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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去,把三少爷给我请过来,我还不信,这天底下没有治得了她的人了。”老太太赶紧使人叫沈凝,在他们的意识里,妇人再傲,见了自己男人那也得软三分。

    这个时代,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能打能骂,有绝对的处置权,尤其是孟晚秋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嫁进沈家来,若是没有男人护着,就是下人都能欺负死她。

    孟晚秋不以为意,只自己吃自己的。

    下人很快回来了,“老夫人,没见着三少爷。”

    “三少爷呢”老太太看向孟晚秋。

    孟晚秋一口汤包咽下肚,“我哪儿知道呢我跟你们一起吃饭呢,你们沈家那么多人没看住,问我干什么”说得好有道理,旁边的人都快被她的理直气壮带偏了。

    “你连自己的男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还像个什么”三房的柳氏忍不住了,这才说了一句。

    “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愿意去哪儿去哪儿,我管得着吗不过按我对沈少爷的了解,他估计是新婚之夜不尽兴,又去哪里找野食去了吧。”

    新婚之夜不尽兴这是什么意思柳氏都不好意思




我,匪帮孟晚秋,沈文韬,我男人。
    大邺民间有四个字广为流传——萧氏沈家。这意思是萧氏的天下,沈家做主,这绝非夸张,只因沈家首辅大人沈旷。

    沈大人十九岁状元及第,曾经有也因长得太过漂亮,被朝臣认作绣花枕头。直到二十岁那年出征北漠,马上英姿飒飒,让骁勇善战的北漠人第一次吃了大败仗,从此再无人笑沈大人的白脸。就连北漠公主见了马上的沈大人也是一见倾心,北漠大汗亲自上殿求亲,并签订停战书,换了两国十数年的和平。

    沈大人儒将之名传开,是真真正正地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九州,后来又有从王之功。没有首辅沈旷,就没有如今的大邺,这句话沈大人从未说过,但是满天下无人不认。

    所以当百姓看到一辆马车扬着尘沙而来,上头灯笼上一个“沈”字时,无不纷纷退让两旁。

    马车一路前行,辗过上京街头足够吸引目光,无论是贩夫还是走卒,他们心中对沈府都还是敬重的。

    马车停在一处挂着彩色灯笼的酒楼前,里头跳出来一个蓝衣罗裙,梳了留仙发髻,模样娇俏的姑娘,仰着脖子望着那酒楼门扉,“杏花楼。”那女子慢悠悠地读出来。

    “会不会搞错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南风馆。”她转过头问旁边一个小厮,“我相公比较喜欢男人。”

    这女子当然是是孟晚秋,她觉得身上的衣服难受得很,可是沈殷殷非说若不这么穿出去就是丢了沈府的脸面,偏偏整个沈家,孟晚秋就对这个小姑子还有点好感,只得依了她,可总觉得束手束脚。

    那小厮看了站着都东倒西歪的少奶奶,脸有些僵硬,只垂首道,“少夫人,府上的人打探过了,的确是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孟晚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慢吞吞又道,“这里还有两个清秀的小厮,不是吗”

    “哦,原来如此,看来那些野料还是很具有真实性的嘛,进去吧。”孟晚秋说完抬脚便往里头走,她走路的姿势很独特,那种特属于女痞子的步调,旁人学都学不来,若是从前还好,今日穿得尤其淑女,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怪。

    像这种地方多的是人,男人和妓女这样完美的搭配自生成了一股快乐的气氛,硝烟弥漫的空气中充满了欢笑声和淫荡的呻吟声。

    可方才的欢乐,随着一个穿着端庄带了三个随从的妇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戛然而止。

    老鸨以为砸场子的来了,笑着迎上来,一甩帕子,香风扑鼻,“哟,姑娘是来找谁的啊”

    孟晚秋闻着那一股子脂粉味儿,嫌恶地拿手扑开,她最烦的便是这样的味道,偏了半边头问道,“沈三郎呢他奶奶让他回去吃饭了。”

