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眼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贴近生活
天气渐冷,程承又拉着贾茹陪他逛马路,说是要和贾茹体验南京四季不同的风。贾茹常以学姐的身份对待程承的幼稚,又以女朋友的身份程承的浪漫。马路上的风虽不及海风,但海风没有昏黄的路灯光作伴。程承牵着贾茹的手在马路边上漫步,贾茹要说话,程承立马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边作“嘘”状。“好好享受,别说话”。程承停下脚步抱紧贾茹。原说不可将自己轻许,实则自己早已沦陷,而且在贾茹的怀抱里越陷越深。识破发香是洗发水的味道,为避免再次上当,不再像之前对许卉一样闻贾茹的秀发,而时常向贾茹索取拥抱。给予程承拥抱的同时,贾茹总能以女人独有的敏锐嗅到程承念想里别的女人的味道。当初女厕所门口见程承那般神情而为之动心,没想到程承深情到对过去永远不忘,多次向程承提及要了解他的过去,却总被他“往事随风”,“往事如风”,“往事恋风”的借口搪塞,也怀疑过自己的姿色不如前人,并深切反省过自己的言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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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身上仍残留的前人印记对比,得出与前人不相上下的结果让贾茹气愤不已。于是他们的恋爱还没甜多久就开始发酸。程承不知贾茹的醋意从何而来,追着推开自己怀抱的贾茹要问清楚,“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贾茹不理程承,程承心里急,欲使用绝招,想借助生殖冲动的力量抱紧贾茹,不让她离开。可现在是在闹矛盾,贾茹除了想离开并未给程承其他方面的暗示,生殖能量源并没有给程承足够大的力量,氛围也不一样。程承将绝招使成损招,像兔子一样扑过去却被贾茹一把推开,“程承你又想干嘛!”绝招没使成功程承很失望,望着贾茹离去的背影,胸口隐隐疼痛。回了寝室又没有倾述的对象,逐渐变得阴郁沉闷,不想说话。隔了几天,想给贾茹发短信,为前些天的冲动道歉。编好了“对不起”三个字,边按发送边在脸部做出痛苦忧伤的表情,好像这表情能和文字一起传达到贾茹的手机里,短信发完等待贾茹的回复。手机蜂鸣一声,贾茹的短信,“你一直在玩我!”虽没有接受到贾茹的表情,但一遍遍念着这几个字,也能想象出此刻的贾茹定是又气愤又伤心,赶紧给贾茹打电话,要解释“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含义。贾茹正气在心头,怎么也不肯接程承电话。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就直接把手机关了,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心里却翻腾似得不能平静,老是想打开手机看看又有多少个未接来电了,又告诉自己理他干嘛,和他有几斤几两关系。一边是矜持,一边是冲动,贾茹将它们牢牢拽在手里不让它们躁动。紧握着关了机的手机藏在怀里,直到冰冷的手机也带上了温度,贾茹才答应自己带着坚决分手的态度去见程承一面。连冰冷的铁都在自己怀里升了温,还有什么是自己融不化的,你程承若比铁还冷,老娘不要你便是。带着如此坚定的决心约程承在路灯杆下见面。选择路灯杆的原因是贾茹想和程承好聚好散,不久前两人在路灯下也有过不少温馨,顺便还能当着程承的面证明自己怀抱的温度,他若不信,抱着路灯杆就要证明给他看。程承早在路灯下候着,心中盘算着不能就这么让贾茹离开,许卉比自己高两级还跟她维持了半年呢,贾茹才大三,比自己高一级,怎么算恋爱的长度也应该大于半年,她若真要弃自己而去,就死缠着,绝不放手,反正脸皮够厚,什么都能承受。打定了主意就等贾茹来倾听自己的深情。