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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贴近生活

    程承没能成功衔接上第二步,觉得失败,怀疑自己干这行的实力,欲向夏丰学习,填补这相当匮乏的空缺。夏丰平时隐忍,一年多过去,逐渐感觉翅膀在变硬,梦中分析了谦超对自己的信任及依赖程度,判断谦超已与“公子哥”的身份融合的更加均匀彻底,猜测谦超在学校与接近在家的状态,到了展现自己城府的时候,就从“请帮我个忙吧”开始。夏丰不再实施“延迟三秒”的政策,而是绕弯拒绝。谦超说:“夏丰,帮我个忙吧。”夏丰听到这句话,立马翻起桌子上的书,“我在找东西呢。”“那你先找着,我不急,等你。”谦超慵懒地坐在桌椅上,耐心看着夏丰找东西。夏丰翻着翻着,觉得这招没戏,眼睛看着程承,嘴巴别过一个角度,对着谦超,说:“诶,程承,我来大的了。”“这也要通知我!”程承说。十几分钟过去后,夏丰拖着两条腿出来,心里高兴,又有理由了,“谦超,你有什么事自己来一下吧,我腿麻了。”说完,夏丰往桌椅上一坐就不打算再起来。任谦超想做什么,脚麻了这条理由也足以让谦超另请高明了。谦超有史以来第一次遭到夏丰拒绝,但并不生气。夏丰有理由,谦超有时间,还有“美食”。谦超说:“来,夏丰,腿麻了吃点牛肉马上就好了。”谦超小心向夏丰抛去一小包零食,“我妈刚寄过来的。”夏丰看在牛肉的份上,不打算为难牛肉,而为难自己。从座椅上站起来完成了对谦超的“帮助”,再回到座椅上撕开牛肉的包装。经过处理的牛肉散发着香味,香味飘进走廊,不知有没有飘进瞿势的寝室,因为瞿势寝室的门与窗被关的很严实,然而瞿势显然是嗅到了香味。瞿势来到谦超寝室,夏丰问他何事,要亲自登门。瞿势说:“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看完几眼不走,在谦超桌上的牛肉面前徘徊。踱了几个来回,见谦超并无请他吃牛肉的心意,打算拒绝诱惑。瞿势告诉自己:自己的心是不想吃的,自己只是受到身上脂肪的驱使,才会嗅着味进来。谦超掌控着牛肉的存在与灭亡,更借牛肉刁难着他人的胃。谦超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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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乐趣,在瞿势将走出寝室时叫住了瞿势,给了他一线希望。“啥事,超?”瞿势听到叫他,回答的很快,猜想自己多半是解决了谦超桌上的一包牛肉干。并由门口再次向谦超桌上的牛肉靠近,眼神迷离像个说谎者,不敢正视桌上的牛肉。可是事与愿违,谦超并未与瞿势提及牛肉,而只与瞿势谈了几句琐碎。瞿势在谦超面前走了几个来回,谦超才像突然想起,请瞿势吃牛肉。“对了,吃,这有牛肉干。”这牛肉得来不易,瞿势紧握在手心,舍不得轻易拆开。瞿势将握紧牛肉的手放进口袋,打算回自己寝室仔细咀嚼。这两幕看的程承心惊胆战,心中觉得识时务真乃俊杰,拥有超出常人的承受力。从另一个角度重新认识了瞿势,程承更坚定了要加入瞿势队伍的决心。在心里分析瞿势队伍的宗旨,并肯定瞿势为该队伍的核心,身上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可瞿势永远无法原谅程承没钱还买那么贵的鞋这件事,这简直是对他的欺骗玩弄,瞿势绝不会将自己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传授给“伪君子”。这就给想要虚心求教的程承出了难题,即使是拥有敏锐的观察力,能发现丁渤在体重上对瞿势有了细微的接近,也无法单纯地依靠观察力学会瞿势的本事。