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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真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沁纸花青

    林巧持着入鞘的剑站在桌边,神色原本有些冷。但听他说了这话,脸色缓和下来,轻轻“咦”了一声:“李伯辰”

    听她念自己名字的语气,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李伯辰心道,果真是叶卢来问过么

    却见她又将自己细细打量一番,眼睛亮了亮:“你是海捕文书上那个李伯辰杀了隋国王孙那个李伯辰”

    ……她想到的是这个李伯辰一愣,但还是沉声道:“是。”

    林巧忽然展颜一笑,抬手将剑搁在桌上,似乎对他全无戒心了:“我还以为是哪个江湖客胆大包天,来往我这儿闯呢。原来是你这位大英雄——要来,怎么不晚间来”

    她语气忽然变得极为亲切。李伯辰刚才看她的模样时,觉得她这相貌气度,或许是个冷冰冰的美人儿。没料到她声音如黄鹂般清亮婉转,说话时也没有半分拿捏作态的味道,倒真如邻家女孩儿一般。

    但又道,既是头牌,必有取悦恩客的手段,或许她眼下表现出来的仅是习惯使然,可心中还对自己提防着呢!

    便向后退了两步,道:“林姑娘,实在是我要问的事情,不宜为外人所知。我的母亲名叫常庭葳,二十多年前曾在林巧嘴食铺落脚。我此来是想问一问




第一百五十五章 梁上
    他心中一凛,立时道,果真猜对了么!

    随即想到她之前那句话——“楼外那么冷”。说这话时单单提了个“楼外”,此时一想颇为古怪。再想她写的这几个字,该是说“楼上有人”吧

    楼字的笔画颇多,她匆匆写了那个五个字,只能将其省掉了。

    他心中虽惊,但手却颤都没颤,仍将茶盏端起,只略浸了浸嘴唇便放下,道:“好茶。林姑娘——”

    他此时心中思绪电转,晓得倘若楼上真有人,该是从自己进这屋子里就开始盯着的了,怪不得她和衣而睡。她之前对自己问的事情避而不谈,此时却求救了,是因为觉得自己可信了么

    但先前阴灵离体时已在周遭探了一遍,屋顶也是露出半个身子去瞧了的,明明并无异常。他想问问林巧那人是否是叶卢、又如何藏身的,可一时间没想好该如何说,便顿了顿,道:“——这是什么茶我从前有个战友,说他家那边产一种苦茶,夏天摘了之后要在屋顶暴晒,和这茶味道有些像。”

    林巧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道:“这是解春。”

    又笑了笑:“苦茶我没有听说过,或许是在那儿晒的吧。但寻常的茶都是要茶娘来炒的。”

    她说了这话,眼珠儿飞快一转,往上看了看。

    李伯辰在心中暗喝了一声彩,好个聪明的女子!那人果真是在上面。但是在屋顶之外,还是在屋中梁上都有可能——林巧刚才写字时以大袖遮着,那人即便在棚顶,也该瞧不见的。

    对面的女子如此镇定,李伯辰的心也就愈发沉静,便笑了笑,道:“见笑了,我实在是不懂茶。看来林姑娘是内行,我是外行。”

    林巧微微一笑:“李大哥多用些心,自然也就是了。”

    在屋内。李伯辰轻出一口气,却见林巧说了这话,又用手指在袖内轻轻划了个“一”字。

    是说只有一个人么

    他从未与什么人如此配合默契,此时虽自知身处险境,却觉得畅快无比。无论今日来此能不能捉到那叶卢,但知道天下间有这样的奇女子,也不枉此行了。

    他便作势整理衣襟,伸手在腰间曜侯上摸了摸,心中又道,看来这林巧非但是知道与常庭葳有关的过往的,还该是极要紧的那种。

    自己先前问,她却不说,是容易叫自己生疑的。但屋中梁上那人却默许她这样做,或许正是那人吩咐她不许透露口风。且自己中午的时候吃了甜团子,依着那伙计讲,甜团子的口味该比苏叶糕好许多,但自己吃的时候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顶多算尝个新鲜罢了。

    常庭葳出身名门,从小锦衣玉食,怎么会对苏叶糕那种东西念念不忘定是在她家停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叫她印象极深的事情,她说的是那糕点,念的却是人!

