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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正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顽太

    对我来说,你就是宇宙间唯一的了。

    ——来驯养我吧,套牢我吧,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她什么也没有,而他什么都有,有时候她很慌,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他才好。

    她心甘情愿被他管束。

    最好能管到死。

    姜鹤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尹蔓炙热的信任与坦切像漫天赤红的烈火,烧毁了高筑的围墙,烧枯了整个冬天。

    她见他不动作,难堪地想要拿回手机:“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姜鹤远把手机一收。

    什么**什么原则通通见了鬼,他在手机上迅速登录她的账号,查找键一按,两个圆点亲密地挨在一起。

    “尹蔓,”姜鹤远说,“别后悔。”

    “不后悔。”

    他心跳剧烈,想要抱紧她的渴念逼得人不得不往后退。

    “你去了哪里?”他问。

    “奶茶吧。”尹蔓悉数交待,“有八/九个人,大家都在做周总结核对错题,没有玩,我也没那个心情。结束了秦岩正好和我顺路,就说送我回来。”

    她这么坦荡,再让她和那个男孩保持距离似乎显得太小心眼,姜鹤远只得道:“以后不能待到这么晚。”

    尹蔓常年喝酒喝到半夜,重新被定义原来十点半回家算“晚”。

    “好。”她说。

    “别再故意气我。”

    “……我只是想不通。”她是一旦确定了什么事就会全力以赴的人,不理解他的瞻前顾后,“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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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要这样?难道不交往我就不会想你了,这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姜鹤远道。

    她追问:“哪里不一样?”

    他静了几秒:“你要听真心话?”

    “当然。”

    姜鹤远转过身不看她,话里却没有遮掩:“我是个男人。”

    “你现在这么站在我面前我就想抱你,不仅如此,我还想亲你,摸你,以及,”他顿了顿,“和你做/爱。”

    尹蔓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大言不惭道:“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诱人。”

    姜鹤远无法否认:“我对你有强烈的生理本能。”

    他是理性主义者,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理性,没有理性,活着与牲畜无异。感情总是变化莫测,波澜起伏,但理性是生存之根基,是支撑人屹立于世间的脊柱。

    尹蔓的存在让他预感到不可控的危险,他一度自信地认为自己可以管理好感情,可按如今的形势发展下去,很大程度上,他掌控不了这后果。

    “其实你可以……”

    “我今天可以,明天可以,后天呢?纵欲的代价是什么,还是你觉得h大那么好考,或者让我通过关系把你弄进去?”

    尹蔓真佩服他,明明是他先说些惹人浮想联翩的话,偏偏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搞得自己才像欲求不满的那个。

    她气冲冲地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姜鹤远不愧是教育行业的杰出人才,一手刚柔并济玩得极为出色,立马温言道:“等你高考结束。”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彼此心照不宣。

    尹蔓想了一会儿,到底屈服了,伸出小指:“那一言为定。”

    他勾住她指头:“一言为定。”

    *

    尹蔓到教室时秦岩在吃早餐,他感慨道:“哎,你爸太护你了,昨天他看我那眼神就跟我要把你拐跑一样。”

    她没好气道:“他不是我爸。”

    “啊?”秦岩问,“那是你谁啊?”

    他是她的谁?

    谁也不是。

    不过她喜欢他而已。

    “我二舅。”尹蔓胡扯。

    “哦,那你二舅挺帅的。”秦岩没执着这个话题,蓦地凑近她,手上还拿着半个肉包子。

    尹蔓往后一退,警惕道:“你要干嘛?”

    秦岩神秘地说:“我看见你手上那个了。”

    “哪个?”

