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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哥哥,咱们话好不好?咱们许久都没有好好儿过话了。”她道。

    沈文韬想,现在不是话的时候,她应该保存体力等着他带她去看大夫,但是想了想,终究忍住了。

    只道,“好,殷殷想什么?”

    沈殷殷想了想,“嗯。。。哥哥这段时间过得好么?是不是去北漠见着外公了?外公的身体还好么?”

    “外公很好,我也过得很好。”

    “哥哥,我前段时间见着嫂嫂了,还有两个侄子,他们。。。咳咳。。。”沈殷殷总算支撑不住,狠咳了几声。

    有血从口中咳出,她悄悄藏住,接着道,“他们和哥哥时候一样,真好看。”

    沈文韬忍不住心中颤动,但还是听着他略显轻松的声音,“哦?殷殷去看他们去了?怎么哥哥不知道?”

    她“嘻嘻”笑了两声,像是时候做错事被沈文韬抓到的一样。

    “我悄悄去的,若是。。。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哥哥。。。哥哥才不会让我回来,是不是?”

    “傻子。”

    “哥哥,团子他叫我姨,我好。。。好喜欢他。”

    沈文韬喉咙涌动,有哽咽的声音渐渐压抑不住,“哦?殷殷喜欢他们?那以后就多陪陪他们,看着他们长大,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好不好。”

    他们都知道是不能了,但是沈殷殷还是答道,“好。”

    “哥哥,你会唱摇篮曲么?”

    她忽然问起这个,沈文韬哪里会唱,只道,“不会。”

    “咱们都没有娘亲,都没有听过摇篮曲,好可惜。”她有些惋惜道。

    “不过我最近学了些,唱个阿离听,我唱个你听,你以后唱个两个孩子听好好?”

    沈文韬情绪翻涌,眼泪无声地滑下,只听他颤抖的声音道,“好。”

    “月儿明,风儿轻,远山伴虫鸣,树影沙沙遮窗棂。。。”她低声地长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时停时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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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iishu),

    “咳咳。。。”沈殷殷再也隐藏不住,连着咳嗽起来,血顺着嘴角滑下。

    “哥哥,我。。。我好像真的不行了。”

    沈文韬去拉她的手,一片冰凉,吓了一跳,“殷殷,殷殷。。。”他喊她。

    沈殷殷模模糊糊,头软软地倒了下去,她看着漆黑的地面,影影绰绰,远处的烽烟暗淡,她眼中的神色渐渐退了下去。

    “殷殷,殷殷。。。”耳边有急切的声音在喊她。

    那是哥哥在唤她,模糊中有一只颤抖的手拉着她,哥哥跪在地上,滚热的眼泪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殷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错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一直都是好哥哥,沈殷殷想话,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糟了,我来晚了。”宫墙下,孟晚秋赶着马往这边奔来。

    她在军营中想了很长的时间,到底还是下了决心追着沈文韬来了,可是没有想到,等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沈殷殷,沈殷殷。。。”孟晚秋翻身下马,赶着沈殷殷的身边。

    沈殷殷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才算看清楚孟晚秋的样子,她以前一向很羡慕孟晚秋,为自己活,为自己哭,为自己笑。

    活得浓烈趣味儿,活得义无反顾。

    她虚弱地扯开一个笑容,那笑容苍白又羸弱,像是飘零的花瓣,软弱地没有一丝力气。

    “嫂嫂,你也来看我了?”她道。

    “谢谢。”

    她谢谢的两个字,谢的是孟晚秋遵守了承诺,谢的是她终究成就了她。

    “麻烦嫂嫂。。。以。。。以后照顾好哥哥,也。。。也帮我,照顾好他。。。他的孩子。”

    她双眼闭合,手垂在地上,染着血的白嫩纤手,混着泥土。

    “沈殷殷,沈殷殷。。。”孟晚秋喊着她的名字,再也没有了回音。

    孟晚秋曾经以最大的恶意揣摩过沈殷殷,曾经恶毒地咒骂过她,她想象过再见到沈殷殷的时候该是个什么场面。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是这样。

