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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鲜皮皮酱

    在阳台上抽烟的江一铭走过来,看了仍然在收拾东西的姜偕一眼,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仍旧是政治类的新闻,记者署名——姜偕。

    “你偶像又写稿子了啊?”江一铭问。

    姜幸嗯了一声。

    江一铭又说:“也是奇怪,你一个学经济的,偶像不是比尔盖茨,竟然是一个占地记者。”

    打闹的两个男孩也不闹了,参与谈话。

    打篮球的叫刘奕,他说道:“可不就是,你看你那书架上,全是她的新闻稿,姜幸你是不是高考的时候报错专业了?”

    听歌的叫张扬,他白了刘奕一眼,“都跟你似的那么蠢?”

    “是不是欠揍!”

    “你打的过我?”

    又闹了起来。

    江一铭却仍然看着姜幸,放佛在等答案。

    “很巧,你们都姓姜。”

    姜幸低头笑了笑,江一铭看不出那笑容里的意思,放佛是苦笑,却含着一丝甜意。

    “是很巧。”

    江一铭听见姜幸说。

    “大学四年,你们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儿?”张扬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打圆场笑嘻嘻的问道。

    “靠!当然有!”刘奕首先说:“我还没跟女神表白!”

    张扬:“我还没骑行川藏线!”

    江一铭想了一会儿,耸肩道:“我这人有什么事儿当场就办了,没什么遗憾的。”

    三双眼睛盯着姜幸。

    刘奕咋呼道:“我知道姜幸的,他肯定是遗憾没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十场,一百场!”

    然后刘奕就收到了两双白眼。

    姜幸把最新的一张报纸按年份完完整整的收到档案袋里,然后把档案袋收到箱子中,封箱后,一阵悠久的沉默。

    那双眼眸像是被大雾遮盖的星,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低沉的恍如呜咽的大提琴。

    后悔?

    怎么可能不后悔。

    那个人离开了四年,他就思念了四年,揪心了四年,痛苦了四年。

    没人晓得他是多么的想要站到她面前,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他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

    车继续往前开。

    姜偕一行人来到距离交火区大约六、七公里的地方,那是一处十分简易的医院,专收伤员,医院的大厅里放置了很多简易的床,说是床,那或许只是木板和床垫简易搭成的休息地,伤势稍轻的士兵在这里休息。

    没有人去搭理姜偕他们,在这个地方,战地记者很多,各个国家的各种人。

    有救护车从姜偕身边呼啸而过后停在门口,一个满身鲜血的年轻士兵被抬出来,他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另一个穿红色条纹装的男人神情紧张的跟在担架后跑。

    姜偕和阿成互相看了一眼后一齐跟在他们后边奔跑起来,到了手术室外被挡住了,医生看了他们一眼,用英语说:“请在外面等候,手术室内不能拍摄。”

    姜偕托郑哥问那穿红色条纹装男人的身份。

    那男人哭的涕泗横流,说里边的士兵是他弟弟,他才刚过完19岁的生日。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告诉男人,他弟弟有生命危险。

    男人双手捂着脸,额头抵在医院粘上零星血迹的墙面上祈祷。

    姜偕听见他的止不住的呜咽。

    他们三个人离开了手术室门外,只留下一个对着墙面默默祈祷的男人。

    重伤区域。

    一个女人趴在床上,她看着状况及其不好,背部有三个弹孔,有血从中冒出来,护士不住的帮她止血擦拭,姜偕拿起相机来拍她,她瞧见了,竟然回头微笑着,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姜偕一愣,转而回她一个微笑。

    医院的画面差不多拍摄完毕,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恰好碰到一辆马上要驶向前线的车,车上装了几把冲锋枪和火箭弹,几个士兵上了车,姜偕注意到他们都是刚处理完伤势的轻伤员。

    穿好防弹衣,戴上头盔,姜偕的车跟在那辆车后边行驶,越往前,车辆越少,再往前,只能碰见几辆武装车辆呼啸而过。

    到了目的地,姜偕她们看见了当局的武装阵地,所有人都在不停的移动着,在距离他们几百米的地方,敌对双方正在交火。

    一个军衔稍高的人像姜偕他们走过来,姜偕把证件给他看,那人看了后态度友好许多,还提示他们注意安全。

    姜偕和阿成开始准备拍摄。

    有炮弹在姜偕他们前方爆炸,因为距离很远,对他们并没有威胁,姜偕看见那炮弹在半空中闪过一点火光,紧接着就是一大团黑烟和爆响。

    她这几年已经看过许多,不像第一次那样害怕胆怯。

    因为距离太远,姜偕拍不到好的照片,她和阿成商量后决定向前,郑哥殿后,前方到底是危险的,郑哥拖家带口,有太多顾略。

    经过了武装人员处后他们两个小心的跑到了掩体处,掩体后边,士兵都在忙碌着,姜偕和阿成已经分开在不同掩体后,姜偕的身侧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他穿的衣服上全是黄土和血迹,姜偕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她为他拍了一张照片。

    那中年男人竟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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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冲她笑了一下。

    突然,中年男人冲姜偕比了个手势,姜偕看见了后迅速卧倒,几乎是刚倒下的时候,姜偕听见到了机枪扫射的声音,掩体最上面的一层黄土迅速弹起,枪声结束了,姜偕下意识的去找阿成的身影,结果没看见。

