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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二河岔

    边三支纤巧的手指拈住横梭,自在缎面左右往来翻飞绣出红花绿叶。想到一出忽

    然没来由的问一声旁边等待着的主顾:是不是那些天里桂英嫂嫂每晚留在城墙上

    并不是夯土,而是在着力演习鞭法,好跟那个吐蕃蛮子打架?

    潘家的俊俏公子十天以后重新现身在擂台底下,他希望事情已经回到了正轨。

    对于杨家嫂嫂而言,这一天要做的正确的事是出城洗澡。公子心中的祈盼是最好

    没人还惦记着前一回的擂主是谁,如果还要把守擂攻擂的程序走完一遍,他实在

    不能脱光了自已,去跟一个袒胸露腿的娘们搂搂抱抱的打架,那根本就是杂耍里

    逗哏的小丑。输赢并不重要,输赢可以编派,他一个为国镇边的将军公子丢不起

    这个人。

    圣人说过,夫盛世,防民看小黄文胜于防川。眼下天门人民心中的低俗之火

    正在熊熊燃烧,官军们就要防不住了。人民要看大嫂踢腿。群众的呼声每到下午

    女军出城更会高涨起来,在这些女人行经的地方再没有人问晚上是不是吃鸡,冷

    不防就要突然响起来一声:"桂英大嫂,打擂去"!四下里零零星星的喊叫此起

    彼伏,渐渐的合上了拍子,整个校场上一片"桂英!打擂!桂英!打擂!"的怒

    吼之声,响遏行云。

    开头几回军官们连声吆喝分开人众,继续率队前往城门以外的月牙泉边,维

    持住了将打擂和洗澡分而治之的格局。再到后来嫂子一出马棚大家就蜂拥的围将

    过去,却把擂台冷落得空空荡荡,这边台下还空余着的唯二的事物,只剩下了一

    把椅子和一个公子。

    搞成这样也很丢人。潘公子知道人不能既吃掉一个炊饼,同时又留下这个炊

    饼。他们既然已经使用骗局把堂堂正正的比武擂台变成了江湖卖艺的魔术表演,

    他家的炊饼恐怕也是再难保住沉实郑重,圆圆满满的好点心样子。公子心说罢了,

    且让他们快活些吧。

    转进下月里的头一个互市日子,旧擂新开,这一回开张的擂台下边先就站好

    了左边桂英,右边风儿,两员女将也都收拾停当,依旧恢复到了赤脚赤膊的相扑

    打扮,只在中间扎一条短裙围腰。木台上面还是开放给汉子们打架,大嫂和丫头

    却喜眉笑目的倚在台子一侧,跟围拢到身边的众人闲扯聊天。这样一来人气的聚

    集自然也就不再成为问题。总要等到有时候台上变成了冷场,赢家站在上面兜兜

    转转好一阵子都没有新人出头应战;桂英嫂子这时整一整手脚的铁链,慢慢踱步

    上去,台上的那一位赶忙摆出笑脸迎接,只是他眼神游移,嘴角翕动,怎么看都

    有几分魂不守舍的意思。汉子说,嫂嫂你却不要解腰上的链子。你要把那东西在

    手中舞起来便不用比了,我自己走下台去就是。桂英嫂嫂为了干活,平常还是把

    链子拴在腰间的,桂英说好汉放心,我不解链子。汉子又说,你也不能乱扯脚下

    的镣铐……

    桂英正色道,这一具家什是官家请的好工匠,官家选的好铁,又称足了份量,

    官家派员大眼小眼的盯住它打造出来,麻利赶紧着安装到了女子的这两只脚脖子

    上面。哪里是三天两头说扯断就能扯断的?桂英抬脚蹬踢了两下,说:看见了?

    没有断。

    于是两边摆好阵势,这才开打。其实单论近身摔跤桂英并不一定能够占到上

    风,再加上身体施展不开,又没有必须要争胜的决心,所以经常倒是输多赢少。

    上过台,亮过了相,可以算对官方和民意两个方面有所交待,打输以后下台穿回

    衣服,和风儿一起出城去洗澡就是了。不过也有一时兴起连着打赢了几场,那就

    还要在台子上面流连一些时辰。

    打赢一回,桂英就要占着这个擂台等人来攻。一时不见有人自告奋勇,她就

    也要扑闪着胸前**在台上转转。且转且扑闪,把台下周围的汹汹民意更加招惹

    了起来,四下里零零星星的喊叫此起彼伏,渐渐形成了一致:"脱围裙,光屁股!

    脱围裙,光屁股!"

    我大宋的社会风气淳朴坦荡,百姓们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表达的直白。

    这时候留在台下的风儿丫头往天上翻一翻白眼,她在手上托住一个从李记酒馆讨

    来的粗瓷大碗,往人群中间直走进去,一边说,女人屁股是平白就能看的吗?给

    银子,给钱!

