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禁爱:情冷芳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澜
“齐人有女择配,适两家并求,东家郎丑而富,西家郎美而贫。
父母问其欲适谁家。
女曰:“两坦。”
问其故,答曰:“食东家,眠西家。”
等了半晌,徐迈再无后文,我急了,直催促他,“后来呢?”
“完了。”他说。
“这就完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咬着手指看徐迈。
徐迈点头,观察着我脸上神色变化。
“一点都不好笑嘛!”我在回味着他讲的《两坦》,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他看着我一脸深思的表情,突然就有些极不自在,他适时引开话题:“想不想钓鱼?”
我骇然睁大眼,思绪猛然活过来,“你别打岔,你你你,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徐迈讪讪别开目光。
“呵呵,呵呵不错,会讲笑话了呵。”也会变着法儿骂人了,我干干笑着,轻轻推了推他,右脚着地,从他腿上滑下来,再转身,我变了脸色。
“好你个徐迈,我一片诚心待你,你却变着法儿骂我脚踏两只船,好的很,你当我不敢呐,我这便如了你的愿。”
我说走便走,脚下一刻也不停歇。
见我突然变了脸,徐迈慌了,他唤:“小枞。”
“小枞。”
我只不应声。
徐迈将我堵在了餐厅门口,他陡然拔高了声线:“你这是急着去哪儿?”
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毫不闪躲,目光可以称作是饱含兴味,勾唇一笑,“我在你家美美的吃过了,现在当然是回他家香香的睡一觉,怎么,你有意见?”
是谁才刚讽我吃东家住西家的?我脑子还没锈到不中用,难怪他会怕我听了会多想,敢情这《两坦》就说的是我?
闻言,徐迈有片刻怔愣,他沉了脸色,“不许胡说。”
“我胡说?你刚说的那笑话可不就那意思,我现在如你的愿有什么不对?”
徐迈身子一僵。
视线一动不动凝着我,瞳仁极黑,迷蒙之中仿佛隔了层水气泅弥的雾,却不减那目光的清澈而添了几分不知名的哀伤,一双眼满是深深的痛楚。
我一愕,看向此时眉梢眼角俱是冷峻凄冷的徐迈,脸上的表情渐渐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喃喃问:“难道我说错了?”
徐迈不动也不语。
“烦请让开。”
甫抬手,就撞进徐迈斜斜上挑的幽深眼眸,那其中蕴着的浅浅讥笑,那眸光似极了严冬刺骨的冰凌。
“你敢踏出这门一步,信不信我”低垂的手紧握成拳,他的眼睛里有嗜血的冷茫。
在他狠厉低沉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我歪了歪唇角,“打断我的狗腿是吗?呵,这可真省心了,我这狗腿已是断了一条,你要?这条管了拿去。”我还就破罐子破摔了怎么着吧。
“你我没这么说。”徐迈急着辩解,面无表情之下,是暗自懊悔。
“你说了,你就说了。”他虽话说一半,他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我”徐迈一脸懊恼,他说什么了,他不过就是想起个笑话罢了,她至于急着对号入座?
可见她到底是心虚了。
也赖他说什么不好,偏生说了《两坦》,显然他这是吃味了,而且貌似还很浓。
见徐迈半天不语,我心里憋着一口气,越过他就走。
身体突然离地,我竟被他从身后抱起,桌上餐盘‘砰砰’被他扫落地上,我被他横陈置于餐桌上,而他就俯身在我身体上方居高临下俯视我。
183:
“不是我吹,我的厨艺不但上佳,就连床上功夫也是一流,所以,你不用太麻烦,吃我家,当然还是住我家的好,我有多少本事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不介意针对这个问题与你再做一次更进一步的深入探讨。”
她哪儿也别想去。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长记性,他的床上功夫很差么?
关于这个问题,嘴上说的都不算,他觉得还是付诸实践的好。
“只有这里最适合你,这里才是你的家。”他的嗓音带了些沙哑,像落叶拂过琴弦,从耳背往下,唇游走在我的锁骨之间。
衣裳钮扣一颗颗脱落
我紧张,我慌乱,我羞涩,却是不愿闪躲。
有什么可‘深入探讨’的,又不是没深入‘探讨’过?话说回来,他的‘功夫’一流不一流我不知道,但是应付我却是足够了。
身下冰凉的触感令我打了一个寒噤,我蹙起了眉,“大白天的,在这里?”
