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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图之素手夺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画

    少女带着慵懒的声音回道,“我就是路过,来凑凑热闹,顺便,看看是谁对谁错罢了。”

    粗犷男看着眼前这女子虽宛若天仙,但看这身形也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想来她真就是凑热闹罢了,随即摆摆手,道:“什……什么心虚,你这小丫头片子,快走快走,别防碍大爷我为安州城除暴安良!”说着,脸色一变,越发凶狠地对着她。

    “噢!这袁家门铺在安州也是老字号了,信誉极加,我这吃着袁家米铺的米长大的自是不愿其平白无故地蒙受如此不白之冤,想来在场的人也有不少与我一样,都是吃这家米的吧。这袁家在商圈里虽不说是第一,但至少也不是无名之辈,你觉得一个能把生意做到遍布江南的商家愚蠢到把积攒到的好名声来到这大困之时大散家财就为了毒害别人吗?”女子语气正和,一字一句间却说得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一丝受到粗犷大汉方才威胁的意思,反而措辞严谨,说完还不望朝周围的群众看了看了,以求肯定。

    本来周围的群众是不想参和这事,但女子一双美眸望去,一下就勾起了他们心中那点点正义感,也联想起过去在安州的这些日子袁家的做生意态度,想了想,也跟身边的说起,“是呀,我在这安州城内住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在这袁家米铺买的粮食,别说吃了身子不适,就连缺斤少两的事都不曾发生过的呢,这袁家人做生意就是厚道的!”

    “嗯,是呀,不但米铺如此,袁家那布行也是极好的,不但布料价钱公道,质量也是非常不错,你看我身上这件,就是在那买的布,穿了将近十年了,连个补丁都没打过,如此有良心的商家也真是没话说了……”

    粗犷男看着少女三方两语的就把周围原本漠不关心的人群一下弄得像炸开了锅的蚂蚁般,一下急了起来,“哪来的天真小丫头,你懂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这些奸诈的商人行事做为岂是我等能预料到的,反正有人吃了这家人布施的米就中了毒,现在还瘫在家里动弹不得呢,不信,你可以让袁家人去查查。”

    男子说得掷地有声,一脸真相,看起来由不得人不信!“这……看这粗犷大汗也没必要说谎,是不是真是这袁家的米有问题害了他家人,不然他怎会一人单枪匹马就来闹事,如若不是真的有苦难申……”

    男子这一说,把群众中另一拨人的心也吊了起来,引起了另一番议论。

    女子听闻,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挑起透过薄纱还能看到的樱唇淡淡一笑,“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安州人士,你如此说,也是觉着袁家人不可能去你家中查看是否真有那中毒之人吧。”

    粗犷男没想这少女竟说话那般直接,被她如此一问,顿时一怔,哑了语。

    女子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再次轻笑,随后摆了下宽长的袖摆,伸出一个纤长的手掌,作势让粗犷男将证据交出来。“如若没有别的证据,那就得收起你那胡说八道的嘴,向袁家米铺郑重地道歉才是!”

    男子一听,好似晃然大悟起来,斜起嘴角一笑,“哼,早就知道袁家人不会承认的,现如今就可以证明给你们看!你们可看清楚了,”说着,男子从一旁的茶摊二话不说就拿了一碗清水,随后朝后方想追问茶钱的老板一瞪,便转身自顾自地走了回来,再将方才被翻倒在地的米粒舀了些放进去,再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摆在众人面前,“你们看清楚了,这水是我从那茶摊拿来的,米是我从那布施的米里拿出来的,现在水和米混在碗里,等米里的毒散到了水里,我手上这根银针放下去有什么反应不用我说了吧!”

    说着,只见他把银针放碗中搅了搅,停顿了下,再拿出来时,摆在了众人眼前的针尖那端,已是呈现沾了墨汁般的黑色。

    众人一看,一惊失神,随后方才听到米有毒时就捂着肚子的人现在开始看似痛得站不起来身似的,额上还隐隐渗着冷汗,他们周遭那些人看到,直指向袁家米铺大喊,“袁家米铺无良呀,怎能布施如此毒物呢!这是要害死人呐,你看他们都发作了!”

    “我们定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让他们无法在安州立足,以免更多人受害!”

