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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其实,长孙碧烟心中并未有多少沮丧,因为她发现了另一件事,让她对于谋害苏长亭失败这件事的沮丧消散了不少。

    洛修竹离开前的那句话,让她忽然明白,究竟是谁让前世的自己知道长孙碧烟与宫夕月早有私情。

    并不止我们二人喜欢。

    “洛修竹,谁与你是我们二人,别叫得这么亲密,上辈子看在潜云斋老先生的份上,饶了你一命,这辈子老先生可是事先与你断了恩义的。日后若是再惹上我,可别怪我不念儿时旧义。”

    长孙碧烟虽不知道洛修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的这项行为已经严重阻碍了她想要过平静日子的愿望。

    ☆、杀夫第三回

    回去的时候,因为长孙碧烟出来没有叫马车,苏长亭出来也没有叫马车,是以三人是走回去的。长孙碧烟与苏长亭并肩走在街上,环儿跟在后面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

    “姑爷,您认识那名男子?洛大人?他也是朝廷官员吗?”她可是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一身邪气的人像个朝廷官员模样啊。

    长孙碧烟对于环儿的问题没什么兴趣,唯一感兴趣的一点就是苏长亭这个时候就认识了洛修竹,如此她便有些好奇两年后,宣庆七年时,她被陷害入狱这件事,苏长亭有没有参与其中了。

    “并不相熟,只是照过几次面。”苏长亭温文尔雅地回答环儿,见环儿一脸好奇,又笑了笑道,“不过洛大人与皇后娘娘却是儿时至交,比较熟悉。”

    什么儿时至交,就算曾经有些交情也因为他当初与长孙碧烟合谋,陷害她用巫蛊之术诅咒帝王而绝交了。长孙碧烟心中腹诽,也正想着洛修竹这个人。

    他为什么要告诉前世的自己长孙碧烟与宫夕月有私情,在前世他可是帮着长孙碧烟陷害自己的,这一世怎么就倒戈了?

    “皇后娘娘?”环儿明显很惊讶,恢复了一些后,“那……洛大人他……”

    “私底下的一些官员称他为酷吏,对于拒不受审的人犯,严刑拷打从不姑息。”苏长亭依旧用那温和谦逊的声音说着,俊美的姿容叫路过的好些姑娘侧目。

    “酷吏?”声调显然高了些,环儿又是一惊,那样一身邪气的人,按上酷吏的形象似乎也贴切,特别是与皇后娘娘从小玩在一块儿的人,会是个狠角色倒也不稀奇。

    “嗯,不过人却不坏,只是有些固执罢了。”苏长亭这么一说,却叫长孙碧烟侧目看来,说道固执,尤氏临走前便一再希望她劝劝苏长亭,让他放下偏执。

    她倒是至今都没看出苏长亭哪里偏执了,除了对长孙碧烟的爱意深了些,固执了些,但是倒也不到偏执的地步才是。

    感受到她的目光,苏长亭低眸看她,问道:“怎么了,碧烟?”

    长孙碧烟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夫君似乎对什么人的感觉都不错,在夫君眼中难道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不能容忍之人吗?”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才这么问的,不说这一世没有失去长孙碧烟的苏长亭,就算是上一世失去一生挚爱,为了挚爱走上谋害太后之路的苏长亭,她都不觉得他看谁是不顺眼的。

    就算是她,苏长亭似乎也表现不出明显的恨意,只是像要完成任务一样地将她谋害。她还记得死的那一刻,她隐约是瞧见了苏长亭也吐了一口血。

    而灵魂离体,飘在慈安宫上空的杜敏贤,从一些假哭的小太监口中知道,苏长亭中毒不轻,至少她重生在这一世之前,那一世的苏长亭还是生命垂危的。

    为了成功杀她,不惜自己也饮下毒酒,她不得不佩服苏长亭的胆识,这也是为何初到这一世,她不打算杀了苏长亭报仇的其中一个原因。

    “大奸大恶之人自然是有的,只是没有关系到长亭,也并未危及到碧烟,我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苏长亭温和地回答了长孙碧烟,苏府也便到了。

