准备,推开门不看着谦超看着别处喊了声“超。”像还没睡醒。瞿势低着头在左右15度的范围内来回看,慢慢走到谦超跟前,再次轻喊了声,“超。”若不装出“毫不在乎”的神情就像享用美食,做梦吧。瞿势深知这点,所以他使出了自己的演技。谦超见了瞿势身上的肉,猜想肯定有几斤是自己赏给他的,他此行的目的不用说,必定是来讨食的。谦超没理瞿势,换个姿势坐着,却看见寝室门被完全打开,这还了得,马上都像瞿势这般悄悄进来了。“进来时把门关上行吗!”谦超下了软命令。“嗯,好嘞。”瞿势向来不喜欢不劳而获,更痛恨哪些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收获颇丰的人,比如哪些歌星什么的,对着大家吼两嗓子,就能拥有无数粉丝。曾经就自己的理解而在众人面前发表意见,批评哪些取得非凡成就的男歌星,说“真男人发达,要么考智慧,要么考体力,绝不考虚假的所谓伤感。”现在瞿势小跑着把门关严实了,算是付出了体力,有所收获也就理所应当了。于是瞿势回过身对谦超说:“这个给我一个呗,我也挺想吃的。”谦超极不情愿的满足了瞿势的愿望。有位诗人说过“一饭君恩重”。瞿势咀嚼这嘴里的东西,想它远比一粒饭大多了,虽然付出了体力,但仍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恩惠,对谦超更是死心塌地,只是碍于没有适合的机会,在谦超面前证明自己。此刻胸前肉太厚,要不然定让谦超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嗯,我再去别的宿舍转转。”瞿势说。这样,多数同学“受惠”于谦超,谦超也觉得他们欠他的,自己自然就比别人优秀。这种事发生多了,谦超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穿着衣服出生的,与光着身子落地的大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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