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看不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灰与尘
“这样就成啦?”柳心不信。
‘杜明越’搂着娇妻躲在石头下面:“你就等着瞧吧。”
初秋的江水已有些寒冷,柳心缩在丈夫怀里,却觉得一片火热。男人的胸膛宽广且雄厚,像一堵坚实的城墙,容纳着她所有的不安定。
她靠在男人肩头,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轻声道:
“阿越,留下来。”
‘杜明越’抱着柳心腰的手微微一缩。
远处的渔火颤颤悠悠,波光粼粼的倒影也星星零零。黑色的河流缓缓淌过二人脚边,凉丝丝的沁人心脾。夜的晚风吹来遥远的聒噪声,却独留这一隅静寂。
“两年前,我在这江边看到了你;如今两年已到,你真的要走吗?”
男人默默无言,只吻了吻女人的头发。
黑夜中,他的眸子如河水一般深沉。
江流有声,岁月无情。
半晌,男人才慢慢开口:“蟹来了。”
柳心闻言,向那边一望——果然,借着手电筒的光,三四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沿着石头的缝隙,爬进了柳心事先准备好的小桶里。螃蟹坚硬的钳爪划在塑料内壁上,“刺溜刺溜”的声音格外好玩儿。
“哇!真的有蟹诶!”柳心惊喜道,赤着脚巴丫去捡。
“再等等。”
男人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抱在怀里。
柳心被扯得脚一滑,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她正想爬起来,忽然见感到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那是……
柳心摇了摇屁股,突然间脸就红了。
“杜明越你流氓!”
男人笑着搂着她坐在铺着衣服的石滩上,把女人整个箍在怀里。角落里黑漆漆的一片,只看得见极远江面上的船灯。隐秘情事随着潮汐声,悄悄在夜色中蔓延开来。
‘杜明越’把头埋在柳心的头发里,贪恋地大口吸着这最后的芬芳。浸透入髓的爱欲深深渗进他的四肢**,在他的灵魂里刻上永世不消的烙印。
“心儿,我……”
“嗯?”
“……没什么。”‘杜明越’淡淡道:“我硬了。”
柳心羞得去挠他的胳肢窝,男人笑着抓住,反握在她身后。
“那天,我也是这样抓住你的。”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才没有……”柳心小声反驳,却不料男人突地将手伸进她的内衣。
“那天,我把你挟持到假山后,把你摁在树干上;我告诉你乖乖站好,不然让你回不了家;然后我摸你的**,舔你的**——你的水可真多啊,流了我一手,把你的裤子都弄湿了……”
“别说了阿越……我……啊……”
另一只长着茧的大手顺着裤缝滑进柳心的臀瓣,随意揉捏着那两瓣柔软的臀肉。柳心抱着丈夫的脖子,眼中一片迷离。
脚边是亮着的手电筒和呼哧呼哧爬的小螃蟹,头顶是游人偶尔路过的交谈,江风瑟瑟地凉,而这片狭小空间却过分地火热。男人喘着气,手不住地揉捏她的胸和臀,顶端传来的颤栗让柳心忍不住发抖。
多羞耻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柳心眼含泪光,捂住嘴,生怕嘴角溢出的呻吟被人听了去。
‘杜明越’偏过头,轻轻吻着她的脸颊、眼皮、额头,用尽他此生温柔品尝女人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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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烫的肌肤。月光淡淡地洒在两人身上,暧昧的津液交缠声窸窣在这个不为人知的江畔角落。
潮水缓升,渐渐没过二人的脚踝。冰凉的浪花拍打在脚心,女人微微打了个寒噤。
“来,站在我的脚上。”
‘杜明越’抱起柳心,让她扶住一旁的岩壁。柳心踩在丈夫的脚背上,花心一阵酸麻难耐。
身后男人的手摸索进她双腿之间,朝着那一片花草地进发。柳心感受到穴道内进入的手指,不由得腰肢一软,靠着‘杜明越’的支撑才得以站稳。
“老公……老公……”
柳心小声地叫着,白玉般的身子映照在粼粼波光之中。‘杜明越’贪婪地凝视着爱妻的躯体,掏出已经硬成铁棍的生殖器,抵在柳心腿间上下滑动,粘腻的淫液在男人的动作下发出“咕叽咕叽”地声音。
“小点声,”男人咬住女人小巧的耳垂,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我们悄悄地。”
柳心眼中泪光闪烁,显是被馋得狠了。
‘杜明越’轻轻一笑,抬起她的腿便冲了进去!
