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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玛

    一连抽了数十下,漂亮的**瞬间皮开肉绽,血腥味充斥着浴室,敬颐但是垂着头颅,拿那双眼睛死盯着她,咬牙一声不吭。

    曼珍打得手酸,一把扔开鞭子,上前握住了敬颐的快要上天的**:“喜欢吗?”

    敬颐早已没了沉稳,咬牙切齿的笑:“当然喜欢!”

    “哦。”曼珍淡淡的回应,缓缓的蹲下来,分红的舌尖伸出来,掠过涨得硕大饱满的**,敬颐双目赤红,几乎要发疯,没什么理智的喘息:“吃进去,快吃进去。”

    “想得真美。”

    曼珍勾唇笑言,原来能掌控一个人的身体是这么快活。

    接下来半个小时,开花的身子被她撩拨的不行,敬颐骤然疯狂地挣扎,小小的浴室回荡着浓烈的喘息声。眼见捆住手腕的麻绳越来越松,他的手腕挣出了血,曼珍一时有些心惊后悔,是不是药下多了?要是绳子断了不久惨了?

    她缩着肩膀,边退边说:“你疯了,看看镜子,哥哥,你现在好丑。”

    哐当一声,曼珍响亮的关上房门,甚为不放心的满地转圈,从抽屉了翻出钥匙,把浴室给从外反锁了。她扶着激烈撞击的胸口坐在床边,浴室内传来闷声撞击的哐当响声。

    快意中带着心惊肉跳,一时精神又是疲惫至极,甚至带着极度的空虚,这样做到底又有什么意义?曼珍掀开被子滚进去,缩着一团抱住枕头,眼里慢慢的充盈水光。

    僵持着过了很久,墙上的挂钟敲响,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浴室的门锁骤然被人从里踹掉,敬颐浑身湿哒哒的,既有半凝固的鲜血,又有无数的汗珠,随着他的步伐,一颗颗的滚动下来。

    药性显然已经褪去,眼里的红血丝已经少了泰半,他慢慢的坐到床边,俯身亲吻曼珍的耳朵:“折磨的是我,嗯?这么点东西,我怎么会受不住?”

    曼珍捂住脸蛋,眼泪从指缝里流出,她转过身去,不想面对他此刻的温柔。

    敬颐掀开薄夏被,压下去:“想要吗?”

    曼珍哽咽着推搡,仍旧不看他的脸:“不要,你的血会弄脏我的衣服。”

    敬颐却是无比的想要她,想得头皮发麻,想得柔情四溢:“小没良心的……”

    说着已经强硬地顶开曼珍的双腿,刹时入了进去。

    正当一个猛挺着射精之后,屋外的天空骤然一片亮白如昼,尖锐强烈的呼啸声从天而降,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震动中,猛烈的气压冲破了玻璃猛灌了进来。

    飘着太阳旗的海上舰队和空军,在这万籁俱寂的半夜,围海包抄了苏州城。

    第104章

    倒数第五章——还有一张票

    两天不到,苏州城翻天覆地硝烟弥漫,城内外的流民死伤无数。

    曼珍次日一大早冲去工厂,只见大门歪扭破烂着,处于糖厂和纱厂中间的小半个厂房灰飞烟灭,余下一片荒废的破砖头。几个人拿锄头的拿锄头,捡砖的捡砖,从趿拉下来的铁皮屋顶下找到两位昏迷的守夜人。

    小陈,十五六岁瘦瘦的小伙子,一条腿被钢筋刺穿,温碧君大喝着让人找来锯齿,把骨头外的钢筋前后锯掉。厂里的电话线打不出去,曼珍全凭直觉行动,派人把货车开到废墟前,找了两张床板把伤员运上去。忙完这些,已是满身的黑灰和臭汗,曼珍立在轰隆启动的货车后环顾一圈,只觉满目苍凉破败。

    温碧君跳长后车厢,把手伸出来:“小姐,上来吧。”