贾茹终于来了,程承赶紧迎上去,将贾茹接到路灯杆下。“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吧。”贾茹冷冷地说道,“贾茹,你怎么会觉得我在玩弄你呢?”程承温柔地说道。“你一直在心里念着别人,然后跟我说声对不起,这不正好说明你心虚,有歉意吗。”贾茹语调一字比一字高,“当然不是,你想象力这么好怎么不往好的方面想。”程承见贾茹脾气有增无减,想必是刚才的温柔给浇灌的。给她的温柔却成了她脾气的养料,程承也没了耐性,不过“要死缠着不放”的决心并未动摇,“不管你怎么说,你敢说你心里不住这另外一个人?”“什么我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我承认我物质上养不起第三人,但我告诉你我精神上也相当匮乏,支付不起第三人。”“你别不承认,我一直想知道你的过去,你从来不告诉我,你要是真忘不了,咱们就······就掰了。”虽然此刻夜深人不静,吵的这么厉害却没引来一个人围观。分手果然不必表白,表白时随便有人在楼下喊两嗓子,立马有群众将那两嗓子堵在空中,叫它到不了对方耳朵。要真想逃出这围观群众,得叫它费了力气,找着缝隙钻出去。这没人看的分手战,贾茹的声音一点也不用削减力量,就能冲击了程承的耳膜。听见贾茹这么轻易就说要掰了,程承气急了,举起手来就要往路灯杆上拍去,打在半路上意识到会疼,但又不能将手缩回,要不然失了男子汉气概,又证明不了自己的难过程度。遂暗中削弱了拍打的力量,只弄出“啪”的响声。“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怎么知道我他妈到现在还忘不了她。”程承不再掩饰隐瞒,如实坦白,许卉确实常在念想里出现。程承招了实情,贾茹反倒不再生气,还关心程承的手,问他疼不疼。程承见贾茹的情绪发生180度变化,还揉着自己的手,心里为刚才那“啪”地一声收到如此之效果而兴奋,给了贾茹一个深深的怀抱,还附赠了好几框甜言蜜语,叫贾茹回寝室安心睡觉,明天会更爱她。与贾茹化解了误会,重归于好,程承便不再沉闷,目送贾茹进了宿舍楼,才连蹦带跳回了自己寝室。打开寝室门见其他三位都安静坐着,觉得氛围有失喜庆。虽然为人应当低调,但此刻却有必须张扬的冲动。“各位,我刚放了个屁,把它留在了门外,我听到响声,那是它的呐喊,说外面冷,叫我放它进来,我没同意。”“干得好。”谦超张嘴说道,大量稠密气体也随之而出。女人有云:男人是丑的。谦超已在不知不觉中接近了女人口中的男人,虽然谦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这伟大的一步,因为他仍在向这方面努力,要准确成为女人口中的男人,避免脚迈偏了或迈反了,白费了力气。这一点,谦超比不了卞渠,并且卞渠深知在这方面自己远胜谦超,常在谦超面前显示自己的优势,尤其是在夏天,不用张嘴就能告诉谦超自己已是女人口中的臭男人。而且胜出的方面除了臭名,更有制胜法宝:臭脚。卞渠颇为得意地叫到:“干的不错。”声音比谦超的大,而且字还比谦超的多。卞渠非常得意,笑意正从嘴开始在脸上漫开,正要到额头,却被敲门声打断,得意变为不满,不满成功驱逐得意,瞬间挤占了卞渠的整张脸。卞渠对这敲门没有规律甚是恼火,还没开门见来者,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敲门都不会敲,乱敲一通,”开门见是瞿势,早就觉得他识字而不识文明,此刻正该教教他,不求回报,但求改造了这隐藏了的真文盲。“敲门应该连续敲三下,第一下重点,第二三下连续地紧凑点。”瞿势没工夫理卞渠,他的目标只有谦超。“诶,谦超,跟你商量个事吧。”“什么事?”“这事还得你答应,要不我以后就叫你‘超’吧,老叫两个字我觉得累。”瞿势毫不吝啬,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真情。“瞿教授真是现代社会少有的真性情之人,毫不遮掩,真。”程承虽然心里高兴,见此真性情的人,也忍不住鄙视地夸奖道。瞿势早在与谦超“论贫与富”之后对程承就不再有好感,加上谦超前段时间对此人有过相关论述,心底对程承生起厌恶。