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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难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三茶16

    主子们用过了晚膳,下人们打扫完毕,幼晴终于得了吃饭的空。

    由于和吴妈亲近,她得以有了吃小灶的便利,和吴妈凑在厨房里喝锅中剩下的一些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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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厨房内点了一盏油灯,刚好够照亮灶前一小片地方。

    幼晴捏了半个馒头,吃的心不在焉。

    吴妈看她一眼,将锅底一些碎鸡肉盛到她碗中。

    “死丫头,不快些吃还在发愣!”

    幼晴被骂的突然回魂,赶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结果被一块碎骨刺了舌头,疼的眼泪直流。

    吴妈拍拍她的背,担忧道:“丫头,今儿下午你一直心神不宁的,切菜的时候还差点伤了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幼晴抹抹眼泪,含糊道:“没事……”

    吴妈掐她一把,“休想糊弄我,你这丫头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你说,是不是……”

    幼晴惊恐的看着吴妈,下意识抓紧了袖口。

    “是不是不小心把什么打碎了?”

    幼晴松了口气,“我没打碎东西……”

    吴妈也松了口气,抬手将她一绺黏在脸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幼晴咬唇,吴妈对她这么好,应该不会告发她偷看老爷和白桃……

    “吴妈,其实今天……我觉得白桃可能要当上如夫人了!”

    幼晴话才出口,吴妈突然变了脸色,上前便将她的嘴捂住。幼晴手中的馒头滚落在地上,粘上了灰尘。

    幼晴惊慌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吴妈满面的怒容,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死丫头!乱说什么话!”

    吴妈手上用了力气,弄得她有些疼,幼晴挣扎几下,突然又不敢动了。

    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

    吴妈深吸口气,终于放开了她,她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问。

    “丫头,这府上可是养着一群吃人的兽呢……今后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可千万别乱说出去。”

    吴妈弯腰捡起地上的馒头放在灶前,又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心思太透,待明年你十六了,我便找个机会跟大夫人说说,给你找个外面的好人家许了吧。”

    幼晴抖着手抓住吴妈衣袖,细声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小心……”

    “罢了,快吃吧。”

    夜里,幼晴睡不着了。

    她把头蒙进被子,一根一根的数着手指。

    虽然跟吴妈认了错,可是她其实并没懂自己错在哪里。

    是不该说白桃要当如夫人的事吗?可是白桃已经跟老爷……那样了,不就是要当夫妻了吗?

    还是说不该偷看他们……可是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呀。

    眼前又浮现起老爷那双眯在一起的眼睛,幼晴没来由的、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那时候,老爷修长的执笔的手,就揉在白桃高耸的胸脯上,好像揉搓的十分用力,把白桃的皮肉都揉红了。

    幼晴小心翼翼将手伸进亵衣,在自己胸口使劲揉了一把。

    还有老爷的另一只手,那双优雅的拿着书的手,探在白桃的双腿间不住的耸动着。

    她又将另一只手伸进亵裤,偷偷探及那一处,想象着老爷当时的动作来。

    白桃胸脯上殷红两点直直挺立着,十分诱人,老爷的手指拨弄于其上,灵活有余。

    幼晴笨拙的抚上自己胸前右边那一点,轻轻地拨弄着,身下那只手也小心的一路向更深处探去。

    指间一片湿滑,仿佛在引诱着手指向下继续深入。

    她回想起白桃和老爷二人厮磨在一起的脖颈,抚在胸前那只手又转向自己的脖子,忽又觉得胸前一凉,十分寂寞。

    腿间的湿滑更甚了,直弄得亵裤那里都湿漉漉的,幼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唇舌间也干燥的不像话,心下躁动难耐,并且……控制不住的去想老爷。

    这是怎么了?

