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正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顽太
平时看他都不怎么学。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秦岩把笔一拍,“我可是名誉组长,咱们班前十名全在里面,要你不是我同桌我还懒得拉你入伙呢。”
“你们组有多少个名誉组长?”
秦岩大咧咧地说:“也就十几二十个吧。”
“……”
“肤浅,难道数量多就不名誉了?”秦岩苦口婆心,“真的,咱们组人都特别好,奇葩都被我踢走了,也不耽搁你时间,有什么问题随便问,偶尔周末出去奶茶吧搞搞交流讨论,没蒙你。”
尹蔓寻思着反正不吃亏,又是融入班里的好机会,爽快地接受了他的入群邀请。
依赖归依赖,千辛万苦启程新生活,她可不想活成一座孤岛,世界里只有姜鹤远一个人。
晚上做完《五三》上的习题,尹蔓累得拖着步子去浴室冲澡。热水放松了高速运转的神经,她哼着小曲,骤然“啪”地一声,浴室里陷入一片漆黑。
尹蔓吓了一跳,不顾身上还湿着,连忙用浴巾裹住身体,在床上摸索着握紧手机,轻手轻脚地把卧室门开了个缝。
外面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一丝亮光也没有。
“姜鹤远?”尹蔓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看来他还没回来。
尹蔓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仓促跑到客厅,她本来以为是电源跳闸,然而透过阳台一看,附近的街道同样黑灯瞎火,昏昏地隐藏在夜色中。
整片区域都停电了。
那一日也是这样。
她从小不怕雷雨不怕闪电,唯独就怕停电。
她妈跳楼自杀的那天,也是这么一个停电的夜晚,她蜷缩在墙壁角落里,谁叫也不起来,有人来问话,她就答一句,他们给她吃东西,她全都一口吞下,整个人仿佛失了魂,只剩下一个囫囵的皮囊。血液,黑暗,嘈杂,混乱,切割出幼年不可磨灭的创伤,即便长大了也挥不去这附骨的阴霾。
阴森的不安全感从四面八方围困着她,尹蔓毛骨悚然,黑暗使五感迟钝,丧失了掌控感,神经却格外灵敏,一点点动静也能让人风声鹤唳,不知阴影中会冒出什么诡秘的悲剧。
她在柜中无措地找着蜡烛,可是翻遍了也没找到,刚洗过澡的身体急出一身冷汗。尹蔓猛地看到手机,骂自己心慌则乱,拨出姜鹤远的电话,想问他蜡烛在哪儿。
没人接。
姜鹤远从楼梯上下来,见她撅个屁股蹲在杂物柜前仓皇地找什么,问道:“你在干嘛?”
尹蔓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魂不附体。
“你在啊!”她吼道。
“刚在睡觉。”他今天有个应酬,饭桌上三巡酒过,回来后在卧室里眯了会儿,被她电话吵醒才发现屋子里停了电。
“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有人在家尹蔓没那么怕了,站起身伸出手臂,“你看,全是鸡皮疙瘩。”
刚才在阴影中看不清,姜鹤远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层浴巾。
刚才在阴影中看不清,姜鹤远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层浴巾。
她的手杵在他面前,纤纤如藕,浴巾把她包得紧紧的,勾勒着玲珑的曲线,没了地暖,房里温度渐冷,激得她胸前的两点隔着浴巾俏生生地凸起。
她平日穿得保守,除了第一次在醉生遇见她,他没见她露过这么多。
尹蔓说:“我在找蜡烛。”
“我来找,”他说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尹蔓见他不看自己,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听话,非要给他打灯。姜鹤远把蜡烛点燃,找出一个复古的铁质烛台,火光乍然跃起,摇摇曳曳,两人的人影投在墙上,飘忽不定,她在隐隐绰绰的烛光中看他,幽黄的火焰里,双眸盈盈如秋水。
“别感冒了。”他避开眼,取了一只蜡烛朝楼上走去。
尹蔓拉住他。
“姜鹤远,你陪我,”她温声软语,“我害怕。”
她的头发**地散在身上,微弱的光线下,晶透的水滴从光洁的额际垂垂滚落,沿着脸颊,一路滑到雪白的细颈,锁骨,最后落入半乳里深深的沟壑。
姜鹤远仿若着了魔,视线追随着那滴水珠的归宿,小腹燥热:“害怕也要把衣服穿上,”他欲盖弥彰地说,“头发也擦干。”
“你帮我。”她撒娇。
“尹蔓,穿衣服。”他再次重申。
“好吧。”她顺从地往回走,姜鹤远松了口气。然而尹蔓走到一半,浴巾猝然滑落,她的脚钉在原地,静止不动。
春光乍泄。
柳削的肩胛骨,薄薄的内裤下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修长笔直,以及背影里呼之欲出的胸乳弧线,引起人无限遐思。
姜鹤远未消的酒气“轰”地涌上头。
暗夜潮潮,他恍若被她蛊惑,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转过来。
转过来。
……
她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缓慢转过身,**裸地面对着他,表情天真而无辜:“掉了,怎么办?”
