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鲜皮皮酱
眼看着顾洲越真急了,姜偕才上前去哄,说软话:“顾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好吧。”
这话一说出口,顾洲越才叫怒火中烧,当即撇过脸去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跟姜偕说了。
可真到了伦敦,顾洲越就跟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又跟往常一样和姜偕勾肩搭背的。
姜偕瞥他,他不自然的扯扯嘴,说:“我这都是为了郑姨知道吧,我得让她瞅见她闺女儿有人爱有人疼。”
姜偕低头笑了笑,说笑道:“那我还真得谢谢顾二爷,舍身成仁啊。”
“客气!”顾洲越贱吧嘻嘻的。
········
郑兰的肚子已经起来了,但她和她爱人都坚持在这时候办婚礼,姜偕问了一句为什么,郑兰那温文尔雅的老公说因为那天是他们相识第一天的纪念日。
姜偕一愣,然后莞尔一笑,跟他说了一句感谢。
郑兰前半辈子的感情实在太坎坷,过得十分不如意,如今终于等到这个对的人,姜偕是从心底里感谢他这样爱护与照顾她的母亲。
婚礼很简单,统共也没几个人,但是氛围却温馨的不得了,姜偕能看得出郑兰周身围绕着的那种轻松的幸福感,当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姜偕差点掉眼泪。
顾洲越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搂住她的肩,侧过脸小声的哄着,两个人看上去亲密极了。
这一幕被拍下来。
当天姜幸就收到邮件,邮件里全是照片,姜偕和顾洲越,两个人都穿着白色正装,看起来登对极了,有的是姜偕挽着顾洲越的胳膊,有的是顾洲越搂姜偕纤细的腰,有的两个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好幸福的一双人。
姜幸几乎快把鼠标捏坏。
她又撒谎。
明明答应了他,明明说跟顾洲越只是朋友,明明说了只喜欢他一个人。
都是骗他的。
姜幸一夜无眠,他自虐似的盯着那些照片看了一晚上,等到凌晨6点,他终于憋不住拨通姜偕的电话。
“怎么了?”打了三通姜偕才接,第一句就问怎么了。
姜幸压住怒火,尽量让语气平淡:“没怎么啊,你在干嘛?”
“刚跟他们聊完天回房间,刚才在客厅不好接。”姜偕解释了一句。
“郑阿姨怀着孩子还跟你聊到这么晚?”伦敦那边应该是晚上十点钟。
姜偕潜意识里不想跟姜幸谈起任何关于她妈妈的话题,忍不住的心里焦躁,语气也不好起来:“你要干嘛?查房吗?”
这句话刚落,顾洲越就在浴室吼起来:“姜小偕我忘了拿内裤!”
这货房间的浴室的花洒坏了,非要到她这里来洗澡,又偏偏在这时候喊出声来,要不是这里隔音好,姜偕真的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姜幸自然听见了,怒火中烧道:“还用查吗?这不人已经在你房间了!”
“他只是在我房间洗澡。”姜偕解释。
偏偏顾洲越又喊:“姜偕你听没见啊,我要那条白色的内裤,你不拿给我我就光着出去了,你也不是没看过爷的**!”
顾洲越说的是两个人小的时候。
完了,姜偕心想,这下小拖油瓶误会大了,刚想哄一哄,解释一下,好吗,那边利落的挂掉了电话。
再打过去,关机。
真生气了,姜偕心想,没关系,过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再哄哄吧。
随后就走到浴室,猛地踢了下门,“再嚷嚷我就把你裸着扔到泰晤士河里喂鱼!”
伦敦那边平静如水,北京这边就不一样了。
姜幸挂了那通电话,认定了姜偕“三心二意”,要和顾洲越结婚,两人都睡一张床上去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有些崩溃的想。
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姜偕怎么也嫁不到顾家?怎么才能让她被锁在他的身边,永远也不能去别的地方?
怎么断了她的后路?
