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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酥苏酥

    不过司马睿却真实消息灵通,第二日便主动上门来问道:“听说小师弟昨夜抓贼,那贼人身上掉出块我府中的腰牌。”

    卫玠听罢此话先是心里头一惊,昨夜他早就命令众人不许声张,可司马睿依旧知道此事。说明他的细作早就潜入府内,实在叫人不安。卫玠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不错。王爷有何高见?”

    “可否让本王辩一辩究竟死的是何人,看看究竟认不认识。”

    卫玠便让下人把尸体抬过来,那人中毒而亡,如今毒素更是走遍全身乌黑发紫,样貌极为恐怖。霏霜赶紧背过身去,司马睿反而凑前几步细细端详,点头道:“不错,是我府上的人。却是与我无关。”

    卫玠弄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是以也不知道他这话可信不可信。

    司马睿却像猜到他的心思似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是沐冠在你这半分用处都没有,本王将他带走,三日后必叫真相水落石出。”

    卫玠顿了顿,最后牙缝里蹦出两字:“可以。”

    ☆、杀声震天

    既不能说又不能走的沐冠又从卫府被带到琅琊王府,两日过后王府内只是杳无音讯,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卫玠和霏霜也是无计可施,唯有终日在书房内伏案鉴字,要瞧瞧那图纸上所写究竟是否真的就是沐冠的名字,又或者那笔迹到底是不是旁人模仿的大师姐的笔迹。可惜无奈便是目光都要把那发黄的纸片穿透了,也没得出什么别的消息。

    不过额外的收获是,卫玠仿佛瞧出些八阵图纸的端倪,整个图纸似乎藏着一个大大的字,并且只藏着这么个大大的字。这字的底部是四点水,那四点水灵动生风,于图画上的树荫里若隐若现,若非陆笔和钟笔俱练到极致的人是断断看不出的。

    霏霜被卫玠指着说了老半天,还是只能看见似有若无的影子,直到卫玠把它另行描摹勾勒到旁的白纸上,霏霜才痛苦地眯了眯早就看花的双眼,抱怨道:“我猜你肯定看错了。哪有一个字就能击退千军万马的?”

    卫玠反问道:“怎么不成?我看你那令牌上面的鐘字就藏尽万象,还险些把你的小命给搭进去呢。”

    霏霜不服气:“我们那个鐘字每笔每划本就繁杂,单单一横一点就是涵举宇内,可是你这点出的四点就只是单单纯纯的四点,完全没有复杂的笔构。怎么可能是阵法图?我猜你定是解错了。”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这四点确乎就是普普通通的四点水偏旁,根本不像钟家令牌上的鐘字暗藏玄机,卫玠只好服个软:“看不出未必没有,我想待我卫笔和王笔都练成了,或许就能看出来了。”

    话虽如此说,谁也不知道剩下那两家笔法何时才能练成,甚至这辈子都未必就能练成。

    正踌躇间听得下人来报:“公子,王爷请你和钟姑娘过府一叙。”

    这时候请两人过府想必是沐冠的事情有了眉目,不过卫玠也不敢大意,出门前先向府中的护院老陈递了个眼神,老陈马上会意,是要让中书阁的诸多弟兄候命警备了。

    来接卫玠的乃是王羲之,不过这回儿他穿着的倒是简朴低调,跟王府的仆役几近无差。霏霜见着便压低声音问:“你怎地这身打扮?”

    王羲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点头哈腰真如仆役般地引着卫玠从人烟稀少的道上走。路过一个巷子时,王羲之忽地将两人往就近的屋里一侧身,那屋里忽地闪出几个与三人打扮相似的人走了出来,就这般偷天换日了一番。那三人再往前走几步,只见得刷拉拉的飞箭从天而降,将那几人穿胸而过。

    卫玠和霏霜俱看得心有余悸,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的节奏呀。紧接着后头杀声大作,是中书阁的人冲将过来与前头的杀手战成一团,兵戈交接刀光剑影,根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玠叫声不好,他临行前已然下过死命令,若有不测定叫琅琊王府血流成河。定是中书阁尾随的暗探以为他已遇难,要向王府出手了。他忙要现身遣令他们退下。王羲之却摇摇头,示意他跟自己走另外一条近路先入琅琊王府为妙。

    三人从后门进得王府,外头已然弥漫着阵阵血腥,官军与中书阁的杀手对峙于府前,厮杀声响透整个建邺城的上空。

    王羲之悄悄将几人引入王府厅后立定,厅内司马睿和伏枥各坐一边。卫玠刚要出去,王羲之拉住他的衣襟,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多时来人端着个盘子走来,盖在上头的白布若有血迹。司马睿将那白布揭开,里头竟然是颗血淋淋的人头!若非王羲之先知先觉地捂住霏霜的嘴巴,她真要叫唤出来。

    司马睿将布放下,开口道:“师兄,我已按你说的杀了沐冠,你也该为我解围了。”

    伏枥拱手道:“王爷言重,其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这便让我的人暗中在造造乱,中书阁群龙无首,我们两边一齐出手,平息乱贼不难。”

    司马睿抿口茶:“你这般急着杀沐冠,莫不真是你害了师父不成?”

