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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更更更更

    公子烟看他气急的样子,莞尔一笑:“你这样可打不过我。”话音未落,他的身躯竟凭空消失在了鱼令徽眼前。

    “簌!”一声柔响,公子烟居然绕到他背后扯开了他的腰带,躲开三步远之后,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鱼令徽的衣服没有这腰带束缚,便从中央散开,露出两寸宽的身躯来,健硕的胸脯中央勾勒出一条明显的深壑,这条线之下,小腹上的一纵三横,四段线条的轮廓更是明显。

    公子烟咽了一口唾沫,沉重的呼吸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他拿起那条天蓝色的绸缎,放在鼻尖,用力吸了一口气:“呼!嘶……!好香!”

    不等他说话,鱼令徽已经暴怒,拿剑便劈:“要你狗命!”

    公子烟微微后退一步,手拿缎带便去硬接这一剑,剑锋刚到手里,鱼令徽左手冲拳,已经攻向他下颚。

    他急忙松了手,用力上弹,凌空倒悬越过鱼令徽头顶,双手抓住他的肩上的衣衫,顺着身势猛然一拽。

    鱼令徽的外衣就这样被拽到肩下,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他冷哼一声,回身一个剑花,又逼的公子烟松手,借着他还未站稳,一剑猛刺心脏。

    公子烟右手一掌拍在剑背上,震开长剑,左手顺势而上,握住他的手腕,用上十成力道,接着又用力一晃。

    这手腕关节上被加了力道,痛的鱼令徽也不能抵抗,再握不住长剑,这一晃一下,剑已脱手飞出。

    不等他再反抗,公子烟借势反手一拧,将他的束在背后。

    鱼令徽右手被擒住,便用左臂胳膊肘猛撞他的肩膀,逼他松手。

    中了第一下之后,公子烟便伸手去接第二下。微微侧身躲过正面力道之后,他便伸手去抓鱼令徽的小臂,握住之后,又顺势滑到手腕,猛的用力一拽,将这他二只手也束在背后。

    鱼令徽两臂被抓住已经动弹不得,原本想用脚攻他下盘,谁料公子烟已经用膝盖顶他腘窝,逼他双膝跪下。这招之后,他双臂上也传来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将他的脸也抵到地面。

    他弓着身子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用力挣了两挣,却全然无效,只得任人宰割。

    公子烟也俯下身子,把头伸到他的脑后,轻轻嗅了嗅之后,居然伸出舌头从鱼令徽的面颊上划过。

    鱼令徽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气用力挣了两下,依旧毫无作用。

    此时公子烟双手的力道却忽然降了下来,凑到他耳边:“哎!抓你倒是很好玩,可惜干那事的时候,我不喜欢用强。你走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他忽的松了双手,起身退后了一步。鱼令徽也站起身,依旧怒目而视,双手把衣服两襟都整理好。

    公子烟看他站在那里双手拎着衣襟遮住躯体,不由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腰带甩到他胸前。

    鱼令徽接过腰带,恨他一眼,便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门。

    “明天一早,我等你来接我!”

    听着这话,鱼令徽站在门口停留了一瞬,转而“嘭”一声猛的关上门。

    “呼!”公子烟又席地而坐,长叹一口气后,整顿的面容,用力拍了两下手掌,对着门外朗声道:

    “春兰,秋菊,夏冬春。想要赏钱的赶紧进来了。”

    ****

    已经是入夜,皇上看了一夜奏章,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算是提神。

    一个太监顺着墙边走到元思身边传了两句话,元思便立刻迎到皇上身边。

    “官家!刚才襄王府的眼线来报,说是襄王的正妻刚才被毒死了,是他新纳的小妾干的。”

    皇上略有些惊异:“哦?朕倒没想到李适这么能干,居然能在他身边安插人手。看来是棋差一招,害错人了。”

    他此刻却是会错了意,原本是三皇子安插的芷霜,此番却被他想成是太子作为。

    元思站在边上,微微侧身又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估摸着明天襄王是要请旨退出晚宴的,那……要不要事先预备着,另外通知别的亲王。若是明日再传,可就有些仓促了。”

    皇上微微摇头:“嗯,既然他有这股毒劲,若是不达目的,他是不会罢手的。打铁趁热,朕这个当爹的,只能帮他一把了!”说道此处,他忽然抬头看着元思:“明天无论襄王府的人如何请旨,你都回话说日程已经定下了,无论如何要让他来赴宴。想来即便他不情愿,最终还是会来应付一下的。”

    “是!”元思回了话,正要退开,皇上却把手伸出来,示意让他扶起身。

    “看了一天的奏章,也乏了。扶我去歇息吧。”

    ————————

    这一章想了很久要不要这么写,最终还是决定写出来。原本书就不是很讨大众喜欢,现下加上这一章写人性的,还希望不要流失读者。跟孙无亦一样,公子烟是我努力想要刻画的配角,背后也藏着一段故事。

