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H】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
之所以不使轻功,踏枝而去……
“出来吧。”他站在树下,冷冷地朝树上喊道。
立时,两道人影闪现。一为带蓬帽披风的高大男子,一为小山般矗立背巨斧的大汉。原来,是夕雾和大头鬼。
夕雾温润如玉,一点没有被发现的窘态,反而淡定地露出招牌性的微笑:“阿榕辛苦了……”
“哼!”雀榕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将盖在怀中人身上的衣物又上提些,转向一旁蠢傻的大个头:“把你的鼻血擦掉。”
大头鬼脸蛋微红,转过身擦去了。
这时,夕雾好死不死地开口道:“我一直以为阿榕只是平时对她残酷又严厉,原来……在床事上,你也一如既往强制凶悍啊……”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大头鬼想为夕雾打圆场,被雀榕一个眼神咽回去。
他也不想和夕雾废话,抱着人往前走:“打一架吧。”
……吃瓜群众大头鬼讷讷,夕雾兄,自求多福……
亡国太子●妖媚蛇妖微h
南烛迷迷糊糊醒时,雀榕正握着她的秀足套绣鞋。
玩心大起,她挑转身子,两只着水袖的手肘抵在床榻,玩笑道:“主人真是饥不择食,意欲对吾足行何事?”
他的心情尚算明朗,坐在床边,招呼她乖乖把脚伸出来:“过来,穿鞋。”
“不要,我不喜欢。”她嘟起嘴,将脚丫缩进高开叉的裙里:“穿着不舒服。”
雀榕来回扫视她伤风败俗的穿着,沉声:“你说你喜这套衣服,我随你了,但女孩子露出脚丫,被别的男人看见,这算怎么回事。穿上!”
女人咋舌,乖乖把脚伸过去,小声嘟囔着:“袒胸露腿都不在乎,在乎脚做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扫过去一眼,南烛咋舌,噤声。
却见那人从哪里摸出一只精致的脚镯,通体银白,缀着数只细小铃铛。
女人尚处于疑惑中,那厮已将物什套牢在她脚脖子上,镯子一挨肌肤便自动贴合,银铃摇动,一串儿清脆的响声倾泻而出。
大概妖族多不喜被人禁锢,南烛当即垮下脸,伸手去拨银镯。
拨不动,她便含了怒意,露出妖物凶悍的一面:“给我取下来!”
雀榕不动如山,施施然开口:“我送出去的东西,何有收回来的道理。乖乖戴上,别闹。”
妖精吐出蛇信子,摇身变出蛇尾,层层将雀榕卷在赤红色的蛇尾中,套着银镯的尾巴尖堪堪停在他的眼珠三寸处:“雀,榕,给,我,取,下,来。”
她是真的生气了,都愿意叫他的名字。
男人竟然感到一丝欣喜,打着商量道:“戴这银镯,我愿允你不穿鞋。”
“屁话,你愿意整天戴个狗链子在脚上?”
她的蛇尾又向前一寸,两侧鬓角若隐若现几块鳞片。
这是宣战的意向,雀榕不在意地笑笑,布满鳞片的左手运起温度,悄悄贴在蛇腹三寸。
这时,南烛已经觉察到,想要撤回本体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坏人拨弄柔软的鳞片,一处红肉穴状小洞瑟瑟地张合。
“戴不戴?”他的手极富威胁性地抵在穴口,浅浅地抽动。
该死的,本体的**是停不住的,兴许还会加速她蜕壳期的到来。到时候,不仅是她无意识地疯狂求索,作为伴侣的另一方,如果雀榕没有准备,精尽人亡都是轻的,重则非要落个神识破碎,爆体身死。
他不想活,她可想多活几百岁。
“戴。”一个简单的字几乎是她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雀榕满意地笑,手指使坏地朝里一戳,立即穴肉紧绞,大有吞噬其往里去的趋势。
“混蛋,不要命了吗?”南烛忍着浑身的战栗感,尽量舒缓放松下腹,两颊浅薄的晕色衬着她发怒的眼神却格外动人心笙。
“卟叽”,男人抽出自己的手指,含在嘴中咋吧几下,眼看南烛变出两条**,倚在榻上小口喘气,说道:“你的蜕壳期要来了。”
南烛瞪着他,除开第一次蜕壳被他撞见,现下是第二次,不过……
“你从何得知?”