丁渤因为领悟到瞿势“白菜萝卜变脂肪”的秘诀是文学和历史典故,而苦于钻研,并已稍有成效。苦虽苦,但终有方向可寻。程承想学习瞿势的本领,想完全学会瞿势“想拥有未来,关键在于牺牲现在”的本事,却不知从何下手,该首先牺牲现在的什么。程承想起中国的改革开放,有句名言叫“摸着石头过河”。程承效法先人,大胆尝试,但却没有改革开放初期人民的智慧与精神,常常碰壁,遭受了谦超不少白眼,两人关系也在恶化,可程承突然变得痴心于瞿势的队伍,步入迷途,失去了判断力,看不清谦超对自己的态度,还一味以为自己就要成功,领悟到所谓的“牺牲现在”就是“背叛自我”。自喻自己是河床的一小块凸起,就快要被激流冲平。谦超终于忍无可忍,对程承用“二代”隐喻自己大为光火,觉得有辱自己纯洁有爱的心灵。谦超为在同学面前表现出自己与网络上的二代截然不同,强压自己的情绪。在程承对自己做出“二代”的隐喻时并未有有**份和形象的言行和举动,而是把握与“纤绳”们一起吃饭的时间,对程承幼稚可笑的言辞进行一番讨论,定性其为不懂说话的技巧,进而上升到人品,几乎肯定其有啃老的意识,缺乏靠自己双手创造的精神,将来一定是个失败的典范,是想要成功的人借鉴的对象。程承伤心谦超不明白自己称他为二代是夸他有钱的良苦用心,想要一一解释清楚,但谦超已不愿意再给程承接近的机会,不与程承说话。程承说的话也不认真听,只让那些话语在耳边飘荡,绝不让他们进入耳朵。两人的距离被越拉越远。程承的努力自然功亏一篑,无法挽回。程承无法与谦超接近,只得站在远处。这使得程承能再次作为旁观者审视谦超享受生活的姿态和瞿势、刘林、卞渠等等对谦超的媚态,逐渐获得清醒,悔悟前些日子对自我的背叛,急需对自我完成救赎。而能够将自己救出泥潭只有文学与情感,因为两者都蕴含了神圣与美丽,正好驱逐心中滋生的丑陋。程承找寻了图书馆文学阅览室里的所有书架,却始终未能静下心来对文字进行。无法让文字净化心灵。程承约了贾茹,要在贾茹的温柔乡里沉浸,好让青春恋爱的美好占据自己的全部思绪,不再痴心于要学会瞿势超出常人的承受力。程承和贾茹紧紧拥抱,互述真情。“愿意永永远远和你这样下去,平凡或伟大都无所谓。”贾茹说。“隔了两三天没见你对你特别思念。”程承说。贾茹说她也是,希望彼此每天都能见面,要求程承答应,“这必须是许诺。”程承虽然贪恋贾茹的温柔,但一想到自己躲在贾茹的怀里部分目的是为了逃避一些思想上的斗争,觉得有失真诚,并未给贾茹许下天天见面的承诺,但承诺隔三差五地要像现在这样拥抱长达一小时之久。两人互相许下这样的诺言,并按诺言付诸行动。可好景不长。程承在许卉留下的文学名著书堆里,到了《文化苦旅》。尽管《文化苦旅》探寻的是文化灵魂和生命真谛,程承却不可思议的在文字时处处想着作者为梦想苦苦思索的身影,一种要为梦想而该苦苦追求的想法瞬间席卷了整个身心。当到《江南小镇》里“我当时曾警觉,自己的壮志和锐气都到哪儿去了,何以20来岁便产生如此暮气的归隐之想?”时,程承尝试着搜寻自己的锐气和给自己临时安插个壮志。良久之后,依然无法寻找到自己的锐气或找不到自己存有锐气的证明,越过这步,给自己安插个壮志时觉得前途满是光明,做什么终点都是成功。细细罗列各种成功的起点,犹豫要选哪一条。下定决心要再作考虑,思来想去依然无结果,将书一合,回到寝室。在寝室踱来踱去,想起许卉当初为梦想坚定的眼神,还有她留下的四个字“好好读书”,注意力终于落在后面那句“何以20来岁便产生如此暮气的归隐之想?”上,程承顿时感觉一阵恐慌。自己的青春没有梦想,只有恋爱。恋爱虽美好,但同样有危险。像歌舞升平的乐园,外面的人羡慕里面的生活,生活在其中的人享受其中的欢乐,只有交界处的沉思者,接受了寂寞与欢乐的双重冲击,才能看见,裹在欢乐外围的是厚厚的暮气,正削减着年轻人的锐气。还好发现的早,应该还能补救,程承暗自庆幸。接下来的事应该是叩问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然后才是为梦想努力奋斗。