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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庚不让

    边学道笑了:对啊,是学生,可没人规定学生不能买房子啊

    沈馥终于进屋了。

    看着屋里变化巨大的摆设和格局,沈馥的眼神有点暗淡。

    边学道问:喝点什么?

    沈馥站在客厅四处看着:不用,谢谢。

    边学道说:不用这么客气。我租住在这里时,沈教授老两口对我很好。而且,我听过你的课。

    沈馥的眼睛终于转向边学道,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

    边学道说:我不是慕名去的,我是真选了那门课,可是好课多磨,到底没上完。

    沈馥听了,点点头,忽然说:我想看看房间,可以吗?

    边学道挥手说:随便看。

    沈馥果然挨个房间看了起来,看到单娆住过的东屋时,沈馥看了好一会儿,问边学道:这屋你没怎么改动?

    边学道说:就我一个人住,住不过来,那屋几乎没动。

    沈馥说:其实我已经来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没人在。

    边学道说:我最近是不经常在这住,都是住寝室。

    沈馥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边学道问:什么事?

    沈馥说:我想租你一间屋子。

    说完,指着东屋说:就这间。

    边学道有点为难。

    虽然沈馥长得很有古典美,但他实在没想过要出租房子。

    要知道,林畔人家的房子还没启用。而这套房子里,有他不少秘密。还有,他实在不差出租一间屋子这点钱。

    沈馥问边学道:你在这儿租住时一月多少钱?

    边学道说:当时要550我讲到了60

    沈馥轻蹙了一下眉:一间屋子一月60

    边学道说:是啊,当时是高价呢,换一家都够租整套房子了。

    沈馥盯着东屋看了一会儿,问:你想租多少?

    边学道说:我这个人比较独,不喜欢跟人一起住。

    沈馥指着屋子里单娆留下的大狗熊说:这屋子有人住?

    边学道说:现在没有。

    沈馥抿了一下嘴唇,说:我一月也给你60

    边学道笑着说:沈老师,我真不差这点钱。

    见边学道不松口,沈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我妈现在脑子时好时坏,时清醒时糊涂,是血栓引起的血管性痴呆。医生说除了治疗,最好让我妈生活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中,能延缓病情。

    见边学道听得很用心,沈馥继续说:因为我妈半辈子都生活在东森大学校园里,我爸走后,我才带她回到松江,在后面家属区租了一个房子。

    可是我妈对那个陌生的房子很不喜欢,总是让我推她出门在校园里走,一次推她路过楼下,她把着我的手,要上楼。

    我知道,她记起这里是曾经的家。

    说道这儿,沈馥的情绪出现波动,语气再不是刚进门时的冷淡。




第164章 一个新门锁 两把剔骨刀
    忍了忍,边学道还是问沈馥:沈教授怎么去的?

    沈馥扭头看向窗外,悠悠说道:去年为我的事奔走时,染上了**,当时他心力交瘁,体质很差,没扛过来。

    沈馥看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

    边学道则回想着那个严肃刻板很少笑的老头,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

    沈馥再次问边学道:每月60行吗?

    简单的一句话,配合沈馥的语气和表情,边学道判断出一件事情:沈馥没有多少钱。

    边学道忽然想到论坛里那个关于沈馥的帖子。

    面前的沈馥,一年之内,经历了丈夫出轨,孩子流产,自己因为伤人吃官司,赔偿,离婚,父亲去世,母亲瘫痪一系列大多数人都难以承受的变故。

    似乎后面还要加上一条,回家乡找了个工作,因为旧事被揭出来,没多久就丢了工作。

    这应该是名符其实的家破人亡。

    边学道甚至联想到,会不会是沈馥现在租的房子涨价了,她不得已,才想着租一个房间缓解经济压力,顺带着帮助母亲恢复记忆?

