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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司晨客




[上古女尊]蒹葭分节阅读32
    “老师,这是两件事。若你不说明白些,阿桑她会误会的。”南离声音颤抖着求恳道。他自然明白若苍究竟在抱怨些什么。

    “是吗?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说明白,对你更好些。你说呢?”若苍冷冷说道。

    南离一时语塞。的确,姜妧诬陷南离以色侍人,这是私德,是小节;若是说实话,告诉阿桑,南离为了当大祭司,疑似和敌对势力姬姓部落勾结,甚至还拿阿桑的父亲燕明君为美色诱饵,迫使姜妧上钩,这样的事实阿桑显然更不能接受。

    一时之间,南离空有好辩才,却突然觉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阿桑,你随我来。”正在这时,姜姬的话在他们身后响起。

    阿桑一脸倦怠地跟着姜姬来到姜姬日常起居的房间。姜姬将房门紧紧闭上。

    “阿桑,先前我并不相信南离竟会背着你,和姜妧有所来往。但是若苍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姜姬一脸怜悯地看着阿桑,“我原先还疑惑自南离当上大祭司后,为什么和若苍的关系突然间冷了。如今来看,定然是南离和姜妧暗中的往来被若苍发现了的缘故。”

    “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阿桑无奈说道。她的心中并不像表面那么淡定。她心里其实乱得很,有些委屈,又有些疑惑,她想捂着耳朵,但是所有人都非要想告诉她,一些她原本可以装作糊涂的事情。

    “你方才对着姜妧装糊涂,做的很好。”姜姬说道,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得告诉你,你必须继续装糊涂下去。无论南离曾经做过什么,他都是大祭司。大祭司的尊严不容挑衅。若是你因了这个原因和南离闹翻,只怕整个稷下川都会指责你器量太小。你若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把南离好好供着,再纳个侧夫过日子就是。南离自己心虚,想来也不好阻拦你。”

    ……

    阿桑听了姜姬一大堆教诲,走出门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她突然间对这样繁文缛节的婚礼厌倦无比。她想,从前她和南离在青草坡上抱在一起滚来滚去快活的时候,什么都不必想,没有任何的顾虑,那时候多么的美好,多么的纯粹;又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她和秀秀、父亲三人住在那间茅草屋中,生活虽然清贫却也温馨,父亲偶尔会毫无道理地暴躁,用鞭子打她,但是秀秀会扑过来,替她挡鞭子,她甚至能听到秀秀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温柔细腻的心以及满满的宠溺。那时候的日子,没有阴谋,没有权力之争,多么的令人怀念。

    “阿桑?”突然间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阿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和南离有些相像的脸。她一眼认出了,此人是南离的弟弟源方,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嫁到一户殷实的人家,日子也算无忧无虑。

    对于南离的家人,阿桑少不得客气一些的。于是她勉强堆起笑容:“有事?南离呢?”

    “我哥哥在新房里,正伤心着呢。”源方回答,“阿桑,这时候只有你才能安慰他。”

    “他那般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我拿什么安慰他?谁又来安慰我?”阿桑没好气地说道,然而看到源方别有深意的眼神,突然明白了过来。

    “我知道了。”阿桑淡淡说道,她垂着眼睛,掩饰去目光里的厌倦。源方眼神里的意思明明白白,要她此时去新房中同南离做那种事情。的确,堂堂稷下川的大祭司人前清冷高贵,人后却从来无法拒绝她的挑逗,甚至有的时候还主动勾引。可见他对那种事情的热爱。可是她这个时候,突然一点都不想碰他。

    在慢吞吞赶去新房的道路上,阿桑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有关“责任”、“义务”的东西,这些东西全部来自于姜姬的教诲。一时之间,她的心中颇为沉重。

    “干得好。”荷露突然从源方身后冒了出来,一脸赞许地夸奖他。

    源方的脸刷地红了。姜家的两个女儿都如同天仙一般,他简直都不敢抬头细看。偏偏荷露又喜欢穿着暴露,白花花的胸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逼得人无处可逃。

    “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源方低着头说道,“谢谢你帮我哥哥传话。”

    荷露再也忍不住,突然间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可不是在帮你哥哥传话。你也不想想看,前面还有客人呢,你哥哥再怎么欠女人睡,也不会急得连一时半会都等不了。更何况,你哥哥早躲到僻静无人处去偷偷摸摸掉眼泪了,又怎么会在新房中?”

