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玛
曼珍拿着这两间厂房和投资公司的资格,进了证券所,开始跟风做起正是火热的期货投资。
证券期货不像做实业,非得时间人力物力周转不可。到了这里,钱就已经变成了纸,运气好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匪夷所思,银行账目日日翻新。仿佛以前所有的坎坷和痛苦,上天顷刻就弥补过来。即使是爸爸还在时,也没有如今的规模辉煌。
只要她想,现在她就可以买一栋比金公馆更大更豪华的地方安家落户。
然而曼珍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开心愉悦,心头麻木冷淡钝钝如刀,只有见到合适的人才会开封。
这个合适的人,似乎与她心有灵犀,在某一日下午派人送来请柬,以苏州总工会的名义邀请她去开会。
曼珍摩挲着请柬的鎏金烫边,是了,吴敬颐不仅只有医药这一个行当。就他的脑子,也许各行都有涉猎,要彻底的击垮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嘴角突然有了丝笑意,曼珍摁下内线电话:“温大哥,陪我出去走一趟吧!”
这次她没带保镖,料想大庭广众之下,姓吴的也做不了什么。
总工会是一栋三层高的灰水泥建筑,二楼会议室里拥塞着不少的人头,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唯独有一个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吴敬颐身材标准,或许比标准更高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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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梳的黑发以及眼镜框子折射着精致的光芒。任谁进来第一眼,能注意到的只能是他。
曼珍同他对上了眼,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愉悦快活,与天斗与地斗,远远不如与姓吴的斗来得血液沸腾。月眉弯弯眸光闪动,曼珍破天荒地主动打招呼:“吴先生,近来还好么?”
所有人都听出了话里的反讽,圆框的玻璃镜片微光一闪,吴敬颐抬手用指节推了一下镜框,毫无人情味儿的公事公办:“请坐。”
曼珍假模假样的懊恼:“这样啊……好的。”
她在其对面空位坐下,一个小时的会,她没怎么听,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只是不断地拿余光观测对面人的反应。吴敬颐成了规规矩矩兢兢业业没有二心的好青年,专注的听人讲听人说,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严肃更气派。
曼珍在心里大呸一口,仍旧很开心,这股子开心像是麻药一样,从心血管淙淙的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时半会儿间,她希望这会永远不要停,她愿意一直这样看着他看到老。
然而事与愿违,英租界巡捕房的人闯了进来,目标就是她:“金小姐,我们怀疑前段时间的一桩恶意纵火案跟你有关系,请配合调查。”
曼珍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回神,落落大方的起身,语气平稳:“我可是位遵守本分的好公民,你们有证据说这话吗?没证据不就是诽谤吗?”
打头的警司默了好几秒,这才道:“……金小姐,这不是请你配合调查么?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就近询问也可。”
“配合调查嘛,你早说。我当然愿意。”
工会腾出三楼的房间,曼珍被请进去,温碧君和其他看热闹的人群全被拦在楼下。
这个房间不大不小,中间摆着一张黄木纹的办公桌,警司同她面对面坐下,翻开笔记本预备做笔录。吴敬颐手臂里托着西装走了进来,曼珍惊道:“他怎么可以在这里?”
警司眯眼盯她一下:“一,吴先生是纵火案的受害人,旁听一下不干扰询问也没什么。二……金小姐,如果真跟你没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曼珍冷笑,用鼻子哼了一声,耸耸肩:“请便!”
警司说来问去的,中心直指纵火案前,曼珍同药行数位老板之间不正常的牵扯,又在事后收取大额佣金,曼珍懒洋洋的往后靠,一一的反击回去:“首先我没有作案时间,发生大火时,我正同这位吴先生在一起喝酒,不信你问问他。”
警司扭头瞅了敬颐一眼,曼珍又道:“至于张良赵武几个药行老板,是通过余老板认识,他们说这一年风水很差,不过是让我介绍一位大师给他们消消灾而已。这些你都可以去查。”
话毕,曼珍抓起西装外套起身:“没有证据,纯靠捕风捉影,你们巡捕房就是靠这个办案?”
不等曼珍威武到头,吴敬颐忽而侧身同警司耳语两句话,警司立时起身:“金小姐,吴先生想同你交涉两句,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直到这时,曼珍才察觉到不对劲,她快步的往门口走,一条长手臂极快的推上了房门。
男人在她耳畔阴沉磁声道:“妹妹,好玩吗?”
第101章
倒数第八章——见缝插针
仿佛蛇信子钻进了耳孔,曼珍的腿弯有些发软,张口欲叫,敬颐也不拦她,只不过轻声道:“刚才还厉害得很,现在么,怂了?”
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不要跟他废话,不要被他激将,十个百个不要中,她还是转过身来,吴敬颐不过往前半步,她慌忙中后退当即撞到门板上。
当她以为对方还要再逼近时,吴敬颐不进反退,这回倒是好好的坐上了她刚坐的位置,从衬衣口袋里套出铂金烟盒,捻一根在桌面上敲一下,徐徐地点上。
“我不过要跟你说几句话而已,金小姐,你就这么怕?”