前些日子以“孙子”之称戏之,被他化解,今日夏丰虽然仍在,却没有出声,做不了替罪羔羊,如今程承主动开口,应该抓住机会。瞿势问道:“程承你觉得我胖吗?”“说实话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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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开玩笑地胖一下,不像你,丑的那么严肃认真。”看着程承憋红了的脸,瞿势心里觉得解气,别提有多高兴,还没等谦超答应自己的请求,就载着他一身的肉,轻飘飘地离开了程承的视线,边走还边抚摸了自己屁股上的肉,作为对它的奖励,“今天,你帮了大忙了。”
程承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讨厌好多人,同时被好多人讨厌,与赵藏新,瞿势又闹的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如此发展下去,有被孤立的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是发生,不愿像自己讨厌的人一样去附和有钱人,就找没钱人。程承开始整天缠着夏丰,上课等他,下课等他,吃饭等他。夏丰平日追随谦超,虽然会有心里堵得慌的时候,但总体还算过得去。突然多了个崇拜者,整天跟着,别提有多不适应,就想法子,要程承明白崇拜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夏丰说:“程承,你没注意到吗?”“注意到什么?”“刚过去那女孩,给了你一眼神,那眼神透露出一个字。”“什么字?”“滚”。这方法果然奏效,程承好些天都不再等夏丰,多数时间是独自一人。夏丰既然不肯为伍,程承就去找贾茹,但男女恋爱的哲学就是彼此之间要有距离。程承不信邪,要亲身验证这条哲学的真伪。经一段日子的亲身体验,程承与贾茹之间不仅没有矛盾,反而感情日渐见长,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程承深信自己将会永远属于贾茹,并相信早于忘记许卉,开始怀疑“距离产生美”的名言警句,觉得这句话也有不合理之处,给出自己对立面的理解:零距离产生给多美。贾茹不像程承,愿意拿出时间思考这类问题,也不像许卉,所有时间都用来赌明天的繁华。贾茹很喜欢现在,她也在赌明天,不过她赌的是程承会不会还和她在一起。常和程承牵手散步,常依偎在程承怀里。程承抱着贾茹,越抱越紧。刚开始搂着贾茹的腰,后来搂着贾茹的脖子,用鼻子不断顶贾茹的额头。贾茹却想把额头埋进程承怀抱的更深处。“你别老把我头弄起来,你让我靠在你胸膛上,听你心跳。”听了一会贾茹问道:“为什么你心跳一点也没加速?”“都老夫老妻了还加速什么。”贾茹沉默了会又问:“你以后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当然,我以后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以后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这算承诺吗?你以后愿意娶我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程承不敢回答,不回答又怕贾茹生气。程承脑袋高速运转,找不到说法就拥抱贾茹更紧,试图躲过这个问题。“说啊。”“你以后愿意嫁给我吗?”问题虽然回答的漂亮,但贾茹仍能嗅到浓烈的逃避的味道。“算了,反正还早得很,不说这个。”许卉要出国,从来没谈过这个问题,贾茹虽没有许卉的远大志向,却比许卉认真。享受突然要与责任联系到一起,程承突然觉得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开始夜不能寐,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思考人生与未来。