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玛
曼珍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赤脚站在床前,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值不值?什么值不值?”说到这里,她难忍地哽咽一下:“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的!你这是骗我吗?”
敬颐一把钳住曼珍挥舞的手腕,将人扯到胸前,曼珍立敌不过,直直的撞过来,敬颐抬起她的下巴:“你说我骗子,你没骗我?为什么要吃药?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对不对?我去上海的时候,你跟他都做了什么?”
曼珍被他捆着,胸口紧紧相贴,贴得让她窒息,说出来的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下一口好似随时就要断掉:“你……”辩解的话无从说起,最后只是似乎是笑地送他一句:“你真是个疯子,哥哥,你疯了。”
敬颐敛眉冷笑一声,抽了脖子上领带卷住曼珍的手腕,三下两下的束到床头的铜柱上。曼珍的下巴被迫仰起,跳脱的双腿同样被人单膝压下,温热的粥源源不断的灌进来。敬颐把剩余的大半碗送进曼珍的肚皮:“不舒服也忍一忍,我不能看着你把自己饿死!”
忙完这一场,两人皆是一身大汗,曼珍从头到脚冒的虚汗,敬颐仍旧捆着她,去浴室端了盆热水出来,两下扒光了她的睡衣,湿热的毛巾从头擦到脚趾头。再换一趟水回来,敬颐扒开曼珍的双腿,对着脆弱的软肉从上到下来回几趟。曼珍撇开头,虚弱的喘气,毛巾才一挪开,柔软濡湿的东西盖了上来,曼珍惊得挺腰往下看,正见一颗寸板头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胯间。
柔软的毛发扎到脸侧,敬颐浑不在意的握住她的腿弯朝两边撑开,唇舌顶开花穴,牙关吊住藏在嫩肉下的阴核,细细的啃噬。曼珍衰弱的叫声悠悠的飘耳畔,敬颐仰头看她一眼,继续埋下头,这回做的更加彻底,舌头跟一条有力的蛇般,逡巡无阻的深入进去。
三更半夜的光景,房内黑黢黢一片,窗外飘进几缕夜灯的光线,曼珍一丝不挂的被人搂着,吴敬颐同样也是光溜溜一片,有力的臂膀的胸口紧贴她的后背,男人深眠后的呼吸声时不时的钻进耳孔,曼珍的眼睛瞪得极大,毫无睡意,胸口处空荡荡一片。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好还是不好?苏亦清没有一点对不住她,她却害得他险些丢命到如今的倾家荡产。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消失,现在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吴敬颐关着她,要关到什么时候?
曼珍口齿咀嚼着,狠狠的往后蹬了一脚。敬颐轻轻一抬腿,压住曼珍的胫骨,双臂紧了又紧,吻一吻她的唇角:“乖,睡觉,想要打,明天多吃点饭。”
曼珍睡到第二日正午,阿冬再送饭进来,见小姐已经穿好了毛线衣呆坐沙发上,她惊喜的跑过去,曼珍细细的瞅她,发现她既没伤也没有情绪不对,这才松一口气,主动的端了汤碗抢了勺子大口大口的饮,喝得剩下的全数倒进白米饭里,伴着热汤勉强吃下小半碗,直撑到想吐了。
东倒西歪的卧在长沙发上消食,等力气一寸寸的回来,还没到晚饭时间,她扭着身体爬到电铃旁,把阿冬招魂一样招进来:“我想吃排骨面。”顷刻,阿冬给她端一盆进来,曼珍没好气的翻白眼,摆开阵势吃面!
薄薄的肚皮慢慢涨起来,曼珍扶着肚皮挪着小碎步去浴室洗澡,把几天的霉气和酸气洗得一干二净。力气也有力,脸面也干净了,她终于肯从冬眠的卧室里滚出来,脚步迈得气势凶猛,直直往大门外走,两个看门的保镖一左一右的拦住她:“金小姐,先生有交代,他没回来前,您不准出门。”
曼珍拖住自己的胳膊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朝后挥手,阿冬傻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招自己,屁颠颠的跑过去,曼珍葱白的手指往头上一指:“阿冬,你告诉他们,这是哪里。”
阿冬怯懦红脸:“金、金公馆。”
“我姓什么?”