    必要将林巧保下。

    他做了这个决定,又想,毕亥说与叶卢同行的还有一人,便是那人以六渎之宝试着封了他。但此刻屋中只有一个,是因为另一位逼林巧说出了什么事,觉得极为要紧,先行离开了么

    但屋中那人任由自己与林巧会面,等到现在都不出手,安的是什么心思

    他想到此处,知道不能发愣太久,便向屋角看了看,道:“林姑娘,那是什么”

    屋角有一面博古架。屋中的符火灯虽亮,却没亮到叫满室如同白昼的程度,因而架上



今天及以后的更新说明
    今天的更新在晚上23点到24点之间,但是根据我这些年来的经验,我有理由相信可能是在24点。

    老书友大概都知道我更新是什么德性,我给新朋友们解释一下哈。

    我个人把作者写作状态分为两种,一种工作型作者,一种是心态型作者。工作型作者就是那种,无论自己有没有兴趣、心情好不好,都能像完成一件工作一样按时码字、按时更新的作者。我一向钦佩这类人,觉得自制力很强大,心理状态也很强大。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很想让自己也变成这种状态,但是这么多年过来,慢慢意识到自己太难做到这一点了。

    我个人该是属于那种心态型的作者。比如要是一个题材我不喜欢,我的思维就会迟钝,几乎很难写得下去。因为没有兴趣,所以写得异常艰难。因而每天码字之前,都会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譬如说先反复地想要写的剧情,如果要写的剧情里,连我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没有,就会很不想打开文档码字。

    或者找些电影、电视剧、资料来看,看能不能激发自己的兴趣,进入某种状态——这种状态是指,一想到将要写的某某剧情,心中异常兴奋,好像玩游戏的时候知道再升多少多少经验就可以拿到什么什么东西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就会思维异常活跃,有时候写的东西叫自己都觉得,“啊,我怎么写得这么好”。

    所以这种状态想要找到有点难。有的时候头天晚上更新之后,知道第二天要写什么,也挺乐意写。但是一觉醒来,又觉得不行,好像回头一想,将要写的没那么好,又没什么兴趣了,所以从头开始调整。

    这就叫我的写作效率比较低下。其实在知道写什么且乐意去写的状态下,我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两章四千字,可能不到两个小时就搞定了。但是比较耗时的就是开始写作之前的准备工作。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这人比较容易焦虑。譬如我给自己设一个时间说,每天中午12点之前更新。那么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就开始焦虑了。其实时间够用,但因为有一个时间线卡在那里,脑袋就开始乱,变成恶性循环。

    所以你看有的时候我早上八点多甚至凌晨就更新了。这种情况就是我对要写的剧情有兴趣,因而速度很快。有的时候拖很久,要到晚上24点更,这种情况就可能是我遇到问题了。

    对于职业写作者而言,我的这种状态其实很成问题。就会造成更新时间不稳定、更新数量不稳定的局面,会流失不少读者。我知道这一点,然而暂时没法子去改变。一来是因为强迫自己写没什么感觉的东西太痛苦,二来是因为,如果要写的剧情连我自己都没兴趣,那写出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通俗地来说,就是“水文”了。

    站在读者的角度,遇到这种水文章节可能感觉不是很明显,甚至觉得“还不错”。因为读者在读书的时候可能不会在意很多细节和语句,而更着重剧情过程。但就我而言,把原本能写得更好的东西,敷衍带过,就会很难受,甚至也会形成恶性循环——写后文的时候,想到前文哪里哪里自己不满意,就会影响我的心情和心态。

    这一点在前文借着主角的嘴说了一下。我其实挺希望这书能写得叫我自己每一章都满意,没什么遗憾。到目前为止,大体还可以。要说不满意,就是和毕亥有关的剧情那里不满意。可眼下没办法去改了,只能留下遗憾。

