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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鲜皮皮酱

    他被范陈萍拽着往楼上走,一路都在回头,渴望那人一个转身,可,到底失望了。

    等安静下来,姜老爷子对姜偕和顾洲越二人说:“话既然说开,小二,你记好,甭管你现在存的是什么心思,姜爷爷都不管,但事情你既已认下,那照片里的人就只能是你,你明白吗?”

    “姜爷爷,那照片里的人就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顾洲越说道。

    姜老爷子满意的点头,随后又说:“我知道你是顾家这辈里最懂事的,由你照顾小偕,我是放心的,你若真心待小偕,姜家自然是尽全力帮扶你,你若三心二意,另有所图···”姜老爷子停顿下,鹰一般的眼睛盯着顾洲越:“我姜家虽不如前,但这四九城里还从未怕过什么,小偕是我姜家的掌上明珠,若受欺辱,我姜家自然不会轻饶。”

    顾洲越闻言愈加严肃起来,他直视姜老爷子,恭恭敬敬的说:“请姜爷爷放心,姜偕不但是姜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顾洲越的心肝宝贝,她嫁到我顾家,不会受一分委屈,姜爷爷把我从小看到大,一定了解我这份心。”

    “你小子!”姜老爷子粗笑两声,道:“姜爷爷老了,看不懂你们的弯弯道道了,我们那辈人,哪像你们这样复杂!”

    说着便住着拐杖起了身,边说“岁数大了,越发爱困了”边往房间走,姜偕急忙去扶姜老爷子回房休息。

    等再回到客厅,姜治凯正在和顾洲越说着什么,不外乎是那些话,姜幸不用想也知道,走过去,姜治凯瞅了她一眼,对顾洲越说道:“洲越,你先回家去吧。”

    然后跟姜偕说:“你送送洲越,然后到我书房来。”说罢就转身回房去了。

    夏季的傍晚是闷热的,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覆盖住的沉闷空间,只有知了没玩没了的叫,暗橘的色彩在远处的天空中渲染出一道道灼目的光影,一轮红日似坠非坠。

    姜偕送顾洲越,一路无言。

    到了车旁,姜偕把车钥匙递给顾洲越,说:“先放在你那儿吧,我最近应该是用不了了。”

    “姜偕····”顾洲越声音微微压抑。

    姜偕勉强冲他笑了一笑,说:“好了·····”良久,才又接着说:“我有点累,回头再说。”

    顾洲越沉默看着她,脸色发白,眉眼耷拉着,毫无光彩,他欲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刚抬起来,却又放心,叹了口气,说:“好。”

    ······

    姜治凯在书房等姜偕,他已很久不吸烟,现在又捡起来,一口一口的,沉默的抽着。

    姜偕推门而入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画面。

    看到这唯一的女儿来了,姜治凯从烟盒里拿出一根来,递给她,姜偕接过,父女两沉默的抽完一根烟才开始正式谈话。

    姜治凯仔仔细细的看女儿,模样是真的漂亮,金雕玉琢,他记起来第一次看见她时候的样子,红通通皱巴巴,小老鼠一眼,他抱在怀里小小一只,满心欢喜,后来与她母亲吵架,离婚,这孩子的脾气愈加不好,直到娶范陈萍进门,她明显的疏远他这个父亲,他有心挽回,可奈何工作实在太忙,他拿不出时间来修复父女关系,只好一味的宠爱。

    从前,范陈萍总跟他哭诉,姜偕待姜幸不好,姜幸如何如何欺负姜幸,可他能怎么办,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本就满心愧疚,不敢苛责一句,他只能待姜幸如亲儿子来遮盖那些愧疚。

    后来,范陈萍轻微孕前抑郁,做出那种错事,他忍痛答应父亲做掉那孩子,但实在没办法再对范陈萍如何,到底是十几年夫妻,又刚失掉孩子,他狠不下那心来,虽然知道姜偕一定会怪他。

    再后来,两个孩子感情竟愈加好了,他还以为是女儿想通了,体贴他这个父亲,可怎么也想不到,竟是

    太糊涂了。

    他一开始也气的发疯,当时就抽了姜幸一顿,可等看到女儿,他有心骂她几句,却不知道从哪儿骂起,说到底,是他的错。

    “小偕。”姜治凯看着姜偕,这个世界上唯一流有他血脉的女儿,“不怪你,不怪你,别害怕,爸爸不会让这事情影响你的,你放心。”

    “爸。”姜偕怔怔的看着姜治凯,恍惚出声,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自己的父亲,她没想过他叫她来,会对她说这话。

