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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二河岔

    成一溜长串。

    天门周围杂居着党项和吐蕃部落,那里的头领对付奴隶就是找条铁链把脖子

    一拴,牵在马后边让他跟着跑。小五就是跟那些奴隶主们学的。问题在于宋朝的

    刑制不能这样拘人,不过小五也有他的道理。他要领着那么一群杂七杂八的充军

    女犯出城去洗澡放风,万一跑掉一个如何是好,谁要是不喜欢脖子被铁家伙套住,

    谁就可以选择不洗澡,永远不洗澡,自己回马棚去呆着,他这个当押正的决不强

    求。等到连你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骚臭味道,那你还是老老实实

    的跟上走吧。

    每回天门集市开张的那一天里,每到下午,小五领着他的女人们前往城外一

    里多地的月牙泉边去洗澡。天门城边没有河流,靠城的水源就是月牙泉,住户的

    吃水要用骡马拖拉着木箱车子去泉边运进城里,洗涮沐浴就要自己出门去走一趟

    了。小五的女人们刚刚挨过了一顿抽打,背上有青紫红肿的鞭伤,脖颈和脚腕中

    间有链锁,可是上下还是没有遮掩。每一回的这个时候赵小五从来不提衣服的事,

    他只是催促着大家快走。当然他就是故意要把事情做成这个样子。光溜溜的女人

    们穿过校场上的集市,走出城门来到了泉边。赵押正发一个号令,下水!大家稀

    里哗啦的涉水下去,走到淹没住膝盖的浅滩地方,各自稀里哗啦的往身上泼水。

    她们那些被链子拴成一个长串,一个一个的女人身体上,一道一道的污渍被清水

    冲激下去,裸露出来整片光溜溜的白皮。

    天门城里城外的百姓每隔十天过一个节日,大家来看配军女人精赤条条的挨

    打,精赤条条的洗澡。一路上推推搡搡的汉子们追着女人走,挨着女人走,搂住

    人的脖子捏一把奶这些也都可以马虎过去。当然谁要是把人拖住了影响走路,伍

    长押正们赶上来是要用棍子打的。这样的一路相跟到了水边,看官们蹲在岸上大

    眼小眼的盯住,细细的看这些女配军是怎么个样子上上下下的打理自己。女人们

    当然也不能白白送出去这个便宜,大家一起蹲进水里去,水面上有胸有脸,脸上

    还冲着你笑笑,可是人家两手都埋在底下,腰肢以下就像划水的鸭子,紧赶慢赶

    的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勾当。这时候就会有无赖的汉子开口点名了,我说那个风儿

    啊,叫风儿的那个丫头,大叔今天就点你当个先锋。叔叔掏一个铜板搁在这边上

    了啊,你看准地方等会记得来拣。大叔出这一个铜板,就是买你站直了身子,摸

    摸索索的,抠抠挖挖的,要把你那口小屄里里外外都给大叔洗一个清楚明白,才

    能拿到彩头呢。

    风儿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我……。丫头扯一扯脖子上的锁链给自己留出空

    档。两头的人都不站,光是中间的站,锁人颈子的链条倒还是留的够长。风儿丫

    头一个人站直在齐膝盖深的水里,面对着一群大叔慢慢洗完。大叔们纷纷叫好,

    都说,再加个铜板,再加个铜板,丫头你转过身去再给我们洗个屁股眼子!

    太阳往西边土塬子后边落下去的时候晚霞还有些泛红。洗完澡的配军囚犯们

    列队回城收监。风儿脖子上挂着使用麻绳穿起的一串铜板,有些玲琅的响动。那

    就是这天晌午挨过打以后,丫头还给列位汉子看官们洗过了好几回身子。可是你

    刚才要是看到了前边领头走着的那位宽肩大胯,身体像铁打出来一样黝黑的将军

    嫂子,那么高的个头上,那么挺拔俊秀的颈子,也是一根麻绳穿住一串铜钱环在

    上边,铜钱还真不算少。就算她当过什么什么命官,什么什么将军,什么什么夫

    人还加诰命,现在随便一个泼皮无赖扔一个铜板,她就得乖乖的洗屄给他看,说

    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屁股眼子。这就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是有王法的,天