    这本书的题材和人物,我自己都挺喜欢,估计得写个两三年。人生当中最珍贵和最活跃的时间其实也就三二十年,一本书就要占去十分之一的功夫,对我来说意义挺大。因此不想叫它变成纯粹的赚钱工具,而希望既能赚钱,又能写得有纪念价值,而不至于完本之后自己都不想再提起来。

    要夸一夸我自己的话,我会说,其实每一章的更新,我都自问对得起大家订阅的钱。很多时候的一句话,加不加个“的”字或者“了”字都会改一改,甚至句与句之间用逗号还是句号,也会回过头看一看,改一改。这种细节在阅读的时候基本就是掠过,但是我相信改了和不改,阅读时候的感觉还会不一样的,哪怕读者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主观体验。

    其实这种事好比一家餐厅的背景。同样是一道菜,但在环境好的餐厅吃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世
    斩出这一刀时,他的身形已经开始下坠,但正借了这下坠的力道,这一刀又快又狠。这月余的功夫他勤学苦练,已晓得如何以体内灵力在这魔刀上激出刀芒,因而只见刀锋上微光一阵吞吐,身周的这几根梁柱立时被无声斩断。

    他落在地上,听得屋顶吱嘎一声响,被斩断的梁柱往下倾了倾。林巧发出一声低呼,但立即将嘴捂住。李伯辰仰头盯住上方,仍能体察到阴兵的感觉——那里的异样感愈发强烈了。

    然而这屋中竟还没现出什么异样、也没什么声音。李伯辰屏息凝神,持刀踏着地板走了几步,沉声道:“想藏到什么时候阁下不是要查我么李某人正在此处!”

    仍无回应。

    林巧忍不住道:“李大哥——”

    李伯辰一抬手,制止了她,又道:“毕亥已将你们的事情全说了。这位林姑娘,我也要带走——”

    他说到此处,觉得脚底一阵滑腻,便微微低头看了看,却正瞧见木制的地板上似是渗出了水——不,不是水,而是略黏稠的、如同松脂般的的液体,在符火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色。

    随即听到滴答两声响——又有两滴液体从被斩断的梁柱上渗出,落在地上了。他心头一动,忙眯起眼睛环视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墙壁、地板上的几处都开始渗出那种液体。被他斩断的梁柱断口处尤其多,先是在滴,而后忽然汇成一条细线,哗啦啦一声又落在地上,流血一般。

    接着,墙壁、地板,像是被什么力量崩断了,啪啪的一片响,撅出许多木刺。而那断掉的几根梁柱也开始微微发颤,只听得崩的一声,一下子从中断开,跌落在地。

    落下的有四根木柱,大腿粗细,手臂长短。李伯辰心道,难道藏着的这位也像燕百横一般精通太素术法,隐匿了身形么

    这些是他流出来的血

    他正要抬头再往上看,却又感觉到原本那些守在屋顶的阴兵都重落回到地面,将落下的四根木柱给围住了。

    这些东西有古怪!

    李伯辰略略一想,心道这些东西难不成是阵眼之类的么立即持刀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一刀斩在其中一根木柱上,道:“阁下还不现身么!”

    那一截木柱被他斩开,竟然又涌出“血水”来,这一回不是慢慢渗出,而仿佛是破开了一个西瓜,那木屑与血水混在一处淌到地上。

    也终于有一个声音响起:“……好,不要再动手了!”

    ——竟是从那木柱当中发出的!

    李伯辰吃了一惊,却没有后退,只持刀盯着木柱站着。便见那这几根木柱忽然微微颤了颤了,慢慢探出许多的根须,扎进地板里,仿是树木春天生根发芽、但快了数百倍。

    随后木柱上又渐渐生出新芽、探成细细的小枝。但这小枝极软,好似藤蔓,沿着地板蜿蜒一处,纠缠起来,将这五根木柱慢慢拉到了一起。

    接着有绿叶从枝上绽出,竟成了个卵形的叶团。便又有声音自叶团中传来:“好一把魔刀!”