    长孙碧烟提裙走上门前石阶,再未就这个问题与苏长亭做探讨。

    晚上躺在床榻上,长孙碧烟等苏长亭睡熟了后,睁着眼睛看床顶。白日她虽对再次杀害苏长亭失败不感到多沮丧,但是不代表她没丝毫感觉。

    她开始反思为什么两次都失败的如此诡异,第一次下毒,那味毒是她五年后用在宫夕月身上的,当时只用了这次的十分之一,便让宫夕月从第二日开始便卧床不起。

    短短半月便命不久矣,但是为了稳固朝堂,帝王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终会招人怀疑,于是她便命海福找到了那个像极了宫夕月的男人,当个傀儡给朝上官员看看。

    而这一次,足足十倍的量,苏长亭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说是腹泻减轻了药效,也不太说得通。

    再则今日这次,的确,她的设陷存在很多的巧合,若是哪一个巧合没有连上,计划也是要宣告失败。而事实是,她的确失败了,只是这巧合断在了哪里,她人不在现场,如今连个原因都不知道。

    从那日皇宫回来,她听宫夕月说苏长亭与他早就达成共识,苏长亭娶她但不会碰她,到了情况许可的时候便会将她送入宫中,常伴君侧。

    什么是情况允许的时候?或者说如今的情况为何不允许?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杜家,杜皇后,她的前世杜敏贤。

    所以情况允许的时候,不出她所料,便当是杜敏贤后位不保的时候。苏长亭若是真的一心想要送长孙碧烟入宫与宫夕月长相厮守,便必定会参与压制皇后的计划中。

    至于计划是什么,有多少人参与,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如今只关心如何逃离这一切,安安稳稳地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宫夕月想要摆脱她的前世杜敏贤,自然可以,只需要将皇位一起交出即可。皇后的位置上不是杜家人,以她父亲杜相为首的一干大臣便不会再臣服于他。

    而除了她杜敏贤,杜家还有谁是真的为他宫夕月着想的?换一个杜家女子坐去后位,只是更方便杜家架空皇权,宫夕月就算顶着个皇帝的头衔也再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帝皇。

    闭了闭眼,长孙碧烟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想的又多了些,如今她已不再是杜敏贤,也不是之前爱哭哭啼啼的长孙碧烟,她是一个向往平静和美生活的人。

    她如今只要离开京城,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龌蹉事。

    气候入了冬,选秀已经结束,京城也银装素裹了起来,家家户户开始张罗红灯对联,早早地为了新年做准备。

    这一段时日,长孙碧烟过的很清闲,偶尔画画画,养养鱼,也没再弄女红、下厨房。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15
    苏长亭照例地早出晚归,田地整改的事情非一朝一夕可成。她记得上一世,田阁老的田地整改政策是在明年初春的时候成型的,只是成型后承到御上还要费一番周折。

    因为她上一世的父亲杜相否决了此案,宫夕月虽坚持,却毫无用处,最后是她将政策中的一些不利于富绅权贵的条例改掉,才让父亲率领百官首肯。

    近日,京城里的烟火铺子进了一批新的烟火,据说烟花明亮,升到空中宛如金牡丹绽放。

    环儿跟长孙碧烟说的时候,洋溢着一脸喜悦,而长孙碧烟正在后院凉亭里插花,石桌上的腊梅刚刚采下,甚至沾着冰露。

    “烟火?”长孙碧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笑了,“这么美,便买一些回来吧,除夕夜里也热闹些。”苏长亭说年底不回稽城,而苏家二老自然不会来京城过年。

    所以除夕夜大约只有他们几个人守夜,冷清是在所难免,买烟火冲冲喜气也是应该的。

    “好的,小姐。”环儿欢天喜地地应了,随后又忽的沉默,脸上很是落寞。长孙碧烟正将一只腊梅修剪好,瞧见了她这副模样,自然要问问。

    “环儿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环儿只是有点想鸣翠了,您说她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这么不要性命了。”说着说着,环儿声音便开始哽咽沙哑。

