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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问题是,有些人,他的身份能压住,自然有法子让那人见不着东西;有的人,根据职责范围,有些事儿却是管不着、也不会管的;而有些人,就麻烦了,位置在他之上,权力足够过问朝中大小琐碎,比如,丞相。如丞相之类,还有个尚书令,他是头疼得紧。只盼着尚书令也赶紧得病,或是干脆告老还乡得了。

    其实,那份告帝罪书是没人敢随随便便单独拿出来呈送御前的,至少,暂时未到火候。虽知祸患早已暗生,只,此刻于明面上却还是国泰民安,无事生非的事情,君辱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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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章 杀帝
    每日里跑到各处署衙假作好人,言为代送实为拦截,着实费心又费力。而且,下头递呈的文书,他还能仗着权柄与脸面借机动动手,这上朝时候的嘴,他怎么封?只有一并让那些人看不见不能看的呈报。

    问题是,有些人,他的身份能压住,自然有法子让那人见不着东西;有的人,根据职责范围,有些事儿却是管不着、也不会管的;而有些人,就麻烦了,位置在他之上,权力足够过问朝中大小琐碎,比如,丞相。如丞相之类,还有个尚书令,他是头疼得紧。只盼着尚书令也赶紧得病,或是干脆告老还乡得了。

    其实,那份告帝罪书是没人敢随随便便单独拿出来呈送御前的,至少,暂时未到火候。虽知祸患早已暗生,只,此刻于明面上却还是国泰民安,无事生非的事情,君辱臣死。谁想死?除非,因此而引发他事,比如,某地暴民作乱。届时,便可以将事情一说,被问及因由,顺带着就抖露了出来。无端端地将个辱骂皇帝的东西送至御前,等于犯上;为了朝廷社稷不顾触怒龙颜,恳请圣上裁度,性质又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得压着那些随书而来的“事情”。

    这人不仅于处置公事上举动古怪,日常行止也有些反常。

    往日不见他与那焦安师过多走动,不知怎的,忽然地就两厢亲近了起来。若是巴结丞相是因为风向转了,和焦安师亲近又是哪一出?真让人疑惑不解。这焦安师在朝中,本身就是个异数。官位不高,偏偏常见皇上爱找他说话。若焦安师是因为敢于谏言,故而令皇上对其又爱又恨,不肯高升,却又并非如此。多数人看见的是,他在皇上跟前虽非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却也从来就是乖顺有余,胆气不足。所以众人对他,也只是表面恭敬,暗地里却非常不屑,尤其在做了那个什么保傅之后。不过,如今太子落了下乘,这保傅也荣光不再,如何还有人平日不与,此时刻意交好的?莫说还是这人了。

    众人不明白,鬼眉更是无从知晓,她只忙着从武林大会上得来的“交情”下手,忙着大事。

    二月二十三,根据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那些六部大人提供的资源,结合姜桐捎来的人脉消息,鬼眉终于搭上了卫尉寺这条线,找上了武库令和武器署,弄到了一批军械,随着兵部职方郎中奉献的地图,一起发往了天南道。

    二月二十四,鬼眉使人分头去了将作监中校署和都水监舟楫署,一则,收留将作监因故裁减下来的匠人并为己用,遣人护送去给了姜桐;二则,“提醒提醒”舟楫署那里,该往哪些州府发放船只,可别吝啬了。

    二月二十五,鬼眉办了一件私事。

    这日,也算天高云淡,但是鬼眉就是无法静下心来。

    忽然想起了池凤卿。

    最近这段时间,她有意地让这个人远离了自己的生活,不去想念。有时,是刻意不去想他,有时,是太过忙乱,无暇去想。

    今日,无意间发现有棵树抽了嫩芽,因着想骂熙阳帝,便同人笑说了一句,说这小树不知死活,天还这么冷,季节也还差着些,偏它自以为春天到了。说完,笑意就淡了,想起了有人刚入冬就盼着春来,刚入凋零季节,就盼着小树抽芽开花。熙阳的这个冬天来得早,去得晚,又特别的冷,可不知那些在秋日移栽的杏树能否存活?