对,他得斩断她的后路,让她永远也没办法嫁给别人。
姜幸握紧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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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微微颤抖。
要不要去找那个人?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我有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姜偕正在和郑兰闲聊的时候,顾洲越严肃的绷着一张脸让她出来一下。
“怎么了?”姜偕跟他到房间里。
顾洲越把手机给她看,一句话不说。
出事了。
她和姜幸的事被曝光,那张接吻的照片在各种网站上疯传,知名女记者和弟弟**爱的标题比比皆是。
姜偕的脸一片惨白,越往下翻手越抖。
操!刘子娇这个傻逼!
“别慌,我已经在联系人删帖,现在影响还不大,只扒出你的工作单位,没有涉及其他。”顾洲越握住姜偕的手,语气坚定的安慰她。
姜偕深呼吸,努力的克制情绪,良久点了点头。
顾洲越又说:“姜叔和老爷子那边儿早晚得知道,你得做好准备。”
姜偕又点头,她现在的确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了,姜幸,他怎么样了,拿起手机就要给他打电话。
“你给谁打?”顾洲越拦了一下。
“姜幸。”姜偕说。
顾洲越夺过她的手机扔到一边,咬牙切齿的教训她:“姜偕,你脑子里全是浆糊吧,事情到了现在这步你还想不明白?或者是你刻意去逃避?”
“什么?”
“刘子娇那边本来已经偃旗息鼓了,她不算太蠢,知道跟你硬碰硬没什么好下场,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又发了这照片,谁给她的胆子,又是谁在后煽风点火?”
“你说姜幸?不会是他,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爷爷那边知道了说不定他半分钱都没有。”
“你说对他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坏了你的名声,让你没法嫁到顾家!这就是他得到的最大的好处。你说钱?有了你,他还愁什么钱?不然到现在,他为什么一通电话都不给你打,他心虚!”
“他不是这样的人。”姜偕瞪大了眼睛和顾洲越对视,可良久,她渐渐没有了底气。
“你醒醒吧!”顾洲越怒其不争的吼。
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是姜治凯。
顾洲越眼疾手快的抢过电话接通,“喂,姜叔,您好,对,我是洲越。”
“嗯,那个事情我和姜偕会给您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
“好,我们会尽快回国。”
三句话后,利落的挂掉。
姜偕:“你别掺和进来了,你相信我,这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相信你?”顾洲越不肯:“我这些日子相信你的后果就是你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这事情你要听我的,我们订明天的票回国。”
第二天一早,顾洲越的人就发来一张照片,他拿给姜偕看。
是她最熟悉的那个少年,他身上甚至穿着她喜欢的那件衣服,眉眼俊朗,身姿挺拔,可惜他对面的女人是刘子娇。
两个人放佛在交谈什么的样子,表情都十分严肃,时间是三天前。
姜偕看那些照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喜怒,猜不到情绪,放佛再看什么与他无关的东西。
顾洲越有些担心,拍了拍她的肩,不发一言。
姜偕淡定的抬头看他,说了句回去再处理。
这期间,她一个姜幸的电话和短信都没收到过。
郑兰怀着孕,这事情自然不能让她知道,找了合适的理由后两个人就踏上了回国的飞机,经过顾洲越的雷霆手段,网上的帖子在没发酵之前迅速被删干净,这场硝烟在外没升起来,在姜家却掀起巨浪。
姜偕并顾洲越下了飞机直奔老宅,有三堂会审在等她。
“爷爷,爸爸。”姜偕叫人。
姜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姜治凯和范陈萍坐在一边,姜幸站在一旁,看样子已经被审了很久。
姜偕注意到范陈萍看见她的时候紧张的浑身发抖。
顾洲越在这时候突然的和姜偕十指相扣,他看见对面那少年紧紧捏起的拳头。
姜老爷子和姜治凯自然也瞧见了。
眉头皱了皱,姜老爷子开口,“小二,这是什么意思?”