    那老兵紧张的观察周围的动静。

    等敌对方的枪声停止后,当局的人开始向那边发射炮弹,但并不是威力很大的那种,这几天他们都伤亡惨重,需要整修,况且今天好像并不是猛烈交锋的最好时机,他们都在等待。

    修整后,姜偕看到了阿成。

    “有好的吗?”阿成问姜偕是否拍到满意的照片。

    姜偕绷着一张脸摇头。

    阿成毅然。

    刚才在姜偕身侧的老兵看到她,冲她打招呼,这里的士兵对中国人大都很友好,抛开战争而言,他们都是群普通人,有的甚至只是孩子。

    姜偕走过去,用普什图语对他说谢谢。

    他笑了笑,问姜偕是否能帮他们再拍一些照片。

    这里的士兵似乎都很喜欢拍照片,所以他们非常欢迎记者,姜偕想,或许是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他们都知道生命的脆弱,所以格外的想要留一些证据,证明他们也曾存在过,鲜活的,明亮的。

    姜偕自然答应。

    有七八个士兵过来,他们互相搭肩,对镜头露出亮白的牙齿。

    姜偕按下拍摄键。

    而后那中年男人抽着烟和姜偕闲聊。

    因为语言不通,所以只能沟通一些简单词汇。

    “漂亮。”男人对姜偕竖拇指。

    姜偕说了句:“谢谢。”

    “你,我女儿,一样大。”男人抽了一口烟,憨憨的说。

    姜偕跟他一起抽,她吐出一个烟圈,歪着头问:“她现在在哪儿?”

    男人指了指天,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

    姜偕楞了一下,说了句对不起。

    这一趟,姜偕一行人无功而返。

    回家

    刚从孟加拉使馆送完文件出来,姜谐挂着相机打算去走一走拍一些照片,结果在大街上碰到了阿成。

    “找你老半天了!”阿成把姜谐拽进车里,火急火燎的说。

    “出事了?”姜谐严肃的问。

    阿成的车开的飞快,像是飞船一样在街上横行,他抽空看了眼姜谐,道:“扎萨赫等着接见我们?”

    “什么?”姜谐大惊,“你说谁?扎萨赫?扎萨赫上校?”

    “是的!”

    阿成和姜谐冲进静悄悄的机场,直奔贵宾室,几位官员模样的人迎上来。

    “中国使馆的人?”他们问。

    “是的!”

    “请跟我们来。”

    两个人上了飞机,这似乎是扎萨赫上校的专机,飞机上机已经有几个人,都穿着严肃的黑色西装。

    黑客帝国啊……

    姜谐暗中腹诽。

    她正想拿出相机拍照,立马被其中一个制止。

    “请收起相机。”

    姜谐和阿成:“……ok”。

    一个小时后,专机停到了班加西机场。

    姜谐和阿成被安排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有人告诉他们让他们等,等待扎萨赫上校的传唤。

    下午一点,姜成二人被军方官员接走。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三个关卡,每一个关卡他们都停留了近半个小时,等待他们互相交涉检验。

    毕竟,他们要去见的人可是扎萨赫,全球知名的上校。

    最终,他们在一个帐篷里见到了扎萨赫。

    他穿民族传统服饰,威严的坐在正中央,周围整齐的或站或坐着一些人。

    姜谐晓得,这些人都是世界顶级的保镖。

    “小姐,最多只能拍五张照片。”把他们带来的官员对姜谐说。

    姜谐点头。

    她和阿成都心若擂鼓,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都知道对方有多么的兴奋和紧张。

    他们齐步走向前,单膝跪地行礼。

    …………

    “本沙明那边你要亲自去交涉,务必说服他把传感器这块儿完全交给我们。”

    嘉成27楼的总裁办里,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迎着大落地窗,背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威严的嘱咐道。

    明明他的语气平静,可陈常山偏偏感受到巨大压力,他在嘉成工作三十多年,可谓元老,如今以为改朝换代能趁乱再晋一级,没成想,姜老董的儿子比他想象中要加优秀,假以时日,完全不是他们这帮老臣能掌控。

    “我……尽量。”他偷偷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手心里的汗。

    “尽量?”年轻男人赫然就是姜幸,他在舌尖上重复那两个字。

    黄昏橘色的霞光下,姜幸微微侧身,那霞光似乎为他的身形轮廓渡上一层金边,越发显得他五官精致好看,挺鼻薄唇,玉骨冰肌,最妙的还要属那一双眼,眼神迷离,波光潋滟

    ,风流荡漾。

    可仍旧是这样一双眼,轻轻瞧过来,便让人倍感压力。

    “我要的不是尽量,是必须。”

    他张口,音色如泉响。

    “是,我明白了。”

    陈常山出了总裁办,总裁秘书程退斯就进了门。

    “老板。”他把印着最新国际新闻的纸张放在办公桌上。

    男人拿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的像一件艺术品,那手指却轻轻抚过那新闻纸张的记者名字,像是在摸情人的脸庞。

    姜谐。

    她去采访了扎萨赫。

    他一字一句的看过那文章,喜怒不型于色,可心却止不住的激烈颤动。

    太危险了。

    这太危险了。

    自她走的每一秒,他都如坠地狱。

    她怎么舍得?

    呵……

    她从来舍得。

    …………

    姜家老宅。

    一辆黑色奔驰一个甩尾后驶进,一个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下了车,从后车厢搬了个箱子后进了屋子。

    “洲越来了。”姜志凯看见人笑了笑,问到:“拿的什么?”

    顾洲越边把箱子搬到厨房,边说:“底下人送的,说是自己家种的樱桃,个儿又大又甜,从前姜谐……很爱吃。”

    到最后,他的语调逐渐低沉。

    姜志凯也微微沉了脸。

    “姜叔,姜幸呢?”顾洲越见姜志凯脸色微变了,急忙转变话题。

    “还在路上,估计也快到了。”姜志凯说。

    顾洲越点了点头,说:“姜叔,那我先上楼,去……她屋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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