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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鲜皮皮酱

    他很久没看见姜幸这副死德性过,他这几年向来是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死人脸,他都快忘了实际上他是个没长大的中二撒娇少年。

    姜偕假装凶他:“但凡你们两在一个屋檐下就闹腾不行,不然你们两凑一对儿得了呗?”

    “可拉倒吧,把嘉成送我我也不要。”顾洲越还在怼。

    姜幸学聪明了,乖乖的不去搭理他,姜偕自然会为他“找回公道”。

    果然。

    “你不能少说两句,就你有嘴是吧。”

    “哦。”

    姜偕转而对姜幸说:“你想出去,我和顾二有话说。”

    姜幸噘着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

    “你出不出去?”

    “最多半个小时,我就进来了。”

    “他不出去,你不准进来。”

    “不行。”

    “嗯?”

    “好吧,你要快一点。”

    哄了半天,这才叫那祖宗一去三回头的走了,那眼神,缠缠绵绵到天涯的,看着顾洲越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不起啊。”姜偕正宗的和顾洲越道歉,她当时拍拍屁股走了,费了顾洲越多少功夫稳住老爷子稳住集团,她都知道。

    顾洲越坐椅子上,大爷似的:“行了,咱两谁跟谁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夫妻两不说这个。”

    姜偕让他逗笑了,一时没稳住,扯到了手,道吸一口冷气。

    顾洲越急忙去看,表情严肃,心疼的骂她:“你可真行,哪个女孩子跟你似的跑那地儿去,子弹没打你这笨脑袋瓜子上你就知足吧。”这么说着,仍小心翼翼的去帮她把胳膊调整位置。

    “跟我说说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顾洲越问。

    “我不知道。”姜偕说,她有心回去工作,可看过了姜幸,看过了姜治凯已经半白的头发,开始不忍。

    顾洲越:“姜幸怕是不会再让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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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顾洲越低低的笑了一声:“现在的姜幸并不是你看到样子,或许你觉得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喜欢粘着你,撒娇,小孩儿一样,可他到底也25了,管了两年嘉成,手腕越加厉害,他不是以前什么都不会的小崽子了。”

    姜偕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低着头偷笑。

    “你笑什么,我说真的,你去问问,现在谁不忌惮着他。”

    姜偕道:“我信你啊。”

    顾洲越道:“那你笑什么?”

    “我就是开心,我那爱哭鼻子的弟弟终于长成男人了。”

    “靠。”顾洲越看姜偕那甜蜜的笑容就觉得浑身不爽,“哎哎,你未婚夫还好好坐这儿没死呢,就已经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啦。”

    姜偕知道顾洲越是在努力的逗她笑,想了想,认真的同他说:“那未婚夫,为了您老顾家没有一片青青草原,现在谈一下我们两的婚姻问题吧。”

    姜幸在外等的心力交瘁,不住的看表,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等到顾洲越出来时,努力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睥睨的斜视顾洲越。

    顾洲越等他一眼,道:“你要不是她弟弟,我非得打死你,个死傲娇!”

    姜幸难得的不搭理他,这对他来说,是对失败者的宽容。

    顾洲越要是知道他的心里活动,估计会后悔没打他吧。:)

    “他和你说了什么?”

    一进门,姜幸就迫不及待的问。

    “没什么啊。”姜偕故意逗他:“就问我什么时候把婚结了。”

    姜幸立马不高兴了,却不敢发脾气,气鼓鼓的样子看着可爱极了。

    他半弯着腰,一只手撑在病床上,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微微张嘴去含她的唇,姜偕不动,也不回应他,任由他胡作非为。

    姜幸伸舌头,极其情、色的舔了姜偕一口,撒娇道:“姐姐,你回应一下我啊。”

    姜偕被他撩的不行,微微仰头,未受伤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脖颈,重重的吻了上去。

    ······

    等姜老爷子清醒一些,姜偕就去看他了,在这之前她问过医生,医生只说无能为力。

    他是真的不行了。

    姜偕看到姜老爷子的时候,突然这么觉得,从她记事起,去姜老爷子的印象就是严肃厉害的大家长,不如奶奶那样温柔亲近,再后来,她父亲出轨,母亲自杀,父亲又再娶,姜老爷子所作出的举动更令她失望,从此对于老爷子,她只剩尊重,没有亲近。