    沈殷殷死了,曾经那个跟在她身后的三寸萝卜丁死了。

    宫墙下的长风挨着长长、狭窄的甬道低低地吹,风声回旋,像是哀怨的哭诉,这风它也会哭呢。

    “你都知道是吗?”沈文韬抱着沈殷殷静默了许久,才问孟晚秋道。

    “啊?”孟晚秋一个回神,抬头看着沈文韬。

    “我,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是吗?”他又问一遍。

    “其实,我。。。我也是才知道的,我。。。”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了要告诉你的啊,在你要走的时候,但是你不听啊,你执意要走。”

    他没有话,微点零头,抱着沈殷殷往宫墙外头去。

    “相公。”孟晚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跟在他的身后追了出去,“我想的,是她告诉我不要,是李秋杏儿拦着我的。”

    孟晚秋追上他,去拉住他的手。

    沈文韬转身,只抽过她的手,袖袍从她的手中滑过,他冷冷地回头,一步步往宫门外走去。

    孟晚秋被他甩在了身后,站在远处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漆黑的夜,雪白的衣,猩红的血,他一个人走得那么寂寥。

    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成亲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因为猜不透他而觉得恐惧。

    他一定很难过吧,自己的妹妹死在自己剑上,自己的妻子瞒着她。

    孟晚秋站在远处愣了许久,才算吸了一口气,往宫里走去,那里还有许多热着沈文韬。

    将士们吵吵嚷嚷,徐春的情绪已经累积到了极处。

    “呵,这也算是个将军?抛下战事去陪自己老婆生孩子,现在又把咱们丢在这里?”

    “妖后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在干什么?妇人之仁,岂能成大事?”

    “这样的将军,这样的人,跟随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

    他不遗余力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恨,鼓动着将士们的情绪。

    只有少部分人被鼓动着,大多数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是傻子,谁都知道沈文韬已经成了大势,这下将来谁才是主,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

    大家又不都像徐春一样,和沈殷殷有仇。

    只有十八和徐春吵了起来,徐春仗着自己年岁大,指着十八问,“是我哪句话没对吗?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沈凝人呢?六军主帅,关键时候,弃军而逃,难道是对的么?”

    十八本来人就老实,不了什么话,只能仗着自己嗓门儿大,“将军不是逃跑,不是逃跑。”

    “不是逃跑那又是什么?”

    十八愣了愣,“反正就是不是。”

    众人有眼尖的看见孟晚秋从远处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夫人,夫人。”将士们赶了上去,围着孟晚秋转。

    “夫人,将军呢?”他们问。

    孟晚秋如丢了魂儿一般,一抬头,看着这些面孔,“嗯?什么?”她问。

    “将军呢?”将士们面面相觑,他们辛苦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占下了皇宫,却不见了主帅。

    “嗯。。。那个,大家今日都辛苦了,先回去吧,回去洗个热澡,好好休息一会儿。”

    “休息?”众人都蒙了。

    徐春在远处,冷冷地了一句,“咱们拼了命到了这里,可不是为了休息的,夫人,难不成将军这便要卸磨杀驴了?”

    方才将士们情绪才算平和,但是得了孟晚秋这一句话,大家心里都没磷,再加上徐春这样一煽动,便开始着了急了。

    连十八也有了些隐忧。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相信我,现在先回去,后面将军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孟晚秋道。

    “我们要做什么,不需要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们问你将军在哪里?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将军不见了?该他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凭什么把你一个女人推了出来?

    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一个女人,你一个女人又懂什么?”

    徐春接连道。

    “我一个女人懂什么?我一个女人生得了孩子,上得了战场,造得了火器,怎么?我一个女人话不算数吗?”

