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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司晨客

    南离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看着阿桑冰冷绝情的样子,只觉得悲愤莫名,失望莫名。但是阿桑还嫌说得不够重一般:“其实,天底下最**的,非祭宫莫属!哪任大祭司不是风流成性,你又何必故作清白?既然这么欠被女人睡,索性召几个有姿色的女人去祭宫伺候你便是,何必大祭司降尊纡贵不辞辛苦跑到姜寨来?”

    “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你的祭司林泽不是已经替你出主意了吗?”阿桑一脸奇怪地反问道,“他给你出主意,让你把女人的手脚锁起来,关到屋子里不见人,只供你一个人享用。难道不是吗?这种主意也敢说出来,又和姬姓部落有什么分别?他既是你的亲信,只怕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这般想的吧,先是以男儿之身当上大祭司,事事以祭宫利益为重,接着拿脏病的事情说事,趁机制造舆论要求什么对偶婚制,紧接着只怕就要把你妻主用锁链锁起来,不当人看待了。我说的对不对?”

    南离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在祭宫同林泽的一番密谈,竟然会传到阿桑的耳中,他是个心思灵透的人,立即知道定然是祭宫当中有姜寨的眼线了,当下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忙不迭辩解道:“原来你竟是因为这件事情恼我。那都是林泽的一时戏言,我又怎会听他的?若你不信时,我改日便罢了林泽的祭司之位,好不好?”

    “罢了林泽的祭司之位?凭什么?大祭司竟然有这个能耐,一句话就罢免了林泽的祭司之位吗?”阿桑冷笑道,眼睛里闪着怀疑的光。

    “他……他通敌。”南离为了澄清自己,忙不迭将林泽的底细和盘托出,“他本是你父亲燕明君布在稷下川的眼线,当年他妻主祭司薇别就是他亲手杀的……后来燕明君退出稷下川,他便彻底投奔我,为我所用,我因要和赢牧诗争权,故而不计旧恶,收留了他。”

    “如今你在祭宫已经占据了明显优势。似林泽这等人,自是没什么大用了。便索性罢免了他的位子,来表忠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阿桑冷声说道。

    南离深深望着阿桑,突然间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我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我的心?”

    阿桑没有说话。她突然觉得荒谬无比。她是姜寨的首领,南离是祭宫的领袖,两人本该势同水火,如今却先是这么激情四溢地亲近了一回,紧接着又在一本正经地讨论相信不相信的问题。难道姜寨和祭宫之间还有调和的可能吗?

    “其实,我是知道你想我怎么做的。我一直都知道。虽然你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你分明就是希望我会那么做。”南离静默了很久,突然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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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第92章 第 92 章

    “你的母亲姜姬大人想了结多年来祭宫和姜寨的明争暗斗,故而选中了你,又在我竞争大祭司的时候,暗中相助,无非是指望我当了大祭司之后,能够事事以姜寨利益为重,甚至率领着祭宫祭司神官们惟姜寨的命令是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南离大声说道,“可是阿桑,你想过没有,这样的要求等于是在要我的命!我自幼在祭宫长大,前任大祭司姜妧、若苍老师等人对我悉心栽培,呵护有加,祭宫的祭司和神官们都信任我,觉得我能够带领着他们给祭宫更加美好的未来,故而他们才愿意选择我当大祭司。若是我果真像你们母女期望的那般做了,我成什么了?祭宫势力必将四分五裂,祭宫多年威信荡然无存,我便成为祭宫万年以来的头号大罪人,成为万夫所指!”

    “其实在嫁你前后,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这么做。那些年我是怎么对姜寨的?从前的岁贡多少,我问姜寨要多少?你可知道我那个时候受着多大的压力?但是我还是那么做了,你觉得我为的是什么?我为的还不是你!”南离声泪俱下道,“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一口一个秀秀如何如何,跟季秀黏黏糊糊,不清不楚,你我成亲的大喜日子,你却在新房中跟子羽那般……其后你要竞选姜寨首领,我为你四处奔波,你心中本有定计,但可曾跟我推心置腹,说过一句实话?我是你夫君呀,你把我当什么?好容易你当上了姜寨首领,我欢喜还来不及,结果你就闹着要娶季秀,然后是莫问,子羽……我何尝过了一天安心的日子?既是如此,我为什么要猜你的心意,默不作声地付出,叫你顺心遂意?”