    可正道看他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她仍然伤心异常。

    “爷爷。”她主动拉姜老爷子的手。

    姜老爷子能看得出来很激动,喘的有些快,姜幸急忙安抚他:“爷爷,别着急,慢点说。”

    “小偕小偕”他念她的名字。

    “爷爷,我在。”

    “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老人家满眼热泪。

    姜偕忽觉哽咽,回到:“爷爷都是为了家,为了我好,我知道。”

    “你不要和顾二结婚。”老爷子说完了,歇了歇,又费力的说:“你找一个你乐意的”

    “好,爷爷,好。”

    “你要留下来,不要再去叙利亚。”

    “爷爷”

    “我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那里,太可怕,你不要去”

    姜偕的眼泪从眼眶里奔流出来,她无声的哭泣,不住的点头。

    “你要答应爷爷,原谅爷爷。”

    “我答应您,我原谅您。”

    b城近日全是姜家的各种消息。

    其一,先是姜老爷子去世了,葬礼上姜偕只出现了一天,其余都是姜幸代替,这在有心人看来,便是姜幸彻底掌了嘉成的权,可实际上却是姜偕的伤不容她在下床走动了,陪姜老爷子那几天已是极限,如若再不知好歹,医生说了,以后怕是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其二,多少人期待着姜偕姜幸姐弟两反目成仇,争权夺势,好让底下的人发笔横财,却不料,被人瞧见姜总裁虽忙的底朝天,但仍日日去军总探望姐姐,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其三,姜顾两家解除了婚约,这在b城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不少人都等着这两家闹掰,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坐收渔翁之利,可没成想,婚约是没了,可两家的利益却是越发紧密。

    其四,姜偕好的差不多后,姜治凯便带着老婆去了国外,这几天他身体越发不好,对外说外去国外定居,实则是瞧病,对于亲闺女和后儿子的事儿,只对他两说了不许外人知道。范置于陈萍,这些年老实了不少,儿子也如她的愿驻扎在嘉成,便也乖乖的随着姜治凯走了。

    原先老一辈儿的江湖,正式转移到了年青一代手里。

    姜幸成了b城丈母娘争相抢夺的香饽饽,可姜家父母都在国外,愣是想做媒都做不成,便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姜偕身上。

    父母不在,做姐姐的,总有资格管弟弟的人生大事不是?

    姜偕在老宅养病,她母亲郑兰带着孩子看望。

    刚瞧见姜偕时,郑兰那真是哭天抹泪,抱怨女儿一去多年不归,电话都没有一个,如今缺胳膊断腿的,可让她怎么活。

    “妈,瞧您说的,我这胳膊没事儿,赶明儿就好了。”姜偕安慰着郑兰,瞥眼看到了门口的小男孩儿,大眼睛圆不隆冬的,可爱的紧!

    “哎!妈,别哭了,这是我弟弟吗?”姜偕问。

    郑兰这才想起来亲儿子,“星安,儿子,快过来!”

    沈星安七岁,襁褓里便被妈妈不停告知有个漂亮姐姐的事儿,幼儿园时,知道姐姐在战场做记者,小小的孩子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战场,哪有小男孩不向往的?便是愈加期待见这个姐姐,有时候他问妈妈,为什么姐姐不和他们住在一起,郑兰就说等他长大了姐姐就回来了。

    如今这姐姐真的回来了,和妈妈说的一样漂亮,小霸王沈星安却害羞起来,直往妈妈身后躲,不时偷偷的瞄一眼姜偕,满眼期待。

    “叫星安啊?真好听。”姜偕一瞧星安就想起姜幸小时候,也是这样漂亮,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偷偷看她。

    思及此,愈发喜欢星安起来,再说,那可是和她一样,从郑兰肚子里蹦出来的,到底比别人亲密些。

    “星安,快让姐姐看一看呀。”郑兰鼓励儿子。

    小霸王终于从郑兰身后出来,小鸟似的扑进姜偕怀里。

    晚上,姜幸回家时,便是看见姜偕和星安亲密无间的窝在沙发的一角讲故事呢。

    “姐姐,你真的见过枪吗?”沈星安眨着小鹿似的眼,乖巧的看着姜偕,浑然不似平时混世小魔王的样子。

    姜偕满足小小子的心愿:“当然啦,姐姐胳膊上的伤口,就是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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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中的。”