程承几乎都能看见未来自己为梦想而废寝忘食的憔悴模样。脸上没有一丝心疼自己与后悔的神情,嘴角露出微笑,自言自语道:“那时应该就不在乎得与失了。”于是在书包里放满书和笔,背起沉甸甸的书包就要朝图书馆去。既然恋爱和梦想不可兼得,只能去其一,守其一。程承告诫自己要忘了贾茹的温柔,也不赴贾茹的约,不再履行要和贾茹拥抱长达一小时之久的诺言。贾茹站在他们常常拥抱的地方苦苦等待,给程承发短信没回,打电话不接,好像这个人突然离开了人间,怎么也联系不上。如果不是突然在路上碰上,贾茹真心快要相信程承已经出事了。如今碰见了,见他仍活得自在,心中燃起怒火,上前对程承的袖子猛一扯,“跑哪去了你!”贾茹怒吼道。又怕扯的太过用力,真把他给扯没了。上前帮程承整理被她扯歪的衣服,“干嘛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声音也变了。双手紧紧搂住程承的脖子,嘴对着他的耳朵,呼出的气吹动程承耳边的鬓发,看着它们丝丝飘动而无法离去,才有真实存在之感。程承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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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为梦想奋斗的激情依然在体内燃烧,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程承怕辜负了贾茹的一片痴情,不敢以实相告,只是敷衍几句,“这几天只是特别想多读点书,没别的。”听了程承的理由,贾茹刚开始并未起怀疑。重新见到程承,心里只有喜悦。好似与他久别重逢,只有亲切与感动,不会再去想其它。过后贾茹才回过神来,“只是想多读点书,这算什么理由!”贾茹在向朋友倾诉。朋友也给贾茹出谋划策,“现在有两个方案,一,冷漠他几天,叫他尝尝其中滋味。二,讨伐他,找他说清楚。”方案一贾茹不敢实施,程承似有移情他恋的迹象,,若再遭冷漠,只怕真要断送了这段情感。贾茹略微经过思考,选择了方案二。带着她的朋友前来找程承,“我现在才回过神来,你昨天的理由太过牵强,你最好还是对你之前不理不睬的态度再做一番解释。”“我想有长进,想努力读书,在没有任何事情打扰的情况下好好读书,我看我能不能做到。”程承这番不激烈但很丰富的陈词改变了贾茹和她朋友的态度。贾茹朋友说话也不再像问罪,还有几分温柔,她说:“有追求最好,但别因追求伤害if。”程承没有许诺,不过好在贾茹和她的朋友都不再生气。为了避开这个话题,程承站到贾茹的左边,用左手从贾茹的背后牵着贾茹的右手,和她们聊天。贾茹朋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白她的朋友if不会再因别的受伤害,为了不破坏她们的甜蜜,提出离开。贾茹要一起,被朋友挡住,劝她别想太多,“男朋友有追求是件好事。”贾茹非常感谢朋友,目送她离开。然后转身问程承对这件事生不生气,程承说没有,贾茹才放心,和程承开起来玩笑,说:“刚才你站在我左边,用左手牵着我左手,那你右手放哪去了?”程承拿出他露齿不露声的招牌式微笑,希望借此打消贾茹的疑虑。打消了贾茹的疑虑,不过无法让自己平静。