    一时间,民怨四起。

    站在一旁“观战”的男子看着这场景,眼里微微显过一丝鄙视,方才还以为这女子是有如何本事,敢于如此场面挺身而出,现在闺中女子就是闺中女子,竟然如此蠢笨,把原本还能控制的场面搅得更混乱罢了。

    看到这觉着无聊,男子转身想走,只听那方女子用着极细微的声音跟侍女说着什么,随后再用高一倍音量、海平浪静的声音说道,“再去取一碗水来。”

    站在粗犷男放置的所谓毒米水前,低头看了会,再看了看那些个“发作”的饿民,女子话音轻落。

    只见其身后一侍女打扮模样的人朝方才男子借水的茶摊上取上一碗水,她自己没有碰,只让茶摊小二拿出新碗,打开壶水朝里倒出,并将水与碗一同拿到米铺前方,与方才的毒大米并排同列,随后侍女朝小二道谢,并拿出十来个铜板交到小二手里,“小二哥,这是我方才借的水还有这位兄台从你拿的这碗茶水钱我们包了,碗我们也买下了,你看这十个钱可够?”

    小二看着手里的沉甸甸的十来个铜板,一下眼睛就笑嘻嘻起来,连着朝侍女与少女道起谢:“够了够了……谢谢小姐,”他一碗茶也才一文钱,现在只是拿了白水,根本就可以不用钱,那陶碗最多也就两文钱,现在一下得了十文钱,他是赚了呢,想到这,他嘀咕地说了句:“正经人家就是不一样……拿东西还记得给钱,”说着,朝粗犷男嫌弃地看了一眼,要不是看在他身形粗犷不是善茬,他早就开口找他要茶水钱了,小本生意哪容得他随意就拿走茶碗这种谋生工具!

    在场的除了饿民流民外,不少都是周围做生意的小贩前来围观的,他们平时最不喜这种欺善怕恶的无赖,动不动就来他们摊上拿点东西还不给钱,有时拿就拿了大半,害得他们一天的辛苦钱都白搭进去却又无能为力,一听茶摊小二这话,也不由地瞥向那粗犷男,“这什么人呐,对呀,这人原是拿了人家小摊的东西没给钱呐,真是够没脸面的!”

    男子被这一么多眼光一看,顿时一脸尴尬,随后想想,恶眼看向眼前少女,“你少转移话题,我都证明袁家的米有问题了,你还胡搅蛮缠什么!”

    “我是不是胡搅蛮缠稍会便见真晓,”少女眼神一直都是淡淡的,语气也是温和如春风,但那不紧不慢的语速却说明着她对这事异常的自信,说着便朝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示意,再次从方才粗犷男的舀米的地方当众再舀出一勺米粒,放置她取来的水碗中,再从米铺对街的银饰店中买来一根银钗,一切行为,皆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光明磊落。

    侍女将买来的发钗让银饰老板亲自交到少女手里。少女接发银钗,道谢,随后朝众人说道:“相信方才我家侍女的行动各位都看在眼里,大家对这些拿来的东西可有异议?”

    ☆、103毒源

    方才侍女买来茶水银钗的茶水摊、银饰铺的老板都被少女这行为吸引了,直接放下生意过来凑热闹,听她如此说,附喝道:“我可以证明呀,我家的东西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嗯,我们都看清了,这些东西没有问题,”不但那两个老板说着,周围的众人听着,也连忙答道。

    少女的这些行为,都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她们本人都是连碰都不去碰准备的东西,实在挑不出毛病,而且还比那粗犷男有道德不少,至少不是强抢!

    粗犷男看着周围人方才被他调动起来的愤恨情绪都被眼前这个少女引走了,剩下的只有对这毒米的验证感兴趣,一下觉得场面即将要失控。想到这时,他的眼睛不由地往旁边人群人一瞟,随后微微点了点头,便朝少女说道:“你现在是想把银钗放下去试毒吧?你这小丫头都不知从哪来的,谁知你是不是这袁家雇来的,既然要做,当然不能由你来做!”说着,便伸手取过少女旁边放置的钗子,要自己动手。

    不料想,就在他感觉将要一把夺过钗子时,眼前的少女却轻步一踱,她身后另一个侍女快步上前,一个侧身不但避开那粗犷男的正面撞击,还着那摆着米水与银钗的桌子整个抽走,完美地侧身而过,而桌上的水一滴都没洒。