    一只腊梅刚刚插入瓶中,长孙碧烟便停了下来,目中迷茫片刻,才反应过来环儿这是想到新年将至,忆起了从前,也就忆起了死去不久的鸣翠。

    她从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心狠手辣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于环儿的感觉,她能够理解,却不能够感同身受,再则,鸣翠是死在她的算计下,便更没有理由去同环儿一样伤心了。

    “环儿既然知道鸣翠傻,以后便要管好自己的一颗心,那是很珍贵的,交出去了便再也收不回,若是所托非人便只能一生受苦受难,明白吗。”

    这话,长孙碧烟说得面无表情,却正因为这样轻柔的平静,让人觉得极具感染力,都要怀疑这是她从自己经历中吸取的教训,并且还是非常惨痛的经历。

    环儿吸了吸鼻子,自然没有那份警睿去发觉长孙碧烟话里的深意,以及脸上不合宜的平静,只是当做了圣言,猛点头称是,承诺日后绝不会为了男子付出自己的一切。

    除夕夜的前一晚,后院柴房专门腾空了,来堆满烟火,长孙碧烟被环儿拉着来瞧瞧,钱伯见了少夫人自然要问好:“少夫人您来了。”

    “嗯,我只是陪好奇的环儿来看看,钱伯你们忙,不必管我们。”长孙碧烟温和地说道。

    环儿看了一眼那些搬进柴房的烟火,觉得没什么不一样的,不由得失望说道:“好像与别家的没什么不同啊。”

    几个月的相处,钱伯也知道环儿是个活泼的性子,像个长辈一样笑着说道:“这些烟火看着没什么不一样,可是比其他烟火的冲劲大多了,且在高空绽放的时候,火花更为明亮。”

    环儿听后称奇,甚至希望现在便点上一个,忙被钱伯止住:“丫头,这可不能乱玩,这烟火漂亮是漂亮,可是也比那些普通的烟火危险许多,只要火苗子一靠近便立即燃起,火星子也溅的远,若是原地炸了,可不比火药的威力小。”

    “当真这么危险。”贪玩的环儿似还有些不信,长孙碧烟好笑地打消了她的念头,“该回去了,夫君估计也该从田阁老府上回来了,钱伯不打搅你做事。”

    钱伯感激地应了。

    除夕夜时,明月皓洁,泠泠似有水光在其上流淌而过,周围布满了星辰,夜空下的京城,仿佛不用点灯,也能被明月星空照亮一切。

    如此美丽的夜,为团圆守夜的一家人平添了许多喜气。

    此刻,苏府,不管主人仆人都聚在了前厅,不必区分尊卑,一起热热闹闹地看着天井下绽放的烟花,无比的炫丽。

    彩光映照下,长孙碧烟温柔地看着苏长亭道:“夫君,碧烟去拿些东西来,你等我。”她的眼中脉脉深情,缱绻缠绵,无异于在说,她去拿些东西,是要给他的,请等她。

    苏长亭自然感动地应道:“好,你快些回来,否则烟花就要放完了。”指尖微凉地将她鬓角散发挽去耳后,在一片欢天喜地的嘈杂声中。

    长孙碧烟微笑着提裙走入后方,进入院中。

    烟花不断地在天空中迸裂,金色的牡丹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环儿回头正欲唤小姐到近一些的位置看,想要告诉她那会更美,却没有在厅中瞧见小姐的身影,连带姑爷也不见了。

    环儿心道,除夕夜正是好时候,姑爷小姐定是私下恩爱去了,还是不要打搅为好。于是,又回正了头,环儿仰望着炫丽无比的星空,兀自笑了。

    ☆、暂缓

    苏府主卧,门虚虚地掩着,屋中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在内的样子,虚掩的门下,曝露在月光下的地方隐约可见一样东西,搭在门槛上,往外再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条线。

