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江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薯酱
李萌生心中一阵悸动,又笑嘻嘻的说:“不~用!我是谁,我可是李萌生,机灵着呢!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那好吧!如果实在没办法了,你就告诉我,我让姑姑想办法把你调过来。”冯清如仍是有些顾虑。
“原来你在这!”一个美少年在明灭的灯光中渐渐走来,犹如这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李萌生直看呆了眼,春心荡漾。
“淑仪妹妹……不,我竟然也忘了!”拓跋濬拍了拍头说,“清儿妹妹,以后我就叫你'清儿'妹妹吧!”
“濬哥哥,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不睡觉吗?”冯清如淡淡的笑了笑。
“我……我是看今夜的月色极美,不欣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便起来了。这不,走着走着就来了你这。”拓跋濬婉转的回答。
“明明就是回到宫里后,就坐不住,很想念人家,便天一黑就直接奔过来的……还说是出来赏月的!”抱嶷看拓跋濬口是心非,心中不服,便在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却被拓跋濬他们全听了去,。拓跋濬发现自己被拆了台,苦笑着给抱嶷的脑门上使劲敲了几下,抱嶷疼得直'哎呦''哎呦'的叫。
冯清如和李萌生,面面相觑,笑的合不拢嘴。
拓跋濬见状,便立马转移了注意力,问到:“这位姑娘是谁?”
李萌生见拓跋濬注意到自己,面红耳赤,竟一时语塞:“奴婢……”
“她是李萌生,是我进宫后认识的姐姐,在闾昭仪那里服侍。以后,你在宫里可要多照应照应她!”冯清如替了李萌生作了介绍。
“好!清儿都发话了,以后濬哥哥定当竭尽全力。”拓跋濬立下了承诺,又温和慈惠的对李萌生说,“以后有什么能帮上你的,你只管来安昌殿找我,我一定会鼎力相助,在所不惜。”
“奴婢萌生谢过殿下!”拓跋濬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李萌生的耳朵却是那么的缠绵。
月下,三人聊的投机。不多时,李萌生因为要赶早上工,便自行请辞回了承福殿去。
“那丫头在干什么呢?”身在太极殿的拓跋焘关心的问到。
“回陛下,正和濬皇孙聊天呢!”杞道德满脸的坏笑。
“你这厮,心里就没正经过,俩孩子你也笑成这样!”拓跋焘也是有口无心的斥责了两声。
“奴才只是为他们高兴而已,在这宫里难得还有他们这么单纯的朋友。”杞道德话中亦有弦外之音。
“朕也是觉得如此啊!就别管他们俩了,我们回去吧!”说罢,便阔步向前,离开了太极殿。
学堂。
“孔子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那不知各位皇孙如何理解孔老先生的这番话呢?学堂中传来中书博士游雅的声音。”
“就是要像北极星一样,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哈哈!”一人狂言到。
众生哗然。
游雅手执戒尺,敲了敲桌案,一脸愁容,甚是不满,摇了摇头说到:“还有人想说吗?”
第九章 妄议朝政
众生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
“既然没有人主动回答,那我就点名了!成皇孙……你来说下,你是怎么认为这句话的。”游雅话音未落,一身材矮小瘦弱,眉目之间却神采飞扬的儒雅少年站起了身。他静静的站着,却始终不张开嘴。
冯清如好奇这人,便回过头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直吓得冯清如心里怦怦直跳。
少年只字未言。
“成皇孙,为何不作答啊?”游雅也是疑惑不解。
“回先生,小新成对朝中政事没有兴趣,亦不想议论什么。”
这个叫小新成的皇孙是太子拓跋晃的第四个儿子。因为其生母尉椒房深得太子拓跋晃的宠爱,故而先后生了他兄长拓跋子推和他两个儿子。因为小新成出生时候个头比一般正常的孩子小很多,又体弱多病,所以给他起名小新成,希望他能有个全新的成长。宫里人都称他为成皇孙或者小殿下。
“既然如此,你就坐下吧!濬皇孙,你怎么看?难道你也没有兴趣不想说?”游雅知道小新成是有才不想外露,便没有勉强,而转头问到自己最看重的拓跋濬。
“回先生,濬儿认为孔夫子所言是对君王的忠告。”拓跋濬直抒己见。
“哦?说来听听!”游雅捋了捋胡须,觉得有点意思。
“濬儿认为,这'北辰'象征着的就是君王高高在上的权位,而这'为政以德'指的便是要君王以仁德治国。只有君王以仁治国,百姓和朝臣才会自然而然的拥戴你。”拓跋濬说的津津有味。
游雅连连点头表示赞许。
“濬皇孙所言不错,这正是儒家治国思想的根本。好,濬皇孙请坐,还有人想再说说吗?”游雅看着堂下的众人皆紧张的挺直了身子。
“长乐郡主,你来说说。”日前,冯清如与拓跋焘对峙一事已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游雅也早有耳闻,想借机领略一下冯清如的风采。
