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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酥苏酥

    “噢?此话怎讲?”

    霏霜便把自己经历的和听到的细细与他说了一通。

    司马遹愤愤地道:“好小子,敢出卖我。”

    霏霜知他心中有数,便要告辞。

    他却拦住她不让走:“霏霜,我们好不容易才遇着,你就不愿和我多说说话吗?”

    “马公子,我们不是一路人。霏霜只愿做个星斗小民,那些国家大事与我毫无瓜葛。”

    说罢,身子便淹没在夜幕里头。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着相识的人,然而霏霜的第一反应是躲得越远越好。

    第二天城门方开,她就收拾好包袱准备开溜。

    没想到甫一推门,院子里跪着好几个平日在她旁边开摊的书客,个个嘴唇发紫,看来是冻了一夜。

    那几人要么被打断了腿,要么要拗折了胳膊,才见她出来便哭爹喊娘地叫道:“姑娘绕了我们吧,小人有眼无珠,小人不是好东西……”

    霏霜能听出就是他们几个的声音,心里头怒火就上来,不过忽然瞥见不远处围观的司马遹的笑嘻嘻的脸,觉得不妙,将几个贱民撂在一旁便要离开。

    司马遹截住她:“你要往哪去?”

    霏霜道:“到别的地方去。马公子为我做的这些心领了,这些人也不必太为难他们。”

    司马遹道:“那我跟着你走。”

    霏霜提醒道:“公子身份贵重,更别忘了自个儿来这的任务才是。”

    司马遹笑这说:“要不是你昨夜提醒,我可难办了。眼下总得给我个报恩的机会才是。”

    “不必。”

    “不行!这事要传出去,以后我怎么在人前立足?”

    霏霜无奈地看看这个无赖的人,他既能把那些书客教训得服服帖帖,看来也能阻着自己出城,权宜之下只好道:“你想怎样?”




谁家璧人撩我呀分节阅读51
    “之前就说要请你要我府上做做客,现在更该这样了。”

    霏霜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说是“做客”,恐怕是要软禁她吧。

    毕竟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总会对他有威胁的,就像当年的子衿那样。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霏霜望了望周围,好些衣着普通的百姓都用别样的眼神望着他们两个,那种眼神根本不是围观瞧热闹,而更像是监视。看来他这番请的还真是不能不去了。

    霏霜只好把包袱往肩上一放,随着他走了。

    司马遹的府邸在城南的繁华地带,前门是做些字画古玩生意的,后门是住的地方。家里头气派豪华,光是盛着点心的玉盘便抵得上她这几年给人写字挣的全部家当。听着旁边的管事说,这些个盘子也就用一次便丢掉,因为沾了唾沫便不好再用第二次。

    霏霜强忍着不去拿这些美味的冲动,虽然个个看起来真是馋人。

    司马遹换了身宝蓝的长衫,披间鹅黄的棉絮外袍出来,热情地招待道:“霏霜你别客气啊,多吃点。”

    望了望她风尘仆仆的脸和身上单薄的外衣,这才反应过来,忙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要往她身上套去,拍着脑袋自责道:“我真是糊涂。要不你先洗漱洗漱,换身衣裳。”

    霏霜下意识地退开几步:“马公子你不必这般待我,若能早点放我离开,我便感激不尽了。”

    司马遹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还是坚持不懈地往前再挪几步,非把袍子套她身上不可。随即吩咐下人:“老陶,去给姑娘准备热水,再去置办些衣裳首饰来。”

    霏霜不耐烦地与她道:“你对我再如何,我也不会与你有半分瓜葛。”

    司马遹挠挠头:“至少在我这,我可以保证你不被卫玠找到。这个条件怎么样?”