    只是恐怕她没想到,在自己这儿租一个房间跟外面租一个房子差不多。

    边学道觉得自己不能拒绝沈馥。

    以他三十多岁成年男人的直觉,能感觉到,站在对面的这个女人身上,承受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

    现在边学道理解了,上课时,沈馥表现出来的空灵气质,是一种自我封闭,也是一种生无可恋。

    如果不是母亲病成这个样子,或许她早就抱着心爱的乐器从某栋楼房最高处一跃而下了。

    边学道是个俗人不假,但他心里一样藏着善,人性之**通的善。

    有时候,他会赶尽杀绝。

    有时候,他会济困扶危。

    听了沈馥的话,边学道很痛快地说:之前我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我租住在这里的时候,沈老师很照顾我的。既然对沈老师病情有帮助,你和沈老师搬过来吧。房租不急,等年底一起结。对了,哪天搬?告诉我,我找人去帮忙

    沈馥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转折。

    进门之初,这个姓边的男生明明还很坚决说不出租,怎么突然就同意了,连房租都可以缓一缓,难道

    沈馥很自然地想到,莫非这个男生听说自己父亲不在了,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不了搬过来后,把房间的门锁换了,随身带把小刀。

    沈馥确实是被钱的问题压得有些喘过不气了。

    之前租的房子,房东要涨价,说不涨价也可以,必须年打款。

    可是沈馥现在全部存款加起来,还不到36,她根本没钱交全年的房款

    现在她没有工作。

    松江不像北京,肯花钱给孩子请好老师教音乐的父母不多。

    自从因网上传言丢了父母老关系帮联系的在松江大学当助教的工作,沈馥几乎断了收入来源,完全靠母亲的退休金生活。

    她甚至舍了脸皮去酒吧和夜场应聘,可是她会的乐器和曲子太雅静,根本不适合那种闹哄哄的地方,没于上三天,就被辞退了。

    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沈家亲戚单薄,加上沈教授为人古板清高,跟亲戚一向走动不勤。

    沈馥的性格遗传了她父亲性格的九成,也是清高孤傲的人。

    以前风光的时候少来往,现在落难了,自然没脸找那些十几二十年都不曾上门的亲戚家求助。

    前夫是个负心的,因为离婚闹得很僵,沈馥压根没想过找他。

    父母倒是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学生,可去年沈馥出事,沈教授费尽心机,把能找到能求助的学生都找了,才给沈馥开出一个免了牢狱之灾的精神病鉴定

    可是人情就是如此,用一点薄一分。

    沈馥不好因为钱的事再去张嘴,那样实在太丢已经去世了的父亲的脸。

    沈馥苦苦坚持着,看不到一点曙光。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可以放弃自己,但她不能放弃病重的老母亲。

    老两口为了帮她开鉴定,为了私了官司,把棺材本都拿出来花光了。沈馥就算想死,也要等给母亲送了终再说。

    沈馥已经想好,等搬完家,一边试着在家作曲,一边去乐器行看看有没有人招工,实在不行,短期内她就算去路边卖艺,也要找到赚钱的门路。

    跟边学道谈完第三天,沈馥就搬过来了。

    她之前没告诉边学道帮忙,而是早晨的时候直接用轮椅把沈老师推到了单元楼下,自己上去敲门。

    结果事先不知道的边学道出去晨练了,没人开门,沈馥就跟沈老师一起在楼下等。

    边学道晨练回来看见这两人,吓了一跳。

    连忙跑过来,问沈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沈馥说:没关系,反正也要出来转悠。

    沈馥背着沈老师,边学道在后面提着轮椅,一起上楼。

    开门进屋,把沈老师安顿在东屋床上,沈馥回去搬家。

    边学道想跟她一起去,沈馥连说三次不用,边学道也就没坚持。

    沈馥自己来来回回跑了7趟,就把家搬完了。

    简单的床上用品,衣物,厨具,碗筷,洗漱用品剩下的,全是乐器。

    看着沈馥如此简单的家,边学道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颤动,这得是一个多坚强的女人才能扛过来?