“先生,这……”冯清如站起身来,却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
“这长乐郡主也并没有传的那么有才嘛!”有人开始质疑她胸无点墨。
“安静!安静!”游雅又用力的敲了敲桌案,大声喊到。
“清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先生?”身旁的拓跋濬亦是有些疑惑,小声的问到。
“没什么!濬哥哥,你不要担心!”冯清如反而安慰拓跋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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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别笑了!都别笑了!”拓跋濬厉声喝道,看见'世嫡皇孙'生气了,众人都消停了下来。
“郡主,莫非是有什么难处?”游雅贴心的问到。
“回先生,清如并无什么难处。只是自古以来,皆有规定,后宫女眷不得干涉朝政,清如身为后宫中人,妄议朝政,怕坏了规矩。”冯清如将自己的顾虑道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敢回答!”游雅自叹竟没有这个小丫头考虑的周密,又抬出一番道理说,“这学堂之中,我等只求真理,不论男女。再者,陛下开明,早已恩准众生在学堂内可以畅所欲言。你进宫晚,故而不知。而且我等只是针对问题说事,又非真的参与朝政。你无需顾虑太多,只管说就是了!说吧,说吧。”
“是啊,清儿。先生已经说明,现在你可以大胆的说了!”拓跋濬在一旁为其鼓气。
“既然先生说明,那清如就斗胆了。”众生皆投来好奇的目光。
“清如认为,刚才濬哥哥所言只是其一。”冯清如没了顾忌,侃侃而谈,“这天下之大,众口悠悠,光靠仁德只能立天下,却不能安天下。要想安天下,我们不仅要兵强马壮的'硬'实力,还要有国富民强的'软'实力。,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壮大军队,还要鼓励商贸,兴办产业,使百姓有多余的钱来纳税给国家,而国家也可以用纳税得来的钱接着造福百姓,养兵养马,壮大实力。只是……”冯清如的长篇大论让众生目瞪口呆,还未说完便引起众生的围观。
“只是什么?”游雅又捋了捋自己的三寸虬髯。
“只是我大魏初定北方,又兴师动众的迁都平城,途中不少鲜卑族人侵扰百姓,以至于本来就激化的冲突,越来越严重。鲜卑人与汉人之间的隔阂也是只见其深,不见其缓。如此下去,这商贸如何发展,又用哪里来的钱壮大军队呢?”冯清如认为现在的局势必须改,却未敢明言。
“正如你所言,就连朝中大臣都是楚河汉界划的清清楚楚。政见稍有一点不同,那可是争得如火如荼啊……你果然很有真知灼见,可惜竟是个女流之辈。”游雅对此深有感触,更是对冯清如刮目相看。
“是啊!朕也经常被他们难住总是拿他们没办法。”那雄浑却又熟悉的男中音又在冯清如耳边想起。
“清如该死,清如妄议朝政,请陛下降罪!”扑通一声,冯清如又跪倒在地,她不知这拓跋焘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拓跋焘听了多少,心中直翻滚。其他人看是拓跋焘前来查堂,也纷纷跪地迎驾。
“不妨,不妨,学堂之内本就应该畅所欲言,何况朕早就准过。你小小年纪有这等想法,反倒比朕很多的儿子,很多的臣子都有见识的多。唉!你们都起来吧!”拓跋焘长舒了一口气说。
众人平身。
“皇爷爷,刚才我说的如何?”拓跋濬也想讨个彩头。
“恩,你说的也很好!”拓跋焘很肯定的说。
“皇爷爷”,“皇爷爷”……
一群孩子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
“哦!还有天赐,还有小新成,子推……你们都在啊!”拓跋焘此时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爷爷。
“在!”众人高声齐呼。
“既然大家都在,不如我们去虎圈狩猎,让皇爷爷看看你们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和嘴上的功夫一样,都长进了?”拓跋焘脸上佯做一番怀疑之相。
“好啊!好啊!”众人齐呼着,前后相拥的离开了学堂。
第十章 虎圈猎艳
虎圈。
围场之内,松柏葱葱,峰峦叠嶂,三面环山,只留一个狭窄的隘口。乍一看去,似有天地抱合之势。
拓跋焘便在这隘口安营扎寨,开始狩猎。
靶场内,拓跋濬正与拓跋子推比试射箭。冯清如对这些舞刀弄枪的活没什么兴趣,便自行回帐找游雅讨教学问。
不多时,拓跋濬满心愉快的奔着冯清如而来。
“清儿!清儿!”拓跋濬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我在这!”冯清如闻声应答。
不时,拓跋濬便满面春风的走进帐内。
“你刚才看见了吗?我与子推比试射箭,子推输的可惨了!”拓跋濬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没看到!我不会射箭,也不懂这些,你赢了就好。”冯清如淡淡的笑道。
“走!我带你去玩去!”拓跋濬兴奋的说道。
“咳!咳!”被当作了空气的游雅不得不干咳了两声。
才看见游雅也在帐中的拓跋濬,傻傻的笑了笑,又作揖说道:“先生,我带清儿出去玩会!”