男人不置可否,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两人的血契已愈发融合,现下他足够感受到她的些许灵力波动。
“走吧,他们已等我们许久。”
女妖撑起身子,男人走到门前,特意转头对她说道:“那银镯是我楚室国宝,历位帝后所拥。”
南烛闻言一愣,伸手待拦住走在前头的人时,那人却早不见了踪影。
夕雾和决明子、大头鬼三人先行,动作麻利,下手狠辣,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尚在襁褓婴儿,无一人从其手下存活。
都郡府作为帝都最近的府座,不同其他郡府占据城池中心地位,更多是帝都军力后备统筹处,需离物资产地最近,城池边缘为佳。
因而,占据都郡府,也是盘踞帝都玄武门。
时下,王蹇任郡卿,也是当年灭楚国的筹谋军师。
郡府三百人口外加一千精兵,接连损毁。太子鹿不敢出帝宫,派遣三千宫卫前去增援。
卫兵将郡府团团围住,个个铠甲披身,长刀锃亮,箭头匝密。
天空中一只飞鸟划过,卫兵长回过头,高高的墙头上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一袭红衣,悬空立在飞檐角上,男的墨发飞舞,自身后发出数根铁爪。
“小心!”卫兵长大惊失色,睁大的瞳孔中倒映着的铁爪破空直来,就着他慌乱抽出的长刀,一腔热血洒在后面一排兵卫的铠甲上,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霎那间,万箭齐发,根根离弦朝墙头二人飞去。
“真是不聪明的做法。”南烛伸出右手,凝空控箭,刚刚还势如破竹的箭矢此刻像乖娃娃似的,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别玩儿了。”雀榕走上前,轻轻一推,神奇的是,箭头全部掉了个头,劈哩叭啦向卫兵涌去:“有人来了。”
南烛撇嘴,掐个灵术索性将余下的卫兵全弄死了。
两人越下墙头,大头鬼压着王蹇上前,粗犷的大脸上写着“邀功”两个字。
“主人,这该死的老匹夫,大头鬼替您抓到了!!哈哈哈。”
雀榕朝他点点头,王蹇显然对面前的人不熟悉,凛声问:“你是谁?”
“哟,灭了人全家,仇家找上门来都不知道。”南烛扭着水蛇腰走过来,清脆的铃铛声引决明子和夕雾侧目:“楚国,太子榕,你可是清楚了?”
“你是,楚榕!”话音刚落,他的四肢已被斩断,鲜血汩汩顺着衣裳流淌成小溪,一滴飙溅的血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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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蹇是不配资格和雀榕说话的,不顾哀嚎的某人,雀榕兀自对决明子道:“丢进你的万蠱池吧。”
……
决明子找雀榕讲事情去了,瞧见夕雾半张脸蒙住,南烛好奇,趁他不备,一把掀开遮脸布。
这白是白,青是青,紫是紫,整张脸肿成馒头,跟调色盘似的,南烛被逗笑得花枝乱颤。
“夕雾,你的脸真好看。”
夕雾无可奈何地重覆面,“莫笑,我也是为你遭的这番罪。”
“为我?”南烛手中化出一枚药丸,交付给他:“我可不知道最近又闯了什么祸。”
大头鬼摸头,不厚道地促狭笑着:“是主人。”
“主人?”他会把夕雾揍成这样,和她有么子关系。
“主人为你和夕雾打了一架,光朝着脸招呼,说他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斯文败类专骗没有脑子的妖精,哈哈哈哈。”大头鬼一个劲儿傻笑,突然被夕雾一个爆栗敲在头上噤了声。
青衣儒生绕开这个话题,打量着她脚上的银镯:“阿榕送你的镯子?”
提起这个,南烛心里还有些不满,难得地嘟起嘴抱怨:“套在脚上烦死了。”
“……”他低头想了想,转头对大头鬼讲:“你去把那些死尸扛到后院,今晚我就将他们炼化成死士。”
大头鬼拍拍他的肩膀,捡起地上的尸体像丢破麻袋般扔在背上。
只剩下他们二人。
“南儿,你对阿榕是否有意?”
南烛语噎,双手抱胸:“什么意思?”
