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昂
“大海哥,谢谢您捧场,我今晚太幸福了。”陪读唱完歌曲,一路蹦蹦跳跳,走进18号台子里,人都没有坐下,就高兴地对王大海说。
“如果要谢,请谢谢胡总,鲜花是胡总点送,只不过写上我的名子。”王大海如实地回答。
“两个人都要谢,先谢谢大海哥,因为场子里的人都知道是您送的。接下再谢谢无名好好人胡总哥。”陪读机灵地讨好王大海与胡天。
“你正在寒窗苦读,能抽出大把的时间。”王大海关心地问。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意思不能虚度光阴。
“读书的时间绰绰有余,不瞒两位大哥,我可是学习尖子,班上的前几名。因为享受不到公派留学,只能自己挣钱私费出国。”陪读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细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娇美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犹怜的心动。
“你很勇敢,付出的代价,先放下自己,接受无奈。”王大海直白地说。
王大海想到一个没有家庭背景,不管是权,还是钱都没有的情况下,靠一个穷学生在学习上打拚,想有一番令人羡慕的作为,真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陪读无疑是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但是个中艰辛谁又能知。
“我先请大海哥跳一曲。”陪读乐滋滋,口头上对王大海发出邀请。
“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王大海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要成为孤家寡人。”陪读不理解地反问道。
“习惯了孤独。”王大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大海作为一个老总,理应经常出入娱乐场所,但他可能受到朱兆有的影响,从不涉足。来客商出面招待正餐即可,如果客商有娱乐这方面的需要,也不能夺人所爱,安排总经理班子成员去应酬。他深知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的,可一旦娱乐起来,那么耗去的时间是无限的。
“大海哥之所以习惯孤独,并不是缺乏人关心,可能是大海哥在乎的那个人没有关心。”陪读看着王大海冷淡的表情,她认为王大海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要么在情感上受到过创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王大海没有回答陪读。他在想陪读说的一句话,大海哥在乎的那个人没有关心。其实,王大海在乎的人都在关心他,不论是在监狱,还是闯荡市场,再就是与李建国的角逐中,他在乎的人都在关心他。可能是王大海对于公司发展,思考得太多,所以心才时常这样的沉重,给人感觉到是一个孤家寡人。
在商海沉浮里,要为自己留一段云淡风清的孤独,其实,王大海的性格不是一个孤癖的人,从当年的冲动,到现在事业小有成就,他变得孤独了,他孤独地从公司的成败中,思考企业发展的方向。他当年挑战权威与大佬的故事,不断在江湖上重现,下一个颠覆者,在某个角落悄然生长。迫使他必须在孤独中寻找未来的坚强。
朦胧的舞池,闪着暗淡的彩灯。正在播放萨克斯曲回家,悠扬清亮,缥缈缠绵,铜味十足,延伸很远,回味无穷,一种超越空间的真实感,直冲心灵,带给人无限美好的遐想与向往。
陪读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她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陪读看王大海对她发出的邀请,无动于衷,仍然端坐位中,没有站起的意愿。她先站起来,轻盈地走到王大海的身边。
“做为男人,不能轻慢地亵渎美女。”胡天嘲笑道。他拉起王大海,推入舞池里。