“谁说大白天就不行了,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小年轻爱爱。”
大白天怎么了?
男人想那事了,管你白天黑夜。
顾及到我的情绪,徐迈到底还是妥协了,“我不介意咱们换个地方。”说罢,抱起我就向卧室走。
“我我不想。”
没见人家还在生气呢,那有什么心情,再说了我现在是伤员,岂是他说来就来,我成什么人了。
徐迈嗤的一声笑了,只一迭声的问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
我眼里的笑意近乎能掐出水来,一遍遍重复:“不想,不想。”短短数日不见,他好像变了,变得脾气阴晴不定,整个人甚至难以琢磨。
“那你就别东想西想的,专心点配和我就成了。”他的声音小了下去,两人的距离很近了,近到我能清楚听到他的呢喃。
他拉着我的手一点一点移下腰腹,手下是他蒸腾的欲/望,身上的,心上的。
彼时,徐迈轻含着我的耳朵,撑起上身在我耳边低语:“小枞,感觉到了吗?”他的声音动作蛊/惑而煽/情。
眼睛里,身体里,一寸一寸都是调/情的手段,毫不掩饰。
这样的他,我能拒绝吗?
中途那个不愉快的小插曲,突如其来,声势浩大,让我差点为之冒火,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悄无声息的结束,仿佛从未发生过。
我呼吸一阵急促,口干舌燥。
上天既然让我爱上他,能够成为他身体中的一根肋骨,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当然,默许他的同时,我也在寻思另一件事情,他的这些花样百出的流/氓招式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我这头才刚分神,徐迈已经猛虎一般扑将了上来,滚烫的胸膛压在我的心口上,我们眼睛对着眼睛,呼吸相通,意乱情迷。
我沉迷在他黑沉沉的眼睛里,仿佛中了蛊,他头压下来,与我唇舌纠缠,手拉开我的内衣,大手悄无声息的钻进去,口里是爱人的呼吸,怀里是朝思暮想的人,想的早都要发疯发狂了。
当他进入的时候,我微微闭上眼睛,满耳都是他粗急的心跳声,我想,人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能够与他如此亲密无间,我心不悔。
终于忍不住,我睁开眼,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只想将他看得更清楚,更仔细些,我笑着用手摸上他瘦削的俊脸,眸光柔若湖水,“这就是你的回答是么。”
那会儿我问他想不想我,他不肯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就是言语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
“是。”他的气息温热而凌乱,语音低不可闻。
他的吻不再像平时那么温和、体贴,而是带着一股霸道的味道,腰被他勒得好紧,我简直要透不过气来。
他的动作由开始的温柔,渐渐变为激烈,一下比一下重。
我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他还没有停止,腹内似乎开始痉/挛……恍惚里徐迈依旧在持续深挺着
184:
从眩晕到清醒时,身边竟空空的,徐迈不在。
我凝着屋顶怔怔发呆。
没有幸福是唾手可得的,我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是上天的怜悯,更多的是施舍。
他有事瞒着我,他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感觉得出来。
听到门响,我闭上眼睛。
徐迈穿戴整齐回来了,他在我身边躺下,我清晰感觉到他躺下的姿势非常僵硬,或许是紧张,腰挺得笔直,双膝并拢,手搁在我腰背上,指尖不经意地抖动。
他突然将我紧紧抱住,垂下目光,掩盖住眼底的怜惜,心情越发的沉重。
我将脸埋在他臂弯里,听着他的呼吸声,好像就在耳边,却感觉好远,我说:“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呢?”
徐迈沉默,卧室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默了会儿,他微微扯动嘴角,似在苦笑:“困了就再睡会儿,我就在这儿。”
“告诉我吧,阿迈,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徐迈身体微微一震,低头看我,很快,他仓惶地把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抽回,“没有的事儿。”
没有么?
