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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她匆匆穿了衣,开门便见锤子一脸严肃,跟她告别:“老板娘,锤子不能再贴身保护你了。还望老板娘保重。”

    锤子转身欲走时,落空便明白这是最后一见,忽然开口道:“垂颜,保重。”这一句,上一世她没有机会对他们八颜七伎说,就当补了。

    垂颜瞬间回头,红了红眼,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名的,但是他只觉亲切,用力地点点头,随后扭过头,僵硬地朝前离去。

    落空望着垂颜离开的方向,过了一会儿,朝周围看看,才发现人都走了。这一叶酒肆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说来洛阳分店才开张不到半月,便发生了洪涝,然后闭门谢客期间庞大厨走了,因为没有厨子,分店一直都没办法开业,等着等着,等到锤子也走了。

    落空笑笑,想如此也好,总好过最后又是她一人先行,尴尬地看着众人目视她离去。

    退回屋中,落空合上门,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毕竟难得浮生偷闲,便该闲得正儿八经的。

    第二日午后,落空自己给自己做了午膳,用完了也随意洗洗碗,便坐去了院子里的摇椅中,荡着荡着,心境祥和。

    门被叩响的时候,落空以为是来应聘的厨子,才想起来自己的招聘告示还没撕,遂起身,打算拒绝了这个厨子后,便将告示撕了,等哪日也将这分店处理给别人好了。

    落空打开门,意料之外地瞧见了禹姨,恍若隔世,禹姨脸上心疼焦急的神色还是一点没变。她愣愣地将禹姨望着,都忘了她此刻在禹姨面前就是个陌生人。

    “请问可是落老板?”禹氏皱着眉心,忧心忡忡地问道。

    “是……”落空再愣了一会儿,才恢复了神色,柔声问道,“请问夫人有何贵干?”

    “落老板,这是我家夫人,是为了我家少爷来的。”说话的声音从禹姨身后传来,落空朝那儿看去,便看见了一脸忧愁的冉福。

    当下,她便明白了,大约是那小子又想不开了,杜相入狱,杜太后必受牵连。

    “落老板,听冉福说,我儿如今唯一交心的朋友便是落老板了。这连着好几天,修儿都闭门不出,膳食也不让送进去,我与他父亲如何劝说都无用,如今唯有指望落老板能够开解他一二。至少……至少让他出来吃口东西啊。”

    禹氏双手扶在门上,泪似滚珠,发白的唇色叫人怀疑下一刻她便要倒下。

    落空立即扶住禹姨,当真怕她双腿一软跪下去:“夫人,您别伤心,落空这便陪您去看看。”

    “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姑娘。”禹氏感激万分地点头,随即抓紧了落空的腕,拉着她便往洛府而去。落空好言相说,禹氏才清醒一分,放开了她,让她先将店门给关了。

    到了洛府,落空也没有得到厚待,依旧在门口吃了闭门羹。

    眼见着禹姨的忧心,落空安抚道:“夫人,不如您先休息一下,落空看您的脸色,怕也是几日未眠了。洛少爷这里,我们会想办法,有好消息了,我便让人去告诉您。”

    落空说完后冲着冉福挤了挤眉头,冉福会意,哄骗着禹氏先回房休息。等门口没人了,落空便不再跟屋里的洛大少爷客气。

    “洛老夫人已经走了,开门吧。”落空说完了话,屋门依旧不见开。没多犹豫,落空抬脚一踹,屋门晃了晃还□□着,随即她忍着脚底的痛感,又踹了一脚,门便开了。

    落空在门口顿了顿,等脚底的痛感过去了,便如常地走进屋中。她侧头一看,便瞧见了一脸邋遢,根本不成人形的洛修竹,正瞪着一双死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还以为你死了。”落空轻描淡写地说着,捡了对着门口的太师椅坐下,望着外边的春光灿烂,又说道,“杜相还没倒台,你便像是太后死了一样,如果太后真的死了,你不得弄的家破人亡才能成全你的一腔痴情。”

    落空说话带毒,丝毫情面都不留给洛修竹,满满的嘲讽夹杂其中。

    “如今不过是杜相入了牢里,罪名都没盖棺定论,太后还依然是后宫之主,依然设帘太和殿,听政辅帝。你不想办法催促放在京城的探子多探听消息,却将自己关在黑屋子里不见天日。”落空慵懒地忽然侧目看去他,笑得绝艳,“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对太后用情至深,还是你自己扮着一个情圣的角色不能自拔了,深入戏中。”