    强忍着剧痛,曼珍指挥剩下的几个青年,清点财务的赶紧去清点,修门的修门,再派三个人去通知工人停止上工。

    几句话安排完零碎的事情,曼珍借着温碧君的手掌,高抬着腿弯跃上铁棚车厢。

    一路上层层障碍,受了黄皮大兵的盘问查询,好不容易抵达医院,只是还未进去,院子里震天的哭声已经传出几里之外。

    曼珍和温经理打头,奋力的再前挤出一条小道,然而还没进正门就被人拦住,那位护士一身的红血:“别进去了,里面挤不下了!”曼珍看一眼小陈,小陈抽搐着开始吐白沫,双眼一酸,她吞下无用的哽咽,尽量讲道理:“护士,您看看,他马上就不行了。”

    护士沉默的看一眼,面容死寂:“真没办法,医生只有这么些,病人却是数也数不清。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等死,就算进去又怎样,里面大半部分人都在等死。你们能处理的,最好还是自己处理一下。”

    曼珍死死拉着她的胳膊不让人走,护士无奈,从口袋里掏出纸张:“这样,我给你一个号,叫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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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就进来。”

    找了处角落,并排着放下船板,曼珍掏出身上所有的钞票交给温碧君,让他去弄点酒精纱布,最好是能找到救心丸。救心丸这东西,放在平常想要多少有多少,然而温碧君找了两个小时的药店,药丸的渣渣都没有。

    烈日起烈日落的当口,小陈吐出一口黑血,短暂地睁过一次眼睛喊了一声娘,歪着脑袋死了。年纪大些的雷叔,看着什么事都没有,这天半夜突然就没了气息。

    温碧君摸摸他的后脑勺,叹息道:“也许是砸到了脑袋,里面出血了。”

    凌晨两点钟的模样,吴敬颐的车子开到医院外,曼珍正疲惫憔悴地扶着担架,把僵硬的尸体重新运回货车,医院的不肯收尸体,他们只能把尸体送回各自的家里,是烧还是埋,随他们自己了。温碧君揽下剩下的事,让金小姐回去休息。曼珍不敢想,尸体回到各自的家中,又会是个什么情形,珍而重之的抓住他的手掌:“明天——明天麻烦你,去账上拨些抚恤金出来。”

    敬颐揽住站不稳的曼珍,扶上副驾驶座,她一路昏睡,车子突然卡过一块石头,曼珍猛地一睁眼,发现已经快到金公馆。

    “不行,”曼珍一双眼里满是红血丝,衣服上又是血又会黑灰,简直不成样子:“我得回去看看叔叔。”

    轰炸的前一天起,她就没看到他的人,一想到金主任可能像小陈或者雷叔这样,曼珍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敬颐这次没有强求,车头一拐,果真换了条路。

    片刻之后,曼珍手忙脚乱的跳下车,闷着头就要往大院门口冲,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低沉的呼唤,两条腿当即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缓慢的转了个身,只见黑沉的夜幕下,远处还有火光,吴敬颐站在车边无言地凝视自己。

    心口处压得透不过气,曼珍小小的叫了他一声,忽然飞扑过去,敬颐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她,深深的嗅她的耳廓。

    曼珍八爪鱼般攀住他,如果两条腿还有劲,势必也要圈到他的身上,泪眼朦胧中用力的亲敬颐的嘴:“哥哥,你可要好好的。”

    敬颐温柔的回吻她:“放心,我在租借里,大多都没什么事。”

    他没说的是,日本株式会社的社长菊田,已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曼珍找不到金主任,在家里守了三天,又去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里寻,他这个人凭空的出现,又凭空的消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来过。可是他如果没有来过,又是谁从雨幕里救了她,又是谁看似慵懒无稽,实际深有用心的教她。

    周五的中午,佣人忽然从外拿来一份报纸:“小姐,你快来看!”

    曼珍丢开抱枕接过报纸,哗啦的翻动,原来日军短暂轰炸苏州之后,几面路线汇聚着直涌进上海——上海已经沦陷了!