我笑,黑眸盈盈闪亮,清澈动人。
“困了就再睡会儿。”徐迈也靠了上来,他将我揽进怀中,手指把玩着我的头发玩。
一点点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指下拯救出来,回过头看向他,浓黑的眸子,亮的逼人,“阿迈,告诉我吧,我有权利知道一切。”
“都说了没有了。”
他握住我的手,俯身过来,啄了啄我的头,问道:“既然睡不着,那,想不想出去走走?”
还是不肯说吗?
不说就不说吧,我早晚也会知道。
“我想看电影。”我说。
屈指算算,从最初他做我辅导老师始,我已超过六年没有和他一起看过电影了。
“这个提议不错。”徐迈赞同。
那是怎样一个迷离的午后,他伺候我梳洗,穿衣,抱我下楼,喂我喝粥,看着面前的他,我眼都不敢眨,生怕这只是一个梦,梦一旦醒了,什么就都没有了。
时值国庆黄金周,影城人很挤,徐迈一路抱着我进来,登时引起人群一片沸腾。徐迈低头问我:“想看什么?”
我瞅了眼电子屏的宣传栏,也不带考虑:“就《唐山大地震》吧。”
徐迈顿了下,最终还是点头说“好”。
**看了还不到一半,徐迈就后悔了,这部片子将人世间非哭不可的那几件事,命如蝼蚁、生离死别、孤儿寡母、欲静不止、未婚先孕、惨绝人寰,导演能搜刮到的泪点差不多体现出来了,而且泪点分布得也极为考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比你刚挨过个大嘴巴,好不容易挺住了,泪珠还在眼圈里晃悠呢,一巴掌又扇了上来,但凡个健全人都架不住这么折腾,不哭的你抽过去就算拣着了。
直到影片终结,我心依然戚戚,这也太惨了些。
其实,整部影片由开场到终结,徐迈看屏幕的时候很少,差不多一直是在看我,似是要将我的样子刻在心里。
买了超大桶的爆米花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从开场我嘴就没见停过,乃至影片中最为惨烈的一幕发生,我仍在使劲的嚼着爆米花,使劲嚼,狠狠嚼,就像爆米花跟我有仇似的,只有一个字,嚼
徐迈的右手始终牵着我的左手,抓得紧紧的,我腾不出手来,脸上早已湿漉漉的,徐迈凑近我耳边,“怎么办,纸巾用光了。”
我伸头过去脸在他西装外套上使劲蹭,使劲蹭,直蹭到脸皮疼,才抬起头来。
徐迈顺势揽我入怀,我一直哭,一直哭,似是要将我这些年收受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我觉得我比王登要幸运的多,至少我还有徐迈,他就不曾对我始乱终弃。
凑巧的是,就在我的这个想法产生的七天后,人间惨剧再次发生了,我也变成了第二个王登。
眼见都散场了,我坐着不动。
徐迈征询的看着我,“还有没被的想看?”
“有,很多,每一场我都想看,不如咱们包夜场吧。”我提议。
“女孩子熬夜不好。”
“我想看,就是想看。”
“好,那咱们就看夜场。”
徐迈招呼服务生补了夜场票,这也就是每散一场,服务生清场时总会看见中央位置,有两个相偎依的身影静静坐在那里。
一场接一场,放了不下六七部片子,可我一个都没印象,甚至放了什么,我也全然没有印象,我只是自私的想和他多待片刻。
天亮时分,我偎在徐迈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在服务生了然的目光里,用他的西装外套裹着我,抱我离开。
其实,早在他抱着我出来时,我就醒了,我只是懒得睁眼罢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究竟什么事情困扰他不能对我吐露实情。
“早餐想好吃什么?”徐迈发动车子,他侧过脸来,笑着问我。
知道装不下去,我伸了个懒腰,调整了坐姿,说:“永和的豆汁貌似很受欢迎。”
徐迈笑了笑,没接腔,见我半天不吭声了,他建议:“还是去李记吧。”
他其实是想去张师傅家吧,我记得李记就近张师傅家。
瞅瞅我这伤腿,现在这节骨眼去张师傅家?以张师傅的脾气,一定又少不得一顿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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