    孟晚秋也来了气,看着徐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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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战后
    【】(iishu),

    “我的话不算数?难道你徐大人这样忘恩负义的人的话便算数了?”孟晚秋眼神如刀,看着徐春恶狠狠道。

    “徐大缺初对萧沉是怎样一副嘴脸,为了巴结萧沉,不惜送上自己的女儿。哦,徐大人一口一个的妖后,我没记错的话,还是当初徐大人认的女儿吧?

    现在又是怎么了?急着邀功?徐大人,恕我直言,变脸像你这么快的,除了川剧,我还没见过第二个呢。”

    徐春脸都气绿了,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她,指着孟晚秋,“你你你。。。你这个女人。”

    “呵。”孟晚秋一声冷笑,一把夺过徐春的剑,横手一劈断成两截。

    当日在柳州,许多人都见过孟晚秋上战场,但看着的总是少数,后来孟晚秋的英勇被传来,将士们表面着佩服,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的。

    如今才见到孟晚秋徒手短剑,才真心觉得,这个有了两个孩子的女人,是不输给任何男子的。

    孟晚秋目光倨傲,昂首看着六军战士,“你们都给我听着。”

    她一个女人,面对这般场面,竟是在脸上找不到一丝惧怕的神色,“我就代表着将军,我的话便是将军的话,将军的话便是我的话,你们有谁不服的?”

    这样一通喝问,没有一个人敢话,方才浮躁的情绪渐渐被压了下去。

    “我了,将军现在有事,抽不开身,你们整好队伍往军营里去,我孟晚秋自会给你们答复。

    如果不然,我孟晚秋把话放在这儿了,你们是讨不到半点儿便夷。”

    她的话完,“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人群依旧沉默,孟晚秋转头看着徐春,“徐大人呢?”

    徐春没有想到沈文韬身边的女人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还以为是一个好拿捏的,没想到比沈殷殷都难缠。

    “把我外孙给我。”

    孟晚秋嘴边勾起一丝冷笑,“滚。”一个喝断风声,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众将士知道今日问不出个所以,个个儿软了性子,整顿队伍,往回走去。

    孟晚秋站在皇宫的台阶之下,看着渐渐如潮水退去的将士们,轻轻地松了口气。

    “帮主,姑爷呢?到底去哪儿了?”十八守在孟晚秋的身边问道。

    孟晚秋摇了摇头,“算了,十八,咱们先将那个孩子找到吧。”

    孟晚秋和十八往皇宫深处走去,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的哭声,渐渐变得微弱。

    终于,他们在椒房殿的角落找到那个孩子的身影,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穿宫装的女子,女子脑袋后边被钝物打伤了一条好大的口子,鲜血像一条细细的线,在地上蜿蜒流动。

    她的身侧,细碎的瓷片散落了一地。

    那孩子哭得声音沙哑,在角落里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孟晚秋。

    孟晚秋自从做了母亲后,心比平常就软了许多,她轻轻地朝着那孩子走了过去,像是一不心便会惊扰到他一般。

    那孩子身子往后缩去,眼睛警惕地看着她。

    “别怕。”孟晚秋柔声道,“是你父皇叫我来接你的,你叫阿离是不是?阿离我是你舅母,来,你过来,我带你去找舅舅去。”

    “舅母?”阿离看着孟晚秋喊一声。

    “嗯。”孟晚秋点头。

    “我父皇呢?”阿离问道。

    “你父皇。。。”她如何跟一个孩子他的父皇如今已经不在了?她勉强笑着道,“你父皇现在很好,他放心不下阿离,叫舅母来接你去和他团聚的。”

    萧离听着这话,才算略略笑开了。

    “阿离过来吧,和舅母回家。”

    阿离看起来和团子差不多大,但是明显比他更警觉一些,他等了片刻,终究才是从那个角落中走了出来。

    他伸出一只手等着孟晚秋去牵。

    孟晚秋想他大约一直别奶娘这般牵习惯了吧,也就伸出手去,他的一只手将孟晚秋攥得很紧。

    孟晚秋牵着阿离往椒房殿外去,忽然一个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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