    扶着剧烈激跳得心脏,再往里面翻,又有一则大新闻,驻扎苏州的某位日籍大员,在昨天早上,发现被人一枪崩了脑袋,光着身子死在浴缸里。如今已经下了全城通牒,寻找刺杀大员的通缉犯。

    怔愣地放下报纸,曼珍端起茶杯灌口茶,结果灌了一口空气,手边的电铃突然想起,手指一抖中差点摔了茶杯,曼珍飞速拿起听筒,只听对面道:“曼珍吗?是我,苏奕清。”

    电话里不好说,苏奕清约她见一面。

    一个小时后,曼珍到了英租界内的和平饭店,苏奕清着一套低调的深灰色西装,从镂空的屏风后走过来,迎着曼珍回了屏风后的小隔间。隔间里摆着两张皮沙发和一张小圆桌。两个人沉默又急切的互相打量,发现对方都是全须全尾的,全全松一口气。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头,奕清抿一口咖啡,悠长的眼尾上扬:“趁着现在还没有完全戒严,我们可能随时都会走。”

    曼珍端着咖啡的手掌不住的颤抖:“走去哪里?你们家的轮船怎么办,还有公司……”

    苏奕清拿起汤匙搅动咖啡:“哪里还有什么船,已经被那些人占了。至于公司,只要有钱,哪里都能开。”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同曼珍耳语:“苏老板联系了一位老朋友,现在还能搞到火车票。日本人肯定不会轻易放我们走,所以我们只能悄悄的。”

    话到这里,奕清凝望曼珍耳垂上圆润的珍珠,不经意的以唇擦过:“我还有一张票,曼珍,你要不要?”

    饭店门口,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衣着华丽规整的外国人,曼珍同苏奕清肩并肩地站在路边,谁也不肯先说那一句再见。

    这一句“再见”说了,不知何时能再见,也许一辈子也见不着。

    曼珍侧过身来看他,从少年到青年,他是这样一位富丽又漂亮的男人。

    她以前配不上他,现在仍旧配不上他。

    该来的要来,该走得始终还是要走,苏奕清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家里的汽车也到了,他只能先走。曼珍远远的望着汽车屁股,瞬间想起极为重要的事情,借用酒店的电话给温碧君口信,抬腿上来一辆过路人力车,直直往证券公司去。

    大楼内兵荒马乱,到处都是电铃声,地上杂乱地洒着文件纸张,曼珍好不容易逮住自己的票务经理,票务经理活鱼似的蹦来蹦去,反倒是叫金小姐不要急。曼珍恨不得铲他一耳光,让他停住脚步好好讲话。经理看她眼光喷火着快要杀人,终于肯停一下,屁股塞进皮椅,挂了一通电话:“金小姐,现在行情不好,你也要抛售基金期货吗?”

    曼珍端了一杯冷茶,砸到这人面前:“我要用钱!”

    经理端起茶杯咕噜噜的喝完:“我给您的建议是再等等,日本人想搞钱,钱不会凭空而来,所以像我们这类交易,他们不会过于干涉。大家现在心里慌,低价抛售,在商言商,我建议你收一部分到手里,就算不收,拿着手上的份额过一段时间会大涨价!”

    这时温碧君也到了,听完深以为然。曼珍深吸一口气:“抛掉七成,留下三成就够了。”

    曼珍强压了票务经理处理完这件事,已经是下午五点,趁着花旗银行还没关门,她和温碧君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兑出黄金和美钞,分两个箱子装着。大堂的地板上铺满黑白花纹的大理石,西崽拿来电话机,曼珍拨到苏公馆,让温大哥帮忙约廖爱成。

    苏公馆内里一团杂乱,上上下下全都在收拾行李,计划有变,火车改成了今晚十二点出发。

    廖爱成接了电话,竟然立刻就同意会面:“但是我没时间出来,真要找我,十一点半在火车站碰面。”