    源方一下子愣住了。“那……那……新房中的人是谁?”

    第24章 趁火打劫(三)

    源方不是傻子。他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阿桑在他的暗示下去新房,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清楚,结果在新婚之夜就睡错了人。若南离知道了这件事,他该有多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我哥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分明是大长老想诬陷他。为什么你们连个完整的新婚之夜都不肯给他?”源方生气地质问道。

    “你说错了一件事。是你,不是你们。”荷露微笑着说,“想破坏大祭司新婚之夜的只有我一个人。”

    “为什么?”源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家兄弟姊妹和睦,是以颇不能理解荷露和阿桑的敌对关系。

    “因为我那个该死的妹妹总不自量力想跟我争。也不看看,她配吗?”荷露轻蔑说道,“她惟一能仰仗的,就是你哥哥。这才是她压根不喜欢你哥哥,却一定要娶他的原因。她既然不喜欢你哥哥,你哥哥从前有没有跟别人睡过,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丢些脸面而已。姜妧真蠢,连报复都不晓得抓人要害。”

    “我自然不会像姜妧那么蠢。整个稷下川都知道,你哥哥是深爱着阿桑的。这么多日子我冷眼旁观,看得清清楚楚,你哥哥别的事情都能迁就,唯独这件事情不能忍。倘若知道阿桑在新婚之夜就敢跟别的男人混在一处,他该会怎么做呢?”荷露声音愉悦地说道。

    “你……你好狠的心!”源方脸色发白,拔腿就想向新房奔去。他想赶紧阻止这件事。南离的脾气秉性,源方最清楚不过,事发之后南离越恼阿桑,越是会把事情调查清楚。到了那时候他也脱不了干系。

    “你想干什么?你想去阻止吗?”荷露直接扑到源方怀里,用软绵绵的身子阻住他的去路,“你不是一直暗恋我吗?难道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源方大惊。“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我是有妻主的人,几时……暗恋你了?”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上次随你母亲来我家,看我看得目不转睛,还说不是暗恋?还是,你见我那个便宜妹妹生得更好看,转了心肠?”荷露依偎在源方怀里,千娇百媚地说道。

    源方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拼命想推开她。荷露却缠着他不放。“你别看我那个便宜妹妹生得好,其实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做事软绵绵的,一味奉承你哥哥。我就不一样了。我榻上功夫好得很。跟我睡过的男人,哪个不是要死要活想嫁给我?”荷露道。

    源方一下子急了。他用力一推,将荷露推倒在地,转身就走。

    荷露从未曾被男人这么粗鲁地对待过,不免愕然,冷笑一声道:“你这时候冲进去,就算阻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也来不及了。新房里的那位,可不是好欺负的。不如你猜猜看,他到底是谁?”

    源方的脑子转得很快。“难道……竟是子羽君?”他一下子变了脸色。



[上古女尊]蒹葭分节阅读33
    “不错。正是子羽君。他是婚礼的傧相,留在新房之中,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荷露得意地笑道,“这个人选却也是我煞费苦心的。子羽君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又是稷下川的见习祭司,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的。从前从未听说过他跟女人过夜过,想来对自己的身体也颇为珍视。”

    “而且,姜姬大人一向疼爱子羽君……”源方忍不住冷汗潺潺。

    “何止是疼爱,子羽简直就是她心尖尖上的宝贝。若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恐怕还以为子羽才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呢。”提起此事,荷露颇为耿耿于怀。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看到子羽清纯可爱,不过在言语上调戏了一把,恰好被姜姬撞见,姜姬用木杖狠狠打了她一顿,害得她整整一个月都没能出去鬼混。

    姜姬对待阿桑,一向比对荷露严厉许多。倘若被姜姬知道,阿桑竟然敢在新婚之夜不顾南离的脸面,对着子羽下手的话,只怕阿桑在姜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就算南离肯忍,姜姬和子羽也不肯忍啊!

