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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簪花郎闻言点点头,向下嘀咕了几句,然后便带着几人随鬼眉杀进了宫门。闯过重门,宫中倒也不是十分难行。龙庭警卫,大队人马聚合在宫门前头堵截拦阻,又分兵在皇城中与果毅等人杀成一片,留守宫中的无非仍旧是些诸卫部属从众。碍于宫城空阔,余部坚守各处,不免分力零散,难以兼顾。簪花郎等人又早已背熟了地图,鬼眉更算是熟门熟路,几人再仗着均有内家真功,一路提气飞檐走壁,不过三转两绕,七拐八扭,很快便摸进了章光殿。

    不料,这朝会正殿,议事之地,现下竟是空庭无人。

    鬼眉眉尖一蹙,当机立断带着人再扑御书房,又是无人。

    心内嘀咕,干脆也不再前殿徘徊耽搁,直接闯入深宫内殿,直扑龙榻寝居。一路不曾遇见侍卫打杀,只是偶尔见着有那心思机敏的宫娥妃嫔似乎嗅出了异动,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往外打听消息,直接无视而过。步入池厚德的寝殿,倒是遇着了一拨装模作样的龙庭守卫,三拳两脚撂倒后,放过了跪地发抖的内侍,踹门而入。

    “这劳什子破门倒结实!”没能一脚踹开,鬼眉甩甩脚嘀咕了一句,然后,无视那合力推门的几人面带促狭笑意,直奔内帏龙榻。

    眼见熙阳帝正面壁朝内地躺在床上,鬼眉轻轻吁了一口气。

    还好,不曾让老小子跑了!

    旋即惊觉不对,迈脚跨沿,一把扯过那人将他翻了个个儿。直面而视下,鬼眉不由讶异惊呼:“王爷,怎的是你?!”只见对方翕动双唇却不出声,扬指解了他的。正待说话,忽听床下异响,撩起帐幔瞅瞅,又是意外,“焦大人,你这是——”

    情知今日之事定有关节处出了岔子,料想那池厚德已然脱壳遁走,追拿不及。遂将焦安师先从龙榻底下弄了出来,给他松了绑,扯了口中布团,问二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焦安师苦脸道:“我见王爷昨日进宫未归,今日朝会又突然停了,心下有疑,便到御书房去面君。去了那里却被告之皇,却被告之池厚德正在寝宫内殿召见王爷。不安之下,便寻了过来。谁知,门外无人为难,只前脚一进来,后脚就被人打晕了。醒过来时,便是,便是方才那副模样。”

    鬼眉闻言讶然:“那老贼昨儿就起了防范?三天前不是宫内还传消息出来,说是他正草拟诏书,想要叫吏部罢免一众官员的么?”又转问荣亲王,直言不讳道,“那人昨儿同你说什么了?你可觉出什么异样之事,或是看他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人没有?我只嘱咐各位大人安顿自家亲眷,行事避讳一些,今日之事并不曾言明内情,是谁获悉机密并将消息走漏了出去?”

    荣亲王摇摇头,没好气道:“哪个知道怎么一回事!”继而叹气道,“不瞒姑娘,知悉万言罪书,本王不免为着许多缘由心存歉疚,但,下定决心与姑娘合作,却也是因为日前亲历险境,多为子孙性命前途故。私心里,却是仍存侥幸,想着最后关头替他向姑娘求求情,好饶了那一条狗命。便是饶命不成,求个全尸,替他敛骨,也不枉做这一世兄弟的。谁知嗨!”

    不待鬼眉追问,便将所遇直言道出,“昨儿下晚,他拉着本王闲聊许久,然后便拽来内殿饮酒。本王起先觉得内殿多有不便,就推辞了几回。后来他说,皇后在宫里设了小宴,说是本王连日来伴驾辛苦,她做嫂子的亲自洗手做羹,专为相谢。又拉拉杂杂说些儿时事情,道要学那普通人家,骨肉同欢共饮。没有帝后君臣,只论兄嫂与叔弟,享一回难得的天伦之乐。话扯到这份上,本王再要推辞,未免不恭,便进了内殿与他夫妻饮宴。后来,酒醉得厉害,竟是不知不觉就伏案昏睡了过去。醒过来时,便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地躺在了床上。”然后扯扯身上的龙袍,切齿道,“无事,我这模样便是洗脱不清的罪证;有事,我自是他的替罪羔羊,真个好心思!想来,昨儿那饮宴之事并醉酒一节,便是蹊跷得很呐!”