“去吧!”游雅一本正经的师傅模样。
两人随即离开了营帐。
帐外,人来人往,拓跋濬带着冯清如辗转又回了靶场。
“清儿,你要用力!这样拉!”拓跋濬一手握住冯清如的左手,抓住弓身,一手抓住冯清如的右手,拉紧弓弦。
他正在教冯清如该怎么射箭!
“濬哥哥,我拉不动!”箭在弦上,却不离弓,冯清如有些焦躁不安。
拓跋濬却是两耳不闻,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竟与她如此的近!
冯清如的声音在拓跋濬的耳边越来越小,“扑通”“扑通”,拓跋濬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他看着冯清如白嫩的脸颊,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握着她轻捷的手指,身子不禁轻轻的向前靠拢过去。
唇仿佛这就要印了上去……
“濬哥哥,要不我以后再学吧!”忽而,冯清如挣脱了拓跋濬的怀抱,她乞求的说道。
拓跋濬闻声,热烈的樱唇不得不停了下来。
“好啊!可能你力气还太小!等你再长大一些,濬哥哥再教你!”拓跋濬的脸“刷”的一下,涨红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真是极难为情。他面红耳赤,却仍是干咳了几嗓子,装作镇定。
正巧,拓跋子推叫拓跋濬去赛马,拓跋濬便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的离去。
靶场内,转眼只剩下一脸茫然的冯清如,她还什么都不知晓。
被甩在一边的冯清如无所事事,她嘟着个小嘴,到处游荡,一路抱怨。
忽然之间,眼前怪石丛生。乱石穿空,草隐其间,密密层层,让人不分前路。冯清如环顾四周,惊然发现自己竟迷失了方向。
四周无人,前后无路,冯清如只得硬着头皮往前方的草石堆中扎去,她试图摸索一条出路。
“哎呀!~”
一声未定,一只手却伸了出来,牢牢的抓住了冯清如。两人不及重力,随即一起坠落。
原来前路有一石坑,被茂密的杂草掩盖,两人这便是坠入坑中。好在坑不深,只是其中乱石交错,冯清如跌落不巧,扭到了脚。
冯清如呻吟数声,瘫坐在地。
“我看看!”那人凑上前来,关心的问道。
“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眼前的人正是学堂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新成。
小新成无言以对,怕自己跟踪的事情暴露,便杜撰了个借口,说道:“我是出来散步的,不知不觉便到了这!”
冯清如感觉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担心的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小新成放下冯清如受伤的脚,看了看周围,发现石坑虽大却不是很深,便对冯清如说:“我先上去,然后我再拉你上去!”说罢,便一个纵身踩着坑壁上了去。
“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爬上坑,冯清如四下张望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求助眼前这个依然淡定的少年。
“我来过这里,我知道前面有条小河!我先扶你到前面坐坐,看看脚上有没有伤口,如果有的话得马上处理一下。然后我再扶你去我栓马的地方,我们骑马回去!”小新成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冯清如的心中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暖暖的,热热的。
“好!就听你的!”冯清如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信任。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小河边。河水静静的流淌着,波光粼粼,清澈见底,一片祥和美丽。两人傍水而坐,水中倒映着他们秀美的身躯。
小新成抬起冯清如的脚,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双尖翘头莲花履,又卷下她乳白的足衣。一只白嫩修长的玉足赫然在目,在碧波粼粼的光辉下,显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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