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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沧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昂

    “对于牛强,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看样子,与他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我也不想刀枪相见,真正不行,董事会成员要团结一致,兵不血刃,让牛强拿钱走人。你与丁强做好准备,俩人共同把他的股吃下来。”王大海看着王鹏,认真而严肃地说。

    “牛强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做,我是绝对听从董事长的指挥。”王鹏信誓旦旦地向王大海表态。

    “既然我王大海回来了,牛强休想再夺权,如果再继续搞小动作,先下掉他的董事一职,只当一名股东。你不要瞻前顾后,放心大胆地干。”王大海自信地回答王鹏。示意王鹏大胆地挑起公司的重担。

    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王大海与王鹏一走进门,俩人躲到隔壁的一个包间,关起门在里面密谈。剩下的人把章文请客的包间挤得满满的,除了曹爱国,还有刘春花的父母坐在桌旁,其他的人,都不好意思坐下来,等着王大海过来一起坐,这样一来,由于多数人站着,显得包间里的人格外拥挤。梦影站在曹爱国的身边,聊着国家大事。刘春花与吴兵站在一起,她在向吴兵询问,一些药店里税务开票的问题。其他的人自由结对在一起找着话题闲扯。

    “菜都冷了,赶快上桌。”王小荷用手拍着王大海与王鹏所在的包间门,大声地叫着。

    “那就开始。”王大海立即回答,与王鹏一同开门走出来。

    “请董事长坐上席。”吴兵看王大海走过来,拖着圆桌对着门的一把椅子,对王大海示意道。

    “请曹老书记坐上席。”王大海走到曹爱国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

    “不行,还是董事长坐。”曹爱国谦虚地推让道。

    “您是老革命,您不坐,还有谁敢坐。既然大家尊敬我这个董事长,座位就要听我安排。”王大海态度坚决,接着说,“伯父伯母坐到曹老书记的右边,梦影坐到曹老书记的左边,梦影的旁边留一个位子给杨总。其他人依次坐下来,不要站着,站客难留。”

    “我来给杨总打一个电话,这么重要的活动,还拖拖拉拉。”王鹏说着话,走到饭店的吧台,拿起话筒,拨打德豪公司办公室电话。

    不一会儿,话筒里传来办公室人员接电话的声音。经过询问,杨总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也没有到章文开的小饭店,这人到哪里去了?王鹏经过进一步了解才知道,有不少员工堵住德豪公司的大门,车辆与人员不能进出,杨民生到现场进行疏导,员工情绪很激动,到目前为止,效果不大。

    “我马上回公司。”王鹏将公司员工堵大门情况向王大海汇报以后,主动请缨,准备起身告别。

    “我是工会主席,让我先回去。”曹爱国站起来对王大海说。

    “曹老书记暂时不要回去,我与王鹏一起去。”王大海走到王鹏的身边,回答曹爱国。

    “我用双排座车送一下。”吴兵急忙招呼着王大海,拿着车钥匙,要去开车。

    “如果员工揭竿而起,烧了你的车,找谁去赔。”王大海与王鹏走出包间门之前,没有忘记调侃吴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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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 无事生非
    不明真相的员工,不约而同,纷纷云集到德豪公司大门,大家先后知道一个爆炸性新闻,王大海已经锒铛入狱。无风不起浪,这就意味着德豪公司祸从天降,劫数难逃,员工们的集资款将要打水漂,如果不抢先讨要,最后的结局不用多想,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成为阿斗的江山——白送。

    “废话讲了一箩筐,喂不饱肚子,打开财务科的保险柜。”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挥舞着他粗大的手臂,捏住拳头频频在杨民生的面前点着,并大声地喝道。

    “你女儿不是生了怪病,你老婆怎么还要交集资款?”蓝血人病者的父亲身旁一位女员工认出了他。女员工知道他家庭困难,天南海北的到处求医看病,花费很大,几乎倾其家产,算是捡回女儿的一条命。