    伏枥冷笑一声:“王爷不也盼着他死么?”

    司马睿不答,又问:“那太子和大师姐呢?你为何不从我的命令非要将他们害死?”

    伏枥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师弟呀,你还是不够狠。他们不死,狼族哪能这么轻易打过来,狼族不打过来,你这江左哪有今日这般盛世?我可都是为着我的好师弟呀!”

    司马睿闷哼一声:“你这般帮我究竟想为什么?”

    伏枥摆摆手指:“师弟曾和王家有诺:王与马,共天下。我只不过是想着哪一天咱们两兄弟也能平分天下就好了。放心,师兄我断不与你争许多,你拿大份儿便是。”

    司马睿手一抬,卫玠、霏霜和王羲之三人便从后殿出来。

    伏枥这回笑容僵死在脸上,就像肌肉抽出了一般。

    卫玠与霏霜俱恨不得当场将他碎尸万段。

    司马睿眼睛半眯,神情凝肃:“师兄,你说我是想和一个不择手段不惜卖国的人平分天下,还是想和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平分天下?”

    伏枥忽然又嘴角上扬,眼神在卫玠和司马睿间游离不定,忽然一个箭步朝卫玠冲去,手中多出把凉光闪闪的匕首。不过他还没近得卫玠的身就被挡在卫玠身前的司马睿中途截断,一柄利剑贯穿伏枥的胸口。

    伏枥双目惶然,这才闪现出一丝恐惧,嘴里乌黑的鲜血直流不止,嘴里要说些什么,却被汨汨的乌血尽数流去。司马睿将剑一收,他的身子就直挺挺地朝后头倒将下去,在地上抽搐片刻便睁大着眼睛再也不会动了。

    司马睿忙唤卫玠:“师弟,还不出去调停?”

    卫玠忙点头和他一道出去,如今他对司马睿算是彻底信服,决意站到他那一边了。卫玠临走前只轻轻拍了拍霏霜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留在这,却未发现她面上的不妥。

    霏霜见着伏枥这般惨死的模样,心里头不由得悲哀。想他们师兄弟七人当时在谈燕楼里如何逍遥自在,纵然偶尔谁想算计谁,也不至于害人性命。如今却先是两个师兄毒死师父害死师姐,然后子衿又接连将两个师兄诛杀。

    同门情谊,再无复前。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夜里的凉风吹过王府的大堂,周遭的血腥味又浓了几分。

    她总觉得这场杀戮不会就此停止,仿佛有只黑影从她背后扑来,要将她,将卫玠,甚至将司马睿也一并吞噬。

    王羲之见她脸色苍白,在她耳边唤了几句,可惜霏霜什么也听不见,唯有血脉撞击耳朵的砰砰声,很快地她也眼前一黑,再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意识恢复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无什么大碍,吃几服药就好”,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位妙龄的女子。

    霏霜认得此人,前些日子到王羲之家中做客时她才刚刚见过,那女子是羲之的妹妹王容之。她体态纤美,又是出身名门,举止之间落落大方,故而叫人印象深刻。

    只是她怎么到这来了?

    再瞧瞧四周这又不像是卫府,四周挂着些兵器物事的,不知是何处。

    “这……我在哪儿?”霏霜觉得头昏脑胀的,说话也不利索。

    “霜霜你醒了!”她听到卫玠的声音在女子背后响起,很快地他便来到床边,王容之起身向他作个礼,示意自己先行退去。

    霏霜警惕地道:“她怎么跟你很熟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好像忘记更新了,今天我会放两章出来。

    近几日就快完结啦,感谢一直追文的小天使哟。

    ☆、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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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醉真言

    天地高堂皆拜完,也就到了花烛洞房的良宵时刻。司马睿那头是威严具足无人敢去与他嬉闹,于是王羲之等人便闹到了卫玠这边,硬是嚷着什么要帮表弟瞧清楚别抱错了新娘子。




谁家璧人撩我呀分节阅读93
    卫玠一夫当关地把众人堵在门口,又陪着他们连连干了数十杯酒才骗得他们退开几步。只待他们一退步,卫玠立马把门锁得紧紧的,即便那帮反悔再闹的人再如何在外头喧闹,他都只当没听见似地。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披着红盖头的女子身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过去将它掀起,好好瞧瞧那人的模样。可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红盖头的边缘时又硬生生地止在那里,久久地不掀起来。

    霏霜又假着声音道:“表哥,你才发现认错人了吗?”

    卫玠把手指收回,带着醉红的脸坐在红床褥的婚床上,那下头有些许颗粒被碾碎的声音,应是仆人们备好的莲子。

    他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上,将它捏紧:“不,我没有认错,我从来都不会认错的。”

    霏霜得意一笑,装作责备道:“那你还不把我的盖头挑开?”