    程承要为梦想献身的热情不减,无奈时间除了要被用来奋斗,还要被安排用来睡觉。一天要睡两次,晚上睡也就算了,中午还得回到床上躺将近两个小时,这与梦想完全背离,睡觉简直是耽误梦想。程承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有激情,这两小时完全可以不被荒废。有了对自己的激励,程承中午吃过饭直接去图书馆。在图书馆安静下来,眼皮却重有千斤,怎么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抬到半程,费劲了力气,又开始下沉,更可恨它下沉的不快,使程承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在它完全下沉之前重新又使了一把力,把它抬到接近半程的位置。如此重复数十下,程承耗尽了精力,疲惫不堪,终于再没有力气支撑头昂着,眼皮下沉的时候一并带着头沉下去。刚把头埋下去,电话铃声恰时响起,赋予了程承不少力量,眼皮重新被抬到最高的极限位置,头也高昂起来。程承接起电话,传来贾茹的声音。“喂,程承我发烧了,这两三天一直不太舒服,刚去了医务室,医生说是低烧。已经两三天了,想去医院,你能不能陪我?”“能吧······能。”程承稍犹豫之后肯定地说能,“现在吗,还是什么时候?”“现在。”陪贾茹去医院又花了整整半天,半天来没向梦想进步。此事必须向贾茹解释清楚。看着贾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好似含有眼泪的眼睛,程承又失了勇气,不敢说自己在梦想与恋爱两者做选择时选择了梦想。不敢归不敢,心里却是早于生了几分怨气。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和贾茹挤公交都不曾用手拥抱贾茹。可怜热情似火焰的贾茹依然对他们的情感深信不疑,站在公交上抱程承抱那么紧。不能再耽搁了,程承要扮演许卉的角色,做许卉的选择,为梦想放弃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一直在经历,心中有无数的感动!

    ☆、续第三章

    正好借班级聚会,多喝酒,壮胆。聚会上,赵藏新凭着身体比瞿势灵活,抢先占据了谦超右边的位子。瞿势心里不爽,没想到竞争如此激烈,平日令自己骄傲的一身肉,此刻竟成了事业提前发展的累赘。瞿势觊觎谦超左边的位子,夏丰却同样凭着身体的灵活性抢先一步。很快这张桌子坐满了亲爱的同学,很快,啤酒被提上来。谦超提议为友谊干杯,大家纷纷站起来高举酒杯。瞿势没抢到合适的位置,探着身子将酒杯伸过去,与谦□□杯。瞿势还算近,刘林不幸只坐在谦超的对面,手又不够长,欲将酒杯倾斜一个角度,以延伸长度,可惜没与谦□□上杯,反把酒洒到菜里,遭罚三杯。谦超又提议,“为生活干杯。”各位积极响应,重复之前的步骤。干杯完,谦超侧身转向左边的夏丰,低头私语。教夏丰在酒桌上要说酒话,不同的场合要说不同的话,要小心说话,小心动作。“笑更有讲究,最好做到上齿与下齿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上唇与下唇的距离不要超过两厘米,”这像极了礼仪小姐,“我爸经常带我出去跟不一样的人吃饭,或者把他们请到家里来。”瞿势其它没听见,但听清了这次耳语的重点,“我爸经常带我出去和不一样的人吃饭”,“不一样的人肯定是不同道上的人”,瞿势在心里猜测,也暗自高兴,“多种迹象表明,自己的力气使对了方向,这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啊”。“超,超,我们喝一个。”瞿势喊道。谦超满足了瞿势的愿望,和他碰了杯。碰完杯谦超找夏丰、卞渠、程承,说一个寝室的应该喝一个。程承并未和他们坐同一桌,自从再次作为旁观者,加深了对谦超、瞿势、刘林等的认识,便确定这是一条被污染的河,掉进河里你意识不到,但站在河边你就能清楚地看见河里的污秽。程承一向爱干净,除了前些日子不谨慎,稍有沾到河里的水,洗过澡换了衣服就不想再靠近这条河。这次聚会主动避开就是很好的证明,可是谦超挂着有情有义的理由总是不知该从何拒绝。程承和室友碰了杯,把胃当成水缸,站在原地跳两下,根据酒在“水缸”里的荡动情况,尝试估算肚子里已有的酒量,再过一段时间发酵,能否酝酿出足够向贾茹坦白的勇气。