想想自己才大二,就要将未来锁定在一个女人身上,她给我现在,我却要赔她未来。程承觉得不值,萌生退意。再想想自己对贾茹的深情,电视电影里男主角敢于担当的男子汉气概,退意还没成形状又要坚定地和贾茹走下去。翻来覆去下不定决心,还弄出很大响声。上铺的卞渠非常不满,认为程承失眠不该吵着别人,“程承,你翻来覆去轻点吧。”这声音太过温柔,像是从上铺卞渠嘴里传来,却不像卞渠所说。程承不敢相信卞渠会将温柔的那面除了“地下情人室”里的姑娘还会展示给他,打算一探究竟。再连续翻几个身,弄出更大的响声,就等卞渠以下达口令的语气宣读他的意志。卞渠当真没了耐性,要在语言上还以颜色。卞渠说道:“程承,别动了。”“果然,卞渠对我们不会有温柔的一面,”程承在心中想到,“卞渠如此男女分明,对男生态度坚决,遇到问题绝不犹豫与容忍,这可比自己果断多了。”程承觉得自己懦弱,猛掐一下自己大腿,决定扮起男人角色。
明天,程承约了贾茹,要告诉她自己的决定。想象着贾茹听到这个决定时的兴奋神情,程承也乐呵了,站在原地打转,傻笑。贾茹还没来,心里越是急切地想要告诉她,贾茹来了,却又不直接相告,卖起了关子,折磨完自己又要折磨贾茹。“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程承将眼神举到空中,慢悠悠地念完这句话,等待贾茹询问自己何事。可贾茹因上次程承回避她的问题,兴致不高,看着程承装傻的样子,冷冷地来了句:“2014年。”“贾茹你闭上眼睛,我要送你个东西。”贾茹没有多余的动作,把眼睛闭上。程承见贾茹乖乖把眼睛闭上,看着她的眼眸,本想在她耳边轻声相告自己愿意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的决定,现在见了贾茹的眼眸,眼眸下性感的樱桃唇,起了色念,想一把含住贾茹的唇。程承没把嘴探到贾茹的耳边,却猛地把嘴贴到贾茹的唇上。速度之迅猛叫人叹为观止,力量之大也叫人惊叹。程承色念起的迅猛,在短时间内就赋予程承极大力量,程承一时难以掌控这突然而来的强大力量,头往下探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要含住贾茹樱桃唇的念头也使程承嘴张开过大,露出了牙齿。牙齿在速度与力量的操控下,准确无误地击在贾茹的唇边。程承兴奋不能自已,双手更是想要将贾茹拥入怀中。“啊”,贾茹痛苦地尖叫一声,并用力将程承的手推开。这“啊”地一声尖叫与去年许卉的那声“啊”颇为神似,吓了程承一跳。“怎么······怎么了?”程承胆颤地问道。贾茹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是,是血。程承的牙齿在程承的操控下成功将贾茹的唇击败,并迫使贾茹的唇里边破了一大块,流出血来。“程承你这算什么。”贾茹用手捂住嘴唇,头低下又抬起,眼睛瞪着程承,要骂他嘴又不方便,想踢他刚又把他推的太远,脚够不着。贾茹捂住嘴要离开,被程承拦住。程承赶忙解释,“贾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贾茹不想理程承,推开他继续走。程承知道错误犯的严重,后悔刚才的动作,心里觉得一定要解释清楚,再追上去。“贾茹,我只是想亲吻你,然后······然后力气太大了。”贾茹还是不想理程承,见他穷追不舍,转身瞪着程承,知道程承停在原地,才回身继续离开。程承愣在原地懊悔,责怪自己刚不该起色念,不该贪婪贾茹的唇,不该看她的眼眸,什么都不该,就该背对着她告诉她自己的决定。贾茹头也没回地走了,背影那么坚定。程承愣在原地想自己是无法将她挽回了。
