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女尊]蒹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司晨客
然而他竭力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挑剔说道:“为什么它们要叫什么爱离?难道你很想离开我吗?它们应该叫不离。”
阿桑被噎了一下。“谁叫你娘亲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你若不喜时,我叫它们停下来好了。”
“不要!”南离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我喜欢听。”
他想了想,觉得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激动,最后许诺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倘若阿桑果真在外面有人的话,这大概是她请求原谅的最佳时机。但是她没有。
阿桑将南离的话细细咀嚼了一遍,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上古女尊]蒹葭分节阅读26
“我想……我想……可以吗?”她满脸羞涩地问道。
“什么?”南离一时没有听清楚。
“我想……你……让我玩玩……”阿桑声如蚊蚋。
南离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听懂了阿桑的话。
姜家家风,酷爱调教男人。自荷露生了月儿,不久便恢复悍女本色,夜夜笙歌。许是姜姬从中干预过,青叶终于得以在她身旁侍奉,隔壁房里夜夜传出的青叶的呻吟之声,放荡淫丽,令人听了脸红心跳,心动神摇。
从前南离一直是坚决拒绝这种调教的。他嫌丢脸。阿桑一直念念不忘却又无可奈何。
可是,此情此景,南离突然觉得,便是偶尔丢一回脸,只要能取悦阿桑,也便没什么了。
“好。我应承你。”南离低声说道。
他顺从地被阿桑推到在草地上,满脸温驯地看着她将那身代表着大祭司尊贵地位的黑色礼服撕开,感受着她手指尖拂过他肌肤的温度……
“很舒服对不对?那你叫啊,你倒是叫啊。”阿桑在南离身前目光热切地说道,满脸期待。
南离只觉得遍体酥麻,浑身颤抖。他原是强行忍耐咬着嘴唇不做声的,却禁不住阿桑的催促和鼓励,怯生生地发出一点声音。那只是一个极其短暂的音节,刚刚开头却硬生生刹住,宛如破壳的小鸡,怯生生探出小脑袋来感知外面世界,却怕生地缩了回去。他需要一点鼓励。
“真好听!大声一点!多叫几声!”阿桑眼睛亮晶晶地鼓励道。她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发现了最新奇的玩具,一时爱不释手。但她又有着绝美女子的充满诱惑力的躯体。她吸引着他,蛊惑着他,令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那夜南离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阿桑逐一照顾过,他的身体从此再无禁区;他被阿桑善于探索地摆放成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体位,他的身体时而疼痛,时而酥麻,时而奇痒;他的喘息声如同莫问冶炼青铜的炉子旁那呼哧呼哧的破旧风箱;他时而惨叫,时而狂笑,时而发出**蚀骨的呻吟声,时而崩溃般地大哭;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常常陷入空白之中,有的时候,她爱抚他身体所带来的愉悦,令他坚信她其实已经触摸到他的灵魂。
“你真美。”“你真好。”“你真乖。”南离的耳边充斥着阿桑诸如此类的话,有的是他切切实实听到了的,有的却只不过是他意识混乱之时的幻觉。他时常捱不住极致的痛苦或者极致的欢愉,眼前发黑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等他被再度吻醒的时候,等待他的是新一轮的和风细雨或者暴风骤雨。
南离是第二天晌午时分,才彻底清醒过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他浑身却如散了架一般,几乎连一只手指都动弹不得。他张了张口,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早已沙哑。
阿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了些水给南离喝,她嘴对嘴地喂他,最后又安抚般地亲了亲他,他便心情平静地继续睡过去了。
阿桑的眼睛仍然亮晶晶的,一脸愉悦。她也喝了些水,躺在了南离的身边。她将他的手臂摆了一个很舒服的角度,枕在他手臂上。
阿桑想,她的母亲姜姬曾经告诉过她,要她好生驯服南离,要让南离做过那种事情之后,腿脚发软爬都爬不起来,喉咙喊到哑掉。她整整用了几年的时间,终于勉强做到了。她想到这里,心满意足,很快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南离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阿桑如八爪鱼般抱着他,睡梦正酣。阿桑的脸埋在他胸前,尽管熟睡中,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嘴角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南离哭笑不得,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轻轻站起身来。他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体力已然恢复,行走完全无碍。他想趁着阿桑还在睡的时候,去四周寻些吃的来,等她醒来的时候,好捧给她吃。
然而,南离刚刚起身,就愣住了。足足几十只百灵鸟栖息在水潭边的草地上,仿佛在等候着他起身一般,不约而同地开始歌唱。百灵鸟的声音婉转动听而嘹亮。南离听得清清楚楚,它们高声叫着:“不离!不离!”