腰如束素,肤如白雪,峰峦欲软。
一览无余。
姜鹤远深呼吸一口:“尹蔓……”
“嘘。”她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姜鹤远,下雨了。”
她走近他,沐浴着跳跃的火光,步步生莲。
他听不见雨声,只听到海中波涛震颤荡漾。
尹蔓的脸庞如梦似幻,姜鹤远怀疑自己沦陷于某个酒后的春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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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走到他的身侧,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身上。
“下雨了,你听见了吗?”她蹭着他的脸,呼吸洒在他的耳畔,呢喃声微不可闻,“滴答。”
滴答,滴答。
萧萧暗雨夜打窗。
幕天席地里,滂沱风雨如约而至,湿气涌涌。
尹蔓在他的喉结上柔柔地划着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要是还不懂,那就真是榆木了。
姜鹤远扳过她的脸,两人鼻尖相触,他目光幽深:“你勾引我。”
她媚眼如丝:“对,我勾引你。”尹蔓挑逗地含住他的耳垂,“你可以拒绝我。”
尹蔓面色不显,实则强自镇定,颇为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话,担心他真的不走寻常路去做柳下惠,对她说出那句“滚开”。
她可能会撞柱自尽。
然而他没有。
曾经跟着丽姐学的御男之术到底派上了用武之地。她得寸进尺,娇艳的嘴唇在他的唇上摩挲,湿润的舌尖微微探出,轻咬住他的下唇:“亲我。”
雷声滚滚,滔天万尺风波。
温香软玉在怀,姜鹤远揽过她的细腰,狂风暴雨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在她酥软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她的脊背,她的尾椎骨被揉得触了电,他的手掌四处梭巡,覆盖住她的绵软。
尹蔓喘息凌乱,双腿一软。
有女怀春,有女如玉。
姜鹤远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到卧室。
他脱下衣服,身躯炙热,尹蔓看着他的**,腹肌坚韧。他们缠绵地亲吻,在淅沥的雨声中,耳鬓厮磨,浑身酥麻。
他说:“你故意的。”
她被他揭穿,供认不讳:“是。”
她喜欢他,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不知他的心思。如果他不爱她,她就要让他终有一天爱上她,如果他爱她,他必须承认。
回到云市后,尹蔓找尽机会与他肢体接触,一次次试探着他的反应。身体不会骗人。她不想再继续这么揣测下去,浴巾是她自己扯掉的,这场**虽是临时起意,可是结局却如她所愿。
她成功了。
他们坠入罂粟丛中,姜鹤远细密地吻着她,一路向下巡视着他的领地,温柔地亲过她的眉眼,额头,含住她的**。
尹蔓难耐地嘤咛。
他的舌头在蓓蕾上卷席,她被他亲得春潮涌动,酝酿成了一壶桃花酒。
姜鹤远另一只手挤弄着她丰润的胸乳,尹蔓靠在他坦阔的胸膛上,玉体横陈,仍由他摆布。他口干舌燥,满心渴望拥有她更多的媚态,手指揉捏着她的私密处,揉得她意乱情迷,她一想到他那双青竹般的手竟然在做这种事,整个人情难自禁,下身湿润滑腻,脚趾战栗。
花开到了荼蘼。
他搂住她,手渐渐往花心伸去,探入紧密的幽径。
干涩的异物入侵,尹蔓身体陡然一僵,他没有察觉,继续往里探入,不复先前的温柔,手指带着强势的侵略,她很不舒服,推了姜鹤远一把。然而他徘徊在**中,忙着开疆辟土,征服欲占了上风,甚至加了一根手指,朝着那温热处挺进。
这种压制感令她想起邵江,前尘旧事作祟,她心中极为排斥,一下什么感觉都没了。
尹蔓想要逃离:“姜鹤远,把手拿出去,我难受。”
“乖,别动。”他安慰,“很快就好。”
他的手指插动,尹蔓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将他推开:“我不要。”
姜鹤远观察着她的神情,理智略有归位:“怎么了?”
