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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庚不让

    尽管樊青雨拒绝两个追求者时无比果决,可要说她完全心如止水,那肯定是骗人的。

    女人这(子能遇到几个真正适合结婚的男人?错过了,心里又岂能没有一点遗憾?

    可是

    路过公交站台,看着站在寒风里等公交车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看着站台里两个年轻女孩看向自己的卡宴时羡慕的眼神,樊青雨心里仅有的一丝感慨消散了。

    摸爬滚打了10多年,终于有一个人,给自己带来了希望拥有的一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现在,一切都如自己所愿了,已是三生有幸,又何必因为两个过客心猿意马。

    20分钟后,詹红家附近的西美餐厅。

    门里的女服务员看见蓝色保时捷卡宴停在门口,脸上堆起笑容,手抓着门把手,等着给樊青雨开门。

    进门后,看见詹红在座位上招手,樊青雨走过来坐下,把手包放在桌子上,问道:到多长时间了?洪剑没不高兴吧?

    抬手招呼服务员过来,詹红说:那个没正形的居然想抱着孩子跟我一起来,被我留家了,这会儿估计陪他儿子看动画片呢!

    脱掉外套,樊青雨看着服务员说:上次在你家喝的柏图斯之花不错,给我来一瓶,然后来份法式黑椒牛排,凯撒沙拉也来一个,多放点西红柿

    说着话,樊青雨看向詹红:你吃什么自己点。

    詹红扭头说:一样的牛排给我也来一份,加个奶油菜花汤。

    服务员走开后,詹红看着樊青雨说: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有事?

    拿起壶倒了一杯热水,樊青雨看着水杯说:我就是在想,女孩子还是早点谈恋爱的好,不然等到稍微大一点,因为没有经验又非常想有人关爱,就会容易被骗。

    没想到樊青雨会说起这个话题,詹红眨着眼睛问:发生什么事让你生出这么个感慨。

    樊青雨和詹红姐妹俩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两人之间基本没有?密,所以樊青雨稍稍想了想,坐直身体说:我妈住院时那个窦医生,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一听似乎跟桃花运有关,詹红眼睛里的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她上身前探,用暧昧的语气问樊青雨:怎么,窦医生想要跟你约会?哎呀,我在医院里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里‘嗞嗞’闪着电火花。

    樊青雨被詹红形容的语气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她捂着肚子说:他又不是霹雳贝贝,怎么‘嗞嗞’闪着电火花?

    詹红不跟樊青雨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道:你俩约会了?

    嗯。

    今晚?刚才?

    嗯。

    姐,我的亲姐!詹红微微站起身,把四周的食客打量一遍,然后坐下,小声说:姐,你可别玩火啊!

    懒洋洋地靠在椅子背上,樊青雨双手抱胸说:想什么呢?不是约会,就是见了一面,前后不到5分钟。

    哦

    詹红听了,长出一口气,放松身体说:我就说嘛,你没那么傻。

    樊青雨笑而不语。

    詹红接着问:说清楚了?

    樊青雨点头:就是为了说清楚,免得大家浪费时间引发误会,我才去见他。

    他什么反应?

    很绅士。

    唉!静了几秒,詹红用惋惜的语气说:如果其实

    詹红半吞半吐,樊青雨心领神会。

    她知道詹红的原话应该是:如果没有遇见边学道,窦医生其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红酒送来了。

    男服务员现场开酒,然后帮樊青雨詹红两人各倒了半杯。

    端起酒杯,习惯性地摇了摇,樊青雨看着杯壁幽幽地说:两个女强人,都当上了总统,一个的丈夫也是总统?一个的丈夫是个花匠,哪个女人这辈子更成功?