    “我也曾想过,若你一定要我代表着祭宫向姜寨彻底投诚,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我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拿什么来换?我要的东西,你愿意给我吗?”南离泪眼朦胧道,声音里隐约存了一份期冀。

    “你要什么?”阿桑不得已,硬着头皮说道,表情是百般的不情愿。

    “从前,昊天九问之时,你可记得你向我许诺过什么?你当时说,你答应我,从此就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别人……”南离声音轻柔得如同一个梦境。

    “我当时不过是在装疯卖傻。我一心想靠你引得稷下川民众关注,自然竭尽心力去哄你。那时候说的话,岂能算数?”阿桑一口回绝道。

    “你我成亲之前,你曾带我去一处山谷。你在把你奶大的花豹前,向我许诺过什么,你都忘记了吗?你教所有的鸟儿都唱‘爱离’,你教它们说‘不离’,你拿一只叫做‘不离’的小羊向我母亲下聘礼,难道你都忘了?”南离问。

    “那又能说明什么?你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从前爱过,现在不爱了,不行吗?至于那只小羊,你一意孤行,非要领军出征的时候,祭宫筹措军饷,那只小羊早被宰杀,晒为肉干,你不知道吗?”阿桑不耐烦地说道。

    “你……你好狠的心……”南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南离,你如今是大祭司,享有无上的权力。你该知足。”阿桑疲倦地说道,“何况,一直都是你送上门来的,你何尝问过我到底想不想要?你还抱怨什么?”

    一时间,南离全身的血液凝结了。他生性高傲,何曾受过这等言语?偏偏阿桑所说确实有事实可依,无论是他们初次相识的篝火舞会,还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基本上都是南离出于主动的地位上。那时候南离觉得阿桑痴傻,等她主动是等不来的,故而抛却了矜持,却不知道阿桑只是充当了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的猎物自投罗网,说不定还在一边暗中偷笑……

    “好。今日你的话,我记住了。”南离心中气苦,最后说道,“从此姜寨这边,我不会再来。我们若有下一次见面,当是你亲自去祭宫,求我回来。”他终于理了理衣冠,竭力保持着尊严,昂头而去。

    姜姬怀里抱着哭闹不止的婴儿,进房来责怪阿桑道:“原本谈得好好的,何必拿这种话来刺他?他要求的,无非一个承诺,哄哄他也就是了。何必闹得这么僵?”

    阿桑一脸疲惫:“他要的,我给不起。我辜负秀秀太多次了,我若哄了他,秀秀怎么办,秀秀等我太久了。”

    姜姬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却是敏锐的:“若你一直迟疑不决,不肯做那件事,季秀只怕要等的更久。”她到底已经老了,虽然眼光犀利依旧,但是精力已经隐隐不济,若是往年,似阿桑这般为了几个男人举棋不定,瞻前顾后,早被她一木杖敲打过去,如今却只能柔声相劝,尽人事,听天命了。

    阿桑眼睛里始终有犹豫:“内忧外患,我们若只想着自相残杀,我担心反倒让外人拣了便宜。我方才拿言语刺他,以南离的心胸,未必会做出像姬姓部落的男人们那般残忍的事情,抛却情爱之事不谈,他也勉强算是一个不错的领袖,祭宫之中出色人才不少,收拢起来,勉强可同姬姓部落一战吧。”她一面说着,一面将一把利刃捧出给姜姬看。那是她和南离成亲时,她的父亲燕明君通过季秀送来的贺礼。“我问过莫问,这种刀具,我们稷下川打造不出来,这刀具的质地,不似青铜,当是一种新的冶炼方法。祭宫和姜寨已经争斗了太多年了,耗费了太多精力,而姬姓部落冶炼技术如此发达,我们若再这样内耗下去,只怕将来有灭种灭族的风险。”

    “如此一来,我们姜寨必将元气大伤。祭宫傲慢奢侈,从此民不聊生在所难免。何况人都是会变的,南离身为男子,日后必定对男子多有扶植,稷下川成为第二个姬姓部落,不过是早晚的事。”姜姬苦口婆心。