    正在幼晴难受的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隔壁床的丫鬟似乎是闹了肚子,慌慌张张跳下床去茅厕,搞出了不小的动静,这才把幼晴惊醒过来,灵台顿时清明了不少。她一把将被子掀开,微凉的空气一下子包裹了身体,她抬头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正映进来,树梢在轻轻地颤着。

    幼晴套了小衫到厢房外去透气,腿间的湿热已经被风吹的冷了,冰凉凉贴在腿上十分不舒服,她有些恼,又觉得十分的羞人。

    明儿就是立夏了,因着老爷喜凉,所以每年的夏日里老爷都不去铺子里,整三个月份都躲在府中乘凉,只偶尔才去铺子瞧上几眼。幼晴突然又有些高兴,今后运气好的话,每天都能见到老爷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还在被窝里做着清梦的幼晴便被唤醒了。丫鬟下人们都乱成一团,急匆匆的朝外跑去,幼晴急忙穿好衣服跟上去,路上问了别人才知道,原来是最晚进门的那位如夫人生了急病,刚请了大夫来瞧,下人们可不就得去候着。

    幼晴才到门口,就见几个丫鬟被从房中拉了出来,其中就有白桃。其中一个丫鬟满面惊慌的抚着胸口,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大夫说如夫人生了天花,是要传染的,你们谁过去得过,快进去伺候着吧。”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幼晴喏喏上前,小声道:“我小时候生过天花,我来吧。”

    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她一步步走进房中,大夫正站在床前,用一块帕子捂着口鼻,床幔被放了下来,看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何面貌。

    大夫招呼她上前,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讲到一半,门外走进个高大的人影来。

    外面有女人娇声呼喊:“相公,她生的病要传染的!”

    “不碍事,我小时也生过。”

    低沉沙哑的嗓子骤然响起,幼晴心下一惊,下意识朝那边看去,正正好好望进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是老爷来了。

    春来花弄影(撞见洗澡)

    老爷上前和大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幼晴没听清,只觉得手心不住沁出汗来,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想起床那边如夫人还躺着,便走去想瞧瞧她。

    玫红色的床幔,布料自然也是上好的,这位如夫人自进门以来,便得了老爷不少偏爱,听别的丫鬟提过,似乎是哪位大官赏下来的歌姬,身段曼妙,面容也十分的美。

    幼晴抬手轻轻去撩那床幔,谁知才掀起一条细缝,那如夫人便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号起来,死死攥住幔子不肯放手。那边大夫和老爷都闻声而来,幼晴急忙躲到一边,惊惶的看。

    “婉儿别怕,我在这。”

    老爷隔着床幔轻轻握住了里面人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老爷……我是不是生了天花?我……我会不会变丑?”

    幼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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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如夫人的嗓子,只觉得虽是带着哭腔,却也柔媚动听,教人忍不住去想象这声音的主人该是位怎样相貌的美人。

    老爷垂眼道:“不会,婉儿忘了,我小时也生过天花,现在不是也没变成麻脸?”

    一边的大夫捂着帕子,声音闷声闷气的,这时也上前应和道:“没错没错,这天花啊,也不是人人都会生麻子,夫人天生丽质,待这病养好了以后,肯定比过去还美。”

    两个人齐齐上前,总算是哄得这如夫人不再哭闹,老爷又柔声念了几句叫她睡下,这才送大夫出了门。

    幼晴躲在床柱旁目送二人走出房去,心里面酸酸涨涨说不清楚的滋味。

    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家乡那边好多人都生了天花,最后活下来的只不过寥寥数人,她运气好,没有生麻子,不过那样的穷乡僻壤里头,能够死里逃生已是万幸,谁还会去在意这个呢?那时母亲常常感叹是菩萨保佑,才叫她有这样的好运气,那时幼晴并未觉得如何,但如今她竟也开始感激起自己那场死里逃生的经历来。

    还好当初自己生过天花,如今在这房中侍候如夫人,便可以时常见到老爷了。

    从这一日起,幼晴和这位妾的饭食便有专人定时送到房门前,老爷时常来看望,但每每离去之前,便都要在卧房一侧的小室中沐浴更衣过方才出门去。

    病中的如夫人脾气十分暴躁,有时嫌饭菜不喜欢,有时又嫌屋内闷热,幼晴任她随意辱骂,都不曾吭声过,但唯有老爷在时,这位如夫人才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万般温柔听话,饭食也会乖乖用掉。