    “戏?”洛修竹皱起眉,这是他三日来唯一发出的一声,沙哑、低沉、黑暗、血腥,怕是太多不好的词在他发出这一声后涌入人的脑中。

    忽然,在那一声后,洛修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猛然站起身,掀倒了桌上的一切,后又觉不够一样,欲将沉重的红木桌也一同掀翻。可他三日不曾进粮,力气根本使不出来,掀了几番不成,他已经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

    “啊!啊!”洛修竹又狂吼两声,似发泄着心中的郁愤,然而就算是吼叫,他也不解释一句话,而眼睛里又是藏了那么多话的,落空分明看出来了。

    在洛修竹狂暴之间,落空一直安安稳稳地坐着,仿佛一切都是空气,也毫不担心东西会砸到她。等洛修竹歇下来了,落空才站起身,走到他的旁边,盘膝坐于他的身旁。

    “所有人都不理解你为何爱她,没有人认可你对她的痴情。而如今她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你不能帮她,也帮不了她。所以你痛恨自己,时常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宫夕月,如此便能呵护她,不让她伤心难过。又想为什么你不是苏长亭,手握大权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至少可以护住她,免受颠沛流离之苦。”

    落空一番话又让如今形同野人的洛修竹含泪惊讶地望向她,而她毫不动摇,接着说道:“洛修竹,不是没有人理解你为何爱她,不是没有人认可你对她的痴情。而是没有人能够原谅你为了爱一个人变成如今的模样,你爱着她杜敏贤,所以她为爱而苦的时候,你恨你妒,你甚至想要做尽坏事引她关注。而当你为爱而苦的时候呢?转过身去看看,你没有发现也有如你一样的人,在你身后为你伤透了心。”

    “洛修竹,你知道你为什么比不过宫夕月,又比不过苏长亭吗?”落空认真地看着洛修竹此刻最干净的一双眼睛,“跟宫夕月比,你少了纯粹。杜太后是怎样的身世背景,她再不需要一个心眼多的人,更不需要一个跟杜相一样试图将她圈养起来的人。跟苏长亭比,你少了冷静。要想跻身朝堂,与杜麟齐肩而立,不是只为了爱一人便可以办到的。你需要有雄心壮志,需要有隐忍胆魄。”

    落空顿了顿,又笑了笑,才接着说道:“然而你都没有,你将你的所有都奉献给了你所谓的痴情。然后你不妨去瞧瞧,你的痴情将你的母亲折磨成了什么模样,你当真是情圣吗?”

    她看见洛修竹垂下了头,肩膀在抽动,就像小时候他玩心大起,将她扳倒,跌得她额上直流鲜血,她尚未哭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

    落空于心不忍,挺想伸手抱抱他的,可见他一身的邋遢,皱了皱眉,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勉强自己,只在他的肩上轻拍了拍,权当安慰。

    “你这女人怎么跟敏贤小时候一样,安慰人从来都跟教训人一样,一点都不温柔。”洛修竹低头,哭着说,声音都是哑的,却就是有一股子骄矜。

    落空刚拍上洛修竹肩的手又收了回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毫不留恋地走出房中,寻人给禹姨送消息,她家儿子大约是愿意吃饭了。

    晚上的时候,京城的月很圆,苏长亭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巨大的月盘,心想洛阳的月应当也是这么圆的吧,若是没有阴云的话。

    这时一人轻步走到了苏长亭的身后,苏长亭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了是谁。

    “太傅大人。”孙玥轻柔的声音仿佛一阵没有重量的风。

    苏长亭缓缓地收回了下巴,侧身,与孙玥始终保持着一臂距离,微笑着问道:“孙小姐有何事?”