    唉!它们也都是不赶趟的。

    继而,又想起了宫里那两棵连璧双株的梅花。

    有人告诉她,说那是二度梅,能开两次花。第一次的美,她是看见了的,却也眼见了它的凋零。第二次她似乎忘了问,第二次开花是在什么时候。

    摇摇头,鬼眉不由自嘲,怎的就学起那些酸腐文人,对着草木伤春悲秋起来了?!

    末了,那随杏树、梅花而来的素白身影,终是刻意忽略却仍旧清晰了起来。

    然后,往昔如潮,涌得心口疼痛难耐。

    一袭素衣,一袭素衣,这世间有许许多多的颜色可以选,为何他独独爱上了这等晦气的颜色!

    为了她的生父、义父,为了那些在别人看来或许不相干的人,她将要杀了他的父亲!

    或者,她为父报仇天经地义,他也可以天经地义地再以此为由,来杀了她。但是,这心里的疼,心里的痛,谁来替?在这胸口永不能弥合的伤口,谁来缝补?

    她看着义父惨死在自己眼前,仿若自己也那样死了一回的,然后便是不断地重复,不分春夏秋冬、不分清明除夕、不分日出月落、不分阴晴圆缺,只要它想来,随时随地就能再让她痛不欲生一回。

    杀了熙阳帝,或许这疼虽是依旧,却也终能好些。可是,他呢?.

    红袖过来时,见她面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鬼眉不语。

    红袖见她眼中不似为大事担忧,而似殇逝之色,叹了口气道:“你的苦,是有人故意为之使然,他的——,是他投身错了人家。摊上这样的父亲,便是没有生离死别,也是一样会受苦。你也说过,总不能为了一个人的苦,就连累大家生不如死。虽然此话彼时另有所指,但,其间的道理大约也是相通的。”拍了拍她的肩给予安慰,“那人不过是害了几个、十几个,顶多几十个。而这个,只稍动动嘴皮子,便是成百上千的人没了。这样的人留着,害的是天下人从来都是你同人说道理,我就不多讲了。”

    鬼眉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向红袖:“放心,我只是情绪偶然有些低落,该做什么,我不会犯了糊涂的。”犹豫片刻,又道,“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他?顺便告诉世子爷一声,就说,不必盘算挪移之事。京城里有他在,有我在,池凤卿不会有事的。”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936章 尊主
    鬼眉不语。

    红袖见她眼中不似为大事担忧,而似殇逝之色,叹了口气道:“你的苦,是有人故意为之使然,他的——,是他投身错了人家。摊上这样的父亲,便是没有生离死别,也是一样会受苦。你也说过,总不能为了一个人的苦,就连累大家生不如死。虽然此话彼时另有所指,但,其间的道理大约也是相通的。”拍了拍她的肩给予安慰,“那人不过是害了几个、十几个,顶多几十个。而这个,只稍动动嘴皮子,便是成百上千的人没了。这样的人留着,害的是天下人从来都是你同人说道理,我就不多讲了。”

    鬼眉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向红袖:“放心,我只是情绪偶然有些低落,该做什么,我不会犯了糊涂的。”犹豫片刻,又道,“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他?顺便告诉世子爷一声,就说,不必盘算挪移之事。京城里有他在,有我在,池凤卿不会有事的。”

    红袖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再回来时,脸色却十分不好看。

    鬼眉心中一落,连忙追问,红袖却是怎么也不肯吱声。被问急了才道:“没事!世子爷应了你的话。那位也好端端的在府里,有荣王府的人看着,他不会有危险,也得不着外头的消息。”

    鬼眉松了一口气,又疑惑问道:“那你怎么了?”