“姓、姓金。”
曼珍又问看门狗:“你们老板姓什么?”
两人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姓吴。”
曼珍指着外头:“这里是金公馆,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保镖不怕她,女人的威胁没什么用,于是一个比一个站的直,双双转开脸不再看她。曼珍冷哼,一溜烟的跑去厨房,握着一把带着葱花的菜刀出来:“阿冬!去打电话报警!你们两个滚不滚,不滚我动手了。”
刀锋破开冷风,当真往下砍,两人登时一夹靛纷纷迈腿往外冲。
远远的看不见身影了,曼珍快步往二楼去,行李也不要,套上大衣跨上包包,把存折和现钱塞进去一阵风似的往外跑,手里的菜刀还是提着。阿冬急急的追上来:“小姐,小姐你去哪里啊!”
曼珍喘着气停下脚步:“你跟不跟我走?跟我走就别废话。”
“不是……”阿冬体力差,半辈子都没跑过步,追小姐追去了半条命,好歹追到铁门边,小姐已经推开侧旁的铁门往外钻。
“小姐——外面也有人守着呀!”
果不其然,七八个大汉一字排开地堵在大门口。
曼珍往后斜斜盯了阿冬一眼,转过头来又是笑:“晚上好。”
大伙齐齐回了她句晚上好,曼珍脸色上不上下不下,菜刀塞进包里,将阿冬从门内拽出来:“我跟我丫鬟出去逛街,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一双明亮的车灯由远及近,保镖们分两排站开,吴敬颐从车内下来,白衬衣开米司套头衫,翻领下系一条墨绿色领带,外面套一件长款黑皮衣。他把车门拉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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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我陪你去。”
第89章
打断你的腿
曼珍没料他回来的这样快,嘴里呼出一口白烟,再用鼻音回应他:“哼。”
敬颐有心带她出去下个馆子,或者去别的地方随便逛逛,于是靠在车边不动,看护们一致性的好眼色,曼珍要回去,人墙就自动的挡住去路。曼珍气得胸口胀痛,呼哧呼哧的喘气,想动手又觉得白费力气。敬颐唇角带着一丝笑,从后拥过来,两条长手臂圈住她的腰:“穿得有点少。”
他偏过头去对阿冬道:“你进去给小姐拿件厚点的大衣。”
阿冬二话不说溜之大吉,从人缝的胳膊肘下面钻回去。没过三分钟,她驮着一件棕色妮子双排扣大衣喘着热气跑出来,正听吴先生凑在小姐耳边,十分亲密的模样:“你看这些人谁不顺眼,随便动手,我不介意。”
曼珍觉着他已经完全不要脸了,她也不是很想要脸,只是郁气无法排遣,暂时不想回到牢笼里,登时甩开吴敬颐,闷不吭声的钻进车厢。敬颐很快上来,臀部一丝不差的挤着她的,吩咐司机开车。
吴敬颐手长脚长,轻而易举把车厢塞得满档,曼珍的脚也不好放手也不好放,一味地往窗边坐,他就一味地往这边靠。
“你能不能坐到旁边一点!”
敬颐斜腻着眼扫她一眼,姑且退开半寸。
没一会儿,汽车跑到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边行走的男男女女有穿长袍夹袄的,有穿洋装西装的,脖子上泰半围着围巾,互相挎着手臂搂着腰。车辆停到一家白俄的西餐馆门口,敬颐先下车,绅士体贴的拉开车门,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想把她牵出来。曼珍勾着腰,一只脚踩在他的皮鞋上,一只脚蹬到地上,啪的一声给他来个拍巴掌,目不斜视的直往里面去。玻璃门一开,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曼珍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给自己要了杯热咖啡。
敬颐姗姗来迟,扶腰在她对面坐下,看桌面上可怜兮兮的一杯饮料,倒是没犹豫,直接捞过来,就这口红印的地方喝下一大口,随即他的膝盖遭到重击,曼珍怒目而视:“本来就只有一两口,你喝了我喝什么?”