    鬼眉听完他的话却是疑惑更深。

    皇后?方才是没见着皇后,倒不曾想过,那薄情寡义之人得了消息,居然还会带着皇后一起逃走。只是,皇后又是打哪儿知悉的内情?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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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章 不可分散而行
    不待鬼眉追问,便将所遇直言道出,“昨儿下晚,他拉着本王闲聊许久,然后便拽来内殿饮酒。本王起先觉得内殿多有不便,就推辞了几回。后来他说,皇后在宫里设了小宴,说是本王连日来伴驾辛苦,她做嫂子的亲自洗手做羹,专为相谢。又拉拉杂杂说些儿时事情,道要学那普通人家,骨肉同欢共饮。没有帝后君臣,只论兄嫂与叔弟,享一回难得的天伦之乐。话扯到这份上,本王再要推辞,未免不恭,便进了内殿与他夫妻饮宴。后来,酒醉得厉害,竟是不知不觉就伏案昏睡了过去。醒过来时,便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地躺在了床上。”然后扯扯身上的龙袍,切齿道,“无事,我这模样便是洗脱不清的罪证;有事,我自是他的替罪羔羊,真个好心思!想来,昨儿那饮宴之事并醉酒一节,便是蹊跷得很呐!”

    鬼眉听完他的话却是疑惑更深。

    皇后?方才是没见着皇后,倒不曾想过,那薄情寡义之人得了消息,居然还会带着皇后一起逃走。只是,皇后又是打哪儿知悉的内情?

    八门做人,平等相待;行事规矩,各司其职,层层分明。众人虽知近日要有大事,各处明里暗里均是提前准备妥当,却并不知道具体行事时辰。说让红袖传令下去,也只是告之各处领头之人。这些领头的兄弟,哪个不是同她鬼眉有着过命交情的,如何会轻言背叛?况,这大势已去的池厚德能许什么重利相诱?谁人如此糊涂,还同这深宫里的皇后娘娘瓜葛上了?论及朝中各位大人,她也只是提前警醒各家,便于众人自保。连果毅那里也是待命而动,昨夜才得知今晨行事的这走漏消息的到底是谁?若非出了内奸,这池厚德跑得也太是时候了些,遁走之举也是安排有序,不骄不躁的。自个儿居然被他给耍了?

    还不曾得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外头起了动静,鬼眉带来的人好似有谁在外同人打杀上了。室内无人威胁,簪花郎当即暂弃一时,拔步出去助阵。

    又呯呯砰砰地打了一会儿,忽听没了动静,反倒起了说话声。又过一小会儿,就见簪花郎扣了对方关节,提着个人跑了进来。被困的那人满脸恼羞,见着鬼眉却顾不得发作,一开口便急急道:“你可是景家姑娘?快快随我走!”

    鬼眉不识那人,又不知对方何故如此,未免不解。

    焦安师却找急忙慌地爬起身来,对鬼眉道:“这是裴云载家的三小子,在执金吾当差。他混在卫尉里跑来催请姑娘,必是外头形势不妙。闲话稍后再说,赶紧地走人正经!”

    鬼眉闻言却越发不解。

    裴云载,那个中书令大人,裴小婉的爹?他无端端地让亲生儿子此刻犯险,跑来自己跟前落人情,打的什么主意?要说为她那宝贝千金来寻自己晦气,怕还可信些。再者,这会儿最大的不妙就是那池厚德溜了,得花些时间挖出他来。武林大会混进来的江湖同道,八门徒众,姜桐带来的赵家堡助力,朝中收服的人马鹏城几乎尽在掌握中。莫说池厚德遁走必要带了得力的围护随行,消减了城中兵力。便是全数留下,这宫廷诸卫并京城卫戍,她也是可以搏上一搏的。之所以不曾急着去追人,一是不想徒劳无功,以降服眼前、先夺了城池为是;二也是不怕那老贼能得逃出生天,便是被他侥幸逃出京城,去往那京畿道的途中还有一路的排兵布阵,坑洞陷阱等着。只遇上那柳长风,他就是要撞南墙的!

    焦安师见她面露疑色,不由顿脚:“姑娘,莫要拖沓了!你便是信不得老夫,那裴大人你却不用疑他!”

    荣亲王也点点头:“观他近日行事,当是有心维护姑娘,不会害你的。”

    裴家三少爷更是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催促道:“家父着人送女眷避走故里,那护送的家将回消息说,路上见着不明队伍往京畿道赶,又不似与姑娘一起举事的同道。方才家中又有人传信进来,说是城中四处打得厉害,城门守卫又有消息说,不知谁下的令,除开北面祈望山,三面九道城门,竟是已经关了五道,西南两处几乎已然全部关合。这势态,竟是要关门放狗了!”