    红袖嗫嚅着正欲说什么,却见有人来传话,说是宦娘在找她,便嘀咕了一句“早晚要讨回来的”,随即丢下鬼眉,自个儿跑了。

    岁月催人,不由停歇。

    此时此刻,空放了一日伤感,已是奢侈,次日便再不能由着性子了。

    二月二十六,蓝翎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丰林道的人去了天南道,他得在那里守着。又说,奉天那边从密林小道又送来不少东西,问她要不要干脆弄些人来。

    鬼眉失笑,她没料到蓝翎居然在没有她刻意引见的情况下,直接和奉天那边联系上了。还从丰林道那边做了什么“里通外国”的事?

    回消息时说,不用奉天分心旁顾,只管扯住那朝旭国,提防着瀚宇就成。

    二月二十七,意想不到的收获。

    折冲都尉果毅主动找上门来,对鬼眉道,他与几位同僚自愿各带麾下一千二百人投诚。

    鬼眉大喜。

    突然多出果毅几个近万的正经兵马倾力相助,鬼眉欢喜之余便在腹中思量,或者,京中举事可以提前行动。原先是因为力量有限,兼顾不得,只能先从外围图谋。如今这京城之事既有可为,不如配合各处双管齐下。拿了熙阳帝在手,且暂不杀他,权作“挟天子以令天下”,也好给外间的弟兄消减些压力,方便他们事半功倍。

    作如此想,当下便唤了红袖来问话:“原作十日后的行事,底下准备得如何了?”

    “渐次传令下去,已然待命。郎君也同他手底下的人作了交代,大家业已明白各自己任。现下只部分麻衣、旗幡还在赶工,不过也就一天半天便能得。余者,一切准备就绪。”

    “嗯。”鬼眉点点头,忽然笑问道,“你怎么也学着红门那些打理家务的小丫头,管他叫起郎君来了?”

    红袖摊手撇嘴:“这不是他喜欢嘛!整天打扮得跟个新郎官似的,又偏爱在小丫头们面前故意作态。这不,连蓝门的姑娘都跟着郎君前郎君后的了,我也只好从善如流。”

    二人议论的乃是红门顶级杀手之一,人称簪花郎。其人好以鬓角簪花为识,故而得此雅号。虽已将近二十五六的年纪,却仍旧偶见少年郎姿态,亦是个在意仪态风流的年轻男子。某日有红门小姑娘以郎君戏称,欣然应下之余便一发不可收拾,竟就此替了正经名号令人惯例称之。他这喜欢被人家小姑娘追捧,自诩风流的毛病,连身侧左右也有人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些。那在焦彝府衙,得胜后以红花刺壁的潇洒哥儿,正是他的拥趸。

    鬼眉又问红袖道:“那日同人打擂,命他故意输给军中将士,近日红门高手又被我悉数派了任务出去,只留他大材小用地跟在眼前,他可曾着恼?”

    红袖笑道:“他那人你还不清楚么?只别无缘无故地让他往地底下钻,他就没什么不乐意的。毕竟这红门的簪花郎,可比那地老鼠显得有风度多了,况,还有这么些小丫头跟前跟后地捧着。”

    “你爹娘,还有红袖招并其他几处的人,可曾安置妥善了?”

    “早几日就都安排妥了。那张大人虽是查封了红袖招,却到底一直不曾为难众人。如今这武林大会设的彩头里有这么一项,他便自然而然地不了了之了。他一走,我便让宦娘和绮罗查对名册,将部分羸弱不能自保的,连同蓝门别处相类者,统一择了去处安置。腾下地方,也正好给新来的兄弟们歇身。”

    “嗯,那碧云三洲的围剿人马,因为武林大会之事部分奉召回城,余者又因世子爷的关系,现下不过睁一眼闭一眼地虚意应卯。我也通知了洲上各家,能留的留,该走的走,再添些李代桃僵的人去安营扎寨,倒也安排得差不多了。”鬼眉点头沉吟,然后看着红袖吩咐道,“既是一切妥当就绪,那,即刻传令下去,原计划十日后行事,提前到三日后!”

    红袖正要领命而去,却见宦娘裹着披风从外进来,遂问道:“有事找我?”