    第105章

    倒数第四章——生存

    苏家占了一节二等车厢,跟鸡鸭圈似的挤进一家十几口。

    廖爱成抬手看手表,说是要去月台下买点路上吃的水果上来。她在一根硕大的花岗岩圆柱后觑到温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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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边露出随风舞动的裙角。

    三个人躲在柱子后头会面,虽说是三更半夜,逃难的人不胜眉数。

    曼珍不是个善于打官腔的人,朝温大哥轻递一个眼神,温碧君将墙角下的皮箱拎起来递给廖爱成。

    廖爱成接过沉重的皮箱,心里有了数:“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曼珍望着眼前气质卓越的女人,扯一下帽檐,半饷才道:“我欠他的,没什么东西能拿来还,事到如今,也只能用这个略表心意。你们——还是不要嫌弃吧。”

    廖爱成知道金钱的珍贵,特别是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档口,苏家举家搬迁匆匆外逃,不可谓没有捉襟见肘。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苏奕清现在最缺钱。

    廖爱成仔细的审视金小姐,金曼珍一袭黑长裙,头上戴着宽延的深灰棉质帽,低调且严肃,在女人的眼中,她其实并不算可爱。爱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输给金曼珍这样一个人,论相貌才情和才干,她自认并不输给她。再论女人的温柔和懂事,她仍旧不会输给她。最后再论眼界和手腕,她廖爱成更居她之上。

    然而事实上,她还是输了,不过她认为自己输得并不难看,输得坦坦荡荡,只因为吴敬颐先认识了金曼珍,这是老天决定的,不是她能操控的。

    而且输给金曼珍,她觉得还能接受,这样一个人,值得她尊重。

    廖爱成坦然的笑一笑:“需要我给奕清带口信么。”

    曼珍摇头:“不用,不要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要。”

    爱成忽然上前一步,虚虚的搂了她一下:“其实我也认为这样比较好,谢谢你。”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列车员扒在车厢门口挥舞旗子,示意本车次的人马快快上车,廖爱成转身既走。

    曼珍靠着寡凉的石柱,等那铁轨嗡嗡震动起来,默念了一句一路顺风。

    温碧君点了根烟,在他看来,金小姐不用这样做,男人没了钱还能挣,靠女人算个什么意思。再说苏家一大家子,总有脉络人际。

    温碧君开车送金小姐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又来载她去工厂,工厂的大铁门焕然一新,却有一队日本大兵雄赳赳地守在门口,他们叉出刺刀挡住去路,正要盘问,川岛大佐的顾问,小田笑眯眯的迎了出来:“干什么!这是工厂的老板,你们不认识吗?”

    小田的中文水平非常之不错,汉语流利:“金小姐,快进来,我找你正有事呢。”

    曼珍心道不好,然而不得不进,小田扯过一位更加矮小的日本籍男子:“这是工厂的监察员,大佐的意思是,纱布和糖都是重要物资,必须由靠得住的人经营。金小姐风评不错背景干净,是位靠的住的人,从今天起,大家合作愉快吧!”

    酷热的夏日,刺刀折射出残忍的光泽,小田抽出腰间的手枪玩耍,曼珍流了一背的冷汗,她自然可以不要命的拒绝。可是就算她不同意,这个狗日的再找个人来管理,或者亲自管理,他们又会怎么对待她手下这班人?

    小田又是催促,让她赶紧召集工人来上岗。

    已经别无选择,曼珍终于卡出一句嘶哑的话:“他们的工资还照算么?”

    小田拍手:“这算什么?照算照算!只要干的好,翻倍都行呢!”

    金小姐亲自出马,温经理作司机,他们挨家挨户的通知,先到了工头梁卫国家里,梁卫国是位硬朗的糙汉子,曼珍以为他会拒绝:“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找个理由……比如说你得了病……”梁卫国感激地看她一眼,眼神复杂又羞愧:“老板,我、我必须去。现在家里根本揭不开过,外面一袋米比金子还贵。下面还有三个孩子……我饿死没关系,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娃娃们饿死。”话才落地,内屋忽然响起想天动地的哇哇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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