    鬼眉这才一惊。

    为了便于鹏城内外随时接应配合,她并没刻意叮嘱城门处的暗桩着意开关之事。便是得知池厚德逃走,因为消息还不曾传送出去,她也尚未及传令吩咐,着令城门处留意动向。现下却突然有人要刻意封城,显然不是她的手下所为,那就是对面而立特意冲着她来的,真的打算瓮中捉打算关门放狗?倚仗的又是什么?京师卫戍真的打算鱼死网破地和她死命一搏?

    今日怪事连连,鬼眉忽然觉得自己很失策。随即转念,大事不成,众人的性命总不能因为自己失察而枉送,此刻不是追究因果之机,当要先保住自家兄弟姐妹的小命才是。遂对裴家三少道:“大人既让公子前来传话,可是有了妥当的善后法子?”

    裴三少却摇头:“不知,只听家父让我嘱咐姑娘,速速收手离宫。”

    荣亲王嘀咕道:“本王倒是有密道可”随即又恍悟过来,也不自称“本王”了,摇头叹道,“老夫此等境遇,料想王府也不能落好,可不知固伦他们怎样了。”

    情况不明,事情紧急,众人也不再原地踌躇,由武者相护,出了宫。

    返回皇城中,却见依旧打杀得难分难解。而且,除开原先的敌我双方,又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衣饰不明的人搅入战局,使得本就混乱的场面越发乱上加乱。

    鬼眉对那无知处心生气恼,阖目深吸了一口气,朝下吩咐道:“撤,切记不可分散而行!”若只为甩开诸卫的纠缠,离开皇城,自是从三面城门分头而出比较便宜。但,眼下不知京城究竟什么状况,走成散沙,未免叫人容易各个击破,再想聚合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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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章 乱上加乱
    裴三少却摇头:“不知,只听家父让我嘱咐姑娘,速速收手离宫。”

    荣亲王嘀咕道:“本王倒是有密道可”随即又恍悟过来,也不自称“本王”了,摇头叹道,“老夫此等境遇,料想王府也不能落好,可不知固伦他们怎样了。”

    情况不明,事情紧急,众人也不再原地踌躇,由武者相护,出了宫。

    返回皇城中,却见依旧打杀得难分难解。而且,除开原先的敌我双方,又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衣饰不明的人搅入战局,使得本就混乱的场面越发乱上加乱。

    鬼眉对那无知处心生气恼,阖目深吸了一口气,朝下吩咐道:“撤,切记不可分散而行!”若只为甩开诸卫的纠缠,离开皇城,自是从三面城门分头而出比较便宜。但,眼下不知京城究竟什么状况,走成散沙,未免叫人容易各个击破,再想聚合可就难了。

    因为荣亲王惦记着王府家眷,焦安师又是个上了年岁的半拉料子仗剑书生,鬼眉便遣了几个身手过人的避人耳目,隐蔽先行。然后和众人返途杀出皇城。

    跨过御河,看见外间情形,方知,这一出一进之际,京城已是乱无可乱。

    大乱之中,却见红袖藏头露尾地四处张望,看见鬼眉等人,立时满面焦色地跑上前来:“出事了!外头递消息来,说是碧云三洲有了大麻烦!”

    本就欲要脱困,如今又要救火,鬼眉也不去问那裴家父子有何妙招了,直接下令:“出城!”

    出城?哪里有那么容易!

    知悉东面城门尚未及关闭,鬼眉便领着众人择了东路而行。未及城门附近,却见那被调兵堪合唬走的两河屯兵,居然正堵在城下张网以待!更有甚者,那本该在川西道的兵戎,竟是也现身在了鹏城。这两路人马进京,城门暗桩居然一点消息也不曾送来,要不就是出了事,要不就是另有原委,故意放行。

    红袖听得鬼眉嘀咕“川西”二字,也诧异,随即灵光一现,道:“咱们光顾着抓老子,却是叫他儿子浑水摸鱼了!那五皇子的封地不是在川西么?”

    鬼眉看着她,思绪一转,当即面起寒霜,朝众下高喝道:“各位兄弟无需恋战,更不必以死相拼,且杀回太仓湖再说!”又悄声问红袖,“城中还有多少余力未动?”