    卫玠一面抚摸着她的手背,一面醉醺醺地道:“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反复地想,原来我一共有三个念想。在掀开你的盖头前我要告诉你,我想和你一个个一起实现了去。”

    “哪三个念想?”

    “第一,我想在万众瞩目中娶你过门,我想亲手掀开你的盖头,我想让你堂堂正正地成为我的夫人。”

    他只说着两只手便轻轻将她的盖头取下。盖头底下的双眸里泛着泪花,她半晌沉默无言,抽了抽鼻子才开口道:“那这算是实现了吗?”

    卫玠缓缓地点点头,“嗯”声答应时酒气熏人。他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开口,因为一开口便是随之哽咽不止。卫家和钟家的恩恩怨怨到这会儿才算是被彻彻底底地抛诸脑后,也到这会儿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向天下向族人向先祖宣布那个钟家的姑娘将成为她的结发妻子。为着这一刻,他等了多少年呀!

    霏霜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第二个念想呢?”

    “我要带你踏遍颍川和洛阳的每一寸地每一片土,我要带你回到我们真正的家。”

    他的声音更添几分醉意,可是眼神中闪着刚毅和坚韧,闪着对江北狼族的满腔仇恨。洛阳遍地的尸首,颍川满城的疮痍,兄长的罹难,逃亡路上的颠沛流离,哪一个不明明白白地刻在他的胸口?哪一个不唤动着他的国情乡愁?

    “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实现吗?”

    他这一声叹息虽在半醉半醒间,毕竟失望多过希望。

    霏霜染红的指甲随着手指伸进衣襟,拈出那方钟翰遗下的纸条来,递与他手上:“这是小翰送给我们的新婚大礼。”

    听到这个名字时卫玠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郑重其事地接过来,在掌心中细细摊开,上头只有一个大字:“歡。”

    他晃晃脑袋,再揉揉眼睛,那字竟是用纯纯粹粹的卫笔写就,驱雷掣电,一气呵成,断非用了翰如烟海的钟家笔法拼凑而成。观其锋芒力度,简直与《顿首州民帖》不分伯仲。

    霏霜虽然不知那卫家笔法究竟,也多少悟得其中道理:“我想小翰应当是想和你说,卫家笔法就当在最欢喜的时候练就。”

    卫玠阖上眼睛,却是欢喜不起来,他将纸条往怀里揣回,眼睛中依旧遍是惆怅:“其实我还想,我还想和你儿女绕膝,子孙成群,将来我们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看他们写字作画,听他们讲在各处游历的故事……我们的院子里栽满着桑树,我们两人手挽着手,背靠着背,就像,就像那天我们被困在扶桑树下的时候……从那时候起,我便喜欢上师姐你了……”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他欢喜不起来了,偏偏在这最值得欢喜的的时刻,他终究是想到了自己蜉蝣般的生命,想到他那幅被五石散侵蚀透骨的身子,他不过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骤然熄灭。他还能奢求什么呢?他还能欢喜什么呢?

    从前他都不过假装坚强,如今在这酒水面前通通招了供。他越说越是哀愁,越是哀愁酒劲越大,到后来直接便是头晕目眩地往后一仰,躺在床上不济人事了。

    只是要命的是,他那么大幅身子非得压在她身上,真是把他翻个身又无力,抽身逃开又舍不得,只好默默接受着他身上酒味、汗味和体味的三重夹攻,被熏得也微醉。

    他的体温掺糅进她的体温,他的呼吸带着她的呼吸一并起伏。她开始觉得怖惧了,好怕那个引着她的那个呼吸陡然停止,好怕那个温暖着她的身躯的身体悄然冰冷。

    她发现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紧紧拥着那个人大声呼喊,终究没有听见半丝回应。寒风吹开了窗户和房门,冰雪铺满了整个大红的婚床。红事变成白事,喜庆化作悲鸣,造威的锣鼓变成送葬的唢呐,华丽的婚服换作缟素的丧衣,那领首的人扛着巨大的牌子,其上一个大大的“衞”字赫然在目。

    霏霜惊出一身冷汗,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才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来,连带着凉风习习吹进屋来。只是没有雪也没有唢呐,大红的婚床在金黄的朝阳光束中越发鲜艳喜气。

    “对了,卫玠去哪了?”霏霜心里暗暗道,只听见纱帐外传来兴奋的拍手的声音。

    霏霜忙出帐去看,只见得卫玠提笔站在案几前一脸兴奋的模样,瞧见她出来忙前来扶她,指着台上的书作道:“卫家的笔法,卫家的笔法我也悟到了极致!”

    霏霜往那幅字上瞧去,只见他写的是一个“婚”字。落笔清晰果断,成字盛气凌人,果然是绝顶上乘的卫家笔法。而在那幅大字前摊开的,就是钟翰那幅小小的“歡”字。

    卫玠拉住她的手感激地道:“还好有翰弟,否则我连自家的笔法都不能悟出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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