    “纹身。”

    昨天在奶茶吧里她没穿外套,服务员端饮料过来,尹蔓伸手时袖口一缩,秦岩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他只觉得她好看,这下认定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故作高深道:“你不简单啊。”

    还好他没留意她手上的疤,尹蔓说:“随便刺着玩玩。”

    “你在哪儿纹的,我早就想纹了,我妈一直不让。”

    “等高考完我带你去。”尹蔓敷衍,反正高考完他们未必还有联系。

    这厢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又收到苏忆初家长打来的电话:“赵老师,忆初座位的事我想再跟您商量一下。”

    尹蔓第二节

    课就被调到了讲台旁边,单人单座,与秦岩最后一排的vip位置遥遥相应。

    秦岩千里迢迢地传纸条给她:“咱俩像不像牛郎织女。”

    尹蔓见他无比期待地望着自己,做了个口型:“好好看书吧你。”

    秦岩嘿嘿一笑。

    她坐在最前面,黑板倒是近在咫尺,只是全班同学的视线都要经过她,尹蔓颇不适应,中午下课后打电话给姜鹤远:“你给我换的座位?”

    “嗯。”

    她有意问道:“你不是让我和人打开心扉吗?你这样我怎么和别人交流,一早上没一个人和我讲话。”

    姜鹤远心里满意,却义正言辞地说:“我想了想,学习为重,心扉其次。”

    “您老人家就自个儿慢慢吃醋吧。”

    不容他再说,她果断挂了电话。

    片刻后,他的消息发过来:

    “我并不老。”

    尹蔓忍俊不禁,把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脑海里浮现出姜鹤远打字时严肃申辩的神情,嘴角扬起就没放下过。

    新一轮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她一跃到二十几名,回到家得意地把成绩单拿给姜鹤远看。

    尹蔓神气十足:“你蔓姐怎么样?”

    他欣赏地望着她:“你能进步这么多我一点都不意外,”姜鹤远说,“你本来就是很优秀的。”

    他这么一夸,尹蔓反而不好意思了:“其实二十几名也就那样,我以前可是……”

    她话音打住。

    “你以后只会更好。”他鼓励她,“越往前越难,只要稳住前十,h大非你莫属。”

    尹蔓嗓子眼酸胀,声音细若蚊呐:“姜鹤远,你怎么那么好啊。”

    他把她的试卷耐心看完,依次给她指出问题仔细分析,他的肯定给了她很大的力量,尹蔓更加奋发图强,几乎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扑在了学习上,既希望高考慢点来,又希望能快点。

    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姜鹤远想她时就打开定位,观察那个小圆点。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教室里坐着,有时候去了食堂会在操场逛一逛,他想象着她在做什么,一想就是半小时。

    渐渐的,日子就到了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  注:狐狸的话出自《小王子》。

    第67章

    姜鹤远不用再去学校授课,附中也给高三放了半个月的假。

    邵江的事没有解决,尹蔓还不能回去。家里的电话催了又催,姜鹤远硬是拖到除夕前一天才往昭市赶。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走:“我会尽快回来,你要是一个人待着觉得闷,就去同学家里坐坐。”

    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秦岩。”

    “说了多少次,耳朵都要起茧了。”她嫌弃他,“是不是年纪大的人都这么唠叨。”

    “我并……”

    “你并不老,知道了知道了,”尹蔓轰他出去,“别担心我,你安心陪家人吧。”

    她“啪”地关上门,半晌后往猫眼一看,门外已经没人了。强装出的喜怒霎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尹蔓盘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姜鹤远发来两个字:“等我。”

    她脸上略有松动:“嗯。”

    周围变得特别安静,静得能听到他楼上挂钟的滴答声,静得人心浮气躁。她把各科书目翻了个遍,哪科都看不进去,姜鹤远才走,她就开始想他。

    思念落不着实处,想得人难受。

    书被扔到一边,尹蔓几步冲到他的卧室,门没锁,她把自己往他床上狠狠一摔。

    刚搬来时姜鹤远说不喜欢有人进他卧室,因此她从来没来过,现下实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全身密不透风地裹在里面,空气进不来,被窝里全是他的草木香,太好闻了。气味有时比照片更能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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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一个人,尹蔓嗅得上了瘾,感觉自己的变态程度又深一层,恐怕无药可救。