    杏花楼曾也有一二个泼妇来这里挑事的,可都是一哭二闹三打花娘,像这样不吵不闹正儿八经让爷们儿回去吃饭的,孟晚秋是头一个,老鸨脸色愣了愣,“哪个沈三郎”

    “就是最出名的那个,沈文韬。”

    她的话一出口,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周围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压低了的对话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不绝。

    “这就是沈家新娶的三少奶奶,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嘛。”

    “漂亮有什么用嫁给那种人,这辈子算是毁了。”

    “嗨,她嫁给沈家还能为了什么有银子不就好了吗听说脑子还不好使呢。”

    “也真够难为她的了,一个女人家跑到这种地方来找自己相公,沈家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吧。”

    老鸨也觉得好笑,掩了掩帕子,在这样的时代里,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男人的庇护,那就什么都不是,人人都可以欺上一欺,更何况沈三少爷一直都是大主顾,偏向谁她心里自有主意,所以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可怜地看了孟晚秋一眼,“沈少爷他现在消受着呢,我们去喊只怕不好吧。”

    “那你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我自己去喊。”孟晚秋对那些声音理也没理,径直就往那里头走去。

    那上面都是爷们儿成好事的地方,老鸨怎能让孟晚秋一个妇人上去,一个错身挡在她面前,“少夫人,这样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只把沈文韬带回去,不打扰你做生意。”

    老鸨以为她还是什么都不懂,话说得有些隐晦,“这上面的生意,只怕沈夫人你看了受不了。”

    “有什么受不了的不就是男人和男人吗以沈文韬的长相,我觉得挺赏心悦目的啊。”一日为腐,终身为腐。孟晚秋嫁进沈家以前就幻想过沈三少爷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当时没见过沈少爷的长相,缺乏直观性,如今见了真人了,那个皮相若是和男人。。。那得多刺激。

    “脑子不好使。”

    “果然是不好使”

    周围一致这般想着。

    老鸨此刻都对孟晚秋生出同情来了,虽然她在青楼,虽然她辗转于男人身下,但是相比起来,孟晚秋嫁给那样一个人,实在是可怜得很,只笑了笑道“沈夫人,男人不是这么管教的,你今日驳了他的面子,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女人不是你先回去吧,等沈少爷得了空,我们再与他说可好”



让孟氏管家
    给自己丈夫取名叫沈二狗好得很,沈文韬怒极反笑,他这人就是这样,不论是喜是悲总是一抹笑意缠绕在唇畔,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旁人都说沈三郎禽兽,作为我夫人,你还没见识过呢。”

    孟晚秋天大的胆子,也被他这个样子吓着了,越发不要命地挣脱,发簪脱落,出门前沈殷殷给她梳好的头发散乱成了一团,“我们好好商量嘛,你不想休妻不休就是了,这是作什么呀”

    她现在反倒是老实了,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只不过这份儿乖巧落在沈文韬眼中格外得可气,他就是洪水猛兽么亲近一点便逼得饿狼便羔羊,低头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说辞含糊不清,“作什么作夫妻该做的事。”

    “唔”嘴唇却被她反咬一口,沈文韬有些吃痛,一声闷哼,这娘们儿的战斗力非同寻常,手脚都被束缚了,还有嘴可以咬人。

    他抬起头越发愤怒地盯着孟晚秋看,那眼中分明怒火滔滔,嘴边依然挂笑,唇上被咬了一口破了皮,血珠儿渗出来,越显得唇鲜红欲滴,若不是做出这么可恨的事来,孟晚秋说不定还真想啃一口。

    “我告诉你哦,我是贞洁烈女哦,你要是敢糟践我,我就死给你看。”受制于人,她还敢明晃晃地瞪着一双眼威胁别人。

    “怕什么你和阎王爷都是老熟人了,去了地府也得把你放回来。”沈文韬看着她,他倒真没想过要做什么,也不过是为吓唬吓唬她,方才气急了咬她一口,反是他自己受了伤,眼看着一块肥嫩的肉在眼前,却无从下口。