    “我是来找尊主的。”宦娘应着,从袖笼中摸出一封信递给鬼眉,“有人送了一封信到红袖招来,说是务必转呈鬼眉姑娘亲启。”然后动了动唇,似想问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红袖倒是干脆,疑惑道:“谁会想到去红袖招寻鬼眉?”却见鬼眉捏着信僵了脸,正要问是何人来信,瞥见那信上开头的“丹影”二字,闭了嘴。

    知道鬼眉即是丹影的,除了亲近之人,也没几个。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937章 山水
    “嗯,那碧云三洲的围剿人马,因为武林大会之事部分奉召回城,余者又因世子爷的关系,现下不过睁一眼闭一眼地虚意应卯。我也通知了洲上各家,能留的留,该走的走,再添些李代桃僵的人去安营扎寨,倒也安排得差不多了。”鬼眉点头沉吟,然后看着红袖吩咐道,“既是一切妥当就绪,那,即刻传令下去,原计划十日后行事,提前到三日后!”

    红袖正要领命而去,却见宦娘裹着披风从外进来,遂问道:“有事找我?”

    “我是来找尊主的。”宦娘应着,从袖笼中摸出一封信递给鬼眉,“有人送了一封信到红袖招来,说是务必转呈鬼眉姑娘亲启。”然后动了动唇,似想问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红袖倒是干脆,疑惑道:“谁会想到去红袖招寻鬼眉?”却见鬼眉捏着信僵了脸,正要问是何人来信,瞥见那信上开头的“丹影”二字,闭了嘴。

    知道鬼眉即是丹影的,除了亲近之人,也没几个。毕竟丹影这名字,是近日之事。而这八门之外者,更是屈指可数。在这屈指可数里,会以这样的方式传信给鬼眉的,不作他想。兼之鬼眉的面色,和那婉若游龙的字迹,定然是池凤卿无疑。

    红袖心内轻叹一声,遂拉了宦娘意欲回避。

    却听鬼眉沉声道:“方才的传令,暂停。”

    红袖讶然回头,问道:“信上说什么了?”

    “没什么。”鬼眉将信折叠收起,“我出去一趟,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便径自而去。

    红袖犹疑一下,追出门去,不料鬼眉竟是打马疾奔而走,顷刻便没了影子。心下疑虑更甚,转念略一思忖,便遣了宦娘先回红袖招,自己则急急赶去了拾遗府。

    到得拾遗府门前,红袖也不与那侍卫客气,直接沉冷问道:“世子爷可在?”

    因着她上回来过,守门侍卫也不与她为难,未待追问便朝内传话进去。

    片刻,池固伦便到了阶前,见来人是红袖,扬唇笑道:“原来是你,怎么又来了?”

    “今儿我没空和你蘑菇!”大约上回二人见面别有故事,其间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纠葛,红袖见了他立时面色又沉几分,“我问你,鬼眉可有来过?”

    池固伦似对她的态度毫不为意,笑道:“你‘丢了人’,怎的找起我来了!”

    红袖无心同他斗嘴,又问:“池凤卿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原来不是找本世子的呀!”池固伦作态地长叹一声,将人引进门来,便走便以戏语逗弄红袖,“你老是跑来找凤卿可不好,就不怕那丫头多想?怎么说你同她也是姐妹,可不能乘虚而入,这么挖人墙角。我瞧唐彪那小子显得对你有些格外殷勤,莫如考虑考虑他?那小子也算人模狗样长得不错,亦是有些本事的,又跟着凤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人品、性情也没话说”

    “闭嘴!”红袖见他喋喋不休,说出的话又甚是没有体统,下意识便是一声恼羞断喝。

    池固伦却依然我行我素,摇头笑道:“想是天寒地冻,姑娘用的炭火过旺,脾气恁大。”眼见红袖耐不住就要发作,这才收敛一些,问道,“今儿个又是因何前来?”

    “别问那么多,赶紧带我去见人!”

    池固伦见她面露急色,终于不再开玩笑,将人带往饮羽阁。到了那儿,却并未瞧见池凤卿的人。忙又让人分头去书房和寝居传话,有客到访,请太子爷过来相见。片刻,仆从去而复返,也是未见池凤卿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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