    霏霜不答,只是说:“你放我走便是,我决计不会坏你什么事。”

    司马遹愣是不跟她在一个调调上:“放你走也可以,不过我早就把消息传了出去,你只要一出我这门,他立马能找到你。”

    望着他志满意得的眼神,霏霜真恨不得给他一拳。

    ☆、神游太虚

    不管怎么说霏霜最后还是在马府老老实实住下,司马遹好吃好喝地供着,还能帮她阻却卫家和钟家人的搜寻,这笔生意也算不亏。

    只是他每晚临睡前都要到自己房前磨蹭好些时候,虽然不至于闯进房来,总爱隔着门与她聊上几句。噢不,要不是每次她都机灵地熄灯睡下,恐怕聊个几十句他都不愿离去。

    这算什么?被他金屋藏娇了吗?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极不要脸的人,敢闯进她的房中。

    不过眼前这扇薄薄的门终究不怎么可靠,他若要闯,谁能拦他?

    霏霜如坐针毡,日日想着有没有机会脱身。可是这司马遹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就拿指来服侍她老姑姑冬梅来说,看她走路的架势就知道定是江湖上的好手。

    冬梅姑姑也丝毫不谦虚,常常说起自己以前绿林为盗的“光辉事迹”。

    还有奉茶的小童,打扫院子的大叔,个个都是有些功夫的人。

    有时候霏霜趁机挖苦道:“这些人跟着我还不如跟着你,省得又跟上次那般被人设计。”

    司马遹却很感动:“霏霜你真好,还怕我出事。”

    霏霜闭上嘴巴,决定还是不和他说话的好。

    司马遹的话匣子却合不上:“上次嘛,上次我是有要事与人密谈,不方便带太多人。这才让那几个狗奴才钻了空子。”

    “你又鼓动谁去了?”霏霜也就随口一问,后来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问题的。

    司马遹见她难得发问,当然不会瞒她:“就是那个乐老爷呗。别看他权势不大的样子,我都打听好了,他是那帮清谈散人的头头。有他牵线搭桥,至少咱们声势上就不会输。”

    霏霜可从来没觉得“咱们”是一路人,于是她又熄了灯,表示要睡了。

    司马遹从来都不会在她熄了灯之后马上离开,霏霜房间对面的院子里正好有套石凳石桌,他便坐在那等上一阵,想着她把灯又亮起来时趁机上前再聊几句。

    不抓紧机会不行啊,他一天里就夜里这段时候有空回府上,成天跟她说话都不超过二十句,这哪能把人搞到手。

    不过没一次见着霏霜熄了灯又亮起的,也许她真的睡了吧。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吹得司马遹的后脖颈发冷,他把外袍裹得紧了些,打算回房休息。

    耳朵一竖,好像听得霏霜房间里有动静?

    守夜的冬梅姑姑早被他支开了去,现在她还没到回来的时候。

    司马遹便自己蹑手蹑脚地凑近房门,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房门“哗”地一声没征没兆地开了,吓得他两眼一直。

    不过很快喜上眉梢,因为门后出现的是霏霜的脸。

    可是为什么她闭着眼?半张脸都被散乱的头发遮住。

    司马遹觉着古怪,喊了几句她的名字。

    霏霜没有回答,只是木木地往院子里走。

    司马遹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头。

    霏霜便这么在院子里打着圈,慢慢踱着步。

    司马遹把袍子脱下盖她身上,她依旧没有反应。

    月夜下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的女子,当真犹如鬼魅一般。

    冬梅姑姑可算回了来,见着这架势也愣了愣,随后经验老道地下了定论:“姑娘是神游了。”

    “神游?”

    “便是边做着梦边走路。”

    “她之前就这样?”

    “奴婢也是头一次见。古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姑娘应是心思太多的缘故。”

    她整天被他软禁在府里,心思不多那才怪呢。

    不过也不能因这个放她走呀,于是又问:“这可有什么害处?”