可程承学术水平远不够,能估算出酒量在一定范围内,甚至刚跳了两下充当搅拌作用而有多少酒花生成,也略有所知,可就是无法预测酝酿过后的勇气值是多少。程承想出一法子,找女生一试,结果自然可知。程承红着脸绕过谦超他们的桌子,对班上每位女孩都看上几眼,觉得阿娟相较于其他和贾茹的长相最接近。程承挤到阿娟身边,看着阿娟,努力把她想象成贾茹,等眼睛看到的真有几分贾茹的影子时,程承轻拍阿娟的肩膀,说:“阿娟,不对,贾茹,我想跟你说个事。”毛璇娟先是一愣,自己何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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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娟的别名,而后是脸红,这么严肃认真,难道自己身上寄托了别人的情感?毛璇娟脸上泛起红氲,心砰砰跳。心砰砰跳的不止是毛璇娟,更有卞渠和毛璇娟正在交往的男生,卞渠的假想情敌刘林。卞渠最为气愤,心跳最厉害。阿娟,程承盗用了他对毛璇娟的爱称,没经过他同意就使用了他“地下情人室——人名堂”里的名字。卞渠端着酒杯,表情严肃,“看你盗用别人的东西还能说出下文!”卞渠在心中想到。“不行不行,看到的还是你。”虽然没说出口,但已可以确定不是勇气不足的问题。程承在众目之下退出,想回到自己座位,中途被刘林拦住。“你想跟她说什么?”听到刘林的声音,程承才意识到刘林与毛璇娟交往已有些日。“没什么,只是想帮你问一下你在她心里已占去百分之几,看了她的神情不问也知道,已有百分之九十八点七。”程承开玩笑解释。刘林半信半疑,还程承以微笑。谦超站到刘林旁边完全不相信。搭讪同学的女朋友,以谦超的眼光看,程承接近歪瓜裂枣的长相明显在搭讪中掺杂了几分调戏,调戏有夫之妇,这牵扯了道德问题,也再次证明了谦超对程承的论断:品质低劣,个人修养不足。“刘林和毛璇娟在交往你应该知道吧,怎么做出这种事!”谦超无法让自己无视这种突破了道德底线的事发生,以自己高尚的人格大义灭室友情,揭露程承的丑行,“你要夺人所爱!能不能不要破坏我们寝室的形象。”“说什么,我怎么夺人所爱了?”“你刚要干什么?”“你管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要向你汇报吗!”程承出了口恶气,从此与此等假仁假义假正经之人划清界限。划清了界限,程承又觉得自己干净不少,觉得自己活得比他人明白,比他人有勇气,今晚酒还比别人喝的多。想长舒一口气,以此种方式庆祝自己证明了近朱者未必赤的道理。气刚从胃里进到口腔,尝出勇气的味道,忙用左手将嘴堵住,用右手将逃逸出去的小部分送回嘴里,心中喊道:“这全是酒发酵生成的勇气,这下够了,这下够了。”于是聚会还没散程承就跑走了。打电话给贾茹,叫她在学校门口法桐树下等他。贾茹心中高兴,听电话里程承的声音,猜想将会听到激动人心的消息。没等多久,远远看见程承在向这边跑来。贾茹向程承走去,为使自己不要背离学姐身份太远,努力控制脚步的速度,但爱在心底溢出,灌醉了贾茹的脚步。贾茹踉踉跄跄扑倒程承怀里,吻他的脖子,感受他身上扑腾的热气。程承将贾茹推开,由于刚跑得太快,胃中翻腾,随即将刚喝下的东西全吐出来。贾茹不管那么多,用衣袖擦拭程承的嘴边,然后吻他,“程承我爱你。”“等等,贾茹,”程承将贾茹推开,看着贾茹的眼睛,“等等贾茹,我要和你说件事,”“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说吧。”贾茹又紧抱着程承的脖子。“我想好好读书,我不想平凡,我想······我想伟大。”“啊,哈哈,你想伟大,可以,哈哈。”“我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我选择了好好努力,放弃······放弃恋爱,我们······我们分······分开吧。”“什么,你开玩笑,开什么玩笑。”程承不说话,面不带惭愧之色看着贾茹,“不是开玩笑?”程承依然不说话,还是那个姿态与神色,“那你滚吧。”程承转身走,走了两步,贾茹追上来,双手拽着程承的手臂,程承将手抽出来,继续离开。贾茹在追上来时已是满脸泪水,堵在程承前面,不让他离开,抱紧程承,“我知道我占用了你不少时间,但我承诺,我承诺以后不会,我承诺。”程承将贾茹拥入怀里,深吻她,然后还在走了。留贾茹在秋风中难受。