    “王董事长本来是同意我老婆不需要交集资款,但我看王董事长人不错,不但及时给予报销50%医药费,个人还带头募捐。轮到公司要发展,钱上有难处,我能袖手旁观吗?借钱也要交上集资款。”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情绪激动地对女员工解释。

    “不知道这钱还能不能要回来?”女员工担心地问。

    “我看怕是难了,跃富集团欠下集资款难以偿还,苏跃富纵身一跃,一了百了,可坑害了多少人。”蓝血人病者的父亲伤感地述说着,他所在公司的不幸。

    杨民生因为有在朱兆有时代,公司没落时接待上访员工的经验,沉得住气,保持着极大的忍耐性,不管员工怎样的激动,他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虚心地听着员工们七嘴八舌的叫骂,和各种牢骚的狂轰滥炸。

    “你得给个说法,我刚才要求打开财务科保险柜。”蓝血人病者的父亲看到大家乱哄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有一个集中的意见,他憋足劲,挤开人群,冲到杨民生的面前吼道。

    “是啊,打开保险柜。”女员工跟在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后面,积极地声援,大声地叫嚷。

    “没来的人怎么办?”一位胆小的员工,忧心忡忡地问。

    “来者有份,不来的该死。”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回过头狠狠地瞪着眼回答。他接着又冲着杨民生问,“你不能装逼,说话呀。”

    “我要说,你们就不能再嚷嚷,不管讲得对不对,你们中听不听。”杨民生以退为进,平心静气地回答蓝血人病者的父亲。

    “好,大家不要再吵,听杨总说说怎么发钱。”蓝血人病者的父亲粗声粗气地吆喝,不停地用双臂左右摆动,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大家应该警惕,一是必须依法维权,不要因维权而犯法。集资款期限还没有到期,如果撬开保险柜的话,后果就严重了。二是不轻信谣传,而去犯法,被少数人利用。”杨民生不卑不亢,有理有节地劝说。

    “你站着说话不腰痛,吃江水,讲海话。什么被少数人利用,我们交上去的,那可是红彤彤,齐扎扎的毛爷爷。”一个胆大的员工,从远处高声打断杨民生的讲话。

    蓝血人病者的父亲两只手掌高高地竖起,在空中做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杨总把话说完。”

    “第三是,要明白公司一旦出现危机,我们的生活必须受到影响,公司垮了,最倒霉的是普通员工,如果再这样闹下去,公司一千多号人全力以赴找回来的市场,眼看着就要丢掉,你们再继续不让货物进出,这个月的工资又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拿得到。不用太久,就几天时间,好端端的我们的公司,就会被你们闹垮掉,到那个时候公司的财产分文不值,一千多名员工成为下岗工人,不会再有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倒是我们大家一起去要饭,成立一个丐帮,让这次带头闹事的人来做丐帮帮主,带领我们,确保我们不会饿死。不然,我们就像现在的你们一样,堵你们的家门,抢你们的饭碗!”场面上,被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振臂一呼,聚集的人们安静下来,杨民生慷慨激昂,用发自肺腑的深情,深入浅出地演说道。

    “你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在银行里存钱,三年五载,虽然整存整取,但也不是像你说的,不到期限,如果去取出来,就是违法行为。”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毫不退让,找出理由反驳杨民生。

    “你不要断章取义,曲解我的意思。”杨民生据理力争,大声进行辩解。

    “谁断你了,曲你了,我这样极力维护你,你却猪八戒倒打一耙,不知好歹。”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怒气冲冲地对杨民生吼道。

    “不能这样胡搅蛮缠,我是说你们,如果撬开公司财务科的保险柜,这种行为是不是属于违法。”杨民生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人群,坚持与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在理论。

    “要撬保险柜,也是你杨总的事,因为我们的钱是交给你的。”蓝血人病者的父亲不依不饶地说,他缠住杨民生不放,其他的人,听到这样一说,也附和着往前挤。

    “我跟大家说句实在话,国家规定,每个单位的保险柜里,最多只能存放现金,不得超过八百元。撬开保险柜,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只能出一口气而已。不但拿不到钱,还摊上一个违法的嫌疑。”杨民生看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态度暴躁起来,说不定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杨民生马上转变自己强硬的形象,用温和的口气对堵门的其他员工进行解释。