    孟晚秋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表情忽然凶狠起来,“你为什么要憋死我”她问的是前一日在沈府门前的事。保持这种姿势,她还有心情质问他其他的事,“你明知道我没死,你还要封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弄死我”她反客为主,气势比沈文韬更甚。

    “我这不是为了成就你贞洁烈女的名声”

    好啊,这男人嘴皮子竟然这样利索,孟晚秋一气之下抬起一脚便要朝他小腹踢去,竟就这样被她挣脱了,两个人都是一愣。

    “嘿嘿。”沈文韬惊愕于方才的疏忽,便听到身底下的人笑得狡黠,眼中一抹贼光闪过。

    “咚。”

    又是一声巨响从马车里头传了出来,把赶车的车夫惊了一跳,朝旁边的随从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可真好。”

    “是啊。”旁边的随从附和地点头。

    可马车里头却不如他们想的香艳,沈文韬靠在马车上,孟晚秋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侧,摆出一副黑社会收保护费的姿势,“说,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文韬衣领被她提起,倒也不慌乱,依旧是一副标志性的笑容,“你死了对我的好处大得很。”他慢吞吞地道。

    “为什么新婚丧妻对你来说就那么好吗”

    沈文韬低咳了几声,原来他真不是看起来病怏怏的,倒好似真的有什么宿疾,这样一来便引发了旧痛,咳起来的样子叫人看着心疼,孟晚秋的手微微放松了几分。

    也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孟晚秋下手没有像对付沈六郎那样重,大约是沈文韬一副皮囊要讨喜些吧,长得好看的人真的是处处讨便宜。

    沈文韬微微喘匀了气才缓缓道,“因为我恨我的继母,我恨不能她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一抹冰凉痛色,就连浮在嘴边的笑也带了刺眼的残忍,“你死了,她的宝贝儿子才算犯了大过错,只要她过得不好,我就开心。”

    林氏是沈文韬的继母,这个孟晚秋一直都知道,可是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妇人竟然和沈文韬之间有这么深的矛盾,深到孟晚秋一望进沈文韬那一双眼眸里便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的疼痛,大大咧咧如她也头一次有了一种这个男人应该很痛苦的感应。

    不知不觉间,手已经把他的衣襟松开了,“那你为什么又要开棺”她记得当时也是沈文韬执意要开棺的,还因为这个挨了沈老太太好几个闷棍。而现在,因为没出什么大事,沈大人这种对家事概不过问的男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揭了过去,而沈六郎因为孟晚秋的这一顿毒打,反还受了好些安慰,老太太一天三顿补品得差人给他送过去。

    “因为我疯啊,祖母说我不成器,大约是真的。”

    好像触及了一个男人最柔弱的地方,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威逼的方式,一个男人无论多可怜多难受,他或许都能忍受,但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是,别人来可怜他。

    孟晚秋微微退了几步,她知道此时再多说什么或是安慰什么都是多余的,偏了偏头小声道,“算你还良心未泯。”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外头的小厮喊,“少爷,少夫人,到家了。”

    马车停的是沈府侧门,但是这一天还是有很多沈家下人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从马车上下来,孟晚秋披头散发,沈文韬,嗯。。。鼻青脸肿。

    据当日赶车的车夫说,不知道两个人在车上做什么,马车上动静大得很,此一事沈府上下传得人人得知。

    第二天,孟晚秋在杏花楼的做派便传到了沈老太太的耳中,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过得都很平顺,到了这个岁数这个孙媳妇儿天天都能给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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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抢个儿媳妇儿当苦力,缺德
    “老爷,六郎,他也是你的孩子。”一半烛光的昏黄灯光落在林氏的侧脸之上,衬了她目光轻柔,颤了颤唇说道。