    门城里管事的潘将军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所以他定下的法就该叫做王法。你要是

    但凡有个犟头倔脑不听招呼的时候,活活打死你自己一个还是小事。人家可以奏

    报上去,说你戴罪配军以后,还在勾连筹谋暴狱哗变,那你剩下在内地的家人也

    得一起完了。大嫂家里还有儿子呢。不管是什么样的羞辱,她当然都得忍着。

    忍到这一个当众挨打,当众洗澡的白天过去,这一天可没有算完。每天晚上

    赵小五把他的女人们收押妥当以后,回到柴灶房子检点里边备用的家什。沉重狼

    犺的链条拖进门来码放在灶边,灶头一边的墙角里还摞着几挂天黑时候照明用的

    红灯笼。等到晚上这一顿炊饼米粥送进棚子再过半个时辰,天色也真的转成大黑,

    小五跟煮饭的佘老婆子说一声去,把那些灯笼给棚子外面挂上。

    佘老太婆整天围着柴灶摸摸弄弄的,平常不太出门。那么大年纪的一个婆子

    也不在乎,她烧火擀面的时候就是系个围裙,任凭两头空口袋一样的老奶在肚子

    上扑打。反正当年她住的河南那块地方,乡里的婆婆捡个柴烧个火什么的都光膀

    子,她当年虽然不是住在乡里,不过人老了也是入境问俗,随遇而安的,等到要

    出门了才另外寻找一块麻布搭到肩膀上。婆子再使用老胳膊老腿挪动起脚下那些

    铸铁锁链,一边挪动一边哆嗦。

    老婆子哆哆嗦嗦的提出去灯笼,一盏一盏的点着,再使用一支竹竿把它们举

    高了挂到马棚的房檐底下。小五自己也跟在婆子后边,灯笼一举到高处,里边影

    影绰绰的人物就都彰显出了原形。小五手里端起一本花名册仔细的看看,一边报

    出来一串姓名,今天该送出去团圆的都有张三氏,李四氏,还有王六娘子等等,

    凡是上面这些叫到了名号的,出棚子,排队!

    当时这些判定了要从杨家的庄子里发配出来从军的男女,很有一些是夫妻子

    女连坐,全家一起流放到了天门。到了天门按照男女分开,妻女全在小五手底下

    管束,那些当丈夫的就会分去南北加上东边的三支押队。有诗曰,纤云弄巧,飞

    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这就是讲的阴和阳的关系。人生无常,有时候迢遥阻隔,

    也有时候鹊桥一渡,银汉是那些不能逾的规矩,鹊桥却是个能通款曲的人情。潘

    将军辖下的重役军也讲人情,他颁发的号令里讲的奖勤罚懒的原则,其中就包含

    了情与法的辩证道理。说起罚懒简单明了,今天中午已经把人剥光上下抽打了一

    顿,到了晚上再要回过头去落实那个奖字。

    把一群大男人招呼在一起慢慢过日子,到了晚上他们最想干的该是个什么事?

    自从配军们开始修造城墙以来,哪一天里的哪一队男人,劳动勤勉,修造的墙段最

    长,这天晚上就把女人送进去让他们睡。

    小五手里的名册除了记载队中各个女军的名字,也标注清楚了谁是谁的老婆。

    要是这天营上知会说是东门的男生排在了,小五先要把属于东门队的老婆们

    叫出马棚来。再有就是他们这一伙刑徒解送进营的时候,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的,

    并不是每一个服役的男人都配好了老婆,队里肯定还有一大半是单身,所以小五

    还要另外多点出几名妇女,到时候法定婚配的夫妻们鹊桥一度,任凭他们你侬我

    侬的,他人并不去打扰,但是另外那一群落了单的汉子,就要让另外点出来的这

    些女人去轮上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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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入夜,小五从他手下点出那么七八个女兵,指派一个伍长领队,前去奖