    说罢,还露出胳膊给他看,沈星安一看姐姐胳膊上可怖的伤口,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还边抽泣着说:“我再也不喜欢枪了,它打姐姐,它太坏了。”

    姜偕看得直乐,还是要温柔的哄着小孩儿。

    姜幸看见这一幕,心里忍不住的酸水直冒,他小时候可没有这待遇。

    “咳咳。”他假意咳嗽两声,叫姜偕主意到他。

    “这么早?”姜偕见他一愣,姜幸身居高位,竟还有空回家吃饭。

    这态度愈发叫姜幸生气,这么早?合着是压根不想见他,是,人家都有亲弟弟了,哪还稀罕他着假弟弟啊,一句不言的离开客厅。

    上楼前碰见正在做晚饭的郑兰,有些无措,但仍规规礼貌的叫阿姨。

    郑兰不是小气的人,她对范陈萍的气撒不到她儿子头上,况且,姜幸和她闺女儿那些事儿她多少知道些,如今看这孩子玉树兰芝,仪表堂堂,也生出几分满意,自然不会多为难,便也关怀了几句。

    两人说罢,姜幸便上楼去了。

    姜偕能不知道姜幸在想些什么吗,他可算是她从小看大的,心里觉得好笑,他都多大了,跟个六七岁的孩子计较,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她也得去哄哄。

    姜幸这小醋坛子!

    “星安,你看一会儿动画片,姐姐去楼上拿个东西好不好?”

    “好,姐姐你去拿什么?”

    “醋坛子。”

    ········

    醋坛子正在书房生闷气。

    姜偕推门而入时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手指扣着领带结不耐烦的扯开,听见声音,他手一松,领口微敞,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

    配上姜幸那张脸,姜偕看得热血沸腾。

    脸上却不动声色,上前,用健康的那只手去跩他的领带,姜幸目光闪烁,配合着,走向她。

    把人扯到自己面前了,姜偕微微拉低姜幸的脑袋,安抚似得摸摸他的脸。

    “怎么了?”低声哄着。

    小醋坛子把脸转到一边,别别扭扭的嘟囔,“明知故问。”

    哎呦,可爱的姜偕的幻肢都硬了,可仍故意逗他。

    把他的脸掰过来,轻轻地啄吻他的嘴唇,道:“什么明知故问?姐姐是真的不知道。”

    “哼。”姜幸噘嘴哼唧。

    姜幸顿时眉开眼笑,不逗他了,“好了,星安还是小孩子嘛,他还不到七岁。”

    “我七岁的时候·····”姜幸张嘴就要找旧账。

    “打住···”姜偕瞪他一眼,松开他,假意生气:“翻旧账的话没完没了了啊。”

    姜幸自个儿心里也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着实不该这样,可他控制不知,也更怕姜偕不高兴,气也不生了,娇也不傲了,上赶着舔着脸过来取抱姜偕,不住的亲吻她的脸颊。

    “可是你说我回来的早。”

    “你确实回来的早啊。”

    “我想你嘛。”

    姜偕闻言,又主动送上香舌,亲了上去,一通热吻后,好歹安抚住了这小醋坛子,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或者说,姜幸又撒了半天娇后,两个人才下楼去吃饭。

    结局

    郑兰和沈星安在一个月后回英国。

    忙碌如姜幸,仍是挤出时间和姜偕一道儿送他们去机场,一路上,沈星安仍然是像平时一样霸占着姜偕不松手,看的姜幸连笑容都快挤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悦耳的女声播报航班信息,沈星安争取到最后一秒撅起小嘴儿亲了一口姜偕,小奶音软萌软萌的:“姐姐,你要常去看我呀!”

    姜偕亲亲他肉呼呼的小脸蛋,答应下来。

    郑兰呢,则是拍了拍姜幸的肩,说了句:“拜托你了。”

    姜幸郑重应允。

    ······

    这一天,姜偕正在新h社的领导说离职的事儿,说是离职,其实不然,姜偕不属于社内编制人员,本就是外援,期限也止于一年前,如今也只是把手头上的东西交代一下罢了,阿成那边虽也感到惋惜失去一个好搭档,却也理解她,做一这行的,鲜少有坚持的下去的,更何况以姜偕现在的胳膊,怕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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