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看不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灰与尘
明越走了。
再也没有人把昏倒的她抱到床上去了。
胸中麻木一片,什么感觉也没有。她看着爬满一地的小螃蟹,猛地想起江边那晚‘杜明越’对她说的话。男人的语气是那么怜惜而满足,就像欢欣地迎接死亡的到来一样。
“往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了。”
柳心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然后撑着马桶边缘慢慢爬起来。她低头看了看手表。过了五分钟。
来得及的。
女人内心忽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让她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收拾好所有东西,冲出家门。
明越,等我!
而当太平间里的杜柳两家父母看到匆忙而来的柳心时,担架上的白布已被盖上了。
一旁的白大褂公式化地吐着字:“杜先生头部曾经受到过硬物撞击,淤血未消,加上连日辛苦劳累以及疲惫驾驶,导致注意力无法集中……家属麻烦在这里签一下字——那边那位是遗孀吧?来,过来签一下字。”
柳父瞪了那医生一眼,把单子拿过来签了。柳母则抱着痛哭流涕的杜母好生宽慰,自己也是哭成了泪人儿。杜父站在那白布旁,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太平间里干净整洁,遇害者们的遗体在这里向人世间作出最后的、冰冷而正式的告别。
柳心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车钥匙。
今日阳光格外地茂盛,让她想起第一次遇到那个透明人时,被掀起帘子后面透进来的浅浅日光。
两年光阴,转瞬即逝。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白色担架旁边。杜父抬头看她,杜母也停止了哭泣。
而后,柳心一把将白布揭开——
支离破碎的**,已看不出车祸时血肉模糊的景象。一切都被整理的很干净,很整洁。
柳心爱恋地抚摸着已经没有人模样的尸体,抚摸着那双曾经熟悉的桃花眼。车祸时的撞击力让骨头四分五裂,而车祸后泄露的汽油则将人的皮肤烧成焦黑。柳心可以想像,这场车祸有多么惨烈,也能想像自己爱人当时所受的折磨。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俯身,在那具烧焦的尸体额头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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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父母不忍再看,皆掩面哭泣。
柳心摸索着找到尸体左手的无名指,取下那枚依然散发着熹微光芒的戒指。接着,一滴眼泪落下来。
……
“你我相识三年,为夫妻,为兄妹,为知己,为至亲。我知你甚,你亦知我甚;形影不离,两心相印。婚书上许我二人以白头、以偕老,然杜某贪得无厌,仅此一生非我所愿。今日月光为证,青石为鉴,我杜明越愿娶柳心为妻,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天长地久,此心不改。”
“柳心,你愿意吗?”
……
我愿意吗?我愿意吗?
柳心拾起戒指,将它慢慢套到自己的手上。
明越,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吗?
之后的事情虽然繁杂,但好在两家父母相互扶持,也算有个完满的解决。由于事件发生得突然,且遗体毁坏的比较严重,所以葬礼就定在这个周末。柳父找了几个漆匠师傅,请他们加班加点赶制出一个中上的棺木来;柳母也帮着杜母挨个打电话,告知亲朋葬礼的时间地点;杜父和柳心一道收拾杜明越的遗物,期间杜父递给了柳心一部电话。
“那小子走的时候手里拿着它,怎么掰都掰不开,”杜父的声音苍老疲惫:“他说,把财产还有房子全都留给你,银行账户里面还有几十万的存款。我跟他妈都没意见。他还说……”
杜父艰难地咽下口水,继续道:“他说,让你以后,找个好人家。”
柳心接过来,破碎的屏幕横纵都是裂纹,主界面也花屏了一半。她用指纹解锁,看到屏幕上两人的合照,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杜父见状,心中也是难受不已:“心儿,你……你也别太难过……身子要紧……”
宽慰的话语在生死离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杜父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柳心木然地点点头,将手机收好,继续收拾起来。
整理好医院的后事,已近黄昏。初秋夕阳鲜艳似血,淋漓地泼洒在这座小小的江城。街道上依然行人如织热闹异常,世界并没有因为一个男子的离去而停止运作。
停下的,只有亲人们的心。
两家父母在医院门口碰头,相见时都是灰头土脸形容衰败。柳母四下张望了一番,没发现自家女儿的踪影,便问杜父柳心去了哪里。
杜父一脸疲色:“心儿说去趟厕所,一会儿就来。”
柳母闻言,却还是有些不安。
这时,只听见那边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叫:“有人要跳楼啦!——”
四人齐齐望过去,只见三楼窗户上的,不是柳心又是谁!?
楼下人头攒动,黑压压地看不清众人的脸。似乎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但是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柳心站在窗台上,眼前是天边那一轮饱满的夕阳。清风拂过脸颊,仿佛情人的爱抚。
然而,情人已经死了。
柳心抬起手,无名指上两个银戒正灿灿地散发出光辉,她想起跨年时在竹林里,杜明越跟她说过的话:
“现在,我什么都是你的了;”
“你要被我锁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哪里有那么多辈子?