    在操场上兜了两圈,情绪依然不减,程承依然渴望为梦想把自己熬干渴。回到寝室,推开门,寝室站满了人。大家看见程承回来,怒目而视。谦超对程承在聚会上给的难堪十分愤怒,聚会回来,领着他的“纤绳”们在寝室抱怨。谦超越说越气,越觉胸中之气无处发泄,愤怒正在体内蹿动,蹿到手臂,蹿到手心,拳头。谦超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妈的”。纤绳们得到谦超的信号,纷纷根据此信号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计算分析出这件事应该发生的后果。“等程承回来教训他一顿。”刘林说。该建议正是谦超内心的想法,不用举手表决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与程承无仇无怨的,瞬间觉得与程承势不两立,有仇有怨的,仇怨也在瞬间积累到需要爆发的程度。正好此刻程承把门推开,仇与怨无需再被压制,正像一头训练有素、勇猛威武的怪兽,等待主人放开手中的缰绳,好朝程承扑去。“等你好久了,总算回来了。”谦超说。“等我干嘛?”“你今天中午聚餐什么意思,挑衅还是怎么!”“想怎么样。夏丰,你也和他们一样握着拳头?”程承在人群中看见聪明的夏丰隐藏在人身后。平日和夏丰说话最多,决裂前为这段友谊做个祭奠。没得到夏丰的回答,程承也肯定了夏丰的答案。今日,就做一会孤胆英雄。刚狠心离开了贾茹,转眼要被他们抛弃。“来吧,都来吧!”程承在心中呐喊,趁着心中呐喊的声音还在回荡,程承张开双臂朝他们猛扑过去,再迅速爬起,想逃出寝室,却被谦超扯住了衣服。程承猛地一甩,衣服裂开了个了大洞,但总算逃了出去。程承用力把门关上,转身朝楼下奔跑,越跑越快,所有的力都被用到脚上,只留一点用于呼吸。跑到校门口,贾茹仍在他们分手的梧桐树下蹲着,身边多了个安慰她的男生。见程承那么拼命地跑过来,以为是程承后悔了之前的决定,要来求自己不要分开。贾茹站起来,抱着询问她何事的男生。她要做给程承看,恋爱这场游戏她并未完全输,或许还赢了。付出地那么勇敢,转身地那么快,那么华丽,不算赢算什么。程承在贾茹面前停步,“他是谁?你放开他。”“他是谁关你什么事,他是谁我抱着谁关你什么事!”“你爱的人是我,你没必要欺骗自己。”“我不爱你,我只不过是把我的情感寄托在你身上,不忍心她在风中受了寒冷。”程承不再说什么,尽最大努力转身转的漂亮与潇洒,然后继续奔跑。跑到车站,上车,坐到最后一排,想要安静下来却做不到。脑海中一直浮现谦超他们愤怒的神情和贾茹说话时的冷静,他们就像一根巨大的搅拌棒,在程承心里来回搅拌,搅乱了程承的心绪,不让他思考。怎么结局会是这样,怎么贾茹突然就抱着别人,怎么所有的人都在追他,怎么自己会有那么大力量一下把谦超他们全都扑倒。贾茹说她只是把她的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难道她的情感是件物品,可以寄托来寄托去,难道自己是承载体,一直都只是身体在发挥承载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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