王大海摆着端机关枪的姿势,带着陪读在舞池里动起来,她轻盈如春风,长发在舞厅灯光里飘飘洒洒,像是雨丝般发出沙沙的响声,并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王大海感觉到一股清新的芬芳在他周围悄然散开,梦幻似地慢慢在心头蔓延。
可能是下舞池的人太多,跳不开舞步。也可能王大海心猿意马,注意力不集中,踩乱了节拍,应该是后退的步伐,王大海身体却向前倾。刹那间,陪读随着舞步的惯性,飘向王大海的前胸。王大海犹如触电的感觉,一对柔弱的小白兔,撞向他坚硬的胸膛,随即,又仓皇逃窜而去。陪读顿时面颊绯红,不好意地低下头,她主动放慢节奏,踩着碎步,与王大海在舞池里,跟着音乐的节拍,一步步地走。
王大海情不自禁,整个人在膨胀,尤其是他下身的小弟弟,一点都不听话,膨胀得更快,顽强地坚挺着,倔强地不服从王大海的指挥,硬是摆出冲锋态势,肆无忌惮,似进入无人之地,令他苦不堪言。此时,王大海不好意思站直着继续走下去,为了不暴露目标,只好勾着腰,与陪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陪读没有发现王大海下面的敌情,她以为王大海是一个正统的人,羞羞答答,放不开手脚。因为有出门时的教训,说了一句好人的调侃,引起王大海不快。对于王大海不敢恭维的舞姿,她只好得过且过,将就着顺应,配合王大海蹩脚的走路式的舞步。
舞池中的舞步,越来越慢。忽然,本就昏暗的灯光,條地熄灭,四周漆黑一团。前后左右的一对对舞伴,已经很慢的舞步,慢到静止状态,听不到一点脚步声。王大海有一种感觉,仿佛住在公司宿舍,在深夜里,听到的老鼠偷油吃的滋滋声。
王大海警惕地站立原地纹丝不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是有警察来搜查,追捕通缉的流窜犯,但是一想,立即否定,既然是搜查,肯定开灯点火。另一个想法,也许是舞厅里的老板,不知道得罪了谁,遭遇蓄意破坏,拉闸断电,搅黄生意。然而感受一下周边的氛围,没有人惊慌失措,排除报复的可能。那么就是歌厅老板故意所为,黑暗中的人们,似乎正中下怀,乐在其中,好像正在抓紧时间,手忙脚乱,不辞劳苦,争分夺秒地忙活着,滋滋声越来越大。无须看得见,不管对方是谁,刺激的可能就是那一种感觉。
王大海感觉到胸前有一对小白兔温驯地贴上来,一股柔软的温暖,导入全身。不容分说,他双手伸过去,拦腰搂住,不能像刚才一样,让一对小白兔再跑掉,使苦思冥想的追求泡影,不但对不起王大海,更对不起王大海的小弟弟。
可是,王大海再怎么睁大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任何面孔。在冥冥之中,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这像是在监狱的绝望黑屋之中,那次终身难忘的经历,如一股凛冽的寒风,又刮上他的心头,使刚才沸腾的血液,冷却结冰,他双手从对方的腰间松开、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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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寻找坚强
一曲黑灯舞刚刚结束,墙上开始泛出亮光,舞池里的舞伴没有迅速退下,去寻找先前各自的台位。而是原地站立,个个手都忙得没闲,拉好散乱的衣服,理顺蓬松的头发,一个男士从口袋里拿出眼镜,端端正正地戴好,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个女士则蹲在地上四处寻找失落的发夹。
靠王大海左边出门的方位,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士,对一个看上去年龄相仿的男士,拳打脚踢,感觉还不过瘾,随即,用手狠劲地揪住男士的一只耳朵,来了一个s形扭转,那个男士没有喊叫,很温驯地踮起脚尖,顺从地随着女士的手腕方向,来了一个托马斯空中旋转。
王大海与陪读面对面地站立,俩人都有点拘谨,没有跳舞前的洒脱。人与人之间,如果身体敏感部位一旦接触,可能就有一种言不明,道不清的心理感受,不是越走越近,老死不相忘。可能就反其道而行之,打破原来的平静,距离会忽然拉得很远,甚至,有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陪读亭亭玉立,静静地站在王大海的面前,腼腆地摆弄着两只纤纤玉手,在她胸前没有停歇。
