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甚至都不用想他为何背对着就知道我出来了,因为他对空间气息的敏感度比任何人都强。他是站在水晶兰花丛中的,脚下并没有路只有一些花被踩折的痕迹,我没选择地沿着他踩的路走到了他身后。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这正是我想问的,轻摇了下头又想到他背对着看不见,刚想开口就听他又问:“你不好奇为什么花的腐气对你没影响吗?”

    我一愣,这个问题我好像真的没有想过,第一次见他时听他那般说水晶兰只当是有意吓我,后来也没放心上;那次来地下围城看到有这么多花也没想其它,只觉得很诡异;就是他之前陈述花的腐气能帮他不怕光,我也没往自己身上想。

    低头看那些莹白的花朵好长一会,说出自己的感觉:“我闻到的它们似乎很清香。”言外之意就是我感觉不到它有腐气,却见古羲侧眸看来,将我吓了一跳。

    盯着那两簇火焰我移不开视线,只听他说:“听过很多人对它的评价,其中不乏贬义词,你是第一个说它香的人。”闻言我不由蹙起了眉头,难道是我的鼻子出了问题?可别说当下,就连第一次我亲眼看到它们花开时也闻到了空气中异样的香味。

    正沉吟中,古羲轻勾着嘴角缓缓道:“刚好,我闻到的也是香味。”

    “什么意思?”我直觉而问。

    不知道是那黑眸里火焰闪动还是受周遭白色晶莹花朵的影响,我的心一晃一晃的很忐忑不安。古羲道:“这么跟你说吧,上回我们在这里时他在这花丛走了一遭就将气息曝露了。”

    “你是说何知许?你和他到底是不是一路的?”我发觉对他俩的关系混乱了,依照他之前所说何知许应该和他同属一个家族,而假如他真像我分析的那般籍着上面树林的大火而脱离家族,那他和何知许可能就处于对立局面,那么在这里与他斗法的那人必然就是何知许。但为什么后来云南之行,他们又有了合作,甚至何知许更像是在为他做事了?

    古羲暗沉地笑了笑,目光顿然一厉:“在说你的事又把话题绕他那去了,你对他还真不一样呢。”我轻颤了下,对这样的他很是害怕,讷讷解释:“我就是想知道个中真相。”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76隐藏的潜力

    腰上一紧,被他揽着贴在身上,俯下的目光逼近,也让我看到自己倒影在火焰里,有种烈火焚身感。但我却发现一件事,他没有如之前那许多次一般全身发烫,甚至紧环着我的掌带了凉意,为何他的状态不同了?

    “想知道真相是吧,既然带你来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不过是按照我的方式来。常愿,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是从他身上散出的戾气,也是这危险的气息,都让我感到慑缩。

    我不敢再随意开口,在见我乖顺后他总算满意了,改而拉了我的手“漫步”在花丛中,没半点犹豫地就任意踩在晶莹剔透的白花上。听着那细碎的声音,我总有种踩在云端随时都会跌沉下去的感觉。

    沉默走了几分钟,等走出花丛时才听到他徐声而道:“第一次见你时真正吸引我的不是你那些破技能,而是你闯入我的领地亲眼目睹死亡之花盛开却还能安然无恙。要知道这花在开花时腐气最盛,但凡一般人都在那瞬间萎靡而倒了,此后非死也得重病,并且留下病根。”

    暗暗震惊,就是说那个晚上我因为迷路而误入他的领地,然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都不知。可是为什么我会一点事都没有?依现在的情形古羲没必要在这事上再来忽悠我了。

    “当时我也很好奇,怎么还有人像我一样能与死亡之花共存。立即就让秦辅调动了监控找到你,然后发觉你这人还不是一点的有意思。后来到了这里我有意把你带到这片花丛试探,如此重的腐气你却仍然像没事人一样。当初他们会让我独览这空间,除去需要我来做一些事外,还因为没人能承受得住这里的腐气。当然,你心心念念的何知许,也是个异类。”

