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昂
当晚九点多钟,朱小狗只身单影,再次来到他的大妈乔珍家时,乔珍正在观看电视连续剧渴望,此时,钟点工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乔珍打开门,看见是她厌恶的人朱小狗时,口中说着不准他进门,可是,乔珍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弱女子,怎么能抵挡得住朱小狗的力量。朱小狗硬闯进门后,先是耐心的做大妈乔珍的思想工作,他也退了一步,股权不全部给,能拿到50%以上也行,乔珍断然拒绝。上一次是采取强制的方法签字的,然而,这一次不行,朱小狗不能故伎重演,因为,公证处要求必须是乔珍本人,当着公证处工作人员的面签字,才具有法律效力。在三番五次恳求得不到乔珍答应的情况下,于是,朱小狗罪恶的双手凶狠地伸向他大妈乔珍的颈脖。”
“丧心病狂的恶魔,竟做出这般最惨无人道的杀戮,他还在逍遥法外吗?”
“接到报案后,四个小时我们就把犯罪嫌疑人朱小狗缉拿归案。他的性格有偏执狂倾向,据他自己交待,债主逼迫凶猛,心里难以承受,所以孤注一掷,走上凶残的极端之路。他没有反侦察意识,掐死乔珍后,没想到要毁尸灭迹,还把撕碎的公证书,扔在道路旁的田野里。在房间里,我们搜查到一粒钮扣,是朱小狗与乔珍在搏斗过程中,从朱小狗上衣拉扯掉落地面的。在铁证面前,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这个朱小狗的后面,还有没有主谋?如果不抓住主谋,伯母是死不瞑目呀。”
“从目前朱小狗交待的情况来看,他只是被逼债,逼得发疯杀人,既是主谋又是凶手。”刑警队的胡大看着王大海不依不饶的样子,进一步对王大海做解释工作,他说:“我办案十几年来,这次办的案子,是最简单明晰。作案手段单一,证据确凿。我还是奉劝你王大海,回去后着手做好你伯母乔珍的后事处理工作。”
王大海抬头眺望着遥远的天际,那就是天堂吗?他在内心深处,默默地向朱兆有祈祷,我们在天堂再见的时候,我要向你道声对不起,没有照顾好您的夫人乔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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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堂再见
朱兆有与乔珍的合葬墓,王大海选址在石塘湖畔的大龙山上,依山傍水,正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平整地带。
为两位老人送行的人来了不少,有德豪公司的牛强、曹爱国、杨民生、顾长贵等,在里面一起待过的老友有张胖子、吴兵、小陶等,还有一位是阿不力孜,出来后,王大海安排他到一个好地方去跟着朋友后面学习一段时间,今天没有让他过来。章文、刘春花、王小荷等也来帮忙一些事务。朱兆有家里亲戚仅有的弟媳没有脸面过来,乔珍老家来了三位老表。
墓前,烧着香纸,缕缕青烟伴随着片片灰白色的香纸飘浮着冉冉升空。燃放鞭炮,噼里啪啦,围绕着墓的四周,似红星闪耀。然后,大家轮着给两位逝者磕头作揖。
第一个是王大海磕头作揖,他说:“我感觉两位老人像是长了一双美丽的翅膀,随着天堂的召唤,他们挥动着翅膀,轻盈地,快乐地,飘然而去。”
在乔珍家的三位老表磕头作揖后,接下来,牛强与张胖子两人相互礼让,都不好意思先上去磕头作揖。曹爱国看他们俩人争持不下,曹爱国对张胖子说:“张总是远道而来,你就不要再谦让。”
张胖子不好再推辞,走到墓前,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用手作揖说:“朱总和夫人,一路走好,我们在天堂再见。”
站在一旁的小陶对着张胖子问道:“天堂是个什么样子?”