    风儿围绕擂台走过一圈,晃一晃手中的碗盏,里边已经盛下了小半的碎银和

    铜钱,风儿再去走过一圈。总要在这个碗中装到了大半的样子才能罢休。这时候

    桂英大嫂也就在台子面上扯开围腰抖了一抖,甩到擂台下去。她股底一片形势盎

    然,就跟那天怒怼吐蕃蛮夷的时候一模一样。看官本来知道杨家嫂嫂行事爽快,

    守信讲理,她既然收下了这么些银钱,也就打点起精神好好打架。待到战端再启,

    众人只见三尺高的木台上那两个相扑的身体,好似两条交欢的赤链蛇一样颠仆辗

    转,纠缠到一处。而且其中那一条女蛇还是寸缕未着,滑不留手的。人到打起来

    着急上火,什么扭拧抠挖的奇怪招数都会行使出来,种种的香艳**不能尽述,

    只能说一局终了,付过了价钱的主顾们只觉得周身舒爽,气血两旺,只觉得刚刚

    掏出去的那一把铜钱真真花到了点上,盼只盼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每天都能

    这样大把的花出去钱财。

    这一天里桂英嫂嫂在擂台之上接连按倒了三条汉子,想一想该能抵得上那半

    碗的戏票银钱。她再和上来的第四个互相推搡一阵,松手往台板上一趴,胸腹着

    地就算输了。认输以后下去扎回围腰,因为手上戴镣却穿不进上衣的袖子,刚打

    过四场又是大汗淋漓的,嫂子只把布衫往肩膀上一搭,领上风儿鸣金收兵。桂英

    每每先行告退,就可以免掉打到了最后要跟擂主潘公子碰头,抱在一起拉拉扯扯

    的麻烦。

    女兵们现在出门进门都穿的整齐,小五也不再叫上她们把衣服脱光了跟着自

    己去逛市场。杨家嫂嫂在解决小赵桑多的问题上功不可没,人家能打,而且还打

    赢了,人家帮过自己要记得人家的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万一哪一天桑多又找上

    门来呢。所以前边那些太过糟践人的事就翻篇过去不要再提。下到押正小五,上

    至潘家公子,城中驻军的各级长官跟嫂嫂打一个照面的时候也都还客气。现在就

    是大嫂扯掉了围裙,光屁股跟汉子打架挣来的银两又该怎么算?

    吃。你要的这个人世间它有悠悠万事,只有那些被你吃进肚子里去的,它才

    能算是你这辈子里真正攒着了的事。专营吃事的李记酒馆当然喜欢这个想法,只

    是每到互市这天生意本来兴隆,再进来一群配军有点那个什么。不过李记的掌柜

    会做生意,掌柜说,可是我们可以送外卖啊!擂台收档以后风儿去找李记订下餐

    单,到了晚上掌柜吩咐伙计们挑上食盒,把好饭好菜分头送到东西南北四支配军

    队伍居住的地方去。

    现在城中的当红娱乐是看嫂子妖精打架,围观女人洗澡的事已经有点过气了。

    现在还有那些一路相跟来到泉边的,倒是可以担得起老相好的名头。其实已经洗

    到了现在,女军这一方面也懒得避人,姑娘媳妇们泼水打闹就是要玩个尽兴,然

    后回营吃大餐去。突然风儿瞪圆一双杏眼喊一声:兀那个汉子,你给我过来!

    原来这就是那个整天要用铜钱来换丫头翻洗下边身体的。这一阵杨家大嫂打

    擂得胜,正在风头旺盛的时候,就连军队长官也要敬她几分,风儿跟在嫂嫂身边

    协助,收钱管账,她现在说话做事也有底气。当时风儿也是精赤条条的站在齐膝

    盖深浅的水里,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里也用手指头勾住一个荷包。风儿说,这

    个腌臜汉子你把衣裤脱了,下到水里好好洗一回自己**,姑奶奶给银子!

    那人呆了一呆,连忙交叉两手捂到下身处说,咱家一条堂堂汉子,那里能够

    光天白日的做那种事,再多银子我也不肯。站在旁边的杨家嫂嫂把住风儿手臂,

    一边去那个荷包里摸来摸去的掏银子,嫂嫂却对旁边一众看热闹的闲人说:你们

    把这厮脱剥了扔下来,咱家就在这里看着,动手出力的都有银子!