之后好多天都在犹豫要不要再与贾茹联系,不过与上次和贾茹闹别扭之后的情况不同。程承不再是沉闷,而是异常活泼热情,甚至主动与瞿势,赵藏新搭话,招了冷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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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上,一点不好笑的事情也能笑到腰疼,根本不是笑话也要“哈哈”笑两声。次数多了,同学们察觉到不对,关心地在一起商量,对程承这种现象进行描述概括,称之为“神变”,即神经病与变态的结合体。程承得知了该称呼和该称呼的含义,先是哈哈大笑一阵,笑弯了腰蹲到地上,再猛地跳起,想给他们一个狠毒挑衅的眼神,见他们人多就及时收住,没把眼神抛出去,爬到阳台窗户上不说话,且目不转睛看着楼下,却不知看何物,楼下来往的女同学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程承的眼神落在空中,盯着的是空茫。夏丰见程承难受,想给程承些安慰,又怕脱离了谦超的队伍,给谦超一个眼神,请求谦超的允许。谦超接受到夏丰的眼神,并不去理会它的含义,见程承变得沉默,组织大家散了,别做的太过分。程承趴在阳台窗户上,想起贾茹的脸,想起那天贾茹的眼眸,嘴唇和她吐的血,心中无比懊悔,怪自己太幼稚,不成熟。找到问题的所在,程承决定先让自己成熟起来。于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许自己轻易开口说话,不对别人产生好奇,更是眼神折射出忧伤,让自己找到历经人世沧桑的感觉。经过几天的刻苦琢磨与训练,程承感觉自己已离成熟不远,决定再找贾茹,要表现成熟与澄清误会。正在此时,贾茹发来短信:打算不再见我了?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了?看着贾茹的短信,程承知道贾茹对自己也有思念,心里很是高兴。但程承表现极为平淡,因为觉得隐藏喜怒哀乐也是成熟必修的一课。
贾茹主动约了程承,想给程承道歉,要程承原谅那天没给他解释的时间。刚说完对不起,就被程承抢走了说话的机会。程承不快不慢地说道:“贾茹,对不起,那天只是想亲你的嘴,”程承停了会,接着说,“对此想法及动作产生的不良后果,向你道歉。另外还有,那天的主要目的是想告诉你,我愿意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听着程承像小学生念文章,不带一点情绪说完这段话,贾茹感觉到程承有变化,在和自己生分。贾茹不想让见外拉远了彼此的距离,上前拥抱程承。“我虽然有时会生你气,但我也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感情应该在争吵复合的过程中成长,所以你也别生我气,我也不生你气了。”“那好,我们和好。”程承努力克制自己,叫自己别太兴奋,双手也只是轻轻地抱着贾茹。贾茹察觉到程承双手环抱的力度,心里一阵后悔难受,不过贾茹有信心,让程承双手拥抱的力度回复到从前,甚至更紧。于是开始对程承百般依赖,千般温柔。趁阳光正好约程承去校外,去长江边上踩稀泥,坐轮渡,趁微风不噪,晚上和程承踏马路,在路灯下拥抱,亲吻,和程承聊生活,谈梦想。“我羡慕繁华,但更向往平凡。”贾茹说,程承不说话,就抱着程承不动,享受这一刻。程承下了真功夫,这么多天,这么多事都没露馅。总是若有所思般望着远方,偶尔将目光收回,放到贾茹身上,不看贾茹的眼睛,只看他的眉毛,怕自己心里乱,会忍不住看贾茹的眼睛和嘴唇,快速想了一个防止这种不成熟的事情发生的有效办法,盯着贾茹的眉毛数它有多少根。贾茹看着程承的眼睛始终觉得有距离,“程承,你是不是变了?”贾茹问。“有些方面变了,对你也变了,更深了。”“什么更深了?”“喜欢你更多。”贾茹半信半疑,叫程承把脸贴过来,然后闭上眼睛,吻上这张脸。让时间流逝近半分钟,然后离开。程承觉得幸福,脸上的湿润感仍在。为了避免脸上的湿润被风吹干,程承一路用手捂住贾茹亲吻的地方回到寝室,一只手掏钥匙,一只手开门,进了寝室才把手拿开,轻轻地往床上一躺。睁着眼睛也像睡着了,看到的全是贾茹的样子,躲不开她的温柔。