夕雾心想,她到底不是情窦不开的铁树,“阿榕应向你提起,你脚上的银镯是楚室国宝,只有历任帝后才有资格拥有,也就是,若楚国不亡,你便是他认定的枕边人。”
“可他,不过是为了……”
“阿榕他爱你极深。”夕雾打断她的话,“我信,你也是钟意他的。”
她嘴角微扬,谁知心里早就一颤一颤起来:“夕雾,你知道的,趁着我神识不清,自私地与我结成血契,我有多难受。”
“结成的缘,痛在一时;若结成的是孽,痛一世。如你当时不是遇到阿榕,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下场……何况,血契之约,有可能并不是阿榕之错,你是否考虑过其中可能。”
“……”南烛看着夕雾向后退一步,腰间出现一只可怖的大手。
雀榕甫一回来,又看见夕雾那家伙摇着尾巴围着他的女人打转,是以将人搂进自个儿怀里,脸色不好看:“怎么,还要再打一架?”
夕雾拱手,微微一笑带过。
但那些夕雾说过的话,让南烛在心里存了思量。
夜凉如水,一轮新辉挂在树梢。
参天古木上,宽厚枝叶掩映住白月光,掩不住铃儿声响。
南烛趴在雀榕胸膛上,按住他朝裙子里钻的手,头一回正经地看着他问:“你……喜欢我?”
男人微微一愣,抽回自己的手,去拨她脚上的铃铛:“夕雾给你灌什么**汤了,男女之情,你觉得……”
他挑起她的下巴:“我会有吗?”
“……”南烛复嘻嘻,“没有也好,要是真有,是一件麻烦事呢。”
雀榕面无表情,扬唇欲吻她,南烛轻巧避开,娇笑:“你也知我蜕壳期将至,最是经不起撩拨,主人忍一忍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几个跳跃离开大树。
他紧握手掌中的温度,南烛的灵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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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盘踞都郡府已有三日,期间除了时攻时撤的宫兵,帝都的大人物一个都没有露面。不知是当缩头乌龟还是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按理说,都郡府可以不在意,但玄武门……
“烘——”朱红大门竟被人从外一掌拍碎,玄衣纹貔貅的银发男人踏尘而来。
正在扯头发的南烛被响声吸引,抬起头一看,好霸气的男人。
“你们这里,谁是雀榕?”
说曹操曹操到,找麻烦的冤家终于上门了。
决明子沙哑的嗓音像风划在脸上:“想找我家主人,那得看你够不够格。”
大头鬼率先冲上前,两人拳头抵在一起,不过几个来回,他便被掀翻在地上。
“雀榕在哪儿?”
“阁下沉住气啊。”夕雾半张脸遮在斗篷里,手里催动赶魂灯,被他炼化过的死士攒动,与此同时,数百类蛇虫鼠蚁统统向一个方向涌去,原来,老婆子也出手了。
一只蜈蚣摸索上南烛的小腿,她嫌弃地抖下去,扭着小蛮腰,步步生莲。
“平白无故弄得那么血腥。”她按住夕雾的手,拔下插在头发里的四支鎏金紫檀簪,簪上生烈火,呈八卦罗盘状齐齐朝男人投掷而去。
男人冷笑,化火结冰,冰条绵延成一朵花献于南烛面前:“美人不应该玩火,我看,这个比较适合你。”
“小心啊,上次说这句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还没出手,一只蛇形铁爪就从后边伸过来捏碎了冰花,顺势缠绕她的腰肢往后勾去。
“周易派霍裟,太子鹿派你来的?”雀榕挡在南烛身前,决明子等三人自行后退。
霍裟轻笑,“不,是皇帝让我来的。”
“那你可以回去了,除了太子鹿,我谁也不见。”雀榕便要转身,听到利剑出鞘声,寒光夺目之下,讥讽道:“别白白可惜了渊渱剑,你不是我的对手。”
“早听闻连缬雀榕武功深不可测,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银发男人祭出长剑,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他像看什么笑话一样轻蔑地看过去:“那就把渊渱留下吧。”
……
南烛抱着手里豁口子卷刃的长剑,宛如一团破铜烂铁,丢给她做什么。
大头鬼腆着脸走过来,“正好缺一把砍柴的家伙,南烛,你给我吧。”
“拿好了。”她就将剑丢过去,大头鬼掂量,怪沉的。
还以为捡了把什么好玩意儿,他傻呵呵地回过头,主人阴沉沉地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沉重的渊渱剑脱手,砸在脚拇指上生疼生疼的。
雀榕嫌弃地瞪他:“长那么大个块头,没用。”
他……惹到主人了???
决明子一拐杖打在他腿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笨蛋,主人给那个女人的东西。就是她不要,你也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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