    冬梅姑姑说得挺吓人的:“奴婢曾听过有户人家全家都被这神游者杀了的事。”

    司马遹略皱眉:“这也无妨,她手无缚鸡之力的,难不成还能害着我?不过你须得将她看紧了,免得她伤到自己才是。”

    冬梅姑姑应了一句,劝太子爷回去休息。

    司马遹却舍不得走,非得看到霏霜神游结束回到床上后才作罢。

    此刻天已经亮了一半。

    不过他还是乐此不疲,本来就没机会见着人家几面,还不赶紧把握机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牵她的手,甚至轻轻搂住她的腰都不会令她抗拒的大好机会。

    可惜霏霜也不是夜夜都梦游,一般四五日一次。

    然而每次结束之前都要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蹲在地上,用指头抠地上的土。

    起初司马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看得多了才意识到她想写字。

    那便让她写!他寻来麻纸铺在地上,又取笔蘸了墨,尝试着塞到她的手上。

    没想到她还真接住了,手指晃悠悠地,似乎要下笔。

    司马遹最喜看她的字,觉得比起那些什么蔡夫人卫太傅的都要好看,因为这人就特好看。

    霏霜可不给他面子,忽然笔锋一转,就往他衣襟上落下。

    旁边的冬梅姑姑急忙上去护主,司马遹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随即便站得稳稳地,好像自己就是那张纸一般。

    带些劲力的笔头掠过他的胸肌,有些酥麻的快感。

    他很享受这感觉,就像被她纤细的指尖拂过那般地轻灵。

    霏霜的笔可不认人,从胸肌爬到喉咙,又从喉咙爬到脸上。

    眼见得那笔就要戳中他的眼睛,司马遹也只是把眼皮阖上,竟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

    好在冬梅姑姑拉住了霏霜。

    司马遹睁开眼来,满脸不快的样子。

    冬梅姑姑很识时务地赔罪道:“扰了殿下兴致,奴婢该死该死!”

    司马遹也不存心责怪她,只是问:“她往我身上写了什么?”



谁家璧人撩我呀分节阅读52
    冬梅姑姑凑着月色望了望,轻轻念道:“子衿。”

    琅琊王这几年势头迅猛,又连连拒绝与他联盟,正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还要跟他抢!

    司马遹那张脸上登时乌云密布,一甩袖气呼呼地走了。

    不过第二天晚上他还是会来,若无其事地像从前那样陪着霏霜聊到熄灯,然后在院子里等她是不是神游。

    后来霏霜倒不往他身上写什么字,却胡乱作了什么画,最近一次还在他脸上留下只很难看的大乌龟。

    司马遹却很得意:“姑姑你看,她可算不想着子衿了呢。”

    冬梅姑姑看不下去了,过来劝他:“殿下,请恕奴婢多言。感情这般事情,确确是勉强不来。”

    “我就是不想勉强,所以想着一点一点打动她。”

    他心里也有点急,说着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手一捂里头竟然带着些血丝。

    他这么些天白日需要在外奔波联络,晚上还屡屡在外头守到几乎天亮,再好的身子也要熬出问题来。

    冬梅姑姑急了:“殿下……”

    司马遹反倒警告她:“这事儿管好你的嘴巴!”

    冬梅姑姑无奈地摇着头,好说歹说先把他哄回房去了。

    殿下从小便是这么个性子,想得到一件东西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要来。

    果然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

    第三天、第四天,天天不懈。

    司马遹的气色也一天一天地变得难看起来。

    这天他又来了。

    白天他才刚刚与弘农城里的显贵们去游山打猎,黄昏陪着他们用膳后又迫不及待地从山上快马加鞭赶回来。

    只是那时,霏霜早已睡下,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逮上。

    不过掐掐日子,霏霜已经七八天没神游过了,今天总会发作一番吧。

    他满怀期待地等在外面,胸中气息纵然烦闷,也只敢小声地咳嗽,唯恐闹醒了她。

    果然这夜门又开了,霏霜着一袭柳黄的内衣,便出门来。

    他这会儿学聪明了,知道专门给她多备件袍子。

    霏霜依旧像从前那样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他也跟着她踱来踱去。他踩过她留下的每一个脚印,等她停下时才站到她的面前。

    她还是像从前那般可人,碎乱的长发摊在姣好的脸边,倒叫人觉得更为神秘了。

    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还记得不久前一次伸出手去想搂搂她,结果把她闹醒了。可不知解释了多久才把这事掩盖过去,好叫她没发现自己竟有神游的习惯。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手指轻点时,给她递过蘸好墨的长笔。

    这仿佛是两人的某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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