程承脸上洋溢着幸福,这种幸福即使低调都还是很张扬,卞渠看了就来气,加上“情人室”里的“情人”又有离开,心情不爽。卞渠趁程承不注意,给他投去几个非常鄙视的眼神。鄙视了程承,心情稍有缓解,但想起“地下情人室”内的“情人”居然是为了和班上其他男生交往才离开,心中之火又熊熊燃起,欲再鄙视程承,使自己冷静,程承却正好向这边看来。心中之怒火不能借眼神抽离身体,反倒越烧越旺。卞渠无法再控制,发出几声沉闷的声音,“狗屎”。夏丰听到声音,以为是骂自己,变得紧张起来,偷偷瞟了一眼卞渠,发现他正盯着电脑屏幕,并不像在骂自己,心情才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卞渠骂完“狗屎”,并不解恨。被情人背叛,被同学背叛,“夺情人之恨”一遍遍刺激着卞渠,卞渠再也无法忍耐。给曾经的“情人”阿娟发短信,声称自己已识破她与别人的“奸情”。阿娟收到卞渠的短信,回短信怒斥卞渠,叫他说话注意点,说跟他没半点关系。卞渠忍无可忍,冲动起来,要找情敌理论。敲响了对方的门,发现自己与阿娟的关系从未公开,想退回去,门已经被打开。卞渠走进寝室,找到情敌,对着他大喝一声,更有几分想动手的念头,可死活找不到被认可的理由,莫名其妙来这一声喝,怕有失文明,随即配上好一阵笑,化解不了尴尬,就背负着“情敌”及“情敌”室友“神经病”的称呼匆匆逃回自己寝室,学程承躺倒床上。拿出手机盯着“旧情人”的头像,想起之前与她的暧昧和地下情,再结合如今的情形,顿感阵阵寂寞袭来。卞渠猛地打一哆嗦,唤起夏丰,“夏丰,帮我个忙吧?”“什么事?”“帮我把寝室门关一下,老有风吹进来,天气变冷了。”夏丰迟疑4秒再起身,比响应谦超“请帮我个忙吧”慢一秒。这细微的一秒之差,夏丰经过认真仔细的盘算,不能立即响应他们的“吩咐”,显得自己没身价不算,养成他们什么小事都得由自己来做的潜意识。这三秒四秒的停留非常有必要,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与他们平起平坐,不是简单的一个“请”字能吩咐的了。谦超是“请帮我个忙吧”的创始人,为表对创始人的敬重,少给他一秒等待的时间。寝室只有程承不对夏丰使用“请帮我个忙吧”的幌子,夏丰对此十分感激,想做些回报,决定告诉程承有关“神变”的事。见程承躺在床上不动,慢慢向他靠近,“程承,睡了没?天还没黑呢。”程承沉浸在幸福里,有人找他这令他兴奋,差点没控制住,让他的“成熟”露出破绽,“还没。”夏丰不知从何开口,后悔以前没为打报告做点基础。夏丰打算和程承兜个大圈子。圈子还没首尾相连,瞿势、刘林、赵藏新等相似之人聚到一起,来等谦超一起去吃饭。谦超视夏丰为自己的得力助手,要夏丰一起,夏丰得此殊荣,不敢不去。
晚上,程承仍躺在床上。这青春恋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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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充饥的作用,程承一点不觉得饿。翻身起来又想见贾茹。打开寝室门,发现谦超他们静静地站在走廊里,靠近瞿势寝室的门。门里传来声音,“你能不能觉悟高点,不要说话,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是丁渤。丁渤一直在追赶瞿势体型的路上拼搏,坚定着信念要对他完成超越。无奈找不到窍门,悟不透瞿势“白菜萝卜变脂肪”的秘诀。大学一年多以来,眼看着自己与瞿势在体型上的距离越拉越远,心中觉得失败,羡慕瞿势那一身的肉,却硬说讨厌他的大肚子,占去了寝室的空间。程承想推开门往里看,被谦超及时制止,“站着安静旁听就行。”门里继续传来声音,瞿势一点也不客气,“你别以五十步笑百步,我占了空间,你多吸了氧气。”丁渤不信,可拿不出“以五十步笑百步”的历史典故反驳瞿势,说不出话来。受了气,但也有收获,瞿势的秘诀就在这,以文学的力量打开肠胃的门道,使肠胃像容纳百川的大海,谁也不拒绝。丁渤领悟到这诀窍,便肯定自己在这场舌战中获得了胜利。见瞿势也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仅笑他后知后觉,或完全不可能知道察觉。瞿势每次获得了如此酣畅淋漓的胜利,都觉得自己身体轻。他打开门走出寝室,见亲人谦超就在眼前,纵身一跃,身体犹如鹅毛被风吹起,谦超还没做好躲逃或承受的准备,瞿势就落在谦超身上。谦超“唉”地一声同时“啪”地一声倒在地上,瞿势正好压在上面。