“圣经上告诉我们说,天堂的街道是纯洁透明的精金,像玻璃一样,在那里没有人得病,没有人会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黑夜,人们类似天使一样生活在一起。”张胖子仰起自己的头,望着深远的天空,深思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解释说
“老大,你说得具体一点,那里的人到底怎么个好法。”小陶也学着张胖子的样子,凝视着天空,对张胖子继续提问。
“有则故事说得很形象,简单地来讲,天堂和地狱都是一口大井,里面是粥,用二米长的勺子,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不同的是天堂的人互相帮着对方吃,地狱的人乱成一团,都想自挖自吃,粥是挖得到,结果谁也吃不到口。”
“地狱里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还是到天堂好。”小陶仔细地听着张胖子的天堂故事后,鄙视地说。
“那你得在人间里好好的造化。升到天堂里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张胖子微笑着对小陶说。
曹爱国见张胖子他们已经拜完,他看看牛强说:“该轮到你了。”
“这是要我做雷打头的事情,牛强不敢,曹老书记您先请。”牛强听曹爱国这么一说,小碎步向后退了几步,摇着手说。
“王大海把你们安置得不错,你们安息吧。”曹爱国没有再推让,站在碑前,双手对墓的方向,作了三个揖。然后,又要去拉牛强。
“你还没有说几句。”这次牛强是有准备曹爱国上前来拉他,站得离曹爱国远远的,摆着手说。
“曹老书记不说上几句,我们后面的没有办法开始呀。”杨民生也附和着牛强,一唱一和。催着曹爱国开口说几句。
曹爱国在大家的再三要求下,也动起情来,若有所思地说:“今天让我想起很多亡故的人,特别是在战争中,倒下去的战友。不是讲我人老了,就喜欢怀旧,当时他们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大小孩,义无反顾地在冲锋的路上倒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我从来没有好好去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在时间的长河奔流中,偶尔,他们中的一个,面容鲜活地涌在眼前,感觉就像一个浪花翻上来,打了一个滚儿,又消失了,随着激流飘向远方。”
“像一个浪花翻上来,打了一个滚,那是你的战友在问你,把打下来的江山建设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要他回到人间,再来一次冲锋。”张胖子也在打趣曹爱国。
“张总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赚了钱,可要给我这里的希望工程捐点款。”
“一定按曹老书记的要求办。”
“金口玉言,到时耍赖,我可要登门逼债的。”
“不过我们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如果哪一次服务不到位,你跟王大海说,我到滨江来,负荆请罪。”
“我不要你大老板过来,希望在滨江投资一个企业,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你的手下。”
“曹老书记跟我们想到一起了,我与大海商量过,准备在滨江投资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名字叫“海一房地产开发公司”,名字取自大海的海,四一的一,再从香港引进一位股东,性质是中外合资,还能享受到三免三减半的税收优惠政策。”
“这样好,张总就在滨江落地生根。不满你说,滨江的房地产还是块处女地,等着你来挖金捞银。”
“到处都是一样的,不光滨江是一块处女地,不是有人开玩笑说,全国都是一块大工地。”
“你怎么就看中王大海了呢?”