王大海庆幸没有陷入情不自禁的漩涡中,让激起的浪花把他淹没。他打破尴尬局面,没话找话,指着揪耳朵的女士,问陪读:“那个女人很强势。”
“刚才吻错了对象。”陪读向左瞟了一眼,对王大海说。
“黑灯瞎火,对她来讲,都不是一样的感觉。”王大海幽默地讽刺道。
“麻烦大了,准备吻单位里的老总,却抱住了办公室主任,俩人啃得火热。”陪读带着蔑视的口气解释道。她可能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
“老总甩了她?”王大海好奇地问。
“没有甩,目前不大搭理,她可能急着要靠近上位。”陪读津津有味地说道。
“不是女士麻烦大了,我看是老总的麻烦更大了,必须得花时间和精力来摆平她。看到那个女士刚才强势的样子,可能够她老总折腾的。”王大海若有所思地分析。
“当老总的,是不是都喜欢折腾人,我看搞得不好,那个办公室主任,有可能就是老总蓄意安排,不然,办公室主任吃了豹子胆,敢于上前去抱着啃。”陪读非常肯定地猜测道。
“当老总的可能喜欢折腾,是带有共同性的特点。但又有不同的一面。我认为折腾的对象不一样,有的喜欢折腾人,有的喜欢折腾事。”针对陪读说到老总都喜欢折腾的观点,王大海谈到他的理解。
“我看大海哥不大喜欢折腾。”陪读故意把话题扯到王大海,问道。
“有时候我会假装快乐,有时候,我也会任性,但我很真,怕经历失败,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王大海坦诚地回答。
王大海没有隐瞒真实的内心世界,好像觉得时常有两个王大海在斗争,在**与理性两端徘徊。**是一朵未绽开的花,当花开了,花儿拥有了短短的美丽,可又意味着花将要凋谢了。人都有**,这是合乎常理的,但理性不可失,过分的追求,换来的最终是失望。
“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死不了,可能是大海哥的聪明之处。”陪读抓住机遇,顺着王大海的话意,恰到好处地恭维王大海。
“随着企业越来越大,明显地觉得自己不够好,承认自己不够完美。”王大海辩证地看待自己。
王大海想到这次迈入学府,可以说,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把德豪公司的一摊子事情,完全交给总经理王鹏。为什么下决心来学习,是因为王大海明显地感觉到心中定力不够,在如何开发老厂区的问题上,思路不坚决,举棋不定。必须让自己换一个频道,到高端学府,静下心,听一听,再想一想。
“大海哥够完美的了,虽然是初次见面,感觉您想做那种天降大任的完人,在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动心养性来修炼自己。”看到王大海一本正经地剖析他自己,陪读咯咯地笑着说。
“如果那样,我还要来到校园吗?在学习上,与你比起来,我是一个白丁,有时间,可要给我洗洗脑子。”王大海谦虚地向陪读发出邀请。
“洗脑子的事,找教授。我们这些人,只能帮助总裁班的学员弄弄课题,写写论文。桥归桥,路归路,不是一码子的事。”陪读认真地给王大海解释。
舞厅里的灯光刚刚亮起来的时候,王大海与陪读俩人站在舞池原地,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触,俩人都带着一种好奇心,愉快地交谈着。王大海是对学府的好奇,想多从一个方面了解学习上的事情与大学里的情况,否则,以王大海的性格,可能早就回到18号台子里,与胡天聊天喝酒。
陪读则对寡言冷语的王大海产生了兴趣,有一种探寻的**。她很高兴,王大海不像有的老总深藏不露,故弄玄虚地夸夸其谈,甚至有的老总,还老奸巨猾。而从王大海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与品德,他的身上有一种磁力,自然而然地吸引人。
其他跳舞的,衣服整理好,头发理顺,精神饱满地走下舞池。那个女士的发夹不知失落到哪个角落,到处搜寻,仍无法找到,她的舞伴似乎找到表现的机会,殷勤地表示,要买一个更贵更漂亮的送给她,但她还是四处顾盼,一步一回首地退出舞池。吻错对象的女士,刚才还在揪耳朵,吵吵嚷嚷,现在不知踪迹,消失在何方。
回到18号台,王大海端起酒杯,挨着胡天坐下,他先喝为敬,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酒,以对刚才胡天一个人留守台面表示歉意。