    “难道是这一块地方的风水不好,两任老总先后去坐牢,害得员工的集资款血本无归。”女员工听完杨民生的演讲,感觉很有道理,这么大的公司,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自己的钱,还交在公司里作为集资款,一定要维护公司正常的生产经营秩序,才有希望付息保本。接着又听听员工与杨民生的争吵,想想也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违法的事不能做,她埋怨不到人,只能怪风水。

    “这块地方绝对是一个聚财的风水宝地。问题就出在对面,你们看公司大门前,马路那一边,是一家停产多年的国营厂,破败的围墙,屋顶上的茅草,把德豪公司给照死。”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指着对面冷清萧条的工厂景象,神密地对大家说。

    “早知道这样,手中的钱,就不该投到公司作为集资款。”女员工看着对面,心中更加凄凉,既失望又后悔地自言自语。

    场面上,人们在一片唏嘘声中,左右摇摆地伸头,神情呆滞地看着对面的衰败工厂。心中不免有一个疑问,衰败也像是一种瘟疫似的传染病,病毒会传染给一个个工厂吗?想一想这条马路上的工厂,几年时间,倒闭得差不多了,不是天灾就是**,都难逃倒闭一劫。人群里,有的人一口气叹得很深,感触自己生不逢时,如果早生三十年,再苦再累,就是牺牲了,可以当个开国英雄。要么再迟生三十年,国家富得淌油,生下来的任务,就是学会怎样去享福。怪自己的父母没有计划好,竟将自己生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时代。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稍息平静一会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大家想一想,总感觉心头有一瓶液化石油气罐子要爆炸。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钱,竟然要不回来。刚才杨民生还说,如果撬保险柜,那是违法行为。真是怪事,说不定,财务科的保险柜,就是拿着自己送去的红色毛爷爷,去买回来的。既然是自己的钱,买回来的东西,想怎么撬就怎么撬,法律管得真宽,居然这样的事也管。

    不能坐以待毙,抓到一个就是一个,比空手而归好。不能再听杨民生在那里忽悠,他以三寸不烂之舌,祸害我们六尺之身,捆住了我们的手脚,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想到此,振臂大呼一声:“不听他在这里卖狗皮膏药,我们去搬东西。”

    “对,搬东西,不搬白不搬。”女员工从刚才的迷惘中振作起来,跟在蓝血人病者的父亲身后,想着能搬到一个值钱的东西,机器设备等大件,她一个弱女子搬不动,那就搬椅子桌子,拿回去也能派得上用场,可以凑合着当家具用。抢一个电话也好,虽然家里还没有装上电话,今后总是要装的。

    聚集的员工,急不可待地分散开来,分别跑向车间或办公室,寻找自己中意的物品。

    “董事长回来了哦!”陶勇爬到大门的门头上,拿着纸糊的喇叭,对着即将散开的人群,大声地播出德豪公司的重要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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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蛊惑人心
    陶勇的一声叫唤,像是在人群的头顶炸出一个响雷,个个目瞪口呆,惊讶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一动不动,人人两只发痴的眼睛,看着前方的大门口。

    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指着蹲在大门头上的陶勇问:“这是真的吗?我不信。”

    “如果不信,你自己爬上来眺望。”陶勇指着远方的街道,大声地回答。

    陶勇与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打过一次交道,那是蓝血人在十岁的时候发病,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带着一家老小,上有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下有还在喝奶的婴儿。统统跪在公司的这个大门前,一字排开,让看者揪心。当时蓝血人病者母亲因痛苦悲伤与心急如焚交加,一时发了羊癫疯,围观的人惊慌失措,束手无策,陶勇在监狱里学到一招,处理过此事,有一定的经验,他镇定地跑上前,在几位女员工的帮助下,控制住蓝血人病者母亲发病时的自残行为。所以俩人一见面,印象深刻,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