    他在说到这里时清冷的目光掠向了我,将我很是审视了一番,在见我始终都没表现出异状时才有了满意之色地道:“若不是在你公寓看到你保留着的信封,我或许还没意识到你是十二年前的那个本该消失的女孩梁浅。游戏在那一刻变得更好玩了,很显然当初有人违背了我的旨意,而以那群人的行事手法定然会在你身边留下暗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出了,他不知道我只要近距离与之接触了就能闻到他身上独属于家族的气息,而相反的他却不能识穿我,这就是这条链子上的高低制衡,我在高,他在低。只需透露点‘讯息’,他必然不敢有半分耽搁回家族内部去禀报。”

    所以那天何知许不告而别甚至在后面几天都没有踪迹,而我有理由相信古羲绝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曝露给他。他可能是指引个方向,脑中忽然灵光闪过,岑家?

    古羲极可能是将讯息指引向了岑家,于是才有后来何知许接近岑悠的后续。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我不由满头黑线,“刚不是你不让我说的吗?”他横了我一眼,“我有吗?”

    他是没有直说,可那随时都能爆发的脾性我哪还敢开口。不过这时他既然让我开口,我也不忌讳了:“是因为我告诉了你第七封信内容,所以你才动念回来这里吗?”

    “有人假冒我之名将本该在十二年前就寄出给你的信延后了这么久,这其中潜藏的动机很好玩,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当他们发现在你身边的我是一直在寻的人时,会是什么表情?”

    说到底,他是抱着游戏的态度?不,我立刻否认了这个观点,这绝不可能是他的动机。

    我没想到脸上几乎没有呈露表情却也被他给察觉了,他轻勾起嘴角问:“怎么?你有什么异议?”我撇撇嘴,自知之明地不要那么坦白了,转移开话题再问:“你如何能确定回来就能引出背后之人?”

    他侧转头正视我,“有你就行了。”

    我?转念想也是,这十二年看似平静,其实只不过是被压在平静表层下却一直暗潮浮动,只是我浑然不知。其实如今回想,当我回老家时他们就已经围绕我展开了一张网,而顾山之行看起来像是偶然,其实却早就将子暗埋已久。但那时表面看来梅姑母女的目标是我家的那七星麒麟兽,所以也不会察觉到其它更多的。

    想到麒麟兽就不免心中有所动,在那青铜室内古羲突然眼冒火焰背部图案再现,那个图案在当时我就直觉没有道出。原本可以称之为是巧合,但结合顾山梅姑的事后必然不是巧合。

    想来这事也不会触犯他的禁忌,于是我问:“你到底知道你背后图案是什么吗?”

    其实我这么问是几乎肯定了他知道,可他却将肩背背对了我缓缓道:“掀起来看一看呢。”我虽觉莫名但还是去掀起他的衣裳,可随着露出的后背越来越多却也越加惊愕,他的背上干干净净,别说图案连多余的线条都没有。

    他问:“是不是看到空白?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外观的所在于我都是空白。”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152
    “什么意思?”我不懂,他是在说他看不见吗?

    “当那股潜力爆发的时候,我是看不到自己身体变化的,因为这个时候唯我之大,之于外界其它都不在眼皮之内。不过看你这惊愕的表情我倒是好奇,你到底看到我背上出现了什么图案?这东西一定是你见过的吧。”

    他的语气很肯定,我不认为自己能瞒得过他敏锐的直觉,可脱口而出的却是:“老子骑青牛图。”空间静默了一阵,他背转过身时眸光很冷:“小愿,你是高估自己呢还是低估我的智商?”心头一沉,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更显心虚。

    他默看了我一阵道:“你这般掩藏着,肯定这图案是你我共知并与你有关。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的父亲道非会出现在云南确实是个异数,所以不光是你身上隐藏着秘密,他也是。我背上的图案是否就是你家那只赝品青铜兽?”

