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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囚鸟?”逝云打量着女人的虚影,说,“莫非你就是轮转宫里的先知?”

    囚鸟微微欠身,答到:“正是。”

    天后好似早与先知相识一般,问道:“怎么,又窥破天机了?”

    面具上看不见先知面容神情,显得此人十分神秘,她向逝云伸出右手,手中平放着一枚令牌,好似待逝云取走。

    这是一个虚影,他如何取物?逝云狐疑地伸手去拿虚影手中的令牌,不料手指穿过了先知的手掌,居然抓住了实物。拿回来一看,一木质令牌,绕边缘雕刻常青藤图样,正中上书“轮转宫”三个大字,翻转到背面,是他的名字“轩辕逝云”熠熠生辉。

    “天机玄妙,稍纵即逝,静候太子大驾!”先知躬身行礼,而后那月华般的虚影就倏忽消失了。

    逝云一脸茫然地看着先知消失的地方,说:“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她来都来了……”

    “逝云,”天后神色肃然道,“每逢先知请柬出现,都会迎来神族重大转折,你必须现在就去!”

    “可是……”逝云看向另一边天帝的遗体,只觉不妥,“父皇还未下葬,我此刻怎能离开?”

    “这里一切事宜我自会处理,珈澜……”天后看了那魔族女子一眼,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下了决心,“我准她入葬皇陵陪你父皇。”

    “母后您……真是大度。”逝云从来不知自己生母竟有如此气度,若是将此事交给他做决定,他都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天后看着逝云慈爱地笑了,嘱咐道:“你这就叫御璟随你前去,一路小心。我会在梓宫守灵,一旦先知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尽快赶来与我汇合。”

    逝云不舍地对天后说:“母后保重身体,孩儿速去速回!”

    ☆、秘密

    狄旭提着一壶好酒去了宝丰村,找到了正在古树下乘凉的老村长。古树盘根,正好团成了一处稍高的长台,离地不远可亲近泥土芬芳,却也不至于被湿气浸染,老者侧卧其上,微闭双目,神色怡然自得。

    “拜见师父。”狄旭郑重其事地在村长面前跪下叩首。

    老人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抚须,细细盯着狄旭的面容,忽而笑道:“怎么,又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

    狄旭稳稳跪在地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父的法眼。”

    老人深深吸气一口,忽而笑容满面,招招手让狄旭起来:“桂花香,还带着一股陈年的寒意。什么酒?”

    狄旭起身走了过去,双手将酒坛递了过去说:“这是从北境带来的私酿好酒,特意孝敬您的。”

    老村长接过了酒坛,隔着封口又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满意地说:“你许久没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说罢,什么事?”

    狄旭在老者身边席地而坐,地势在下,老者倚古树盘根在上,他便微微仰视着老者说:“天帝的遗体在月墟洞内被找到了,他的小儿子我算是交还不到他手上了。”

    老村长笑道:“当年你躲在老远的酒泉深谷中,是他硬生生把你拉了出来。”

    “当年他去负雪山处理天玦界裂隙的事情,那时恐怕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故意骗我说等他回来就放我归去。”狄旭认栽般无奈叹道,“不想依了他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老村长虽然年事已高,但双目已经炯炯有神,好似早已看穿了狄旭的一切,缓缓道:“你若想回,现在就可以回去,谁拦得住你?当今世上已再无人能把你从酒泉深谷中拉出来,不过是你自己有所牵绊罢了。”

    “其实,当年天帝托孤之时,还有一句话只对我一人提起过。”说到这句,落寞之色尽显于狄旭面容,无半分掩饰之意。

    “就那句话让你现在这般模样?”老村长细细端详着狄旭,目中透着含而不露的深沉慈爱。

    “他终究还是怕自己铸成大错,故而万不得已时,请我替他杀一个人。”狄旭低头看地,笑得有些悲怆。

    老者沉吟一番而后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该杀却让你下不了手的人,除了腾王。”

    一辆马车驶到了花田的边缘处,因前方无路不得继续行进了。

    驾车的人隔着厚重的帘幕对车内喊话:“客官,前面没有大路走车,只能到这里了,剩下一段小路,还劳烦您自己走去了。”

    帘幕掀开时,一股浓重的酒香味扑面而来,车夫可能闻不太习惯,身形后倾了一些。

    一望无际的花田映入眼帘,微醺的瞬影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醉得不轻。

    驾车的伙计煞有其事地继续解释道:“这花田可是践踏不得的,您必须沿着田中小路一路往前,先经过那花奴的屋子,再顺着往前就是记忆宫殿了。”

    一阵风过,花田延绵起伏,瞬影竟看得有些痴了,轻轻念出了这花的名字:“叶繁星。”

    驾车人好意提醒道:“对对对,正是叶繁星,据说极为稀有,白天看不出什么,晚上却能显光。这里的每一株可都是那花奴的命根子,您移步过去时,脚下可要留神了。若是让那花奴见着损了一瓣一叶,那可是要发疯的!”