    不求打赏,虽然很想求书评,但现在也不敢。点击实在有些惨淡,大家如果觉得这书还看的过眼,请帮忙推荐给朋友。

    四更拜谢。</di




廿五 孰为螳螂,孰为蝉
    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整个襄王府闹的一宿灯火通明。凶手自然是要去抓的,但是彩姨的后事也得开始张罗着。

    翌日一大早,李僙就上表家中出事,请旨不再去晚上的筵席。快到中午,元思亲自来了府上一趟,说是司空闻将军想把女儿许给李秉,皇上说这是大事,必须得去。

    这当然是请君入瓮的瞎话,糜歆也觉得有些奇怪,只让襄王小心。

    再忙了两三个时辰,彩姨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李秉几人都困得不行,只吩咐管家继续操持着,都回房睡一会。

    “砰砰砰!”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响起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李秉趴在床上,半醒不醒,用被子一把捂住脑袋,整个人都缩到被窝里去。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快开门!快开门!出事了!”

    一听是老管家的声音,这两嗓子叫喊让李秉瞬间来了精神,猛的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穿上外衣,径直跑到门口。

    他还没说话,老管家已经急得冒汗:“世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刚才在后院门口,我们发现了个人,半死不活的,他嘴里一直喊着要见你和糜大人。”

    李秉嗯了一声,转身回去拿外衣:“{无}错{小}说 mquledu我去看看,派人去叫糜叔叔了么?”

    不等老管家回话,糜歆已经被一个下人领着跑到李秉房前:“怎么回事?”

    李秉摇头不知,两人跟着老管家一路小跑,刚到后院门口,只一眼便认出了那人。他满身是血,衣衫已经破成碎片,脖子垂下,靠在墙上,似乎只剩一口气。

    “你怎么伤成这样!”李秉走到他身边,轻轻摇了他一下:“出什么事了?”

    这人正是革亮,他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是认出了李秉,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快……快去救驾。”说完咳了一声,拧头硬撑继续说道:“三皇子造……造反了,司空闻……和鱼朝恩父子……都投靠了他。皇上和襄王现下被……被困在‘含元殿’里!太子也被困在宫里,坚守不了多久了。”

    “什么!”李秉惊呼一声:“那父王有没有危险?他们有多少人?现在里边……”

    李秉还未问完,却看革亮脑袋一歪昏死过去,只得托老管家去找郎中好好照料他,回身看着糜歆也一脸凝重:“糜叔叔,这可如何是好?”

    “革亮不醒,我们连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三皇子如果有司空闻和鱼朝恩帮忙,宫里的人手肯定不少。我们要救襄王,为今之计是一定要找些人马。”

    他摸了摸小胡子:“远水救不了近火。在宫城附近又有可能说动的,便城西的防军统领‘张康’以前是襄王帐下,我去试试,或许还有希望。另外‘西明寺’是皇家寺庙,住持又是太子的经义师父,说不定也能说动帮忙。”

    说完他拍了一把李秉的肩膀:“我先出去一趟,你照看好革亮,他一醒就问清楚宫里的情况,我大约半个时辰便能回来。”说完便直接去了马厩。

    李秉呆呆站在后门门口沉思,又见安子也跟着两个下人慌忙跑过来:“出什么事了?我听到外面有响动就过来了。”

    看着下人把革亮抬起来准备送到房里,李秉忽然涌出个念头,吩咐下人到:“你们今天什么事也不用干,就守在他身边,他如果醒了就问清宫里的状况,等我回来便要问你们。”说罢,一把拉住安子的袖口:

    “走,跟我去他们三个家里一趟。说不定能搬些救兵!”

    ****

    含元殿外,呯呯嘭嘭的打斗声不绝于耳。殿里门窗紧闭,两边的筵席的桌子被打翻不少;十几具侍卫和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在正殿中央,正黄的地毯已经被染成黑紫;房间角落里,一群舞女挤成一团,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紧紧盯着守在门前的一对侍卫,生怕被敌军突袭进来。

    元思从衣服上撕下一道布条,帮李僙把右手虎口的剑伤包扎好:“刚才还多亏了襄王殿下。司空闻突然向皇上发难,连我也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殿下一把握住他的剑,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李僙坐在龙椅前的台阶上,左手捂着胸口:“呼!今天到底是什么缘故,使不上真气。胸口也疼的很,不然刚才和你联手,绝不可能让他逃掉。”他揉了揉左胸:“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元公公的武功还是那么精进,赤手空拳对上司空闻这样的高手,还能毫不落下风,恐怕连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元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道:“襄王谬赞了,只是这些年心里想着皇上的安慰,一直不敢把功夫撂下,时常练着,跟殿下比,还差的远。”他说完,把布条扎紧:“好了,襄王。这里没有药材,只能先止住血了。”说完便起身走到皇上身边,微微颔首给皇上使个眼色。

    皇上也颤颤危危站起身,望一眼投在大门上的影子,又走到李僙身边,清了清嗓子:“还好今天你来了,不然朕这老命真的休矣。”

    李僙越来越觉得心脏疼的难受,连连捶了捶:“我倒是其次,要是今天没有这许多的侍卫,怕是就是拦下那一剑,这些军士一起造乱,我们也束手无策。”他说完看一眼皇上:“我记得宫里的侍卫定制远没有这么多,为何今日司空闻一反,殿外涌入那么多侍卫?”