    我没法控制自己不惊愕,明明一点痕迹都没露,他却凭靠我的反应而分析推敲说中了真相。然后他在看了我的表情后,嘴角不自觉就傲娇地翘起:“果然被我算中了,就这你需要藏着掖着?还怕我上你家去取了那东西不成。不过这事也有意思,道非十几年前从外头弄回来一只赝品藏在家中,貌似为此还不得不‘躲债’潜逃,实则隐身去了云南,刚巧又在两处关键地界现身过。问题的可观性在于,刚好以梅姑为子的他们还对你家这东西感兴趣想要霸为己有。”

    抬眼看了看他后小声问:“会是因为他们也见过你背后的图案吗?”

    “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有机会都能看到我的后背?”

    呃,我有这机会也并不是件太愉快的事。几次都经历险境九死一生,最后那次还导致我与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们不知道你有那潜能可却想要窃取我家的七星麒麟兽,其目的是在于东西本身?”这个答案让我引动深思,首先老爸因淘古董淘到赝品而亏本欠下巨债离家这事已然不成立,他是有目的性地有意离开我们,而他拿回来的这东西也经由古羲看过,确实并非出自汉代时期的青铜器,而是宋朝时期的高仿品。

    但是这个本该是赝品的东西,似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记得老妈曾说看到七条龙围聚在我家那老房子四周。而之前曾拥有过七星头的那几人,都很邪门的病或者故去。

    这种近乎迷信的事若放在以前我是决然不信的,可这时想着却也不觉蹊跷的很。最蹊跷的还是:为何古羲后背上会时而隐现的图案是与那七星麒麟兽相同的火麒麟?

    这时我的脸被掰向他,目光相对后听他说:“先来告诉我,你确定看到的图案真的与你家中的青铜器一模一样?”

    我正想要点头,可突然想到当时我跑到他的后面看到的并非是他全部后背,而只是后心衣服裂开的一片地方,那里呈露出青铜器上最大的龙头模样。只是我家中的是青铜色泽,而他身上的麒麟龙头与火同生,像是在动。然后记起他肩膀上两次被我看到的图案是与麒麟兽头部花纹相同,于是就认定了他整个背部的火印图案就是七星麒麟兽了。

    可一幅画只窥其中小部分就能纵观全景吗?答案绝对是否的。因为有个最好的例子摆在面前——老子骑青牛图,它就是分有四幅不同的画,区别只在于老子的坐姿。

    我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武断了。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77光

    但当时在那事发生前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在他胸口出现青铜人的脸,事后我还向他提出来过。可他给我的答案是我被心魔所惑,眼见不一定为实,在那种情形下很可能只是眼睛微观反射出自己内心最阴暗不敢触碰的东西。当时我认可了这分析,可此时却不由再次想起,如果我看到的是真的呢?

    在古羲面前我是隐藏不了任何事的,从那双洞察的眼睛就意识到了。

    所以我不如跟他老实摊牌,当他听完我所述后若有所思了一阵才道:“在没有更确切的证据前,这个点暂时跳过。总之道非不简单,他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听他提到道非,我张了张口想问但还是缩回了到嘴边的话。

    他也将我的欲言又止看在眼里,却没有继续在那话题上,又回转到这空间:“把你带回镇上的目的很快就达到了,一些人躁动不安着动手刚好让我顺水推舟下地看看,看过后就觉很有意思,居然我的地方被人占据了。”

    “你说谢家父子他们?”

    他摇头,“当然不是,他们几个不过是小喽啰,被他推出来试探我的棋子罢了。”

    那就是在指何知许了,关于他的事我还是少问为妙,否则这人又会突然发难。可有时候沉默也避不了,他横看过来就质问:“知道是他后就没问题了?不问就以后都别问了。”

    我干咳了两声立即迎上他的目光硬着头皮再开口:“谢小琴认识的那人是你还是他?”

    他眉眼一弯,莫名就乐了,“一个死人而已,无需太在意。”

    这口吻怎么这么怪异,而且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了?不等我作出反应他就反问回来:“羽的名字是怎么得来的?”

    羽是从谢小琴口中得知的啊,等等,那会古羲在公寓里说得是:他才是羽,而不是他是我的笔友,就是说他其实承认“羽”这个身份的。所以,“你真的是谢小琴的羽哥哥?你不是说你那会不能见光吗?”