    上午搬完家,中午沈馥就出去了。

    下午回来时,她拎的塑料袋里,有一个新门锁,两把剔骨尖刀。

    只看了一眼,边学道就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给谁准备的。

    沈老师正在午睡,怕在厨房开火弄醒她,边学道去食堂吃的饭。

    等他回来时,看见沈馥已经把东屋的门锁拆下来了,正在努力安新锁。

    似乎新锁的尺码跟门上的窟窿有点对不上,沈馥努力了半天也没安上。

    边学道看见了,走过去说:我帮你安吧。

    沈馥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用锉刀锉窟窿周围的木头,低头说:不用。

    边学道知道,沈馥真是一点都不信任自己。

    要不是沈老师的病,要不是因为缺钱,要不是碰巧自己留着东屋没改动,种种因素合到一起,沈馥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合住在一个屋檐下

    边学道很识趣,走回卧室收拾了一小包衣物,找出一套备用的房门钥匙放在茶几上说:我今晚在寝室住,房门钥匙放在这了,租房合同明天我再来跟你签。对了,冰箱里有吃的,旁边储物柜里也有吃的,都是我女朋友以前买的,我不喜欢吃,留着也要过期了,你看看,能吃就吃。

    沈馥依旧埋头鼓捣她的门锁,没看边学道,也没说一句话。

    直到边学道出门下楼,听着他的脚步声渐不可闻,沈馥才放下手里的工具,靠着墙坐到了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两行热泪滑下她清丽的脸庞。

    骄傲了3年的沈馥,不想被人同情,不想被人怜悯,不想被人施舍,可是现在,她却利用别人的同情,换取照顾和怜悯。

    尤其是,施舍她的还是一个比她小了近10岁的小男生。

    沈馥心里的难过,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



第165章 五分之零点五
    把打印出来的vip制度策划书递给吴天刘毅松和傅立行后,边学道惬意地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茶,然后观察三人的表情。

    三个人的面部表情变化差不多,都是先平静后吃惊最后震撼,其中尤以傅立行为最。

    这不是说他少见多怪,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见的世面最多,对这份策划书理解得也最深,才有这种反应。

    放下手里的策划书,吴天感慨地说:我之前办训练场时鼓捣的会员制度简直就是狗屎

    刘毅松也说:这份策划书,顶6万投资。

    傅立行关心的是这玩意是谁弄出来的。

    他知道边学道有点本事,但似乎还没惊艳到这种程度。

    傅立行刚要张嘴问,就被边学道拦住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用问,我自己说。这里面有你家傅采宁三分之一的功劳,呃不对,应该是五分之

    吴天问:还有谁?

    边学道说:德国的一个朋友,占了五分之一点五。

    见三人对他的数学表述有点蒙,边学道继续说:我占了五分之零点五。

    傅立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叹着气说:你大学的高数老师没让你活气死?

    边学道不以为耻地说:大学数学老师还健在,小学数学老师去得比较早

    刘毅松也反应过来了:你意思是说,这份策划书三个人出了力,傅家小姐占十分之六,另一个人占十分之三,你占十分之一?

    边学道说:差不多吧。

    傅立行问:采宁这次跟你要了多少好处费?

    边学道呵呵地笑,不吭声。

    见吴天和刘毅松一脸好奇的样子,傅立行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她就算给我倒杯茶洗双袜子,都从没落下过劳务费。

    见吴天两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边学道慢条斯理地说:老傅我得说你,女儿怎么能这么教育呢?这养成了习惯,以后岂不是别人给点钱就拐走了?

    还有,就算你这么教育,遇见了我边某人,你家小妮子依然不是对手,这次完全免费。看来啊,你这当爹的,还没我这个当朋友的亲呢

    傅立行听了,立刻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地说:姓边的你再说一遍?

    边学道本想周末再请关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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