    “那看守记忆宫殿的书吏,名字就叫花奴?”瞬影觉得奇怪。

    车夫耐心解释道:“花奴是他的外号,此人爱花如痴,不喜跟人打交道,旁人不知他真名,就有了这样一个花名。自打他来看守这记忆宫殿后,就开始围着这宫殿种起花来,初时只够围上一圈,后来是一小片,到现在就变成这样了。而且这花田范围每年都在扩大,明年再看估计又不一样了。”

    瞬影提着半壶酒跳下车前,而后随手扔给驾车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说:“去把你们店里所有的桂花酿酒给我搬来。”

    车夫用手这么一掂量有些惊着了,拉开钱袋一看黄灿灿的全是小金饼,老实巴交的人马上就说:“客官,您这给得太多了!”

    瞬影没有理会,迎着从花田那边吹来的微风踏入花间小路,提壶灌酒,放浪形骸。

    神族南境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火灵树林海,此林海一片葱郁四季常青,南起天玦界边境,北至南落城城外三十余里地,严严实实地将南落城围绕在了一片苍翠之中。

    因其特殊易燃,火灵树在神族境内几乎绝迹,唯有在南落城周围能一睹真容。

    这种植物的特征是无火易燃,念欲即为火种。所以无论是神族还是魔族,都无人敢徒步穿行在此林海之中,一旦心念波涛则会引火焚身。

    出入南落城的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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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是一条南北向石板路,宽约十八丈,由南落城城门一直延伸至城外三十余里外的林海尽头。

    因石板下泥土经过特殊处理,一路上无花无草不见分毫绿意,如此方能远隔两旁火灵树,保证来往行人的不受火灼之扰。

    天色阴沉之中一路奔波,逝云和御璟终于在城外远郊小路旁一茶寮内落脚暂歇片刻。

    这里已经进入林海范围了,周围一片郁郁葱葱,茶寮虽搭在神族境内最宽敞的青石板道路上,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远离林海边缘约五丈远的距离。

    “怎么,一路都很少听到你说话,是因为清缘?”御璟坐在桌边给逝云的碗中满上了深色的凉茶,说话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调侃之意。

    “你又不肯替我对她摄念,还有什么好说的。”逝云面色暗沉,不复往日神采。

    “你要我这样对她,不怕她生气吗?”御璟好意解释道,“我可告诉你,上次在东飏城的时候,我为了找到你就曾对她摄念,她的反应可以说是十分激烈。”

    逝云长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就连我离开北华城时,也没能见上她一面。她怎么宁愿违抗封黎的意愿,也不肯留在月墟洞陪我呢?”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把眼前这些事办完,不就可以想办法去见她了吗?”御璟端起了给自己倒好的凉茶悠悠然喝了起来。

    逝云回忆着之前种种,呆望着面前凉茶说:“现在想想这事挺怪的,我要是能知道当初冬隐跟清缘说了些什么也许就有办法了。清缘生气我是怕,冬隐生气我不怕呀,早知道让你对她使摄念术了。可惜,走的时候太匆忙了,没顾上!”

    “你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御璟又露出了那副平日里经常不待见他的神色。

    逝云于沉默中陷入了思考,御璟在一旁喝茶,有点看他笑话的样子。

    忽然听到由远至近传来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太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颇具穿透性的年轻声音听得御璟手上茶碗一滑差点脱了手,回望来路,大声说话者是一马背上神采飞扬的少年,他正两眼发光似得看着御璟。

    逝云和御璟同时看到了来者,不约而同地来了一句:“又是他?”

    马蹄声临近茶寮的时候慢慢止住,马背上的共旻也看到了逝云,惊异地说:“怎么你也在?”

    逝云刻意隐瞒身份,笑着对共旻说:“御璟大人正押着我去各地归还符节令牌。”

    共旻鄙夷地看了逝云一眼,翻身下马干脆坐到了御璟身旁的四方桌边,说:“你一堂堂金玉战将怎么这么倒霉,押着这种人满世界跑?”

    共旻说话声音张扬,“金玉战将”四字足以惊动全场,坐在茶寮四周喝茶休息的人们纷纷投来了惊异的目光,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低调的御璟暗自叹了一口气,对共旻说:“不要声张!”

    “也对、也对!”共旻马上点头赞同,又凑近了御璟一些,压低声音说,“万一暴露了你的行踪,让其他人把你抢了去也不好。”

    逝云的注意力被共旻吸引了过去,幸灾乐祸地对御璟说:“哦,现在是盛军大典第四轮,你现在是考核官之一,他这是要找你打架呀!”