    詹红:

    浅浅喝了一口酒,樊青雨嫣然一笑说:女人这一生,无论怎么奋斗,最后拼的还是男人,现在抓住了一个,所以我绝不会放手。

    同一时间,廖蓼也在燕京跟人一起吃饭。

    廖蓼这个不是私人饭局,而是工作应酬,除了她,副手景倩桦也在,还有有道影视传媒的几个导演,宴请的是几个在燕京极有能量和人脉的文艺圈大佬,其中就有跟沈馥一起演唱燕京奥运会开幕式主题歌的刘喜。

    刘喜旁边,坐着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面相和善,气度不凡。

    这个男人姓孟,叫孟焕然,是孟茵云和孟婧姞的堂兄,今天这顿饭局正是他帮着安排的。

    席上气氛很好,在文艺圈混的人口才大都差不了,众人妙语连珠,宾主俱欢。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燕京的文物古迹和历史。

    廖蓼对这方面所知有限,可是作为东道主又不能不说点什么,就说起了边学道曾带她去过的定都山。

    当着半屋子燕京土著,廖蓼说道:前不久我刚跟我一个同学去了趟定都山,本来想看看定都阁,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挺遗憾的。

    定都阁?!

    包房里的燕京本地人闻言都是一愣。

    孟焕然最先开口,他看着廖蓼说:定都阁?没听说定都山有什么定都阁。廖总你确定去的是咱燕京的定都山?

    对啊,就是这儿的定都山,其他地方还有同名的山?我同学说他小时候在定都山见过定都阁。廖蓼肯定地说道。

    孟焕然:

    这时,孟焕然旁边的刘喜接过话说:你那个同学可能记错了,我在燕京生活有些年了,也没听说过那个定都阁。

    刘喜说完,坐在廖蓼旁边的韩董事长笑着说:廖总你是80后,你的同学肯定跟你年纪差不多,你同学小时候的事,怎么也得是八几九几年,那会儿我和老刘都到燕京了,要是真有那个定都阁,我俩肯定能知道。

    呃

    廖蓼呆住了。




第1195章 布局移动端
    包?里。

    定都阁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一笑置之,谁也没当回事。

    一笑置之的原因有三:

    其一,廖蓼是这顿饭局的东道主,定都阁这种小尴尬尽管无伤大雅,但无论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对女士的尊重,都不好继续多谈。

    其二,廖蓼在有道集团算得上位高权重,但论江湖地位,远不够撺今晚这个饭局,在座这些人能来,看的是孟家的面子,所以姿态都比较高。而且,就如刚才韩董事长所说,廖蓼这个80后还不到30岁,跟在座诸人子侄辈是一代人,长辈视角下,定都阁这种阅历不足引发的小插曲自然笑笑就过了。

    其三,廖蓼说的是一个同学。

    尽管大家都知道廖蓼跟边学道是同学,但谁也没往边学道身上联想。因为刚才廖蓼话里说去定都山是前不久的事,在在座众人心里,前不久智为微博正在美国上市,边学道不可能有闲去定都山。

    如果这些人知道定都阁是廖蓼从边学道嘴里听来的,肯定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就算嘴里不说,心里必然各种猜想,现在嘛,大家根本没往心里去。

    然而问题是

    别人不知道同学是谁,但廖蓼自己心里知道。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一时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饭局结束后,回到酒店房间,廖蓼第一时间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搜索定都山和定都阁。

    其实上次从定都山下来廖蓼就动过上网搜一搜的念头,不过后来又是买靴子,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折腾一天累得够呛,回到酒店就把这茬给忘了。

    结果,现在这么一搜——

    定都山搜索出来的结果有1万多个。

    定都峰搜索出来的结果有10万多个。

    定都阁搜索出来的结果只有6个,仔细一看,还都是网络小说里虚构的场景。

    世上果然根本没有定都阁!!!

    对着电脑,廖蓼十分郁闷。

    边学道这小子坑得她在那些大佬面前出了好大一个糗。

    本来因为年纪轻就不怎么镇场子,这么一闹,更让人背后笑话了。

    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两口,廖蓼坐回电脑前,换了几个关键词,又搜索了10多分钟。

    结果表明,地球上就一个定都山,不存在边学道小时候去的是同名的别处,引发记忆混乱的可能。

    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边学道为什么要信口胡诌?

    站起身,廖蓼拿着水杯在房间里边踱步边思考:边学道跟自己杜撰这个定都阁的目的是什么?意义是什么?有什么好处?

    完全没好处啊!