    荷露想到这里,心中越发得意,看着源方那张和南离颇为相像的脸,忍不住来了兴致,勾住源方的脖子就想亲他。源方大惊失色,慌忙躲避,却见荷露的手臂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源方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荷露的夫君、曾经名列稷下川四君的祭司青叶。

    青叶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住荷露的手臂,火光之下青叶脸上满是愤怒:“我帮你算计阿桑,好容易才骗子羽进了新房,你就这样回报我?连南离的弟弟你都想招惹?难道你还想弄出一个野孩子来,让整个稷下川再把我嘲笑一遍?”

    荷露面对青叶的质问,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保证,第二个孩子一定是你的。这样总可以了吧?真是的,堂堂祭司,心眼那么小,容不得人,懿德全无……”

    但如今青叶好歹是祭司,今非昔比,荷露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非打即骂,终于摆了摆手,息事宁人一般地说道:“罢了罢了,我今日夜里不出门,去你房中过,这总行了吧?”

    荷露夫妇二人吵闹不休,源方可没心思理会。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往阿桑的新房跑去,荷露的谋划他已经清清楚楚:以子羽的秉性,对自己的身体最是珍视。只要阿桑不小心冒犯了子羽,子羽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嚷将出来,不但南离生气,阿桑本人更是会受到姜姬的严惩。而这一切,居然会发生在南离的新婚之夜,这是何等的悲剧!

    阿桑本人却对这样包含祸心的谋划全然不知。

    她走在通往新房的道路上,心情很是沉重,步履也很缓慢,甚至有几分不情不愿,但是这段路并不漫长,走得再慢,也终于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终于推开了那扇用花梨木雕刻的房门,走了进去。

    新房中一片黑暗寂静。阿桑从小到大都没有点着火把走路的习惯,于是迟疑着在房子里摸黑探索。新房是南离一手建造的,陈设也是南离布置的,阿桑并不熟悉,不过走了几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直到这个时候,阿桑才怀念起南离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来。自南离当上大祭司以后,他走到哪里,夜明珠就照到哪里,当时阿桑只是一味责怪南离奢侈无度,如今来看,有的时候却是以偏概全了。

    阿桑一边在黑暗里摸索,一边侧耳轻轻倾听房里的动静。果然听到里屋里有呼吸声细细传来,听声辨位,依稀就是床榻的方向。

    “南离!”阿桑忍不住叫道。榻上先是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似是榻上的人有些吃惊,紧接着便彻底安静下来。

    阿桑突然间就心软了。南离从来都是听到她的声音就会在第一时间迎上来的人,如今却如此的迟疑,如此的安静,看样子确实是被打击到了。虽然阿桑有的时候会觉得南离颇为陌生,对他的某些行为颇不认同,但是南离到底是她的夫婿。阿桑不会忘记,几年前的孟春舞会上,只有南离肯相信她的话,他一脸温柔地取出骨针来为她治病,他由着她枕在他的腿上沉沉睡去,他主动邀请她在林间跳舞……

    “南离啊,姜妧明显是过来搅局的,我又怎么会在意她说了些什么呢?”阿桑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一不留神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向前栽倒,最后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愧是我夫君,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住。”阿桑颇为赞许地说道,手忍不住在“南离”的脸上摸了一把。

    她想,上天待她不薄,娶南离当夫君是她的最佳选择。在她和荷露竞争的时候,南离一定会帮她。至于南离从前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南离是个有本事的人,或许有本事的人有些特权,是应该的。