    赏干活干的好的男人。马棚的栅栏木门开了再关,剩下的女人还是不能偷闲。大

    家整整齐齐的端坐在麦草堆垛上,一坐就是小半个晚上。规矩是不能有歪有倒,

    还不能给身体披挂什么遮挡,就算有衣服的也得脱下去。她们一副一副的脸面朝

    外,扑扑簌簌的胸脯也朝外,红莹莹的灯笼映照下来,映照着木头栏杆里边,溜

    溜的一排精赤的女人身体。

    最早这一档的闲事还是管营给他们招揽上来的。有一天管营领着一个满脸络

    腮胡茬的彪形汉子找到小五,说这位官人要在营里寻找过去结识的一个乡亲,如

    果万一真的让他找到,那就给他们安排一处地方,一个半个时辰,让他们叙一叙

    旧也未尝不可。

    这一位胡子官人多年以来常在中原和边疆两处走动,做的贩运牛马的生意。

    每回他在天门盘桓的时候总是交结各方人众,出手豪爽,和当军官的小五也算打

    过几回照面的熟人。管营交代完毕转身走开,络腮胡子对着小五咧嘴一笑,有劳

    押正费心了。他一只手抓住小五摇晃几下,另外一只手,已经往人的袖筒里塞进

    去一些物事。胡子说,其实兄弟就是要嫖个女人啦。

    赵小五以后知道胡子在营管处使了不少银子,他是专门的慕名前来,一心要

    嫖一嫖那个当过将军的女人。那天被人唤进了柴房的杨家嫂子并没有说什么闲话。

    她的上身本来就没有着衣的,这时候再解开腰间的麻布围裙,略略抖了一抖,斜

    身放到地下。她一条壮大的身体溜光精赤,一双长腿大脚在地下大马金刀的站开。

    嫂子说,这位官人,你是要个游龙戏凤呢,是要个懒汉推车呢?

    她这一问是因为有个仰躺还是趴伏的区分。如果人家要的是趴伏的话,那还

    要全须全尾的给他调转一个身子。小五赶紧拖住正烧着开水的佘老太婆一起往外

    走,走到外边还给他们掩上房门。说句不好听的,他一个大男人下海操办这种生

    意,还真是大姑娘上轿,这辈子里的头一回呢。

    贰之四

    女人那天脱干净了自己,一手叉在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些忙乱,

    他也正在赶紧着扒掉上下的衣服。牛马贩子扒出来的一个身体上也是须发森然,

    络腮的胡子之外,丛生的黑毛上边护住前胸,下边包覆住腿股,虎背熊腰的个头

    儿不用说了,中间一杆男人的用器,**子粗壮,卵蛋饱满,这些都算是很有几

    分豪气。男人开口说,还要有劳大嫂……洒家得罪了。

    女人听着他说话有点打磕。而且那么一下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其实再

    想想,自己也没干过妓女这个行当啊,所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事,她也要试试

    路数。前边进门的那一下是做一个气势压对家一头,得手之后就要留个余地。女

    人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她说,女子被判犯了王法,是个戴罪在身的,官

    家发派下甚么差遣女子并不敢怠慢。大兄弟凭着心性行止就是,但做无妨。

    不过汉子那天并不是一开始就急着要做,他也不再开口说话。他只是使用一

    双眼乌珠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后来又围着杨家大嫂转圈。转过几圈以后那人连胡

    茬带胸毛,加上一支耸翘的**凑近上来,终于是将娘子团团抱住,上下的一阵

    摸索。女人想,这就该要发动了吧。不过那条汉子却说,大嫂生得一身好疮疤

    ……

    女人在丁谓的相府里经受过几十天的严刑,当时都是使用烤红的烙铁,沿着

    胸腹腿股一路熨烫下去,留下的伤痕凹凸狞厉,后半辈子恐怕都不能平复了,再

    加上流放的沿途拳脚棍棒,风霜雨雪,反正一身的妇人细致皮肉都变作了荒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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