南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地回身看阿桑,却见阿桑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地上坐起来。
“喜欢吗?”阿桑揉了揉眼睛,一脸热切地问南离。
南离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从“爱离”到“不离”,只源于他故意挑剔的一句戏言。天知道阿桑为了训练这些鸟儿付出了多少心力。百灵鸟齐声歌唱的场面自然没有先前“爱离”之时来得震撼。但这是阿桑仓促之间做成的。她是真正把他的话放到心里了。
南离向前走了几步,阳光之下,他满脸泪水犹如闪闪发光的珍珠。阿桑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吓坏了,她认为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触怒了他。
“不喜欢吗?”阿桑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离突然转过身来,近似粗暴地将阿桑压倒在草地上,凶狠地吻着她,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你完了。”南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的身体压在阿桑身上,阿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震动。
“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过你了。”稷下川最尊贵威严的大祭司郑重宣布道,声音里带着青春鼎盛时候的飞扬和骄傲,“不管什么人来抢你,我都会奉陪到底。现在,带我去见见那个野男人吧。我想知道,他凭什么跟我竞争。”
“什么野男人?”阿桑终于叫道,“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男人啊?南离,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疑神疑鬼?”
绕过瀑布,阿桑带着南离来到一处山谷。已是初春时节,阳光明媚,洁白的羊群三三两两地徜徉在汁水鲜美的草地上。山谷的一角,在天然的山洞外沿,有人拿木头搭了一个歪歪斜斜的棚子,一眼望过去,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头猪在棚子里躺着晒太阳。
“这些羊和猪都是我偷偷养的。我养了整整两年。”阿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天冷的时候,我把它们藏在山洞里,还给它们裹上冬衣和被子。可是去年冬天天太冷,还是冻死了好几只小羊。我只好把它们烤了吃。”
南离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如去年冬天盘点阿桑房中衣物时,何以会少了几件冬衣并一床被子。又如大雪过后的某日,阿桑为什么会心境不佳,哭得眼睛都红了,第二日却用烤羊肉打牙祭。
“我算过,就算这些猪和羊不病死冻死,想凑够你母亲说的聘礼,至少还要六七年的时间。”阿桑小声说道,“南离,你能不能别逼我,等我凑够那些聘礼再说?”