    阿桑这般想着,就有些意动,她开始主动亲吻和爱抚对方。“南离”看起来却比平日里羞涩得多,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抗拒,或许是因为被姜妧的话伤透了心的缘故。阿桑这个时候却不能由着他。她必须显现出自己最热情的一面,以表白自己的毫无芥蒂之心。故而她甚至使出了姜姬传授的若干招数。

    在阿桑的热烈攻势下,“南离”终于抛却了矜持和犹豫之心,开始热情地回应起来。阿桑却在这个时候退缩了。她一向喜欢这样的恶趣味,每次都是这样反复撩拨,不到南离近似崩溃地求她的时候,绝不给人痛快。

    “喜欢吗?那你求我呀。”阿桑既天真又无邪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残酷。从呼吸来判断,对面的“南离”远比平日沦陷得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倔强地不肯开口恳求。

    源方气喘吁吁赶到新房的时候,屋子里的动静其实已经很大。源方站在房门口面红耳赤,不知道是否该进去。正在这时候,莫问却陪着南离从外面走过来了。

    “源方,你在我新房门口做什么?”南离的声音有些严厉,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感到不安。

    南离飞快地推开新房的门,屋里的喘息声和说话声扑面而来,陡然清晰了许多。南离的不安一下子变成了愤怒。

    “阿桑!你在做什么?”南离惊怒交加道,他立即取出一颗夜明珠,三步两步冲进了里屋。

    夜明珠淡淡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散发出去,照见了床榻之上阿桑那张写满了惊愕的脸。她衣衫凌乱,春光大露,看了看手持夜明珠的南离,又看了看躺在她身下的男子。

    “子……子羽?”阿桑震惊道。她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一般。一向凶悍倔强、不肯饶人的子羽,姜姬心尖尖上的宝贝子羽,以一种顺从温驯的姿态躺在她身下,身上的衣服,却已经几乎被她扒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任性放飞自我中。

    第25章 新婚燕尔(一)

    夜明珠的照耀下,新房的每一件物事都泛着温暖的光辉,特别是那用花椒粉末混了上好的灰泥抹平的墙壁,更是有着绯色的温馨质感。

    这一切都是南离倾力建造、悉心布置的,蕴藏着他对阿桑的挚爱以及对未来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但是如今南离看着这些,突然觉得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我……我是真的没注意到,我以为是你……”阿桑迎着南离失望的目光,哭丧着脸说道。她直到现在还在纳闷,明明是春意盎然的旖旎风光,正在欲罢不能之时,最后竟然以这种局面收场。

    “我们在一起整整三年了,你还分不清楚?”南离怒极反笑,质问道。

    阿桑一时语塞。细论起来,子羽和南离肌肤的手感确实是不同的。子羽身上更热些,有一种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涩魅力。南离却如同一块被雕琢把玩了很久的玉,温润而光滑。除了……除了南离昔年自不量力想救阿桑留下的伤疤。

    其实在摸到子羽光滑的背脊时候,她是疑惑过的。然而她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何况当时的气氛那么好,也就鬼迷心窍般地故作不知,继续下去了。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阿桑艰难地承认道,她并没有想过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善意的谎言要比说真话的伤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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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阿桑突然又有些委曲,“你弟弟源方说你在新房里等我,要我同你做那种事……还有,我分明有叫你名字的,子羽他……谁叫子羽他不吭声,我就当成默认了……”

    “你还有脸推卸责任?新婚之夜何等郑重其事,我们理应在前面向客人敬酒,我又怎会在新房之中等你?”南离怒道,“你还敢说子羽……若非子羽看在我的面子上刻意隐忍,没有直接嚷出来,否则你母亲会饶了你吗?”

    话虽如此说,但是南离疑惑的目光已经忍不住向源方、子羽身上看去。源方一向对他这个哥哥言听计从,又怎么会这般误导阿桑?还有子羽,子羽一向是不肯吃亏的人,上次阿桑不小心偷看他洗澡,结果被他追打了半日,如今怎会如此安静?是被人暗算了吗?看子羽满脸的红晕,衣衫掩不住身上狼狈,似乎是被人下了药,可是仔细再看,却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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