    “这也正是我犹豫的原因。若是踏平祭宫,我们手下可有足够的人手迅速把持局面,安抚民众?若是姜寨退缩,南离和南离之后的大祭司会不会走上一条邪路?可是这般犹豫下去,内耗不断,姬姓部落侵袭,我们又该如何是好?是攘外还是安内,要如何安内,我苦思许久,也未想到万全之策。”阿桑道。她这些日子心力憔悴,精神疲惫,有一半倒是因为这个原因。

    月亮圆了又缺,又有多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其间南离果真下了狠心,将祭司林泽判以通敌之罪,罢免了他的祭司之位不说,还将他处以火刑示众。然而这样的示好和表决心,阿桑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并不如南离盼望的那样去祭宫寻他,重归于好。

    南离越来越失望,终于绝望了。他的母亲姚宛见不得儿子如此难过,温言细语开始劝他另寻个女人过活。南离认真考虑了若是另外寻个女人,阿桑会不会吃醋、从而回心转意的问题,最后觉得可能性渺茫,遂婉言谢绝了姚宛的建议。在南离心目中,世间没有女子能如阿桑一般,尽管她冷血、绝情、狡猾,喜欢装傻,故意算计他、利用他和欺负他,但是若是没了她,南离心中就觉得少了一块什么似的,空落落的。

    这日南离驱车去稷下川的某个村寨探视病人,回到祭宫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被守门的卫士拦在大门外头。那男子一脸焦急,苦苦哀求,但是卫士职责所在,不曾动摇半分。




[上古女尊]蒹葭分节阅读108
    南离因为公事私事身心疲惫,哪里有空管这些渺小平民的闲事。遂一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命神官驱车而过。谁知那男子看见大祭司的车驾,不想着避让,反而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大祭司!南离大人!”

    南离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停车,询问原委。卫士忙解释说这人是来寻少祭司子羽大人的,岂料子羽大人不在祭宫当中,去探视病人了,偏这人不信,在门口死缠烂打。

    那年轻男子看见南离,一脸惊喜,扑到车前,向他道:“南离大人!我是田丰啊!大人可还记得我?”

    南离将田丰望了又望。他诸事繁忙,只觉得此人面目有些熟悉,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田丰忙解释说自己是姜寨蒲柔的侧夫,曾同南离有过几面之缘。南离这才依稀记起,从前有个少年恋慕邻家姐姐,因被他对阿桑的不渝之心感动,故而下定决心追求。只是……南离心中打了一个突。他记得田丰那邻家姐姐,正是季秀名义上的妻主蒲柔。难道,是季秀出了什么问题,田丰来告密吗?

    南离忙命令将田丰带至密室,田丰二话不说,跪在他面前,哭诉道:“南离大人!我是来求您救救季秀的!他得了那种脏病,偏要蒲柔瞒着,什么人都不肯说,眼看就要不行了!我原本是来求少祭司子羽大人的,谁知道子羽大人不在,大祭司医术通神,若是大祭司肯出手相助,便是昊天神赐福了!”

    第93章 第 93 章

    南离愣了片刻才回味过来田丰话里的意思。说来也奇怪,作为稷下川的大祭司,他这些日子为肆虐的怪病忙得焦头烂额,却从来没有想过季秀竟然会真的得这种病。但是仔细想来,却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以季秀平日之不检点,能逃过此劫才算是怪事了。

    鉴于此怪病来势汹汹,在稷下川蔓延,医者疲于奔命,不过杯水车薪,九牛一毛,故而祭宫早已昭告众人:若有患病者,须送往各村寨据点,戒严治疗,其实就是将所有的病患隔离起来,令其自生自灭的意思。南离率领着神官们高举火把,连夜冲破姜寨的封锁的时候,负责防卫的姜宇尚有胆气同南离硬怼:“姜寨所有的病患全已移交祭宫,如今更无一个病者。大祭司深夜借此事发难,究竟想做什么?”

    南离冷笑一声,指着通风报信的田丰说:”都移交了吗?此人却说姜寨窝藏包庇病人,你敢不敢让我们搜一搜?”