仅此一生,也无法好好走完。
柳心惨淡地笑了,喃喃道:
“明越,你等我;”
“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语罢,女子便纵身跃下。
天边残阳如血。
ps:杜杜终于死了!!!撒花!!!!
be版结局到此结束,然而故事还没完。原来答应过小可爱不用那个段子,不好意思,我还是用了╮( ̄▽ ̄)╭后面的发展是he——柳心会活下来吗?如果活下来了,会另寻新欢吗?杜明越重生回到两年前,真的只是为了查明真相吗?诸多问题,待我慢慢道来,诸君敬请期待
(有些小可爱觉得杜杜渣,emmmm,如今人都死了,就不要再跟可怜的杜杜过不去啦毕竟老婆都没亲上一口就咽气了,希望他不要来找我索命咩哈哈哈哈)
还是觉得一点都不虐,唉……日常鄙视渣文笔(1/1)
永留之地(9000+大肉!jux-092+meyd-245+想象)
永留之地(9000+大肉!jux-092+meyd-245+想象)
写在前面:
这篇文我后面会收费,幸运的孩子赶快看
文有点长,九千字大概。讲的是公公和儿媳的**之恋。肉戏穿插,大肉中间和后面各两段,不想看剧情的可以直接跳过
写得很仓促,也没有检查情节连贯性和错字,不足之处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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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舞今年二十六岁,是服部月人的妻子。
现在,她正站在花町二街第三个十字路口的罗森便利店旁,把刚买好的食物放进自行车后座中。公路中间,穿着醒目的黄色制服的工人将地上的工地路障收回,一个个摆在路边放好,以便回家的行人顺利通过。
纱舞撑起脚刹,骑上自行车往回走。路边的蓝色大隔板一块块掠过,仿佛五年前那个人身上的黛青色西装暗纹。
就算在五年后的今天,纱舞回想那天的场景也毫不费力——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微笑着递给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书包。他脸上的神情温柔而淡然,如同此时天边隐隐绰绰的淡金色晚霞。
纱舞觉得,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自己心中留下晚霞般的回忆。
除了他。
后座上的食物随着车轮下的石子蹦蹦跳跳,纱舞边骑车边哼起了小调。最后的两个红路灯十分给面子地绿灯放行,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纱舞就已经提着食物站在标着“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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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样式的门口。
“叮咚——”
女人摁响门铃,随后门内传来一阵木屐踢踏的声音。
“回来啦?”
纱舞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身上的岩青色和服如同他脸上的微笑一般让她觉得舒适。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
二十六岁的纱舞,是服部川的儿媳。
狭窄的厨房内,因两人的相处显得有些拥挤。川帮着女孩洗着刚买回来的蔬菜,因时不时地触碰到她的身体而有所尴尬。纱舞却只自顾自地哼着小调,心情显然十分地好。
“月人今晚回来吗?”川问道。
“谁知道呢?……”刚说完,纱舞似乎觉得这样回答不太好,便又补了一句:“六点大概会打电话回来吧。”
川听完“嗯”了一声,水槽里的大手熟练地摆弄着蔬果:“月人最近工作比较忙,对你有些怠慢了。”
纱舞笑了笑:“不会。”
两人洗洗涮涮,不一会儿就弄好了一桌子饭菜。当时针指向“6”与“7”的中间时,服部月人提着公文包推开了门。
年轻男子一回来便朝父亲说道:“爸,有些事想跟您说一下……”
“我在帮纱舞准备晚饭呢……”川看着还未洗好的碗筷,又看了纱舞一眼。
“是很重要的事情。”月人说完,便径自走到餐桌旁坐下。川见状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到儿子对面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网宣上出了点问题。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爸你原来不是东大文学系毕业的吗?就来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吧!”服部月人说的十分恳切,期盼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可是我……”服部川有些犹豫,阴影下略有些苍老的眉目依然十分俊挺。
“父亲都上了年纪了,月人你这样不是让父亲为难吗?”纱舞在一旁边收拾碗筷边插了句嘴。
“不关你的事!”服部月人不耐烦地大声吼道。
纱舞怔了怔
,然后便转过了身。
川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怎么可以这么跟纱舞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也应该听听纱舞的意见!”
“爸!”月人祈求地看着父亲:“只要您帮了这个忙,以后我一定会得到上司的赏识的!您不想看着我升迁吗?那也是母亲的遗愿啊!”
听到儿子说起“母亲”这两个字,服部川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愧疚。
对于亡妻,他是亏欠的。
“那好吧……”服部川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得到的父亲的同意,服部月人的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他拿起一旁纱舞为他挂好的西装外套,抬步就要走。
纱舞忙唤住他:“你去哪儿?”
月人头也不回,丢下一句“回公司加班”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屋内的一男一女默默相对。
入夜。
纱舞洗完澡后经过服部川的房间,发现房里还亮着灯。略略思忖一番,她去烫了壶茶,敲开了服部川的门。
“这么晚了,纱舞还不睡?”服部川笑得很和蔼,眼角的皱纹掩盖不住隐隐散发的男性魅力。
“您不也没睡?”
纱舞笑着把茶壶放在男人手边。经过他的肩膀时,她故意把胸稍微凑过去了一点。
服部川本来在想用哪句古语比较好,一抬头便看见自己儿媳36e的大胸,不由得愣了愣神。
“怎么了?父亲?”纱舞笑得很无辜。
“哦……没什么。”服部川轻咳了一声,继续提笔写字。
安静古朴的和室内,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坐着。服部川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写着,暖黄色的台灯映照着他刀削般的侧脸。纱舞坐在一旁,时不时拿团扇扇去男人周围的飞蛾,湿热而漫长的夏日,她只觉得内心宁静如星。
“去睡吧。”服部川忽然道。
纱舞拿着团扇,有些不知所措。
“很晚了,去睡吧。”这一回,男人的语气柔和了些许。
纱舞点点头,端着茶壶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后,一直提笔的男子才去看女人离去的背影。望了几分钟后,他慢慢转过头,继续写。
蝉噪声渐起。
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纱舞正做着难以启齿的春梦,忽地被人从梦中摇醒。她努力地睁开眼——原来是丈夫回来了。
服部月人撑在妻子身上,领带西装有些凌乱。
“哈……”纱舞打了个哈欠,便要继续睡。
“别睡。”黑暗中,年轻的男人沉声命令。
“我困了……”纱舞喃喃道,然而男人握住她的手覆到自己的腿间。那里,有一根阳物正挺立着。
“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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