“啊!——”
还没等她叫出声,‘杜明越’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女人的嘴。**碰撞声连续不断地响在这黑暗的一隅,女人被撞得连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
‘杜明越’勾住柳心的腰,用力将人一翻,竟把柳心面对面地腾空抱在自己怀里!
而随着动作而来的,是因重力下降而深深顶入甬道深处的男性阳物。
“唔哼!……”
柳心双眼翻白,一口咬在丈夫肩头。
‘杜明越’太阳穴的青筋跳动,他狠狠忍住紧致快感,由浅入深地前后抽送起臀胯来。
若此时有渔船经过,便可看见巨大的石墙下有一女子正悬在半空,呈虾曲状上下前后颠簸。岩石里的手电筒盈盈发亮,不知是江水还是淫液溅在玻片上,映射出晶莹的光芒……
天地疏阔,逝者如晦;
沧海千粟,与尔同归。
……
事毕。
‘杜明越’抱着**抽搐的柳心,坐在潮水退去的河滩上。
脚下的石头还残留着湿湿的水渍,偶尔有被冲上岸的水草和泡沫;两人**流下的精液缓缓渗进石缝,又被浪花带向江中;手电筒照着的螃蟹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天真无邪地忙活着与他们无关的事情……
男人望着奔流的江水,心中竟生出前所未有的平静。
以旁观者的身份重新经历的人生,的确可以领悟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那些或甜蜜或悲伤的往事,在如今看来,竟似冥冥之中上苍给出的默示录;若他更聪慧些早些发觉,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然而历史就是历史,时间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他眼下能坐在这里,能抱着香汗淋漓的柳心,已然是命运极大的恩赐。
前世的杜明越像个莽撞的小鬼,肆意挥霍着柳心对自己的爱情;后世的‘杜明越’则像个徒劳的守护者,预知一切却力不从心。他们就像同一条河流的上游与下游——正因为前世杜明越的任性猜疑,才有了后世‘杜明越’的挽回补救;也正是因为前世杜明越犯下的过错,后世的‘杜明越’才能如此切身地领会到所谓“悔过”的蚀骨折磨。
这一场重生的修行,到此,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男人低头,看见妻子正迷迷糊糊地往自己怀里钻。
他眷恋地凝视片刻,轻轻印上最后一吻。
“心儿,我爱你;”
“往后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
第三十七章(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be结局)
自从江边那晚之后,‘杜明越’便再也没有在柳心的生活中出现过。
不再有人将她从梦中吻醒,不再有人轻声唤她的名字,不再有人帮忙打扫家务,也不再有人插科打诨顺便在她腰上揩一把油。那个透明的男子走得和他来得一样突然,凭空消失在柳心的生活中,像是原本快活热闹的聚会晚宴忽地停了电,戛然而止地令人心慌。
柳心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呆,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螃蟹,回想着这两年间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从第一次窗帘无端地晃动开始,到后来与他坦诚相见,两个老公你来我往,与柳心共同生活。诚然,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惹出了不少麻烦,但柳心却觉得丈夫的归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了查明真相,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她又想起江边那晚,被男人干到**之后,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听见他说了什么。
“往后的路,我不能再陪你了。”
——这句话里的“我”,就单单指‘杜明越’吗?……
柳心突然有些心慌。
她决定给丈夫打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倒是很快就接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心儿?家里怎么样?钱还够吗?”
柳心听见熟悉的声音,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一半。她摇摇头,乖巧道:“都好。你何时回来?”