曼珍深缓了两口气,怪自己紧张过头,在敌人面前什么都能丢,就是面子不能丢。她重新做了翻心理建设,终于能轻松地笑出来,然而唇角的僵硬的弧度还是出卖了她:“我不怕,谁怕你都算,就是我不能算。”
吴敬颐抄着手肘,食指弹弹烟灰:“那你过来坐,这么远讲话也费劲。”
“费什么劲,”曼珍拿屁股坚实的压在红木靠椅上,眼里带着警惕“这样够近了吗?”
敬颐挑一挑长黑眉,又是温温的笑,随即变脸似的拉下险峻的脸,手指用力的弹一下烟头:“曼珍,我是不能没有钱的。你可以气我记恨我,但是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换一个人,你猜猜我会怎么做。”
曼珍瞅着吴敬颐表露无遗的危险和威胁,动魄当中几乎当场就要裂开几瓣心脏,裂纹处沁出来血,她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哥哥,你竟然是认为我是胡闹?”
胸口膨胀的要爆炸,曼珍的神色愈发冰冷:“我可不是跟你胡闹,你尽管放手对付我。”
“我不怕,哪怕最后同归于尽,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人在乎金钱权势,我在乎吗?”曼珍的牙龈深切的咬合:“我从来都不在乎,所以,你大可以试试。”
吴敬颐望过来的眼深得像泥潭,曼珍撇嘴要笑,笑不出,她从来就是这样,即使短暂地做了赢家,赢得也不漂亮不风光。
受不了房内粘滞的空气,曼珍挺起胸口要起身离开,敬颐忽而飞快的摁住了她的手背:“别哭,不要哭。”
灼热的手掌越收越用力,他自嘲的笑:“你跟我作对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然而我跟你……曼珍,你是知道的。”
曼珍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极力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意义吗?”
吴敬颐抓着她的手,绕过桌角,捧起曼珍红彤彤的脸颊,百看不厌的杏眼里都是让他沉醉的水光。他垂头细细的吻她的唇角:“你怎么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吗?你一直也在想我,对不对?”
话毕,不顾曼珍的挣扎,敬颐发了狠似的重重的吻下来。
心内的嘶吼还来不及从口而出,便被封住了出路,曼珍满头满脸的湿和热,浑与噩,拳头锤到对方身上,他没任何反应,自己的拳头倒先麻了。
灵活的舌头迅猛的搅了进来,吸进来的全部全部都是吴敬颐浓到昏头的气息。令人窒息的力道仅仅的镬住曼珍的身体,四面八方的手臂和身躯将她仅仅的禁锢住,几乎要闭过气之时,曼珍张开嘴,正要奋力咬下,至少要咬掉吴敬颐的半根舌头,敬颐一抬手,掐住她的晗骨,滋滋的搅拌吸吮中,口水顺着唇角流下。
敬颐舔过来,吃的一干二净:“别叫,你想让他们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曼珍的身体骤然腾空,从椅子上转移到平整冰凉的桌面上,双腿跳脱中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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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结实的大腿。
吴敬颐的动作总是快到让人眼花缭乱,脆弱的白蕾丝内裤被扯下来的瞬间,滚烫的巨物已经冲了进来。
在剧烈酸胀可怕的冲击中,曼珍的脖颈后仰,摇摇欲坠颤颤巍巍。
敬颐这会儿已经放任的放开了她的唇,右手五指严丝合缝的掐着腰间的软肉,就着平滑的桌面和水滑的汁液,狠狠的往下腹一撞。
曼珍背脊无力的往后倒,花穴紧致得不行,死死的包住对方的性器,视线的波澜起伏中,她废了最后一丝力气去抓他的脸,敬颐一把扣住,往桌面上压制下来,男性独有的压抑喘息从上扑下来:“现在可以叫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说着,原本就**困难的巨大肉柱,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在收缩的嫩肉里,大肆旋转一圈。曼珍死死的咬住唇,这种折磨似痛似快,已经不能用言语来描绘形容,敬颐恶劣的插出声音,手掌从腰袢处滑进去,抓到一手滑腻的肉质:“这里好像小了一点,没有好好吃饭吗?”
曼珍彻底放弃了抵抗,也没有精力抵抗,腰部酸软,花穴深处传来一阵阵不可控的瘙痒,嘴唇蠕动着破罐子破摔:“去你妈的!”
敬颐早就忘了前一刻的针锋相对,他愉快的,也不算很尽情的冲进深处:“骂我作什么?我在你手里亏了这么多,现在收点利息,又问题吗?”
曼珍又想撕他的脸,从没发现他是这么一个能言诡辩的人:“去你妈的!”
薄唇边荡出笑意,真心诚意如沐春风,敬颐亲她的嘴,吮她雪白**上的嫩肉,腰胯骤然摆出激烈的弧度,曼珍又不能发声,猛地抬手插进他的后脑勺,脑海中一片白雾,交合处噗嗤噗嗤的连绵不断。
平息了片刻,敬颐抽出半软的**,拿手帕囫囵擦两把收进裤裆。曼珍水一样瘫在桌面上,什么都不想去细想。右腿突然拉高,内裤被人彻底褪下脚腕,敬颐一手将她拉了起来,躬身细心给她抚弄裙子上的褶皱,而她的内裤,已经进了他的裤子口袋。
曼珍吃力地扶住桌角:“满意了?”