尹蔓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道:“我,我还没准备好。”
姜鹤远一言不发。
箭在弦上,尹蔓深知是自己先诱惑他,却让他被迫戛然而止,心里存了些愧疚。
“对不起。”她辩解,“我以为我可以……”
“没事,”他抹了把脸,“是我失态了。”
尹蔓吃软不吃硬,见他这么体贴,一点都不责怪她,暗恼自己怎么会把他和邵江联系在一起。思及此处,她咬咬牙:“要不咱们继续。”
“不了。”姜鹤远用浴巾围住腰,下床欲离开。
尹蔓拽住浴巾:“我认真的,这次绝对不像刚才那样。”
他揉她的头:“不关你的事,家里没备安全套。”
尹蔓看他下面肿胀不堪,尺寸惊人,将功补过:“那我用手帮你。”
姜鹤远所见之处尽是她旖旎的风光,闻言又硬了几分,叹了口气:“不用。”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浴室里哗啦啦传来水声,与雨声交融着,世界朦胧。
姜鹤远很久才出来,尹蔓问道:“你打飞机了吗?”
“……嗯。”
尹蔓已经换好了睡衣,扑过去抱住他,他身上冰冰凉凉,大冬天的居然冲凉水澡。
他任由她抱着。
雨声沥沥,静谧寂然,黯淡的烛火映照着两人缱绻相拥的身影。
“今天陪我睡吧。”她说,“反正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
“尹蔓,你在高估我的自制力。”
“我真的害怕。”她抬手发誓,“绝对不勾引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姜鹤远终究没与她同眠,自己搬了一张折叠床过来。
尹蔓侧身盯着他,想起他刚才的放肆,越想越脸红心热。
“别看了,睡吧。”姜鹤远闭着眼说。
切。
“晚安。”她说道。
“晚安。”
第65章
尹蔓下了晚自习回家,客厅灯火通明,姜鹤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的电视机基本就是个摆设,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她吃惊地问:“你不待在书房里孵蛋了?”
“……”
尹蔓把书包放下,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看什么呢。”
姜鹤远到现在都不适应她背个书包的样子,感觉相当违和。
体育台在放足球,尹蔓大放厥词:“一堆人追个球跑有什么好看的,球里又没藏急支糖浆,”她换了个综艺频道,“看这个,这个热闹。”
她窝在他怀里,姜鹤远的手不受控制地搂住她,她的头倚在他脸旁,他拉开她的衣领,脖子里还有昨天留下的吻痕,还好冬天衣服高遮住了看不见,他又在那里吻了吻。
尹蔓有点痒,扭过头撅起嘴要亲他的唇,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尹蔓不平:“干嘛呀。”
说着她撬开他的嘴,两人唇齿交缠,吻得百转千回,犹如干渴的沙漠旅人,在对方口中激烈地汲取着甘露。
姜鹤远曾经引以为豪的冷静全线崩塌。
他完全无法拒绝她。
他们亲得一发不可收拾,尹蔓脸颊绯红,银丝从唇缝里黏腻地溢出,他啃咬着她的脖颈,那道伤痕的疤已褪去,颜色浅淡,他的舌头舔到她敏感的新肉,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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