    这一日,老爷又来看望,幼晴将饭菜端上来正打算伺候如夫人用膳,只见老爷摆摆手,接了过来。

    “你也多日未出门透气,这里有我,你去走走吧。”

    幼晴不敢抬头看老爷,只觉得对面人嗓音柔和动听,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她讶然抬头,正对上老爷一双漆黑的眸子。

    “记得去沐浴,换身衣裳。”

    “是、是。”

    幼晴早就惦念吴妈,便欢快的去了隔壁小室。

    待身子浸入热水之中,她才回过神来。

    之前只顾着开心能出门透气,都不曾想过,这小室与如夫人的卧房只一墙之隔,如今老爷在墙的那边,而这边的自己……却光着身子泡在水里。

    仅仅是这样想了一想,幼晴的脸便像火烧一般,心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低头看水中自己莹白的身子,想起那晚自己想着老爷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只觉又羞又恼,便草草洗净擦干,换了衣裳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吴妈正在厨房腌制生肉,见是幼晴来了,又惊又喜,上前捧住她的脸不住地端详。

    “丫头可是瘦了?哎,你这孩子就是傻,谁都不出声,偏偏只有你说自己生过天花,这可倒好,每天困在那房中,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幼晴只咧着嘴笑,眼睛弯弯的。

    “我在那正好逃过了洒扫的活,乐得轻松呐!”

    “傻丫头。”

    吴妈拿了点心给她,叫她坐下慢慢吃,一边又开始鼓弄起手上的活来。

    “哎,要说这人病的也怪,她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偏偏就生了天花?咱们府上也没见谁染了这病的……”

    幼晴捧了糕点吃着,想起之前老爷柔声和她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在厨房逗留了半响,幼晴惦记着还得回去收拾老爷走时沐浴后的小室,便告辞了吴妈,匆匆赶了回去。房中床幔依旧严严实实的拉着,老爷果然已经不在这里,幼晴挽起袖子,推开了小室的门。

    房中水汽氤氲,偌大个浴桶里隐约露出个人光洁宽厚的背。

    幼晴愣住。

    老爷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才睡下,莫要惊醒了她。”

    幼晴呆呆的点头,仍旧站在门口。

    老爷似有些意外,看了她一会,突然轻声笑了。

    “你过来,把门关上。”

    幼晴照着做了,依旧有些愣愣的,就这样站在了老爷跟前。

    老爷眼里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仿佛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一般,靠在浴桶边缘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幼晴。”

    “幼晴,来这伺候之前,你都做些什么?”

    “洒扫,偶尔也在厨房帮忙。”

    幼晴只觉得牙齿都在抖,说起话来声音像蚊虫。

    老爷的脸像是在水汽里浸的久了,眼睛水蒙蒙的,嘴唇也透着水光,胸膛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激起一阵水波轻漾。

    “夫人赶庙会那日,你是不是……”

    幼晴一惊,下意识就开了口。

    “不、我没有偷看!”

    话音未落,两个人齐齐愣住。

    幼晴这才反应过来,老爷说的是晚亭中她帮他拾笔那一次。

    完了。

    她觉得全身的热都一股脑齐聚到脸上,简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才好。

    老爷瞪大了眼睛看她好一会,突然笑出声来。

    幼晴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在原地看老爷笑。

    没有生气?不是要罚她?

    “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

    老爷招招手,“你来。”

    来?来什么?

    幼晴看看浴桶,自己已经快贴在浴桶边上了,还要怎么近?

    “靠过来。”

    老爷声音里都带了笑意。

    幼晴有些懵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样并不好,可又禁不住脑中那个明明属于自己的声音一直在鼓动。

    快去。快靠过去。

    幼晴两手撑在桶边,将身子探了过去,老爷凑上前来,捧住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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