    像一个最普通的父亲那样,山一样挡在受苦的女儿身前,默默地替她遮风挡雨,对她说:“别怕,爸爸会保护你。”

    顾洲越那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顾家,让本来有顾虑的顾老爷子亲自上门提亲,姜顾两家就此敲定了这门亲事,打算先就近找个良辰吉日订婚,明年结婚。

    关于姜家姐弟的那些传言,因为这门亲事逐渐淡了下来,圈子里的人都晓得这两家联姻意味着北京上层圈子的势力将迎来一次重新洗牌,大家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做那只被抢打的出头鸟,至于刘子娇,姜偕不去管,自然有人管,据说她被年迈的丈夫驱逐去家门,一分钱都没有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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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只是父母家人统统被连累,好不凄惨。

    姜家这边呢,姜治凯想彻底断了姜幸的念头,就不能让两个人再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姜偕不日就要订婚,又是姜家正统,自然不可能离家。

    只能把姜幸远远挪开,原本q大的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姜治凯寻了人,生生把q大改成了南方s市的f大,不仅如此,还令范陈萍带着姜幸去南方暂住,避开姜偕订婚的事情。

    姜幸反抗过,无效。

    他冷静了思考了数日,终究明白此时的他没有半分说不的权利,不论从感情上,亦或者是手段。

    可是他是这样的不甘心。

    临走前,他要求将姜偕一面,姜老爷子看他也疼爱了十几年的孩子,叹了口气,终究松口点头。

    苦难最容易让一个人变得成熟,这话真的没错,姜偕看缓缓向她走过来的姜幸,再没有之前的稚气,她还记得他身上阳光一样清爽温暖的味道,现在却只感到阵阵压抑。

    他们两自姜偕去英国之后就没再这样面对面的说过话,如今这般,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恍惚,这些天所有的事像一场梦呼啸而过。

    “姐姐。”姜幸站在她面前,声音沙哑低沉,却仍乖乖的叫她,委委屈屈,“我错了,我错了。”

    姜偕知道,他在承认刘子娇受他挑唆的事儿,她努力扯出一个淡淡的笑,说了句:“没关系。”

    姜幸在做那事前早就做好准备被姜偕发现的准备,他也想过最坏的后果,但是没想过姜偕会话没关系,他宁愿她抽他一顿,骂他几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想要翻过这篇。

    姜幸从心底里感觉绝望。

    他这些天里也有想过,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从一开始,顾洲越就频繁的出现在他面前,以姜偕最终所属者的身份挑衅着他,他表面不受影响,心中却早就慌乱,他知道自己与顾洲越比起来,太没有优势。接着,姜偕与顾洲越回顾家,顾家老爷子将口头婚讯传过来,他已经阵脚大乱。再接着西山别墅,顾洲越出入姜偕的私人地盘如同归家,他心中愈发不安,疑虑渐深。最终,顾洲越受邀去英国参加郑兰婚宴,他将那视作郑兰对顾洲越的认同,收到匿名照片,听见顾洲越与姜偕的深夜亲密对话,他察觉自己走投无路,行了刘子娇这步棋。

    教唆刘子娇,帮助她把那些照片发到网站上时,一步一步走的太顺,他也觉得奇怪过,只是那时心境原因,管不了那样多,再后来,事情开始在网上发酵,在没形成大的影响前,顾洲越果断出手,把这事情控制在了最完美的范围内,要说他与刘子娇的合作顾洲越没插手,他是决计不信的。

    可是等他回过神来,早就被顾洲越算计的体无完肤,他就像个傻子一样,一步步钻进顾洲越设的陷阱里。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用处。

    姜偕看着姜幸,从心底里涌上来心疼,想遮盖也遮盖不住,她上前,拥抱住他,姜幸愣了一下,而后紧紧搂住姜偕,那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拥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姐姐,姐姐···”他不停念叨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一瞬间他想像以往那样撒娇,叫她心软,可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他在努力试着改变。

    姜偕抱着这年轻的男孩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觉得有些抱歉,想对他说,对不起呀,这样轻易的放弃你,可终究没说出口。

    好像快到这小拖油瓶生日了,姜偕心想,约莫是没有办法守约为他庆祝了,临别送他一个礼物好了。

    她吻住他,轻轻地贴上去,极其温情单纯的一个吻,姜偕却忍不住的心颤。

    “姐姐,我不会放弃,你只能是我的。”最后的最后,姜幸这样对姜偕说。

    ······

    订婚前夕,姜偕把顾洲越约到西山别墅。

    顾洲越看那些摊开在桌子上,他是如何再背后操控姜幸的证据,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有意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情的确是他所为,他无从解释。

    “姜偕,我都是为了你好,我····”