    粗犷男因没想过小小女子会有如此身手,由于冲力过劲,一个收不住脚,重重地朝前方地上扑去,扬起了一层灰,而周遭的人,也因着他的滑稽“表演”而笑声骤起,连着那些方才捂着肚子主疼的人也笑了起来,好似已忘记了疼痛。

    少女见此,樱唇勾笑,“你不想我碰,我可以不碰,但既是想要公平公正,那自然你也不能。”

    周围人一听,“是呀,是呀,既然一方不能碰,那公平起见,另一方自然是也不能碰的。”

    粗犷男不想少女如此叼钻,想用这样的方式,但周遭人都在这样说道,他挡也挡不住,一时心慌了起来,正在他正在想如何解决时,只见少女已从人群中找出一个小女孩,半蹲着朝她问道:“小妹妹,可愿意帮姐姐一个忙?”

    小女孩衣衫褴褛,面容枯瘦,想来就是那些饿民中的一批,这次本就是要来证明给饿民的米是不是坏的毒的,如此找他们中的一员自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选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不会说谎也不会动手脚,这样是最好不过的。

    只见小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就跟着少女走到米碗前,按着少女的指示,拿起手中的银钗,缓缓插入准备好的米碗中,也学着粗犷男的手法,在水中搅动几下,但等再次拿出来时,小女孩拿起银钗,举在半空中,待众人查看。




嫡女图之素手夺谋分节阅读55
    由于银钗原本色泽明亮,经过这段时间现时已是接近晌午时分,阳光正猛,小女孩拿起的阳光让人看着有些晃眼,有些再加小女孩本就是饿民,此时身上无力,拿在手上有些止不住地抖动着,众人一下没能看个真切。

    少女见状,走上前去,接过小女孩手上的钗子,随手在人前一个转动,这时人人皆看得真切,“呀,银钗没有变黑,没有毒,真的没有毒!”

    当中看清的人都开始叫喊了起来,怀疑的神色看向粗犷男,嘀咕了起来,“咦,奇了怪了,这碗没有毒,那方才男子那碗为何有毒!”

    “哼,定是这个女子动了手脚,哪有可能有的有毒有的没毒,你们刚刚可是看得真切,试出来的银针明显是黑了!”

    粗犷男看着众人对少女方才的试验依旧怀疑,用着得意的神色看着她。

    少女看着,轻声说道:“这米没毒,但你这碗为何有毒,那就要问你了,”说着,拿起手上银针再次放入男子方才准备的那碗水中,搅动后,再次拿出,可这次真是出乎众人意料:方才明明能使银针变黑的米水现如今却再看不出异样,那银钗依旧如新!

    粗犷男一看,“不可能,怎么能,”明明方才是毒水,怎的现在却……想着,粗犷男再次拿起银针干净的另一头放入水中试验,等他再次你拿出手来,那银针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不……不可能的……”粗犷男现时已经懵了,“明明……”

    少女看着他慌了神的样子,用着嘲笑般的语气看向他,“明明你在银针上下了东西,只要它碰到水自然会变黑吧,这种技俩,也太差劲了,”说着,少女朝人群中方才粗犷男望过的方向看了看,说道:“行商要有行商的底限,某些人呀,想发灾难钱也要有点道德才是,如若看着别人行善积德还要来横插一脚,毁人清誉,那真是小人行为……”众人听着,觉着少女似乎话中有话,跟着少女一直看着的方向望去,这时人群中站着的一个缎袍男子听到少女的话,不由地慌了慌,再而感受到众人投过来的眼光,他忍不住地低了低头,神色匆匆地后退离去。

    此时一个站着离他近的,眼尖的小贩突然大喊道:“那不是青州米行的丁掌柜的吗!”

    饿民中大部份都是青州过来的,青州米行是青州城最大的米行,他们买米时或多或少都曾见过,“是呀,怎么这个丁掌柜的会在这?”

    “刚刚我一直在观察着这个来闹事的眼神,发现他眼睛总爱往那瞟,说不定就是那青州米行派来的!”

    粗犷男一听,心顿时虚了起来,神色极不自然。

    众人一听,看似有人道破真相般,都恍然大悟起来,再看看粗犷男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猜错,一下口水狂喷地朝他骂道,说他来搞事害得他们差点没米开锅!