    “听小陶的,大家都不要跑了,我们等董事长来。”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听到陶勇的确切回答,他挥手向人群打着招呼,劝说大家原地不动。

    王大海与王鹏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以防万一,少数人图谋不轨,趁机打砸甚至烧毁交通工具,故意使事态扩大化,煽动情绪激动的员工,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覆水难收,必须谨小慎微。俩人快速地赶往德豪公司,一路上,边走边讨论着应对之策。

    在王大海带着王鹏急忙离开章文的饭店后,陶勇坐上吴兵的双排座车,超前赶到德豪公司的大门口,吴兵将双排座车停在较远安全地带,俩人悄悄挤进人群,一方面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另一方面暗中保护好杨民生的身体免受冲击。当激动的人群,准备去哄抢设备以及办公用具时,陶勇义无反顾地爬上大门头,才有了刚才急中生智的一声高呼,有效地避免一场破坏生产的恶**件。

    “那个人,是从牢里放出来的,他的话,你们也能信。”牛强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到门卫室外,轻声地对蓝血人病者的父亲说。

    牛强一直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户旁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当陶勇的一声高呼,蓝血人病者的父亲等人停止了哄抢公司财务的行为,一是等等看,王大海是否真的会出现,二是王大海出现后,对大家的担心有个什么说法。事已至此,牛强沉不气了,他硬着头皮,强打精神,亲自上阵,必须火上浇油,心想,与王大海撕破脸,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心甘情愿。

    “我们信牛总的,你说王董事长是不是真的抓起来了。”蓝血人病者的父亲看到牛强的身影,立即离开杨民生,挤到牛强的身边问道。

    “抓不抓,那是迟早的事。”牛强含糊其辞地说。他不好正面回答,但他心中知道,昨天王大海从工地上被检察院里的人带走。

    “王董事长是个好人,牛总怎么这样说话。”蓝血人病者的父亲印象中王大海不是一个奸商的形象,在处理他女儿医药费的问题上,还是能按章办事,不足部分,王大海个人带头捐款。他不能理解地反问道。

    “不要叫我牛总,我已经靠边站了,王大海任人唯亲,拉帮结派,搞得公司乌烟瘴气。”牛强听到叫他牛总,立即没有好脸色地发着牢骚,矛头直指王大海。

    “此话怎讲?”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接着问。

    “德豪公司都快要成为贼窝。”牛强故作神秘地伸长脖子,将头凑过去,轻声地回答。

    “有谁贪污公司财物吗?”蓝血人病者的父亲追问道。

    “王大海是否贪污,检察院正在查。我是说现在的新厂老厂,全部给劳改犯把持着,都快成了劳改队了,大家想一想,德豪公司还能有一个好的结果。”牛强显得很痛心地对大家说。

    “现在公司不是在搞退二进三,迁厂发展,实施低成本扩张战略,看起来红红火火。”蓝血人病者的父亲继续追问,他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想知道德豪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能被光鲜的表象所迷惑,要认真地想一想,为什么要扩张?”牛强在诱导性地问。

    “建设新厂,把公司做大做强。”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毫不犹豫地回答。

    “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你们只知道在建设新厂,却不知道王大海为什么热衷于建新厂。”牛强不光是在诱导,而是直接点明主题,又深入地反问道。

    “这里面又有什么奥妙,请牛总给我们透露一下。”听牛强这样一说,蓝血人病者的父亲感到扑朔迷离,疑虑重重,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接着又问。

    “因为建设搞得越大,王大海捞的油水就越多,厂房开建,大笔资金‘哗哗哗’地从王大海的手里批出去。看着平时单位里卡得很紧的‘钱袋’,突然之间开口了,谁能不动心,何况这些从牢里放出来的人,那不更是如狼似虎,贪得无厌。”牛强居心叵测,拿自己心里的臆想,编造出工程上的资金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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