    “我不能出去,她可以进来。否则我又从哪里借用‘谢到源’这笔名呢?”

    “她误撞了机关去到地下去了?”

    “你觉得这地下城的几处机关是那么容易误撞的吗?她不过是推进来给我的玩具罢了,小丫头也机灵懂得讨好,没触犯我底线也就任由了去。”他敛了我一眼,讽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想我也有仁慈的时候?”

    我确实如此想,显然上头的人把谢小琴推进地下存着动机,还是少年的他并没有将谢小琴带到死亡花这让腐气侵染,足可见他那时还是有仁慈之心的。

    可刚这么念转过就听他道:“既然是玩具,一下就玩死了还有什么乐趣,自然得留着慢慢玩。”我浑身一僵,怔愣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眉眼里都噙满恶意地道:“这世上最有趣的东西就是人心,那会还年少会好奇怎样可以让一段不牢固的亲情在维持表面平和下却支离破碎,没想几句话就办到了,太没挑战难度了。”

    我顿然想起谢小琴在最后对谢家父子这两个最亲的人的态度,那是不屑和痛恨的。心头升出一股寒意,他是在告诉我少年时期的他就已经学会玩弄人心吗?还有谢小琴在临死的时候,他是当着我的面在承认自己是羽,只是当时我只当他为套谢小琴的话而故意为之。

    强压住层层涌来的不安感,连忙转移话题:“那会小琴将我们制住后,话中透露知道我是梁浅,并且一直都在等着我回去,还问我要碎片图案的组成。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处是前后矛盾的,既然古羲在十几年前有心让我消失,自然不可能会再有此举。

    古羲道:“这还用问,很显然是有人冒充了我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他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可说出来的事实却让我震愕。所以谢小琴意念中的“羽”,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古羲,另外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在他离开后,另一个人就代替了他在此布局、设屏障,是故刚才他会说何知许也是个异类,因为

    “他也不惧怕这水晶兰的腐气?”

    古羲轻笑,眸光萧冷:“没那么神奇,他只是有些特殊。在我下地一察看就知道他的行动范围是在石盘周遭,很少到过这木屋附近,足以证明他不过是能挨住空间飘零的腐气。倒是他将石盘上的奇门遁甲阵给研究透彻了,甚至还给改了,但凡不是遇见我的其他人,应该都不可能躲得过。但偏偏是我回来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一草一寸了。”

    “那石门上的碎片图案是本来就有还是你后来刻上去的?还有城墙里的场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些衍生而来的疑问都在急于挣出水面,只差那一点点水位了。

    古羲不答反问:“一共有几扇门?”

    四扇!我突然顿住,老子骑青牛图刚好也是四幅。

    他轻拍了下我的脸道:“看来第一个问题你已经有答案了,至于第二个也是个白目问题,自己去想吧,想通了进屋。”说完他就转身朝着木屋而去。

    答案已经昭然,石门上的图案不是古羲刻上去的,而是本来就有的。当年他正是发现了那些碎片,于是将之藏于信中寄给我,然后年少天真的我一点点为他将谜题解开。他如此聪明,在有了第一扇石门的灵感后,自然其余三扇门都能破解出来了。所以,在十几年前他其实已然知道了青铜座上四幅画的内容。

    然后我帮他复原了青铜方器上的图案后,他必然立即知道是四扇石门中的其中一幅。一切回到最初的起点,第一次见面时他并不知道我是十几年前与他通信的本该消失的笔友,所以撇去他对我噙的恶意外,他找我修复方器并不是纯粹的试探。

    在石盘下方那个操作室的中心,原本应该还有一块遗失的青铜方器。当时也有过几番猜测,首先直觉认为就是自己复原的那块,可那空间干燥青铜器不至于腐蚀到那种程度;后又猜测方器可能有两块,需要拼凑起来才能起效;但事实上不止两块,而是四块,也并不是如我之前所想的拼凑,是四块组合在青铜座上给出一个正确提示。
1...126127128129130...19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