这个无耻到毫无下限的东西挑唇微笑:“谁告诉你我满意了?”
他拍拍自己的口袋,朝门边走去:“等会儿下楼上我的车,今天陪我吃晚饭。”
曼珍追上去要拉他的手臂,敬颐已经开了房门,在警司进来前,快速的凑到曼珍耳边:“如果你不来,我就把这东西掏出来扔到地上,让他们猜一猜——我们俩到底干了什么丑事。”
曼珍显然气得没了神志,浑浑噩噩的走出来,警司斜略她一眼:“如果受害人不计较,其实我拿你还真没办法。”
曼珍无力地送了他一道白烟,官商勾结也要说得这么好听?
真是受教了。
警力撤除后,温碧君快步迎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曼珍极力小步移动,腿缝紧夹着,生怕白色的精液顺着腿缝流下,好不容易捱到总工会的大门口,马路对面挺着一辆铮亮的长尾巴黑车,吴敬颐理着自己的领口,貌似随意的拍一拍口袋,曼珍恨得要吐一口鲜血,
“你,”曼珍试图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然而短时间内竟然找不出,她恨自己的愚蠢,于是干脆冷脸,冷脸自然是对着马路对面的人:“我跟他有些话说,温大哥,你先回去吧,最近都辛苦你了。我知道的,心里一直记着。”
金小姐是个成年的独立人,温碧君并不能多加干涉:“那么,如果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曼珍的确很感激他,感激中甚至带着感动,如果——如果吴敬颐是这么一个人,他们之间会变成如今的场面吗。
比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显而易见的,吴敬颐一被比,就再次成了臭狗屎。
她始终还是进了臭狗屎的车,没多久便回到了久别的金公馆。金公馆的大门和牌匾都被翻新过,刹时间似乎只是进入了一个叫做“金公馆”的地方。
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吴敬颐把晚餐安排在卧室内,他说请她吃饭,实际上不过是单方面认为曼珍需要补充体力。体力补充完,敬颐一把抄起曼珍,相拥着滚到柔软的大床上。曼珍黑着脸往旁边爬,敬颐从后轻松捞起一条笔直雪白的腿骨,腰带和拉链叮当撞击,肿胀的东西顺着余留的精液顺利进去。
曼珍被他**得不行,裙子从脖子褪开,曲线延绵的酮体上蔓延着绚烂的潮红。敬颐两眼发红着,跟猛兽出闸无二,不管不顾的摁着她的肩头,疯狂地鞭挞入内。
一直到晚上九点,曼珍这才还算完整的踏出金公馆的大门,这个完整也仅仅指四肢健在。
自这日起,该挑衅找事的继续找事,该找补利息的继续钻空档要利息,他们之间进入了一个奇怪至极的怪圈。只要她一出手,势必就要肉偿。
曼珍侧身枕着手臂,痴愣愣的看着桌边的暖黄的台灯,敬颐习惯性的包住她的**,浅栗色的**在指尖下颤抖。
他垂头在曼珍的肩头印下痕迹:“在想什么?”
曼珍心道,想怎么总是干不死你这狗日的。
第102章
倒数第七章——私讯
金玉森穿着一身长袍,干净到没有一丝褶皱的浅蓝色调,浅得发白,日光略过闪出一片光泽。他手里摊着一份报纸,晨报打头的大新闻,是某政府高官被暗杀,苏州城内拉起警戒线和巡查岗。曼珍勾着身子从后探过头来:“我就说,今天上街被查了好几次,还看到日月书店被查封了。”
曼珍给他捶肩膀,捶得极其不认真,动敲一下西打一下:“你不去上班吗?”
金玉森合上报纸,嫌弃她的手法太差劲:“今天不去,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偏头看了眼侄女的着装,勾唇微笑:“去换套裤装下来。”
一个小时后,金主任带着曼珍到了李将军的私人靶场。场地空旷,四周都是方方正正的水泥高墙,身后一连排的二层灰楼。这个时间楼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看守场地的士兵。
二十米外摆着一排十字草垛,草垛的脑袋上贴着白纸。
曼珍着一套宽松的对襟纽扣褂子,脚下踏着厚底的精致布鞋——北京老布鞋,金主任特意给她买的。她无聊的环顾一圈,又低头观测自己的鞋子,鞋面上用粉线和墨绿色的金线绣成繁复的枝叶,好像还有花苞,正她要弯腰仔细去看时,一刀披荆斩棘的手风飞了过来,直觉中曼珍快速倒退一步,男人低喝“很好!”
还没站稳呢,金主任已经抄起她的手臂,轰隆一下子,她就凌空砸到了不远处的干草堆。
曼珍懊恼的从里面爬了起来,甘草扎在身上并不舒服:“叔叔!”
金玉森逆光站在她面前,双手背后,音调平稳严厉:“骨头都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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