    孙玥低着头,犹豫了一番,也侧身面对着苏长亭,二人之间距离又变大了一些,她声音很小,说道:“我听闻你告发杜相的五项大罪中,其中一项是宫妃不孕皆因杜相命人用药造成。如今你必需要一个宫妃出面证明,而我、而我愿意做那个证人。”

    苏长亭笑容停滞了一下,眉心不禁动了动。

    孙玥半晌没有听见他的回应,不免担忧地抬头看他,见他那般不解警惕的神色,又忽的慌了,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用此事要挟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我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急忙解释完最后那句,人便又冷静了下来,垂下目,又是那副小心翼翼,羞涩内敛的模样:“以前我敢向你告白,愿意接受太后的安排,没名没分地留在苏府。只因为我以为你对她、对她并非真的喜欢的。”孙玥又偷偷看他一样,那在月下如同天神一样的容颜。

    “你还记得那年你从稽城回来,参加她的及笄之礼吗?那时你恰在茶馆偶遇了几个聊得来的年轻人,一时畅聊你竟耽误了去长孙府参加她及笄礼的时辰。因为这样,我总是想你对她也未必是至死不渝的,否则不会连她及笄礼如此大事都耽搁了。所以我总以为如果我表达了自己的真心,你必定会受到感动的。”

    孙玥忽的哽咽一下,顿了顿,呼出一口气,又道:“可是这三年来,我一直都看着,你每日除了在书房处理公务,便是在书房独自饮茶。你以前喜欢喝龙井,不管何种季节,杯中茶都是龙井,而如今你却只喝普洱。我后来听环儿说,长孙小姐很爱喝普洱,犹是嫁入苏家后。你们的卧房,你再未宿过,也不让人打扫,可是每当无事的时候,你便会亲自打扫你们的卧房。”

    她抬头看他,没有从他的眼中看见一丝的怜悯,然而她感激他的冷酷无情,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会去动摇已经下了决心的意志:“所以以前都是我误会了,你爱她可以爱到改变自己的生活去回忆她,可以爱到将爱意全都藏在心里,不叫任何人发现,也不让任何人再进入你的心。”

    “苏长亭,我真的不再对你存在希冀,我这一次只想帮你一次,也算是帮我曾经的夫姓宫氏皇族一次。”孙玥的眼中从未有过的明亮,没有了胆怯、退缩。在他的面前,她开始昂首挺胸,放下他。

    苏长亭微微笑起,笑得感激,随后他后移一步,双手朝前,拱手一拜,说道:“苏长亭在此替陛下、先皇、大熙国多谢孙小姐大义。”

    “不必。”孙玥眼中闪烁着泪花,压着欲泣的声音生生说出两字,随即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山崩地裂,捂面而去。

    ☆、盖棺落定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74
    杜相入狱一月以来,京城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各大豪门纷纷暗中使力,急欲救出杜相。朝堂之上,杜太后与苏太傅针锋相对,无一人得胜一招。

    却在一月后,天气骤然入了夏的时候,昔日后妃静嫔出现,大理寺内,当众经太医验证,确诊曾长期服用药物,如今已经不能生育。

    也就在那天,庄严的大理寺外围观百姓惊的一声声冷气吸入,而那日明明天日晴热。随后又有一名宫中老妪,忐忑难安,将杜相门人石仪吩咐她所做作为一五一十全都抖露了出来。

    庭内庭外哗然声一阵高过一阵,更可怕的是那老妪能将石仪样貌描绘的巨细无漏,更将每一次接头时间地点交代清楚,一个身在后宫的老妪如何与杜相门人石仪如此熟悉,交际频繁,如何不叫人斐然。

    自此之后,各豪门中掌舵人闭门不出,又过几日后,小道消息纷纷传出,皆说各豪门已择选新的大树依靠,弃了杜相这摇摇欲倒的参天老树。

    与此同时苏府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人常常排不上号要改日再来。时人嗟叹,恐杜相退了戏幕,苏太傅又将会变成另一个杜相,然而到底会不会,没人可以精准的预测。

    而在这场飓风中,一直没有采取强硬手段制衡苏太傅的杜太后,终于在这一日递出一旨,召太傅苏长亭于午时三刻时入慈安宫觐见。

    苏长亭走入慈安宫的时候,步下有些虚,他不是第一次走入慈安宫,但却是第一次感到害怕,明明所有都掌握在手,但怕是上一世的阴影,导致他依旧患得患失,难以安宁。

    慈安宫院前,太后正抱着挽晨嬉笑嗔怒,俨然母子温馨的场面。苏长亭动容,迟了一刻才拜道:“微臣,参见陛下、太后,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太后千——”

    “免了。”杜太后冷声打断道,并未看弯着腰的苏长亭,而是转头对遗庆吩咐道,“送陛下去休息吧,他该困了。”

    “是,太后娘娘。”遗庆将陛下抱下去后,杜敏贤才轻慢地抬头看去苏长亭道,“听闻太傅棋艺精湛,不如与哀家切磋一局?”