    直到憋得快要窒息,她才掀开被子大口喘气。

    姜鹤远卧室用的是石灰色背景墙,红木床,黑色床头灯,灯下放着一本昆德拉的,大约是睡前读物,墙上挂着几幅后现代的画,房间清清冷冷的,庄重而典雅,摆件们一丝不苟,像得有某种强迫症。

    尹蔓把床整理好恢复原样,在书房找了张纸写下:尹蔓到此一游。

    她把纸条夹在书里,悄悄退了出去。

    大年三十。

    小区里许多户人家都挂上了红灯笼,物业将庭院的亭台楼阁打扮得张灯结彩,与业主共同欢度新春佳节,尹蔓在下面逛了逛,路上的人寥寥无几,保安巡逻车路过,热情地朝她抱拳打招呼:“祝您新年好!”

    “新年好!”尹蔓招手,等蹭够了浓郁的年味,她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姜父这些年喜欢热闹,一大家子人难得团聚,年夜饭是过年的重中之重,办得隆重而盛大,满桌美味珍馐。除了姜父这一支,还有好些来往密切的亲戚,别墅里灯火辉煌,花园布置得火树银花,入目之处皆是喜气洋洋。

    餐桌上众人其乐融融地说着吉祥话,听得姜父笑容满面。杯酒下肚,姜鹤远趁着表哥朝他爸连绵不断拍马屁的间隙,去小客厅给尹蔓打电话。

    “吃饭了吗?”

    “在吃呢。”尹蔓欢快地说,“做了红烧肉,油爆虾,还蒸了条鱼。”

    “年年有余,给我留点。”

    “等你回来味儿都坏了,”她说,“到时候我重新给你做。”

    两人聊了几句,姜鹤远放心地挂断电话,尹蔓继续边看电视边吃速冻水饺,好几个煮的时间久了,面皮破破烂烂地挂在馅外。

    春晚还没开始,电视按了一圈也不知道看什么。姜鹤远那边很嘈杂,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过年应该是件大事。不像她一样,自从外婆过世后,过年于她而言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除了更难熬。

    祝酒词一一说尽,大家默契地进入第二轮,催婚。而姜鹤远当之无愧成为其中的男主角。

    他对这个程序已经麻木了,过了二十八岁后,他的婚姻大事就成了饭桌上的老生长谈,不是这个亲戚提就是那个亲戚提,总之当气氛稍微有些冷场的迹象,他就会被拎出来挡枪,你一句我一句大概能持续十来分钟,直到下一个话题开始——汇报各家小孩的学习情况。

    姜鹤远很体谅他们没话找话维持祥和气氛的难处,虽然他很不祥和。

    这次连赵青竹也没帮他解围,反而跟着人推波助澜:“上次介绍的那个女孩你还在联系没?”

    “没联系了。”

    舅妈同情地说:“可怜我们鹤远哦!”

    姜鹤远:“……”

    姜柔护短:“这有什么可怜的,鹤远他是不想找,又不是找不到。”

    舅妈讪讪:“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啊,都要三十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姜柔道:“勉强不来的,随缘吧。”

    “这种事怎么能随缘,”表哥比划着,过来人的架子端得稳稳当当,“你听哥一句话,得重拳出击才行!俗话说得好,乱拳打死老师傅!”

    舅舅赶紧骂道:“大过年,什么死不死的。”

    这一家人性格聒噪,最爱揣测姜父的心思摸着大腿顺杆往上爬,大家都习惯了,姜父放下筷子表态:“反正不逼你,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不管你带什么人回来,什么身家地位都无所谓,关键背景要清白,不能惹是生非,家宅要宁,万事才兴。”

    众人连忙附和说得对。

    “明年。”姜鹤远被他们一通评判,不耐烦地说,“明年我把人带回来。”

    餐桌上静了一瞬,赵青竹又惊又喜,姜柔维护道:“慢慢来,咱们不着急。”

    表哥举起酒杯敬他:“鹤远,你说的啊,那我们就等你表现了!明年看不见人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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