    话没说完,被姜偕打断。

    她镇静的对顾洲越说:“打住,顾二。”

    “我把你叫过来,不是要怪罪什么,你不要解释,也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好这样的话,我听不了这样的话,我觉得恶心。”姜偕语气淡淡,表情淡淡,听不出喜怒,看不出情绪。

    顾洲越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原本以为他对姜偕是势在必得。

    他沉默的看着姜偕,猛地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来,从回国起,她对他的安排似乎都是逆来顺受,不做一点质疑,他原本以为那是她的妥协,现在看来···

    “你想退婚?”他压抑着问她。

    没想到姜偕摇摇头,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接过来,看的心惊胆战,姜偕接受了战地记者的特派令。

    “我不同意!”顾洲越甩开那张纸,它轻飘飘的落到姜偕脚边。

    她仍是那样的淡定的面容,放佛他顾洲越说什么都是徒劳。

    “我不同意!不同意!你听见没有!”顾洲越崩溃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想订婚,可以,随便你,我认输,姜偕,我认输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要想去做战地记者,除非我死了。”

    姜偕:“你冷静一点,明天就是订婚宴,请帖早就发出,不可能取消。”

    顾洲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替姜爷爷想过吗,你替你父母想过吗,你是不是疯了!”

    姜偕:“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顾二,别劝我了,这本来就是我的梦想,我只是想去实现它,我在试着抛弃过去,我想换一种人生,我并不冲动。”

    顾洲越闻言彻底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姜偕,觉得她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认真,他似乎没有理由再去阻拦。

    “你想我怎么样?”

    “我要你帮帮我,说服你家人。”

    自杀

    姜谐和顾洲越的订婚宴十分盛大。

    在顾家郊区的老宅,宅子四周都是树林,树林外有士兵把守,时常有人开车从这里经过,眼睛穿过树林想要看穿那高墙之内的传说中大人物的宅子。

    黑色牌照的车一部部的驶进,有顾家的人在大门那里接待,来客一下车就能闻到花香,入眼全是女孩儿喜爱的景色。

    今天这里四处布满了姜谐喜欢的花儿,夏季的微风里,花枝摇曳,粉蓝色一束束,漂亮极了。

    姜谐和顾洲越穿同色的礼服,对着重要的来宾微笑。

    陈易也来了,他是姜谐平日工作里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在姜谐出事之后也曾出力压下流言。

    “很漂亮。”陈易笑着对姜谐说。

    姜谐说了句谢谢,不仅是谢这句夸奖,也谢陈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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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的多番教导和照拂,更何况,她能去做战地记者,陈易也多番出力安排。

    “去了索马里,自己多注意安全,命就一条。”这话本不应该在场合说,可陈易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说才合适,战地记者多危险,他们心里有清楚,但不退缩,大约做记者的,都有一个战地记者梦吧。

    姜谐应承下,随后又说:“老大,你也多保重,找个合适的一块儿过,别再稀里糊涂的了。”

    陈易闻言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的对话到此为止。

    订婚宴每一个步骤都被妥善安排好,姜谐像一个演员,只要对照剧本做好每一个步骤就好。

    可姜谐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休息间隙,她看见姜志凯面色严肃的接了个电话,又和顾洲越说了什么,两个人看见她,脸色越加不好。

    “怎么了?”她抬眼看姜志凯,疑惑的问。

    姜志凯犹豫半晌,还是顾洲越先说出的口,他一只手搭在姜谐白皙细腻的肩上,说:“你别急,听我说。”

    “姜幸割腕了,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

    姜谐只觉得一阵阵强烈的眩晕猛烈的袭来,姜志凯急忙去扶。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你冷静一些,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姜志凯叹了口气,说:“爸爸扶你去坐一坐。”

    良久,姜谐才缓过劲儿来。

    顾洲越本不愿在这种时候告诉她这样的事儿,只是他更怕她后来知道了会怪他。

    姜幸这小子,够狠,知道拿自己的命去威胁姜谐,即使不成功,也要给她留下无法磨灭的深刻影响。

    “要不要去躺一躺?”顾洲越担忧的问。

    姜谐的神色淡然,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声音冷冷清清:“不用。”

    订婚宴完美的开始,也完美结束,从休息间出来,姜谐就恍若从未听到那消息,仍笑靥如花,仍光芒四射。

    好像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

    刚结束,送走客人,应付好顾家老爷子和父母,她对顾洲越说到底她是姐姐,她要去看看他。

    那个他是谁,顾洲越心知肚明,他脸色很差,但仍然点头,说帮她订机票。

    姜偕摇头,说不用,她已经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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