    粗犷男看着丁掌柜的都跑了,现在情形不对,一下扭头,快速地便冲出人群,消失在集市中。

    身后的侍女要前去追捕,确被少女抬头拦住,“由他去!”

    侍女听得,随即做罢。

    袁家米铺的掌柜看着来闹事的都被赶跑,急忙趁机出面安排秩序,布施重新开始。

    在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排队领米上时,掌柜的不着痕迹地来到少女身边,恭敬地俯了俯身,“大小姐,下属无能,还要劳烦你亲自出马!”

    少女摆手,“我也是顺道经过,你让人重新拿批新的出来,方才倒地的那些米不能再用了,好生拿火烧掉,烧完的灰渣挖个深坑埋了,切勿让活物误食或倒入河泊之中,里面多的是毒……”

    说着,便带着侍女转身上了前方停着的一辆马车,驱车而去。

    只留掌柜的愣在原地,怎的,有毒的不是那个粗犷男的银针吗,怎的这些米会有毒!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家小姐说有毒那定是有毒,一定要严格按照她说的做才是,随即招来两个小厮,开始清理。

    一上马车,一个侍女推开窗帘看着掌柜的真的命人开始清理那些地上的大米,严禁别人偷拿,一脸不解地看向少女。

    少女看着她,秀手取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倾城绝伦的容貌,这不是别人,正是袁家现在的继承人、正准备前往仲府而正好路过米行的洛可妍,而她身边带着的侍女正是千双与一旁侍侯着的品秋。

    看着千双的眼神,洛可妍轻笑,“想问我为什么证明那些米没毒,却又说有毒?”

    千双听得,猛地点头道是:“小姐,这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听听!”

    洛可妍轻笑道:“这也没什么,那米确实有毒,”

    千双张大了嘴吧,“咱们米行的米怎么可能有毒!是不是那人趁人不备下的!”她们袁家向来信誉为先,而且此次布施是小姐亲自下的计划,绝不可以拿这种毒大米来做事。

    “没错,方才那人在推翻米桶的同时,趁着众人无防,把毒撒在那些倒在地上的米里,再用当众舀了这些米去泡水,自然泡出来的都是毒水。”

    千双一听,原来如此,“那咱们的也是那里舀出来的,为何就没事呢?方才那些排队的人明明很多人都捂着肚子,说明身子真的不适!”

    “在那小女孩去拿钗子试探之前,我把能解百毒的药粉抹在了她的袖口之上,叫她要学着那男子的样子多多搅动几下,这可不是为了让银针充份与毒水混合,而是让解药能借力融入水中,解去毒素!而那引起捂肚子的不过是听着有毒,觉得自己也可能中毒,所以身上不自觉地就起了不适的反应,都是给自己吓的罢了。”

    品秋一听,“对呀,方才那闹事的男子一摔,那些人一笑出声来马上就忘了痛,要是真中毒了哪能好得这样快!”

    小女孩那碗能被抹上解药融毒,那小姐再来招解掉粗犷男的那碗毒,才会更让人信服,实在太高,现时不只千双,连着品秋也不由地拍手叫好,“小姐英明!”马车就在二人的大声赞叹中朝城另一边的仲府驶去。

    袁家米铺不远处,两个男子依旧看着那里的情景,就算方才的少女离去,为首的男子还是看着掌柜处理现场的动作,褐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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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井中投药

    身后的侍从上前一步道:“少爷,看样子是那少女识破了银针上自带了毒呀,江南这边的商人看来是狡诈的很呐,连做个布施都会引来同行的忌惮陷害。”

    被称为少爷的男子听着,削薄般的嘴角轻勾,随即转身回到马车上。

    车上的锦袍男子看着他上来,放下手上还拖着的车帘,“哼,你也发现了吧。”

    男子听着,点了点头,“想不到江南还有这样的女子,这袁家米铺如果不是遇上她,这个闹事的定能把舆论引到最高,那号称江南首富的袁家定要在这场水灾中弄得商誉尽毁。一个商家在往常如何赚钱,只要不是过份,没人会去计较,但如若在大灾当头时,竟在布施时做手脚还想赚名声,那这可是天大的罪过,一旦这个罪名被坐实,那官司都要随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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