“在里面的时候,王大海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当时回答他,在汹涌澎湃的抗洪江堤上,他抱起倒下的朱兆有时,眼中掉下的一串发自内心的真诚泪水。”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把到滨江来的花大姐说出来。”
“曹老书记今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吴兵,他就是未来滨江市海一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我与大海分别是正副董事长。”张胖子把吴兵引荐到曹爱国的面前介绍说。
“曹伯伯好,今后在滨江开展业务,还请老前辈多多关照。”吴兵轻言慢语地对曹爱国说着话,表情有点腼腆,一扫在里面与王大海干架时,表现出的凶猛狂妄。
“吴总,你好,我们就算相识了,等会给我一个联系的号码。”曹爱国主动伸出手,与吴兵握了一下。曹爱国在与吴兵寒暄后,转念一想,又接着问张胖子,“我叫你张总,又在叫他吴总,都是总,到底是哪个大,别人听后不是搞糊涂了。”
“现在不是提倡摸着石头过河吗,叫总经理要响亮一点,在生意场上好与人打交道,只要自己人知道就行。在内部他们一般都不叫我张总经理,不是叫老大就是叫老板。”
“难怪有人笑话说,到大街上找三个人,就有一个是总经理。”
在曹爱国与张胖子他们站在一旁说话的时候,牛强、杨民生和剩下的人都磕过头,作了揖,曹爱国望着牛强说:“等你的一句话,我们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我是在仔细地听,认真地学习你们的讲话精神。”牛强自我解释,接着又看了一下朱兆有的墓碑,感叹道,“我说呀,老董事长老俩口到现在才是真正地,永远脱离六道轮回的痛苦,到了佛教大师描绘的极乐世界,即:国无恶道,黄金为地,莲华化生,空中庄严。”
“牛总好像有点看破红尘,给你推荐一位外国著名诗人写的这样一个诗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张胖子知道,牛强对成立海一公司,与德豪公司的合作中,牛强是有不同的意见,也许牛强到了这个年纪,有解甲归田的想法,故意刺激牛强。
“不是我看破红尘,而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人不中用,连弦也调不准了。我支持发展,不会做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牛强向在场的人表明自己的心迹。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阳光普照大地,整个山野洒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远望天空,广袤的薄云深处,有一块黑色的云团在移动。
刘春花久久地注视着那一团乌云,伤感地说:“朱伯伯和伯母可以安息了,天空都明亮起来,充满阳光。但是,你们看远处的那一块黑色的乌云,我想肯定是他们的女儿,站在遥远的美国天空上哭泣,是不是在想家,想她的父母。”
“老董事长的女儿,漂泊异乡,肯定想家,想她的父母,我们把她的父母安葬好,她在天之灵是有感应的,我想,这应该是老董事长女儿,滚落下来的欣慰泪滴。”王大海在劝慰刘春花说。
“孤零零的一个人葬身他乡,想想她怪可怜的。”刘春花一对大大的眼睛,在阳光照耀下,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水,她哽咽着说。
“在适当的时候,也要把老董事长女儿的坟迁回国内,葬在她父母的身边。”王大海把流泪的刘春花拉到树荫下,避免强烈的紫外线杀伤她的皮肤。
“老董事长生前可交待过此事。”杨民生在追问王大海
“老董事长没有交待过此事,看大家讲起这个话题,我是说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王大海解释说。
“清代诗人龚自珍写得好,他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张胖子引用了一首诗,表达了他的心境,然后,接着说,“发展才是硬道理,首先把钱搞到手,把企业的盘子做大做强,其他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对,抓住机遇,壮大自己。”王大海伸出手,与张胖子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位董事长,接下来,海一公司的发展,我可要你们给政策投资金了。”吴兵也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他们俩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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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董事会议