南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阿桑一声不吭,从两年前刚刚住进姜姬家的时候,就开始为他准备聘礼,为了不叫姜姬、荷露等人知道,横生是非,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付出了多少辛苦。这令他感到心疼不已。可同时,阿桑竟然不知变通,一根筋地非要凑齐那些聘礼,甚至说出让他再等六七年的话来,又让他忍不住心生埋怨。人的一生之中,能有多少个六七年?这六七年无疑会是他们一生之中,最好的年华。
南离左看右看,最后看到嫩绿的草地之上,一只初生不久的小羊羔如雪白团子一般拱来拱去。
他走过去,将那只雪白的小羊羔抱在怀里,带给阿桑看。“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它叫不离。”南离拉着阿桑的手说,“它就是你求亲时候的聘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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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持续放飞自我中。
第19章 良辰美景(一)
南离拖着阿桑到姚寨去寻他母亲姚宛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傍晚的霞光将南离白皙的脸颊镀上一层金红色。
沿途遇到的路人纷纷惊诧地向着南离行礼,口称大祭司。南离却什么也顾不上,他只管紧紧拉着阿桑的手,眼睛也不停地朝她看,仿佛生怕她趁他不备时悄然逃走那般。
和南离相比,阿桑却显得有些胆怯。她将那只雪白团子般的小羊羔紧紧抱在怀里,深深低着头,脸上似乎写着大大的“难为情”三个字。
阿桑心中一直在嘀咕着,人家姚宛要的聘礼是百猪百羊,外加两百斗麦子。如今她上门提亲,只抱了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羊羔,不被姚宛用棍棒打出去才怪。
“别怕。你只消跟母亲说,你想娶我。其余事情,我来开口便是。”南离不停地安抚着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事实上,这日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那笑意从心底发出,本是竭力想做出大祭司庄严肃穆的样子,一不留神唇角就又勾了起来。
天空中的云霞变幻出流光溢彩,姚宛就迎着晚霞站在村寨门口,两眼放光,正眉飞色舞地向着村民说着什么。看得出,她这日心情极好。
南离径直走过去,姚宛笑着招呼他,看到他拉着阿桑的手,居然也没有什么不豫的神情。要知道前几日她去姜寨探病的时候,可是背着姜家人将阿桑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会儿说阿桑是仗着一张脸生得好、靠男人吃饭的软骨头,一会儿又说阿桑是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娘亲,儿子已经决意要嫁给阿桑了。这只小羊就是她带来的聘礼。”南离劈头说道,将阿桑拉到姚宛面前,把那只雪白的小羊羔举给姚宛看,“我这辈子是跟定她了。你若愿意时,便请为我准备婚嫁之事。若要一意阻挠,却也由不得你。我这就跟她回姜寨去,从此就不回来了。你就当你未生过我这个儿子好了。”
南离这番话不可谓不决绝。他素知母亲姚宛的脾气,性子软弱又糊涂,耳根子软,又最喜欢跟人攀比,动不动就跟别人炫耀说她有一个当大祭司的好儿子。他若是不坚决些,只怕姚宛一口咬定了百猪百羊的聘礼不肯松口,姜姬强硬,阿桑呆板,到时候他的婚事说不定就会一直耽误下去了。
南离这一番话落地,就冷眼静待姚宛的反应,心中颇有些破釜沉舟之后的爽快。他料想姚宛必定会气急败坏,接着凄凄切切地哭上好半天。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姚宛纠结不已的时候,请些长辈前来劝说姚宛松口。但是姚宛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南离意料之外。
“南离,你在说什么啊?”姚宛有些糊涂地问道,“晌午时候阿桑的娘亲姜姬带着他们姜姓四寨的几个副寨主来求亲,娘亲不是已经允诺你嫁了吗?还有,这小羊羔算怎么回事?她家的聘礼如今在咱们家院子里好好放着呢,因一时放不下,娘亲还临时征用了许多人家的院子。”
南离一时也愣住了。他看了看阿桑,阿桑回给他一个既无辜又迷茫的眼神。
“姜姬大人来替阿桑求亲了吗?”南离想了想,问道,“她家出了什么聘礼?”
“一百头猪,一百二十只羊。两百斗麦子,两百斗粟米。另外还有五十罐蜜水,据姜姬说,是阿桑亲自采来蜂蜜,亲手调制的。”姚宛眉飞色舞地说道,她满脸堆笑地拉过阿桑的手,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回,赞道,“怨不得整个稷下川的人都说你能干。南离的妹妹姚雪也跟你差不多大,整日里淘气得要命,什么活也干不好。哪像你,年纪轻轻就能弄来这么多野蜂蜜。听说,你做农活也是一把好手?”