    “微臣技艺浅陋,恐要叫太后失望。”苏长亭依旧弯着腰,谦卑地说着。

    杜敏贤却将他的话视若惘然,侧身吩咐道:“来人,准备棋盘棋子。”身旁宫婢应声而去,棋盘棋子送上后,慈安宫院前所有宫奴才皆被杜太后挥退。

    一时空寂,杜太后执着一枚黑子,捏在指尖把玩着说道:“记得之前哀家问苏太傅为何不敢直视哀家,苏太傅当时答曰君臣有别,怎敢窥伺凤颜。既然如此,如今哀家也不与太傅客气,黑子已落。”说罢,那枚被杜太后精细的指尖绕玩着的黑子堪堪落在棋盘天元上,落子有声。

    苏长亭眉心一动,随即苦笑一下,笑声并无。起手天元,如此……让人回忆无穷。

    “太后高明。”苏长亭恭敬一声,随即优雅地捏起白子,还是当初庙口村的那一步,落下。

    杜太后落子似乎完全不用思考,接着落下一子,只不过不再是他熟悉的一步,就这样让他稍稍放松下来。

    “如此对弈,实在无聊,不若哀家用这盘局与太傅赌上一赌?”落子间,杜太后忽然说道,“哀家的赌注便是这御座后的珠帘,若是太傅赢了,那珠帘便尽归太傅处置。”

    苏长亭听罢后,忽然抬头看去垂眸微笑注视着棋盘的杜敏贤。惊讶得一句话都尚不及说,便见杜后抬起头,对视上他,幽幽又道:“而相应的,苏太傅所下赌注也不该少了分量,便用监国圣旨来赌如何?”

    “太后的胆色,真是叫人惊恐。”苏长亭过了许久才缓过来,微笑叹道。

    杜敏贤稍稍直起身,平视着他,清冷冷的话掷地有声:“这叫什么胆色,你与杜相所赌之物才叫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你当明白,你面对的不止杜相一人,还有哀家。哀家能将你送上太傅之位,能容你兼监国之职,也同样能让其他人与你旗鼓相当,看你们鹬蚌相争。”

    她放下了捏棋子的手,慵懒地曲起,手背撑着头,懒懒散散地说:“你能用五条大罪拖垮杜家,哀家同样能用十位英才分你权位。苏长亭,不是你一人能瞒天过海,借计施计。在民间,李清宴美誉与你不相上下,在朝堂,秦遇才干曾与你伯仲之间。你胜在比李清宴审时度势,比秦遇计谋深沉。可若哀家相助,许他们替天下万民请愿之权,你说他们要是不要?你又能否在与杜相相争的这期间抽出闲暇抑制得哀家相助的二人?”

    “太后英明。”苏长亭温柔的笑起,叹服地拱手道。

    “苏太傅,落子无悔,你若同意了这份赌注,这盘棋便要开始了。”杜后懒散地又伸手从棋盒中捏起一枚通体晶亮的黑子,幽深的眸瞧着苏长亭微微颔首,这才将黑子落下。

    这一落子,戾气骤然释放,整个棋盘仿佛活了,黑白子间响起厮杀金鸣声,硝烟四起。

    二人落子频率相似,没有一人长考连连,也没有一人落子如风。一会儿的静谧过去后,杜太后忽然又说话了。

    她问道:“洛阳洪涝天灾之下,民心动摇,太傅欲用何良策安抚民心,教化世人?”

    “洪水肆虐,死伤无数,然而受害最严重的莫过乡野村民,其中人多是无医理常识,导致洪涝后疫情猖獗,止无可止。臣认为可以于城外村镇间设立医馆,招收医徒,看病施药皆由朝廷拨银。同时建立私塾,授课不必多设经赋礼乐之类,而需特别安排农田土耕,养蚕制丝,草药医理等授业者,拨银同样出自朝廷。等政策在洛阳实施妥当,更可推广全国。受灾地域自然要减税惠民,然更可推出特殊国策,凡在灾区经商从业者,皆可得到朝廷的补助,赋税也会根据不同行业而相应减免,以此用最快速度恢复洛阳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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