    沈大人感觉不到来自妇人的情绪,“六郎是我的孩子,但是他什么都有了,有你的疼爱,有健康的身体,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可是凝儿,凝儿从小便没了母亲,若三年前没有那一件事,或许他也成不了今天这个样子。”他铁血的性子,想起了自己儿子也有了一抹柔情“他这辈子只能这样了,他是长子,家产也本该是他的。”

    林氏的眼眸眨了眨了,一汪秋水样的眼眸低垂,才缓缓道,“是,妾身都听老爷的。”下唇却紧咬,指尖微微发颤。

    当林氏踏进凝雪院,推开卧房大门的时候,被满地的废屑吓了一跳。

    却见孟晚秋两只脚架在凳子上,手上拿着一把小刀,目光专注地削着什么,额头上一点汗珠悬挂她也没在意。

    “你。。。在干什么呢”林氏坐在孟晚秋身边,有些疑惑地问她。

    自己的婆婆来了,她看都没看一眼,只盯着手上的东西,动作麻利又熟练,“滋滋”的声音不停,只随口回答,“做条软鞭,刀子用起来不习惯,还是鞭子好,灵活也轻巧。”

    “你要那个东西作什么”林氏惊了一跳,从来没见过哪个少奶奶亲自做鞭子的。

    孟晚秋手中的兽皮削成,两只脚并用地将鞭子末端夹紧,手攥着配合着牙齿将那软鞭顶端收紧,一边咬着牙说道,“防身啊。”

    “可是你已经嫁到我们家,有什么身可。。。”

    “好了。”她话未说完,孟晚秋握着那鞭子一跃而起,手中鞭子一甩带着一股风声“豁”地打在空气中,甩出“啪”地一声响,声音清脆有力,尚有回音萦绕。

    吓得孟氏差点儿凳子都快坐不稳了,却又见她甩了几鞭,又皱着眉道,“这个兽皮太差了,一点儿也不韧,还是得做把枪才行。”她完全沉浸进去,只有自己的自言自语。

    “什么是枪”林氏想了想,好像觉得这个事情不重要,微咳了咳,“那个孟姑娘,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孟晚秋只盯着自己的鞭子,好像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那个。。。”林氏把一叠厚厚的账本放在桌上,“老爷吩咐了,从今往后得你管家了,殷殷马上十七岁了,生辰宴那天官家也要亲自来,老爷的意思是这一场宴席你来操办,若有什么不懂的。。。”

    “什么”林氏话都说了一堆,孟晚秋这才注意道第一句,手上的鞭子刚刚甩出去,她这样一转身,力道带动得鞭子“啪”地一下打在林氏身边的桌子上,那桌上的杯碟都被打翻,碎瓷落在地上,茶水湿了桌布,她也不管,只盯着林氏问“管。。。管家不是有管家吗”

    林氏差点儿被那鞭子误伤,新媳妇儿进门谁不是谨小慎微,她这个做婆婆的差点儿被儿媳妇打了,也算是极窝囊了吧,可她依然笑得妥帖温和,“管家毕竟是外人,家里那么多的田庄、铺子,还有主子、下人们的开销,总不能都让管家管着吧”

    孟晚秋的眉头蹙了蹙,有些不快地看了看林氏,踱步到桌前随手将那账本一翻,密密麻麻的都是数字,她平生最不爱看这些东西,光看一眼就头疼。

    她眼睛眨了眨,思忖了片刻,“若是我管家,这些钱都是我的么”

    沈老爷的意思是往后都是她的,但是林氏刻意瞒下,只温和地看着她笑了笑,“傻孩子,这满府的开支流水一样的账目都得合得上,若多动了一分,帐便不对了。”

    “卧槽




我该不会是你私生女吧?
    这个天精地华是有来头的,郑国世子萧沉在郑国很有名气,据说文治武功有当年首辅大人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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