    一想到上次打架的事情,御璟马上严肃地对共旻说:“我们现在已深入林海,切不可在此地与我动手!”

    共旻知道这林海的厉害,不得不同意说:“行,我可不想这整片林海都烧起来,到时候让南宫朱雀府的人来找我麻烦。走吧,我随你进城然后再找个空旷点的地方跟你打一架!”

    逝云看到御璟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谁知共旻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把他绑起来,免得又遛了!”

    逝云见共旻指着自己,立马就笑不出来了,御璟见了逝云的神色反而乐了。

    共旻奇怪地看着面前两人却也没有多想些什么,起身催促道:“走吧,别磨蹭了,你们看这天色,好似快下雨了。”

    御璟抬头向上,发现天空中的阴云果然越积越多了,断然起身对逝云说:“可能是场大雨,赶紧走吧!”

    ☆、惊吓

    三人进城后,因城中街道人来人往略显拥挤,便下马步行寻找客栈。

    路上逝云闲着无聊,问御璟:“这一轮的规则是什么?”

    御璟慢条斯理地说:“九位考核官每人各持通关信物一枚,十位与试者必须各自挑战一位考核官,通关可以得到考核官的信物。”

    逝云听后觉得不太合理,便说:“十个人抢九枚信物,只淘汰一个人,搞错了没?”

    御璟随后补充了一句:“还有两位考核官的信物是假的。”

    可逝云还是觉得不对,又说:“那也一共淘汰三人,还剩七人,盛军大典最后可是只取一人的。”

    御璟嘴巴严实,被问到这里只回了一句:“然后进入下一阶段。”

    “然后呢?”这次是共旻在问了。

    御璟神烦身边这两个话多的人,回了一句:“然后再说!”

    再说下去估计就涉及到泄题了,如此一来,共旻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逝云停下脚步指着远处街面上一门楣气派的客栈说:“那一家好似还行。”

    御璟没有反对的意思,共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欸,你们不是去南宫朱雀府还内府令牌的吗?怎么不直接过去?”

    逝云被问得一愣,正要解释的时候御璟先一步回了共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共旻神色一动,越发生疑地看着逝云,不过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跟御璟打架,其他事情都在次要,故而没有深思。

    进客栈时逝云笑呵呵地说:“去南宫朱雀府还个令牌就走的事情,先找个客栈把行李放下更方便。”

    客栈内的伙计耳朵贼灵,一听到声音就迎了过来,十分热情地说:“几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这一趟来是要去咱们朱雀府吗?”

    御璟看了逝云一眼,嫌他话多但是不便言明。逝云只得应付地点点头,店伙计好心道:“那您几位可得在咱们店里多住几日了。”

    逝云本不在意,见共旻看自己的神色带着怀疑,就多问了店伙计一眼:“这话怎么说?”

    店伙计把三人一路引到了柜台前,无比自豪地说:“自打天后赐婚的消息传开之后,好多人都去羽将军府上道贺。咱们南境的羽将军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清流,直接闭门谢客了,所以您这趟来若不是为了公事,指不定……”

    柜台后的掌柜突然咳了两声,店伙计知道自己再说下去的话就不好听了,马上谄笑两声闭了嘴。掌柜笑脸相迎问道:“三位客官投宿有无什么特殊要求。”

    御璟对掌柜的说:“要三间幽静的上房,切不可临街。”

    就在御璟和共旻付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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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云无所事事地一手撑着柜台问店伙计:“天后给这南宫朱雀府上赐了个什么婚?”

    店伙计昂首回他:“这您都不知道啊?这可是天家喜事!”

    “天家?皇室?”逝云想了想,忽的就有些开心了,“莫不是把腾王的婚事给定了?再不济那也是摄政王世子的喜事了!”

    店伙计摇头否认逝云的说法,最后尤有荣光地抬高了声音说:“那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喜事!”

    “太子?”逝云没想到会听到如此荒谬的谣言,顿时哈哈大笑停不下来,他可是少有听到关于自己的笑话,这一笑便止不住了。

    店伙计和掌柜的看见逝云这笑意明显带着一丝嘲讽,南落城里的荣光被如此冒犯,自是不悦的。

    掌柜的在台面上收钱的手止住了动作,颇为严肃地看着逝云问:“敢问这位客官什么意思?”

    逝云慢慢收住笑声,对店里的两个本地人语重心长地说:“谣言止于智者,以后可别说这话了。”

    店伙计的脸上也见不着生意人的那股和气笑意了,而是略带生硬地说:“您外地来的可能还不知道,这可是天后的懿旨,怎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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