男人似是伸了个懒腰:“我准备去邻城参加一个面试,有公司正在招聘——等我顺利通过,咱们就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啊?……你还不回来吗?”柳心有些失落。
“怎么?想我了?”男人的语调又变得邪气调侃起来:“也是——这么久没有好好疼爱咱们的甜心儿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没少偷偷做那事儿吧?”
“你讨厌!”柳心一下子羞红了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正经!”
“不正经你不还是喜欢我?”杜明越笑得愈发贱了:“放心吧!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马上日夜兼程赶回来——这段时间,你多吃点,把身子养好,不然,做到一半晕过去我可不管!”
男人半调戏半关怀的话语,惹得柳心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她又娇嗔了几句,才终于满足地挂掉了电话。
看着渐渐变黑的手机屏,柳心暗暗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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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老公回来了,她要把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以后的路,他们要一起好好地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甜蜜的。
柳心舍不得吃掉那一桶和‘杜明越’一起抓的小螃蟹,于是找了个盆养着,每天换水喂食,生活也还算有滋有味;隔壁的张嬷嬷和楼下的菊妈依旧时不时给她送些东西,柳心便抓了几个螃蟹回送给她们;杜柳两家父母那里,她也捆了几个给送过去——柳家倒是没说什么;杜家婆婆见了却有些忧心——毕竟这螃蟹是活血化瘀的,对孕事没什么助益。柳心点头说好,心中埋藏许久的旧伤却又被勾了起来。
直到现在,她也没敢把无法生育这件事告诉长辈们。
她怕一旦说出口,这么多年的幸福便会化作泡影。
……
又过了几天,柳心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都是些旧新闻——高速路出车祸、非洲闹灾荒、小偷行窃反被智勇双全的好警察一举抓获……她空落落地按着遥控器,等着丈夫的电话。
“叮铃铃——”
没有任何预兆的,电话兀地响起来。
大概是阿越打来的。柳心欢欢喜喜地接起来道:“阿越你……”
“喂?心儿啊!心儿?”
里面的却是个女声——不是柳母又是谁?
“妈?”柳心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您打过来也好——明越今晚大概就能到家,你跟爸一起过来吃饭吧……”
柳母那边似乎十分的吵,又是喧闹声又是警笛声。她没听见柳心在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大声喊道:“心儿!快到医院来!明越出事儿了!”
“什么?”柳心没反应过来。
“明越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人跟车都翻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快过来、兴许还能见着最后一面!……喂?心儿?心儿?——”
“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板上。
什么?
明越?老公他……出车祸了?
柳心有种极不好的预感。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杜明越’的言行举止,想起那天江边的缠绵,如今看来,竟带了诀别的壮烈!
她胃里突然一阵翻涌。柳心捂着嘴飞奔到卫生间,抱着马桶把今天早上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吐个干净以后她伏在马桶边上喘着气儿——她现在神思不宁,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昨日种种如同走马观花,自己云里雾里,看得不甚明白:
两年前,自己被透明人强奸,后来知道透明人是两年以后自己的丈夫;
如今两年期限已到,他走了,他也走了。
她想起阿越时常对自己说的话——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因为他过分伤心。原来……竟然是这个意思么!?
柳心怔怔地掉下泪来,心中绞痛难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捂着胸口,那里仿佛千刀万剐般的难受。客厅地板上的手机里还不断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她却听不到了。她脑中一片混乱,闪来闪去的全是杜明越那张时而温柔时而邪痞的脸——
“以后别再光着脚下地了,小心着凉。”
“把你老公喂饱了,才有力气喂你呀——”
“说!你到底有没有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对不起心儿,我是混蛋……”
“我爱你。”
……
耳边响起空旷的盲音,柳心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还是在卫生间。
旁边盆子里的小螃蟹正一只接一只地爬出来,钳子蹭着她的脚板心。冰凉的瓷砖让意识不清的柳心猛地打了个寒战,她一骨碌坐起,呆滞地看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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