    皇上“呃”了一声,哑口无言,却听元思连忙解释道:“前一段时间吐蕃派过刺客来宫里,打那之后,皇上身边的侍卫足足增加了四倍有余。哎!想不到防外患的不成,这次倒是防到了内贼。”

    李僙闻言微微点头,忽然倒在地上,疼的叫出声来:“啊!心脏好难受,莫不是刚才那剑上抹了毒?”皇上看着他,略微思考后,给元思使个眼色,也俯下身子:“朕的心脏也时常不舒服,此刻也没有御医,不如你服两颗我的保心丹,说不定有效。”

    李僙接过元思递上来的药丸,服下之后,只觉得似乎疼痛稍减,连忙打坐运功。

    整个含元殿完全安静了下来,只听外面兵器的声音也慢慢衰减下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胜了。

    忽然门外一个响亮的声音:“启禀皇上,含元宫内的乱党已被肃清,造反的禁军也被抵挡在宫墙外,一时还攻不进来,请皇上放心。”

    两边的卫士看皇上微微点头,便打开了宫殿大门。

    领头的侍卫长单膝跪在宫门前,身后的整个院内已被鲜血染红,两种衣服的尸体几乎覆盖满了庭院,其余的侍卫全部守在宫墙之下,以防乱军攻打进来。

    “做的很好,可知道现在太子宫里是什么情况么?”

    领头的侍卫抱拳说道:“属下不知,但从外面的声音来看,太子殿应该也没有被攻破。”

    “辛苦你了,小心守住宫门,等援军一到,要这些乱臣贼子死无葬身之地。”皇上请侍卫长起身,自己长叹一口气,坐在龙椅上,用手抚了抚龙头,心道好险。

    这一切都始料未及,他今日实为算计李僙,先在酒里下了毒药,不仅能令他武功暂时消失,还能让心脏逐渐衰竭。虽然知道李僙的修为比元思还高出不少,用毒之下,便有八成把握。如此,即便李僙死在皇宫内,也看不出来是中毒而亡,对外便可以说是心疾突发。一身上层武功的元思再加上三百精锐侍卫,料定李僙插翅难飞。

    谁知道这一切的筹谋,未害成李僙,反倒抵挡了三皇子的谋反,救了自己。这冥冥中,不能不说是天意。

    李僙运功一会,已是满头大汗,“噗”一口吐出一股白沫,然后又擦擦嘴角:

    “呼!总算是把大部分毒给逼出来了。”

    ****

    半个时辰过去,李秉带着百十来人回到襄王府前,安子、马学文也在其中。

    他和安子先后拜访了魏、马、韩三家,在兄弟的带领下见了三家的家主,表明来意请求援军。这三家均是一方势力,若是能帮忙,这事容易多了。

    势力最大的当属魏家,在长安少说也有千八百人可以当做军队用。只是魏泽的父亲说自己家族从未偏向任何势力才在长安长久立于不败,当下好言回绝了李秉,也吩咐魏泽不许出去。

    马学文的父亲听了这事也说不行:武馆是黑道势力,一直和皇宫毫无瓜葛,更不想做朝廷鹰犬。这次若帮忙既违反道义,也没有实质好处,当下作罢。马学文言便要发怒,冷哼一声就拉李秉出去,召集自己全部的手下,约摸百八十人,把这事情讲了大概,吩咐弟兄们小心,一定要帮李秉救出了襄王。马学文原本也是个江湖高手,去年又拜入仙门“纵横一脉”的“合纵派”门下,此刻自然是身先士卒。

    韩临渊的父亲不在府上,堂主盈阙见了他。非派一直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前正是因为“武后武则天”上位,才立下功劳重新被朝廷重用。此番李秉表明来意之后,副掌门召集了门派里所有的门人,讲明事情,让大家决定。几乎所有人都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谈定。虽然非派里的人大多是高手,奈何这本来就是一个较为松散的组织,加之前一段时间蜀中同为法家的“蜀风商会”出了大事,多数人都不在门派里,此刻也只有二十来个高手能成行罢了,而领队的便是堂主“盈阙”。韩临渊本身虽然修为不算低,但此刻还伤着手臂,纵然想帮忙,也只能留在家里。

    李秉带着这一队人马在门口站了一会,还不见糜歆来,正犹豫要不要派人去看看,远处哒哒的马蹄声已经响起。

    “踏踏踏踏!”一队五六百人的士兵整齐列队,大步跑来,连脚步声都完全一致。

    士卒旁边还有一队约摸五六十人的和尚,为首的正是晦岸禅师和西明寺的住持。

    “哄!哄!哄!”李秉一声令下,火把一个接着一个被点燃,襄王府门前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等到两股人马集合在一起,李秉看着糜歆向他微微点头,便一跃飞上石狮子,踏在它头上,两只人马瞬间安静下来。

    他右手举起“韬”剑,大喝一声:“军队有素,豪杰忠义,有如此队伍相助。此战,我们必胜!”

    “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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