敬颐垂眸,忍耐住唇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拿着鎏金的汤匙慢慢的搅,随即打了个响指,吩咐侍应生再上一杯。热腾腾带着奶香的咖啡上来,曼珍起身往外走,胸口起伏不定,沿着大街大步前行。
吴敬颐丢下一张票子,也没有跑,单是轻松迈开大步,有滋味的扯一扯领带,三步两步追了上去,顺手一捞,十指无缝对接的插入。曼珍狠狠的甩了几次,手臂都甩酸了却是一点作用没起。
敬颐放任她折腾跳脚,抓起她的手放到唇下亲吻:“别闹了,别人都在看好戏。”
曼珍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呼哧着热气往旁边看,果真来来往往的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俩。
“无耻!”
敬颐笑纳,领着金小姐进了德国饭店的大厅,大厅前端是用餐的场合,偏厅灯火暧昧,舞台上或站或坐着一行乐队,音乐靡靡的十分动听。敬颐给曼珍褪去外套,连同自己的皮衣一同交给侍应生,双手稍稍用力着将曼珍推进舞池。
两人的腰肢紧贴着,曼珍脚步错乱,始终不是很会跳,心情愈发黯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苏奕清曾在这里教她跳舞,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热气喷到耳廓,灯光射向其他的地方,敬颐在暗处含住她的耳垂,唇舌挑逗着:“在想什么?”
曼珍痒了一下,后撤着躲开:“哥哥,我想回去上班,不想呆在家里。公司里老板总是不在,像什么样子。”
敬颐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再把人扯回怀中:“现在外面很乱,我不放心。”
一个时辰后,曼珍重新进了牢笼。这晚吴敬颐照例在床上来一场**,雨露全数射到深处,曼珍的两条细嫩的白腿上落下淡青的指印,脚腕被墨绿色的领带打上蝴蝶结,高高的架在窗尾的栏杆上,如此这番刚要流出来的精液倒灌回去。
她挣了挣脚,眼睛盯着吴敬颐的背景:“我不想生小孩,万一孩子有病怎么办?”
敬颐擦身的动作顿了一顿,赤着精悍的上身坐到床边:“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万一呢?”
“万一……”敬颐低下头来亲她的眼皮:“真有万一的话,我养他一辈子。”
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都不一定活的顺遂——畜生!
次日吴敬颐出门,曼珍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养精蓄锐,中饭她特意下楼吃,门口仍旧守着两个人,她当着这两人的面胡吃海喝,像是刚从牢里头放出来的犯人,末了挺起鼓涨的肚皮上楼,特意指着阿冬大声吆喝:“我要睡午觉,谁都不要来吵我!”
房门才一关上,她勾着腰从床底下拖出几段长长的被单,被单的这一头捆住床脚,另外一头从窗户缝里抛下去。她把脑袋伸出窗外,这面背对着大门,墙下且无人影,寒风铺面吹过来,她踏着板凳才伸出一跳腿,便已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二楼说高不高,摔下去不死也残。曼珍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墙面,就是不敢往下看,好不容易滑到了地面,精神上已经去了半条命。
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吴敬颐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曼珍撑起膝盖,运气着冲向对面花园的树林内,干硬的枝丫挂过脸颊和唇角,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化身成狗子,那里有缝就往哪里钻,头也不敢回,还看什么,这里已经算不得是她的家了!
顷刻间已经抵达围墙,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开在此处,她曾经多少次半夜从这里过去幽会偷情。如今也靠着这扇门逃出生天,然而钥匙对了半天的孔,竟然插不进去!
“王八蛋!”
曼珍的眼眶很是酸了一酸,抬手把钥匙扔到草堆里,低喝一声运力往树上爬,接着松柏柔韧的枝丫跨到墙头,难免的又是一阵头昏眼花。曼珍咬牙闭眼,脸面濡湿,不就是一米多高吗,死不了!