    红袖会意,耳语道:“虽是不多,但我见着事情不妙,早想到不能一蹴而就,必要卷土重来。已经放在明处的和暴露了的,这会儿就随大家杀出去。那些还未及出手的,我便吩咐下去,能藏则藏,能隐则隐,且以自保为先,不必管你。”说着,苦中作乐地呵呵笑了两声。

    “你没说错,这会儿是不用管我,我也正乱着呢。”

    簪花郎踏着钟馗伞飘过,哼笑道:“你可不能乱,你乱了,不想伏尸百万,人家也要叫我们流血千里了。”

    鬼眉当即想到了外间各处,心神一凛,带着众人以出城为目的,一路机巧而行,打出门去。

    城门处一场厮杀不作细表,出得鹏城方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知何时,自认为给池厚德留下的陷阱,此刻竟是大半成了作茧自缚。也不知是那柳长风果然轻信不得,还是他实在寡不敌众、能力有限,京畿道府兵居然也倾巢而动,悉数冲着他们而来。

    又是一路打杀,好不容易才接近碧云三洲所在,被逼仄在一处山头猫着。回首来路张望一眼,却见跟着的人马终是走散了将近三分之一,不知生死下落。

    身后,京畿道府兵有人半是放水任人逃脱后,轻叹道:“唉!何苦来哉,且不知前头还能不能死里逃生。”

    这一路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却是即便遇人存有怜悯之心,或是有人别有用意,故意将人撵杀向太仓湖。然,对于鬼眉一众而言,从宫中至碧云三洲,却是没有代价不能前行的。

    从晨曦搏命到日暮,素白孝衣已布满泥尘、血污,鬼眉看看周遭不知死伤几何的弟兄,再看看水陆两处乌压压围合的兵马,欲哭不能。

    红袖武功不行,偏又执意一路相随,饶是身边不乏有人相护,已是伤了好几处。一边撕扯裙带缠绕伤口,一边似有埋怨道:“早说过,你狠起来是可以,只这心软一条,也是无人能及!你且看看——”说着,虚空朝围兵一指,讥诮道,“罗家掌管兵部,现身此处也就罢了,总不能要求人人都甘愿陪着我们发疯。只你再看看,那裴氏、楚氏、张氏、陈氏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这些世家望族又跳出来做的什么梦?!你莫要同我说,这里头没几家是与那太子爷有关的!”

    鬼眉心中并不想疑心池凤卿,但看看那罗家带领的兵戎军队,再看看裴氏、楚氏的家将,甚而连那一度对她心存好感的张义山,他所在的张姓世家,也扯着家旗身在其列。那“不会”二字,终究无法出口。

    沉默半响,鬼眉才启唇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接下来是玉石俱焚,还是寻求那一线天机,看的还是我们自己。郑公和徐双成破竹南下,南边又赖关天行领人收服三道,老赵、蓝翎、狴野和阿木他们,并我八门许多门众大举成事,我们只要守得住性命根本,挺过这一关去,便是海阔天空!”又着簪花郎传令下去,命众人暂且休息片刻,缓缓元气,待到夜半各行其道,摸上洲去。

    与洲上众人汇合,总能多增几分力量,也得多存一线希望。况且,洲上粮草备足,便是正面交锋不敌,只要僵持不下,总能熬到救兵前来。便是险途不归,也好过饿死在山头上。再者,一起混江湖,一起打下八门根基的兄弟,并那各路倾力相助之人,一起举事,一路生死,最后能够埋骨一处,总不枉相交一场。

    是夜,被人追咬逼上山头的鬼眉等人,分头而动。一部分不计夜凉水寒,悄然潜下了太仓湖,去打前锋。然后上岸放倒驻兵,为后头的兄弟们清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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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章 高低对错
    沉默半响,鬼眉才启唇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接下来是玉石俱焚,还是寻求那一线天机,看的还是我们自己。郑公和徐双成破竹南下,南边又赖关天行领人收服三道,老赵、蓝翎、狴野和阿木他们,并我八门许多门众大举成事,我们只要守得住性命根本,挺过这一关去,便是海阔天空!”又着簪花郎传令下去,命众人暂且休息片刻,缓缓元气,待到夜半各行其道,摸上洲去。

    与洲上众人汇合,总能多增几分力量,也得多存一线希望。况且,洲上粮草备足,便是正面交锋不敌,只要僵持不下,总能熬到救兵前来。便是险途不归,也好过饿死在山头上。再者,一起混江湖,一起打下八门根基的兄弟,并那各路倾力相助之人,一起举事,一路生死,最后能够埋骨一处,总不枉相交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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