“姜爷爷,就是您看到的那样。”顾洲越坦然的笑,姜偕也任凭他牵。
姜幸淡定不住了,他脸色发白的向前踏了一步,喊了一句:“姐姐。”
范陈萍吓得偷偷拉他的衣服。
姜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带什么情绪,把视线准备好的纸质材料递给二老,说:“那个所谓的爆料者跟我有过节,利用p图陷害而已,这是原始图片。”
那晚本就昏暗,照出来的图片并不十分清晰,姜偕找了人把那图片修改,姜幸的侧脸就变成顾洲越,两个人身高相仿,倒没什么太大的难处。
二老接过资料看。
姜幸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事情早已偏离他的预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可回转的错事,他亲手给姜偕找了理由去到顾洲越身边。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他目光闪烁的看像姜偕,可姜偕压根不看他。
姜偕一定知道了是他联系到刘子娇,肯定是。
他那一瞬间心如死灰。
“洲越,是这样吗?”姜治凯目光似鹰一般盯着顾洲越。
顾洲越目光坚定,说:“是。”
“事情闹到这一步,除了订婚,再没什么解决的办法,不然让别人看了我们姜家的笑话。”姜老爷子说:“小二,你既然今晚敢过来,就说明你做了这个准备,你说是不是。”
没等顾洲越说话,姜偕先开了口:“爷爷,这件事···”
“你闭嘴!”没等姜偕说完,姜老爷子就气的直用拐杖捶地,“这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就得想办法给圆过去!”
姜偕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终究没再说话。
“姜爷爷,您放心,我会负责到底。”顾洲越说。
“老顾那边?”
“我会处理好。”
一老一少一来一回的商定着,客厅里除了他们二人的话一时间悄无声息,整个空间突然的像是处于真空状态,声音越来越远,姜幸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看向姜偕,她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眼里半点都没有他的位置。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错事,他为什么突然走到了这一步。
怎么办?怎么才能阻止?
“不是这样的。”
战场一般的客厅,姜幸突然开口,他死死盯着姜偕说话,放佛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那张照片里的人是我。”
战场
其实姜偕从心底里都没怎么怪过姜幸,她只是觉得有点累,她开始认同顾洲越的话,自己招惹姜幸真的是一件错事。再怎么样,他都还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儿而已,他小时候对她足够尊敬,长大了对她足够贴心,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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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那些破事儿说到底跟他没什么关系。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大约理解姜幸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也只是理解而已。
当她站到这屋子中央,顾洲越牵她的手的时候,不敢看那孩子的表情怕自己心软的时候,她认真考虑了和姜幸之间的关系。
她默默地认同了顾洲越的解决办法。
这段初衷不纯的感情,或许本就不应该开始,所以,是时候结束了。
可她没想到姜幸会那么说,在爷爷面前,承认那张照片里的人是他,即便说着这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那样复杂的情绪,委屈、祈求、怒火和悲伤
真是个小孩子,姜偕心想,这样争有什么用呢,难道爷爷他们真的看不出来事实?不过是要寻个理由罢了。
果然,姜老爷子目光如炬的瞪过去,“姜幸,你身上虽没有我们姜家的血,但好歹名字里占了一个姜字,姜家养育你,从未亏待你,你可知道。”
姜幸神色痛苦,略带哽咽的叫姜老爷子,“爷爷,我知道,可是···”
“你既然知道,就不用再说了!”姜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
“你的儿子,你自己要管好。”姜治凯绷着脸训斥范陈萍:“还不快带进去,再这儿闹什么笑话!”
范陈萍闻言马上欲将姜幸拽走。
姜幸本来纹丝不动,可到底也顾忌良多,他来姜家十多年,把姜治凯当生父看待,把姜老爷子当亲爷爷尊敬,他们待他却是足够尽责用心,他不能不顾及他们,再者,最关键的那人——姜偕,那人和顾洲越十指相扣,从始至终,一句不言,一眼不望,他就算是铁做的皮肉心脏,也要失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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