    一不骗财,二不骗色,无论用语言撩拨,还是主动拥抱亲吻,那家伙都跟个乌龟似的,把头缩在壳里,不敢有一点动作和表示。

    给他吃都不敢吃,更别说连蒙带骗处心积虑地秀渊博了。

    如果没有目的,那他为什么说见过定都阁?

    站在窗前,仔细回想去定都山的路上边学道在车里跟自己描述定都阁时的语气和神态,再回想边学道说可能是被人拆了时的样子,廖蓼几乎可以确定,边学道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不像是开玩笑,又确实不存在,那问题出在哪了呢?

    难道是自己感知出现偏差,当时边学道就是在恶作剧?

    边学道怎么会那么没正形?

    做梦?幻觉?

    难道是他工作太累精神出了问题?

    不太像,见面时看他精气神很足,思维敏捷,步伐矫健,身体好得不得了。

    那怎么解释这个莫名其妙的定都阁?

    乱了,乱了,真的乱了!

    各种念头在廖蓼脑海里交锋,聪明如,都毫无头绪。

    正想着,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

    走过去看见来电显示,廖蓼笑着拿起手机,接通,嗲声嗲气地说:爸爸,想我了?

    同一时间,沪市,和樱日式温泉度假屋。

    边学道和集团几个高管吃完饭,喝了茶,集体来到徐成功推荐的温泉度假屋泡温泉。

    一定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笼络下属的手段。

    因为赤诚相见代表亲近,能跟老板一起泡澡的员工肯定比跟老板一起吃饭的员工更受重视,当然,女员工除外。

    不得不说,温泉是个好东西。

    温泉池里,几个大老爷们围着浴巾泡在水里,全都一脸惬意。

    其中吴定文身体最敏感,泡了没3分钟脸就红了,如同喝了一斤白酒一样。

    事实证明,脱了衣服后,上下级的距离无形中缩短了一些,话题也更轻松了。

    最先找到话题的是霍东风。

    脱了衣服才发现,几人中最年轻的边学道身材最好,宽肩细腰,胸肌发达,腹肌清晰,壮得一塌糊涂,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边学道之外,身材最好的是沈雅安。

    这个一身学者气质的高大男人肌肉不像边学道那么夸张,但清晰有型,一看就是生活自律养出的好身材。

    再看脸膛通红的吴定文,霍东风问道:吴哥,什么情况?第一次泡温泉?

    吴定文一边往肩膀上撩水一边说:泡过,之前也是,下水脸就红。

    霍东风好奇地问:那去澡堂呢?也红?

    吴定文靠在池壁上说:唉呀,澡堂可有些年没去过了,记忆里去大澡堂,还是小时候,跟我爷爷去的。

    捋了捋头发,霍东风一脸回忆神色地说:我第一次去澡堂,是跟我妈去厂区的家属澡堂,可惜h当时太单纯,全程跟一个小姐姐玩水,啥都没注意看。

    洪诚夫听了,哈哈一笑,打趣霍东风说:后来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霍东风一脸严肃地说:后来我努力回忆过,结果只记得小姐姐跟我一样平的胸。

    沈雅安抹了把脸,问霍东风:国企?

    霍东风点头:那时候都是国企,我爸当年是工程师,副科级待遇,但年底发台历,工程师没有,副科长有,就为这件事,我爸后来逼着我考公务员。

    章晓龙接话问:考了?

    霍东风叹了口气说:考了,第一年不熟悉套路,没考上,第二年考上了。

    章晓龙平时话很少,不过霍东风是边学道派去接触章晓龙的先锋官,两人相对更熟,话自然也就多了。

    那你这?

    干了一年半,辞职了。实在不喜欢那份工作,整天报告总结讲话稿,沉闷无趣。因为我辞职,我爸三年没跟我说话。

    现在呢?

    已经缓和了。我现在一年赚的,顶之前十年赚的还多。父母再怎么生气,初衷也是为了孩子生活得更好,我现在的收入水平在同学圈里不说顶尖,也算第一梯队,老家不少亲戚朋友都羡慕得不行,我爸也就转过这个弯了。

    聊了一会儿,话题回到了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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