    田丰断然想不到南离此时会把他推到前台,吓得脸色煞白。偏那日蒲柔就在防卫的队伍里,看见田丰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就知道大势已去,冲上前去狠狠踹了田丰几脚:“谁叫你多嘴的?”

    田丰泪流满面抱着蒲柔的腿哭诉:“他这病实在太过凶险,你虽顾念旧情,也不该由着他的性子,连阿桑一并瞒过。他口口声声说再不见阿桑,可若果真永世不见,心中岂不遗憾难过。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阿桑问你要人时,你又拿什么交代。还有,他这病是会传染给人的,若是我不幸染上,那也没什么,可家中两个孩子不过几岁,他们何其无辜……”

    整个场面闹作一团,姜宇这才知道蒲柔听从季秀的意愿,将他的病情隐瞒得密不透风,不但她被瞒在鼓里,连阿桑也全然不知,一时脸色颇为难看。因了蒲柔的隐瞒,南离气势汹汹问罪而来,姜寨显得很是被动,姜宇本来就对季秀没有好感,此时更不会有心思保他,交涉片刻之后,季秀蓬头垢面地被人架走,拖上了祭宫专门用来运送病人的车子。

    “大祭司,扔到据点里吗?”离了姜寨,便有神官来请南离的示下。

    南离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季秀。他为他看到的情景震惊不已。在南离印象里,季秀是一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略有几分姿色的年轻人,喜欢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笑,露出一口白牙,站立坐卧皆带着一股没有正形的慵懒之意,眼神里偶尔闪过的落寞总会惹得以阿桑为首的一众女人怜惜不已。然而,如今的季秀,却再也没有任何姿色可言。他皮肤上黑气缭绕,脸颊上的肉皆已瘦尽,深陷的眼窝里毫无神彩,远远看过去,死气沉沉。南离下意识地走近,隐隐的恶臭扑鼻而来。南离皱着眉头,掀开季秀被布裹着的身体,毫不意外地看到他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伤口结不住痂,盈着黄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半年以上。”南离震惊良久,最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季秀,大声宣布道,“你得了脏病至少已经半年以上了。是我迄今为止见过得病最久的人。赢初晴她们,是被你感染的吧?她们都要死了,你躲在姜寨不肯见人,以为没有人知道?赢寨的嬴姬痛失爱女,若我把你交给赢寨,你觉得她们会怎么对你?”

    但是无论南离怎么训斥,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季秀却似聋了一般,死气沉沉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这和从前大不相同。从前季秀何等牙尖嘴利,几时让南离占据过上风?

    南离又说了几句,看着这样的季秀,突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他沉吟良久,觉得对季秀不能像对寻常的病人那般看待。“把他带回祭宫吧。”南离最后吩咐道。

    “你病入膏肓,生机全无。你说我带你回祭宫,是要折磨你到死,还是打算救你呢?”此情此景,南离心中对季秀的恨意渐渐淡去了些,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季秀道。季秀木着一双眼睛,仰头看天,根本不理会他的恐吓。

    回到祭宫之后,南离将季秀锁在石牢之中,自己在祭殿、观星台等处徘徊良久。稷下川先贤众多,许多祭宫的大能将他们一生所学的精华刻在祭宫各处的石头上,南离想看看其中有没有记载治疗怪病的方法。

    此时此刻,姜寨附近一座隐秘的山谷之中,时不时有巨响震天。山谷入口处戒备森严,姜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来报信时,却被几个人拦住了。她气喘吁吁地喊着“阿桑,大事不好了!阿桑!”

    过了一段时间,满头土和汗的阿桑才出现在山谷门口,她明显有些不耐烦,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疲惫:“什么事情惊慌成这个样子?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下去了……”

    “阿桑!阿秀被南离捉走了!南离知道他得了脏病!田丰跑去告密了!阿秀他原本不让我告诉你!”在姜森身后,同样跑得汗流浃背的蒲柔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流泪说道。

    阿桑愣了愣。她费了很久才弄明白蒲柔话里的意思,她还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定然是自己理解错误了,然而等到她向姜森探询究竟的时候,却看见姜森目光沉痛地点了点头。她突然间觉得喘不上气来,眼前黑色渐渐弥漫,慢慢地占据了整个视野。她想竭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但是黑暗之中却无法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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