    线成暗色,沿着暗色的线再往外瞧,是一双晶透白皙的手,正在捋着线,一点点地将它往外摆直。

    长孙碧烟的眼睛里平静无常,没有丝毫的异色,只是剔透的眸中有些暗,透着些死气。这一招是她万不得已之下才决定的,虽然之后会有很多隐患,但是她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

    等会儿只需点燃这根特意弄来的极长的导火线,她有足够的时间在屋中烟火爆炸前逃离现场,再在众人惊慌失措时,逃离苏府。

    那烟火被她动过手脚,冲不上天,只会原地爆炸,相当于火药的威力。若是有人在屋中,必定尸骨无存。

    之后或许很多人会疑惑,为什么苏府主卧中会有被动过手脚的烟火,为什么苏夫人会好巧不巧地独自在主卧中。

    但这都不是她需要去解释的,而是苏长亭要去向长孙宇珩,去向宫夕月解释的。

    长孙碧烟幽幽地笑起,心道:“杀不死你,我自可以假死,本来便对你的性命没多大兴趣,我只要逃离京城,逃离前世的是是非非,若能临走前助前世的自己一回,使得你苏长亭与宫夕月决裂,也是一桩好事。”

    直起身子,看看她现在距离主卧门口的位置,长孙碧烟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却正在她要打开火折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道声音,惊得她险些手软。

    “碧烟,你怎么不进去,光站在风里。”苏长亭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披在了长孙碧烟的身上。

    长孙碧烟回过身,暗自挪了几步,将身后的导火线挡去,心道夜色黑暗,他应当看不清那地上的线,面上又问道:“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也跟来了。”

    她的手背在身后,握紧手心中的火折子,快要捂出汗来。

    “见你走的时候也没披件斗篷披风,担心你着凉便跟来了,却没想到碧烟身体柔弱,却行步如此快,我都赶不上。”苏长亭笑着又将斗篷上的帽子给她戴上。

    长孙碧烟低着头,僵笑了一声后,又听苏长亭说道:“走吧碧烟,你要拿什么,我陪你进去。”他牵起她的手,说话的声音似三月的春风,却丝毫没有温暖到她僵固的心。

    “碧烟想给夫君惊喜,若是让夫君进去瞧见了,又哪里会有惊喜之说。”她柔柔地抬头,妩媚动人地看着他。人却僵在原处,被他牵住的手都在发凉。

    而苏长亭竟又笑了,笑得那样好看,仿佛应了修饰女子的词,闭月羞花,明眸善睐。长孙碧烟紧张的心情抽了抽,觉得必定是夜色太过朦胧,才让她起了这么朦胧的心思。

    碧月长空下,苏长亭缓缓收起笑容,伸出温柔的手轻抚弄在她的鬓角处,然后眸中若深潭地看着她道:“碧烟,今夜除夕夜,我本不想太早告诉你的,但是碧烟待我如此好,我便不想瞒你。”

    长孙碧烟听得心中一片茫然,眉间抽了一下,心道:“他莫不是要将一切真相告诉我,告诉我成婚只是一场假象,为了瞒过皇后,为了最后成全我和宫夕月?若他真的说了,我该怎么表现,长孙碧烟会有怎样的表现?”

    “左相周大人贪污受贿,如今已经落网,朝中有消息称年后将对一干与左相熟悉的官员进行盘问审查,若发现同谋者,立斩不赦。”苏长亭看着长孙碧烟的模样,似乎很怕她会伤心。

    长孙碧烟微笑着小心问道:“夫君告诉碧烟这些做什么?朝堂上的事,碧烟一点都不清楚,夫君告诉碧烟是……”

    是因为他会被卷入这场风波,还是长孙宇珩会被卷入这场风波?

    左相周诚章落马,牵涉过半朝中大员,这件事她知道,因为此事幕后策划者便是她的父亲右相杜麟,而前世她也在事前参与过策划内容。

    但是她当时毕竟身处后宫,且重要精力放在皇家与杜家的平衡上,对于这件事后来的发展,乃至究竟牵扯到了哪些大员也只是了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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