阿桑不知所措。她再没想到,一直对她横眉冷对的姚宛,有朝一日竟会这般称赞她。她求助似的看着南离,却见南离也是一脸惊讶。
“姜姬大人竟舍得出这么丰厚的聘礼?”南离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姚宛白了南离一眼,一转身却又对阿桑亲亲热热:“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南离从小在祭宫中长大,未免娇惯些。他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只管来告诉我,我好好教训他。”
阿桑颇不习惯姚宛这样的热情,一时颇为恍惚。
那天阿桑告辞再三,姚宛却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一定要留她在姚家吃晚饭。吃过丰盛的晚餐后,又张罗着把主屋重新打扫,要留阿桑住下,又暗示南离去烧洗脚水,服侍阿桑洗沐就寝。最终在阿桑的一意苦辞和南离的白眼之下,姚宛这才悻悻然放弃了这个打算。
阿桑最后是坐着姚家的车子回姜寨的。姚宛亲自将阿桑送到村寨外头,拉着她的手说了足足两箩筐的话。直到车驾渐渐消融于夜色之中,她还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笑容。
“娘亲莫要高兴得太早了。”南离冷不丁在一旁说道,“姜家送来了这么多聘礼。娘亲打算拿什么做我的嫁妆?难不成要我空着身子嫁过去吗?青叶是个什么下场,娘亲也不是没看到。”
南离此时此刻说这话,其实是为了给阿桑出气,好让他这个死要聘礼不认人的亲娘着急上火一回。但是姚宛却完全信以为真。
“是啊。这要如何是好?”姚宛惊慌道,“姜家一贯是喜欢折磨男人的。我儿如今嫁过去,自要多多准备嫁妆,才不会叫她们看不起。”
当夜。姜寨姜家大宅。
阿桑一脸迷茫地跪坐在姜姬身前,目光里满是疑问。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没这么好心。”姜姬不冷不热地说道,“这是姜寨村民们的意思。自南离当上大祭司之后,前年咱们只给了祭宫三成岁贡,去年更是降到了两成。那些村民们虽然蠢笨些,却到底不是瞎子,都知道是你的功劳。南离这么一病,稷下川纷纷传闻说是他相思成疾,又说他母亲索要聘礼太多,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他们对你和南离感恩戴德,一直想着该如何报答,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就开始凑份子给你出聘礼。”
“一百头猪,一百二十只羊。两百斗麦子,两百斗粟米。也亏他们舍得拿出来。”姜姬的声音里满是没好气,又有些无奈,“想来去年一年都白干了吧。平日里我召集他们干活,可没见过他们这般痛快。”
阿桑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多说话。她知道无论她这时候说什么,姜姬都会不高兴的。
“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娶南离的。他性子太要强,你又太软,再这么宠着敬着娶了进来,日后还不得上天去。可姜姓四寨的村民们把这么多聘礼凑了出来,我能怎么办。难道能装看不见,说不娶吗?”姜姬一摊手,满脸无可奈何,“实在没办法,我只得将你平日里调制的蜜水都拿出来,也算咱们姜家自己的诚意。对了,你和南离这几日都不见人影,去哪里了?”
相对于姜姬无可奈何的顺水推舟,姚宛此时却突然变得愁眉苦脸。南离的话点醒了她。她虽然糊涂些,却绝对不是那种卖儿子的人。南离这孩子从小被姜妧看中,带到祭宫,一年到头也不定能回几次家,故而和姚宛不亲。但是姚宛却不会忘记,整个姚家的荣耀和如今的殷实生活,全部来自南离。她又怎能忍心南离出嫁后,因为嫁妆太少,而被人看不起。
“那聘礼是留不住了。恐怕都是要还过去的。姜姬可不是好相与的。”姚宛哭丧着脸说道,想到这凭空而降的丰厚聘礼只在她手中过了一回就要溜走,她就忍不住心疼,“不过把聘礼原封带过去也不好看。娘亲还得想办法给你再添些。还有,聘礼里有五十罐阿桑亲手调制的蜜水,咱们若照了原样还过去,怕不好看,得另外寻些物事补上,方显诚意。”
南离见姚宛整日郁郁不乐,却故意装作不知。其实他身为大祭司,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也颇有私蓄,他早就打算用这些私蓄做嫁妆,既尊贵又体面。不过他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说。想起阿桑两年来为了筹备聘礼起早贪黑,受尽了委屈苦楚,南离就忍不住心疼和愧疚。这其中有一半原因是他喜欢疑神疑鬼不懂事,另一半却是因为姚宛狮子大张口,索要天价聘礼。故而这个时候,让姚宛着急上火几日,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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