胡天没有理会王大海敬酒的事,他伸出的手,不去端杯子,却出其不意地放到王大海的小弟弟处,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对王大海说:“我以为王总不是一个男人。”
“胡总的玩笑开大了,是不是刚才一个人在这里守寡,生闷气。”王大海不冷不热地调侃道。
“我是感到非常的纳闷,王总是不是有?”胡天的手从王大海的腿上拍到肩膀,故装严肃地问。
“说一些洋名子,我这个土老帽听不懂。”王大海疑惑地反问。他真的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懂装懂,可能要闹出笑话。小报上的花边新闻说,有美女穿的文化衫上印有英文字母,结果招惹来老外的非礼,有些事,一句话说不清楚。
“简单地说,就是你的小弟弟无能,不能雄起。”胡天凑到王大海的耳边,轻声地说。
“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王大海推开胡天,埋怨道。
“我刚才看你在舞池里忸忸怩怩,像一碗温水面——不冷不热。大好光阴,白白地在你手中流失。”胡天看有女同胞在场,不好再深入地说下去,形象地说了一句歇后语。
“有心思,刚才想到单位里的事,注意力不太集中。”王大海编了一句谎言敷衍道。他的脸有点发热,想起刚才下身情不自禁的冲动行为,真的没有脸面把这件事捅破。
“白费了歌厅老板的一番苦心。”胡天用不屑的口气对王大海说。看看王大海,再看看陪读,他们俩人毫发未乱,一点动作的痕迹也没有。
“点送鲜花是经济半小时,那么刚才关灯十分钟又是什么名堂?”王大海神情要轻松一点,刚才胡天的问话,简直把他抵上墙壁,无所适从。
“这就是歌厅红火的卖点,黄金十分钟,老板抓住一些人的心理,就一个劲地黑灯,这样很快就把客人拉过来了。”胡天神气活现,津津乐道地评价。
“不可能什么人都能拉得过来。”王大海表示不同的看法。
“谁不想过来,世事无常,总想找一个地方来平复自己烦躁的心绪,来这里听听音乐,放松放松压抑的心情,与家里的气氛不一样,还有惊险刺激。”胡天激动地慷慨陈辞,越说越激动。
“如果说谁不想过来,我算一个。”王大海举着手,笑着说。
“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不懂得消遣,怎会赚钱。”胡天理直气壮地教诲道。
“企业越大,反而胆子越小,我是来寻找坚强。”王大海如实地袒露心迹。
其实,坚强对于弱者说得多,可能是身处逆境之人的心灵灯塔,让生命苏醒,激发起无坚不摧的力量。然而对于事业小有成就的王大海来说,也在寻找坚强。如果把企业比喻成市场大潮里的一艘船,他所指的坚强,恐怕是寻找这艘船的罗盘,也可以说是第二次创业的向导,使德豪公司在新的茫茫海洋中乘风破浪,成功抵达胜利的彼岸,
“在总裁班,我算最穷的,身价几百万,王总超千万,还有的公司资产按亿元计算,你们都不能坚强,那我该怎么办?”胡天大惑不解,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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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一头雾水
面对胡天的疑问,对于一个事业有成的强者来说,为什么还要去寻找坚强。王大海也解释不清,只不过这是他内心中的一种自觉愿望。找不到回答的话语,他以沉默敷衍着。
“我是苦大仇深的家底,现在不想活得太累。”胡天感叹道,他在忆苦思甜。
“自认为精彩就行。”王大海辩证地回答。
“对你来讲,财富只不过是数字的添加减少游戏,何必太认真。”胡天不解地追问。他认为财富路上无尽头,山外有山楼外楼。
“我想融入你们,可是,我却总是在你们的门外徘徊,无法迈进一步。”王大海如实回答自己的心迹。
“要学会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以快乐为中心,有时糊涂一点,有时潇洒一点。”胡天津津乐道于他的养生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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