安葬好朱兆有和乔珍后,王大海回到德豪公司的第一件事,召开公司董事会。讨论德豪公司实施退二进三,迁厂发展,低成本扩张战略。
会上,王大海首先发言,他说:“企业能够做到持续发展是每一个公司的梦想,不过现实的确残酷,有的公司刚到咿呀学语的年龄就夭折了,有的成了别人胃里的食物,有的继续感受着成长的快乐和阵痛。究其原因,小富即安望着天,不思进取,而被别人超越,在市场上节节败退,是走向失败的开始。
“董事长讲得对,企业在市场上,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有个问题不太懂,想问一问,退二进三,是个怎么具体的退和进。”杨民生支持王大海把企业这块蛋糕做大的想法,他要认真研究这具体的实施过程,是否科学合理。
“退是为了更好的进,德豪公司现在的厂区坐落在滨江闹市区,是商家必争的繁华地段,具有极大的商业价值和升值空间。退二,即在现有工厂的位置退出第二产业,进三,即在退出工厂的位置开发第三产业,可以搞饭店宾馆、商场购物或者写字楼。”王大海提出自己的观点。
“那我们的工厂怎么办呢?”杨民生担忧地问道。
“工厂可以选在交通便利,靠近原料资源的地方,迁厂发展。”对于工厂的出路,王大海回答说。
“迁一个工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呀。就是我个人搬一次家,坛坛罐罐的,真是搞死人。”杨民生皱着眉头,联系到家里搬家的事,来形容迁厂的难度。
“搬迁是件不容易的大事,也可以说是把双刃剑,不搬是等死,搬了是找死。如果不搬,没有发展空间,场地狭小,设备厂房陈旧,而且,噪音、粉尘、烟囱、污水,扰得周边的居民,三番五次地找环保人员来到工厂,下整改通知书,不但整改花钱,而且,每年交纳罚金。产品上赚点的微利,还不够交罚金的。就此生产环境,已经影响到我们在江海市场的扩大。与其在原地徘徊中等死,不如在拼杀发展中找死,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发展才是出路,有出路才是企业的关键。”王大海分析工厂迁与不迁的利弊,这是他调研已久的结论。
“我们这么一个小厂,经不起这么折腾。”牛强一直沉默着,半天才开口说话。
“牛总,你的一点资本,不都是折腾来的吗?当年你与朱兆有一起,到公家的围墙上打洞开店做小买卖,那可是真的折腾人,热脸贴着冷屁股,跟在人家后面,好说歹说,硬是缠到成功为止。你现在要把当年的那股子闯劲拿出来。”王大海知道,牛强被朱兆有的事,影响到工厂停产,对他的打击很大。想办法来鼓励牛强。
“跟张总也表明我的心态,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人不中用,连弦也调不准了。我怕能力不行,误了迁厂发展的大事,但是,我支持发展,不会做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牛强看着王大海说。
“一个人过于谦虚就等于是骄傲,不然,我俩做一个分工,你主抓老厂的生产经营,我把主要精力放在迁厂发展上。”王大海想用工作分工来调动牛强的积极性。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当然主抓老厂这一块,要轻松一点。但是,不隐瞒董事长,我的心里打着小九九,目前好的经营形势,来之不易,我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相再折腾了,只想过点安稳日子。”牛强无奈地说。
“我们勒紧裤带,抓恢复,搞创新,解决了工资和吃饭,对于一千人的“家”来说,仅是稀饭咸菜而已,取得效益的支撑点,并不是高科技,而是勇气、激情和汗水,的确可以说是‘天道酬勤’。从长远来看,如果不发展,目前的安稳日子是保不住的。”王大海认真分析公司取得的阶段性的胜利,以及成败得失,严肃地提出居安思危的观点。
“市场竞争此起彼伏很正常,没有必要杞人忧天,整天搞得神经兮兮的。”牛强有点不冷静地说。
“输液瓶生产厂家已趋增势,国人是什么产品热销,就模仿什么,生产什么,一夜之间,市场上遍地都是这种产品,一窝蜂都想来抢这个金饭碗。我们想想看,市场比什么?价格和质量。价格依于规模,质量靠技术创新。我们必须创造机遇,再上规模,通过技术创新来提高产品的档次。当然,我们提醒自己,关键是上得快、上得稳,抢制高点。”王大海振振有词的反驳牛强的观点。
“迁厂,就像小孩爬楼梯--步步都坎呀。有许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还会出现我们自己难以预料的困难。”牛强说。
“不管有多少困难,都值得去努力。我想,董事长分析得对,我们公司目前的状况,既不是汽车,也不是火车,而如一辆负重的自行车,不保持一定的发展速度,就会倒下。我支持迁厂发展。当年在围墙上打洞开店,也没有想到能走到今天开办工厂,只是凭着一身胆子干的。”杨民生看牛强半天都没有明确的态度,总在之乎者也,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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