谦超面朝地面,发出难以呼吸的喘息声。这声音像喘息声,可却相当无力,像冬天的太阳,明明阳光很好,就是升不了温,高挂在空中,装得很像。瞿势忙爬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没事吧。”边道歉边帮谦超拍去身上的灰,瞿势只怕自己的歉意表达的远远不够,见谦超忽而捂住膝盖,忽而手又按住腰部,瞿势都来不及帮谦超揉揉膝盖,谦超的手又放到腰上,脸部表情也显示是腰疼。瞿势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三头六臂,或一头六臂,只要手多就好。谦超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从地上爬起来又靠墙坐下。和谦超一起旁听的各位见状,抢着上前询问,“没事吧,啊?”“怎么样,要不要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医务室估计解决不了这种问题,严重的话还是去大医院,去医务室只能耽误时间。”各位纷纷表达自己的关心,话也说得一个比一个严重,像是谦超出现了骨折,或再不去大医院就要出现骨折。程承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谦超的表情和刘林、赵藏新等的表现,有种被他们感化的感觉。程承突然想尝试加入到谦超的队伍,讨厌他们对自己没多少好处,被他们孤立更是百害无一利。程承慢慢蹲下来,伸手穿过人缝,用手碰碰谦超,问道:“没事吧?”程承尝试改变,话语却被他们的声音吞没。谦超在众人的安慰担心中慢慢扶墙站起,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紧捂着肚子,沿着墙要走几步。程承以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发现谦超又有了新的疼痛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大家都没关心到的,朝这方向安慰一句,定能让谦超和大家明白,自己有所变化。程承模拟着大家担心的语气,说道:“谦超,你肚子没事吧,疼不疼?”谦超受到程承提醒,脸色一变,不说肚子疼,把手又移到腰上,在脸上做出更痛苦的表情。瞿势见事态严重,怕事情发展结果要自己付出一身肉的代价,扶着谦超硬要去医院。谦超也担心自己的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身高超过七尺,是个男子汉,但爱惜身体更多的是对父母负责,同意瞿势的意见。天虽已黑,但还算早。刘林首先建议自己一路陪同。瞿势站出来,有种背负光荣使命的责任感,说:“这事是我对不起超,还是我去。”瞿势陪同谦超去医院,其余的目送他们离开。一段时间后纷纷给谦超发短信,打电话,询问情况。谦超回短信说没事,只是当时很痛,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大家才算安心。没多久,谦超在瞿势的陪同下大踏步归来,瞿势在后面跟着,不停叫谦超当心点。谦超感受到瞿势的爱与关心,回头给瞿势一个微笑,作为嘉奖与鼓励,只盼他再接再厉,做到更好。程承勇敢跨出第一步,见谦超回来,却不知该如何衔接上第二步。看着谦超轻快的步伐,完全符合之前对他假装的猜想,演技如此拙劣。夏丰曾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想必夏丰等群众一开始就识破了谦超的戏。反倒是群众的演技好,默契的演了一出谦超无法识破的好戏。谦超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因为他没有雪亮的眼睛,不具备做群众的条件,将来应当超出“群众”的范畴,成为群众围观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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