    嫂嫂是个懂得人性的。岸边上登时一阵大乱,转眼之间铜钱大叔就被同伴按

    在地下剥了个精光,头下脚上的往水塘里直扔进去。他在水中挣扎一阵,刚刚冒

    出头来,当啷一声被一条铁链套住了脖子。

    这条东西就是嫂子手上锁的那一副镣铐。大叔被这条东西提出来水面,又被

    推转了半个圆圈,现在就是正脸对准了湖岸的人群。风儿哗啦啦的涉水过来走到

    大叔身前,弯腰看看他的下边身体,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摩挲两下,大叔那话儿抖

    一个机灵,登时竖立了起来。身后的嫂子手上紧了一紧,大叔呃的打一个嗝。嫂

    子说:洗。不洗更紧。

    大叔哆哆嗦嗦的躬身下去鞠水,哗啦啦的洗过一遍,再洗一遍。岸上水中的

    男人女人们看得哈哈大笑。当下月牙儿泉边一片的欢声笑语,兵民同乐,尽兴方

    散。




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 【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三章
【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三章作者:李二河岔20190422字数:12707【叁】人在有心有力寻欢作乐的时候要抓紧时机欢乐,人在该死的时候就要去死。
赵小五在领着他的女兵们穿过城门,走向月牙泉边去死的那一天里,可能想到过一些关于擂台和洗澡的事,快乐就是沿着这一条直道走下去,看下去,看到一些关于打架和不穿衣服的女人的事,等到了要去寻死的这一天里再看一看身边的世界,赵小五要去做的,还是那么些打来打去的事,他身后跟着的十来个女人也还是没有穿着衣服。
从当时的年尾到如今的年头,小半年的一个圈子盘桓了下来,那些事好像也没有过去多久,可是这些天天低头抬头都要见上许多遍的土墙和门头,突然说明天就再也见不着了,明天也就再不会有他这么个人,再不会有他这么一口子气息。
一呼一吸的喘过了几十年,说没有就真的要没有了,永远都没有了。
这么一种执念深想下去如梦如幻,特别不像是一件真要发生的事。
帝国就像一口积攒了半下子淤水的瓦缸,里边住满了孑孓。
国祚绵长说的是这口缸在晾干之前能养出好几拨的蚊子。
要是有天突然被人用石头给它砸出一个豁口,那就是帝国遭遇了变局。
水要是漏光就全完蛋了。
大宋帝国新登基的皇帝在他主政的头几年里差点就把自己的缸给砸出了那么一个口子,要不是各种机缘巧合,国家的命运是长是短也许不太一定,但是他的皇帝位子却是千真万确的就要坐到了头。
当今皇帝在前边两年刚当上皇帝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国家大事其实都是他妈妈管着,孩子大了不由娘,皇帝大了也是一样,皇帝长到青春期以后开始产生了自我认知,他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对得起列祖列宗,还有人民和历史的好皇帝,简单的说,就是要显示出文治武功,天纵英明那种样子。
若是再要深入辨析一下,文治的事情其实不难,皇帝能认字,也能写字,他只要让人每天送一叠奏折来看看,拿笔在上面写上 amp;amp;“知道了 amp;amp;“, amp;amp;“准奏 amp;amp;“,或者干脆就批个: amp;amp;“砍掉他的脑袋! amp;amp;“这么一来国家事务就得到了治理,没有被砍掉脑袋的那些臣民都会显出很开心的样子。
所以比较麻烦的还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皇帝要想法打造自己的武功。
皇帝知道打仗这件事归他的将军管,于是他找到将军们宣布说他要御驾亲征。
皇帝也知道这些年来有两个敌国和大宋一直不对付,一个叫辽,另外一个叫夏,夏是比较小的那一个。
给人做小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勾当,夏对宋有的时候打打闹闹,也有的时候干脆认栽服软。
皇帝说,那么朕就到西夏去打打兔子吧。
皇帝带上一大群舞刀弄棒的汉子到荒山野岭里去转悠一阵,这个事情叫做巡狩。
皇帝说去打个兔子,可以算是一种既诙谐又有几分豪迈的表达方式。
任一个新出道的大哥都该知道,装逼和能打对于混社会真的非常重要,一国之君可以算做是整一个社会的大哥,所以皇帝也要装,而且能打。
皇帝至今为止的全部人生都是蹲在皇城里边操练宫斗游戏,如果有机会和一支真正的军队一起,去到那普天之下莫非自己的王土里转一转,看一看,同时乘便和各路军头们建立一些私人关系,其实对于皇帝的职业规划也要算很有裨益。
将军们如此揣摩过一番圣意,再来筹划行动方略。
依照当时的边境情事来看,宋夏两国打仗都是小股军队互有攻守,意图在于抢夺对方的粮食财物,或者干脆抢人,抢走的人口当然也是用来种粮食了。
夏国的国力支撑不起一场灭国之战,其实我大宋也没有打算去灭了人家的国。
所以将军们相信如果皇帝领兵十万,往那个西夏国里开进去百八十里的路程,对方的兵力不足,应该是要后退躲避的。
如此一来先不去管它能有多少斩获,光是做到平平安安的全身而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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