    绿叶齐齐枯萎、塌陷下去,一个人从这叶团中站了起来。

    此人身形魁梧,赤身**。躯干上满是皱纹,仿佛耄耋老翁,但只看脸却并不如何苍老,只觉是五十上下。只是相貌生得有些古怪——细细的两道眉,细细的两只眼,鼻子也很小。偏偏嘴巴极阔,好像一条鲶鱼。

    当初毕亥给了他叶卢的画像,李伯辰只觉得此人相貌略有些特点,并不觉得很怪。但如今瞧见了真人的脸,再一比对那画像,便知道的确是叶卢——他没料到这人生得如此滑稽,险些笑出声。

    但下一刻收敛神色,道:“你是叶卢”

    这人低哼一声,身子一颤,便又生出许许多多的小须编织一处,很快化为一件蔽体的衣裳。而后才道:“正是。李将军这柄魔刀真是了得,竟能伤我。”

    他化衣这手段,与毕亥极像。李伯辰心头一跳,忽然知道这叶卢是什么人了——他不是人,而是须弥,须弥人。之前毕亥说他被叶卢捉到、炼化成鬼童时李伯辰心中就有些疑惑,想他如果真像自称的那样神通广大,岂会被人给偏了

    眼下意识到这叶卢竟也是个魔族、是个须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怪不得毕亥会中招。

    那也难怪自己之前没有发现他——据说须弥人自小都是木胎,乃是半人半木的怪物。他变化成木梁横在屋顶,当然瞧不出了。但阴兵对人的精气更加敏感,才觉察有异。

    他说自己的魔刀了得,该是指这刀能伤他吧。李伯辰从前听说须弥人既是木胎之体,便并不畏惧刀斧斫砍。可自己这魔刀并非凡物,定是叫他吃了个大亏、逼他不得不现形了。

    不过……更怪的是这人眼下的态度。

    他隐匿行踪被自己识破,现在又畏惧自己的兵器,看起来却不慌不忙,难道另有倚仗不成

    李伯辰便冷声道:“识得此刀就好——另一个人呢”

    叶卢微微一笑:“李将军该已经猜到了。他从这位巧姑娘口中得到了想要的,已经往另一处去了。”

    果然如此。李伯辰瞥了一眼林巧,见她缩在屋角,眼中满是惊惧之色。想来这叶卢之前没展示过种变化的本领,如今她一个寻常女子见了此种诡异之事,没有大呼小叫已是难得了。

    他便道:“林姑娘,你知道的那些都可以说了,用不着怕他。”

    但未等林巧开口,叶卢却又道:“李将军想要听的话,怕是如今我知道得更多,不如由我来说。”

    他说了这话,径直从李伯辰身边走过,坐到茶桌旁,笑道:“说实话,今夜我本不打算现身。但没想到这位巧姑娘的胆子大,李将军的眼力也好。那我就坦诚相告吧。”

    他为自己冲了一盏茶,在唇边略略一润便放下,道:“常夫人当年路过此地时,在林巧嘴食铺歇脚。但当时是盛夏,她染了时疫,竟病倒了。这位巧姑娘的母亲叫林小娥,独自开铺子,独自养活一对儿女。见常夫人孤身一人在外,同病相怜,就收留了她在家里,又请医师给瞧了病。”

    “但常夫人病得很重,拖了将近两月才见好。她病好之后见林小娥善良淳朴,心中也大生亲近之感,一来二去竟以姐妹相称了。再过一月,竟然将自己从哪里来都说了。”

    “林小娥虽然不清楚常夫人因为什么逃家,但觉得也该是了不得的事,也就不再问。那时候常夫人怀有身孕,林小娥也有孕。可怜这对异姓姐妹一个是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却没法儿讲,另一个则是知道孩儿的生父却阴阳两隔了。”

    “因而么,还订了个娃娃亲。”叶卢眯起眼睛笑看李伯辰,又看林巧,“说倘若孩子出生是一男一女,就结成亲家。常夫人是性情中人,我猜当初是头脑发热,过后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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