双脚瞬间着地,果然还是没死,脚腕传来尖锐钻心的刺痛。
曼珍拖着左腿,在泥地里爬了一段,藏进灌木丛里。静静的等待了一刻钟,周遭十分安静,前后不见人影。
浑身的劲儿一松,脸颊越来越湿,曼珍咬住手臂上的厚衣服,闷不吭声的哭了一会儿。正当她挣扎的爬起来时,一只指节明晰的大手分开了她面前的枝丫。
敬颐一脚踩折了灌木,单膝半跪下来,左手手肘搁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指揩上曼珍的眼角,开始还很轻柔,越到后面越用力。
敬颐危险地盯着她,风雨乌压压的覆在锋锐的面皮上:“疼?”
他的骨头寸寸的紧缩,一把将人从里面提出来:“从二楼跳下来怎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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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墙上跳下来怎么不疼?”
乌云顶天盘旋而下,敬颐打横抱起曼珍,快步走到墙角,一抬脚踹倒了木门。曼珍再也忍不住地歇斯底里尖叫,捶打他的胸口:“你放开我!”
吴敬颐死扣着她的身体,前行无阻的步入大厅,还有空档踹开两位守门:“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滚!”
曼珍的身体腾空着摔到沙发上,等她囫囵地爬起来,大厅的房内哐当巨响着合上,黑色的身影在屋内疾走一遭,所有的窗帘都被哗啦着扯开。屋内顿时一片昏暗,只余头顶是一具孤零零的吊灯。
吴敬颐沉默着坐进单人沙发内,叮的一声,手心里亮起橘红色的火苗,白色的烟头滋滋的燃烧,敬颐架起左腿,指尖朝内扣入手心里,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抖动,唇瓣干涸,捏着烟头的大拇指和食指也是一阵痉挛抖动。
曼珍蜷缩起来,在旁捉了抱枕抱进怀里,他的样子太可怖,显而易见是濒临发疯的边缘。一滴滴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睫毛缓缓扇动着落下一片阴影,敬颐死死的盯住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什么。为了苏奕清?你爱上他了?”
“我不爱他。”
一大段烟灰从指间掉落,他似乎感觉不到疼:“那你爱谁,爱我?”
曼珍极力睁大眼睛,慢慢点头。
敬颐蓦地弹开烟头,一步跨过来,扣住她的手腕:“笑话!”
曼珍哑着喉咙大声叫:“我不是你的狗,想关就关,想放就放!我也不是你的物件,你——”她的喉头一阵呜咽:“小环是你赶走的,对不对!”
心口处痛到不行:“她从小就跟着我,跟了我十几年,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最困难的时候寸步不离。哥哥,她的脾气是不好,我的也不见得好。可我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就这一个,跟亲姐妹又有什么区别!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了?几个月了一个电话信息都没有。她去哪里了,过得怎么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她一个年轻女人,在外无依无靠的靠什么生活?爸爸如你愿也出去,苏奕清,他——你叫我怎么有脸再见他!”
“凡是跟我有一点关系的人,都离开了!这样你很开心吗?”
敬颐的唇簌簌的抖:“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曼珍一揩眼泪:“哥哥,我都跟你不顾伦理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敬颐的手指根根的松开,曼珍颓然的往后倒。他坐了下来,握住曼珍完好的右腿,粗粝的指纹在脚腕处刮擦:“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你的世界里也只能有我一个。”
“如果你再跑,别怪我不客气”手指逐渐用力:“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
第90章
恨我一辈子
再次拨了一批人过来,这下金公馆彻底成了铁桶,外面的人想进进不来,里面的人想出出不去。阿冬下午去菜市场,在路口碰到表哥,嗓子呜呜两声,丢了菜篮子撞进温碧军的怀里。温碧军松松的揽住她的肩头,安慰地拍拍:“怎么了?”
金公馆里的氛围无比骇人,阿冬每天都睡不好:“表哥,我不想在那里做工了,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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