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禁爱:情冷芳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澜
害死了麦子,她竟还活得这般惬意自在,这世道天理何在?
“先生想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姓卫,这里的人都知道,卫端是我的名。”她嫣然浅笑。
193:
梁虚怀含笑点头,并不介意,“我好像并没有说你就是她,我只说你们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卫小姐。”
她似是给呛着了,看他得意的眼神,恨得咬牙。
见她脑门上微微起汗,梁虚怀不禁讶然,“卫小姐很热?”
“军官就该待命军部,成日里游山玩水,难不成你们军人的神圣使命就是游山玩水,这国家的命图掌在你这种人手里实是堪忧啊,梁参谋。”
梁虚怀愣了一下,呵呵笑道:“军人也是人,也要休息,他们也有俗人的感情,我很庆幸此番是我亲来了南浔。”
听说那人也在找她,就差把整个儿锦都给翻过来,想不到他出了一趟任务,轻轻松松就遇到了她。
“麦子死的可真惨,而她心爱的女人却被流/氓匪/首藏匿金屋享尽荣宠,就连麦子的葬礼都未曾露面,你说她的心得有多硬,多狠!”
尘封的心再次因为那血淋漓的场面复苏,从而活了起来,心生生揪痛了,泪盈于睫,刹那便湿了眼眶,扭头的瞬间,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两行滚烫的泪低落在手背上。
她没说话,引他入座。
梁虚怀的目光直直凝在她脸上,伴着她手上斟茶的动作,他瞧了瞧那装茶叶的精陶罐子,心里只觉极其不爽。
“小日子过得很逍遥嘛。”
他笑得嘲讽,陡然醒悟,“格老子的,竟被那流/氓的障眼法给骗了过去,我说他近来怎就三天两头给南浔跑,原来,你在这里,我早该想到的。”
“顾明哉也在南浔?”
她一惊。
“呵,自己承认了吧。”
可见到底是心虚,被他一激就露馅了。
他毫不掩饰的瞩目令她很不舒服,丢他一记白眼,斥道:“喝饱了就赶紧滚,我可没好茶招待你。”
“这茶,可不就得慢慢品才有味道,我说的可对?卫小姐。”
她咧嘴笑的时候,尖尖的虎牙都露出来,脸颊也笑的鼓鼓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发亮,因为笑得实在太美了,梁虚怀的心顿时便软了。
有穿淡粉色旗袍的女人进来。
“卫姐,昨儿恋茗阁那位客人又来滋事。”小娴匆匆进来,见到有军官模样的男子在座,稍有犹豫,凑近她耳边低低禀报。
长吁口气,她对小娴说:“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可是他”小娴一脸惴惴去了。
“没事的。”她淡淡一笑,梁虚怀望着那笑怔然良久。
梁虚怀拧了眉心,说:“我和你一道过去。”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人在此滋事?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且坐着,我去瞧瞧。”
还不待梁虚怀说话,青影一闪,人翩然出了门厅,只余淡淡一抹清香萦绕身畔久久不散。
194:
小娴将斟好的茶杯恭谨的递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偷瞄了眼他的脸色,“这是明前的龙井,这时候喝可解暑气,先生尝尝看。”
傅深也不瞧她,更不去接,只嚷嚷:“她人呢?”
“卫姐现下正在品茗阁。”
“叫她来见我。”又是一个白瓷杯被扫落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都是老大将这女人宠上天了,他已经忍了她很久,是该给她些许颜色瞧瞧。
“傅经理好大的火气。”
声到人到,升腾的怒火在见到她的那刻顿消大半,她清清浅浅付之一笑,令傅深突然就嗓子发干,发涩。
小娴忙重新斟茶奉上。
傅深这回也不阻止,拿起白瓷杯忍不住低头喝了一大口,他半张了嘴,不知是该吞还是该吐,方才发了好一通脾气,口渴的紧,一不小心喝的猛了,险些烫死他。
傅深脸涨得通红。
好茶是好茶,就是太烫了,差点把舌头烫掉,悠淡的茶香中隐约还含了一丝薄荷的清凉,深吸口气,舌头登时舒服许多。
“你总算是来了。”傅深冷哼一声,也不再看她。
“我要再不来,傅经理可是打算一把火点了我这‘前世今生’?”顾明哉都没发话,他傅深算那棵葱。
“顾总现下人就在南浔,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马上随我去见他。”
“你说见就见,你当我什么人了?”
“你”傅深双目一睁小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睨了小娴一眼,“你去忙吧。”
瞥向一脸黑沉的傅深,小娴担忧的眼神看向她,“卫姐”
“没事,去吧。”她笑。
小娴眨巴着眼睛,敢情卫姐和这位先生认识?小娴提着的一颗心稍稍落地,她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待小娴离开,傅深硬着头皮含笑上前,“顾总对乔小姐如何,想必乔小姐心知肚明,见见又何妨?”
她早知道傅深这人对顾氏极为忠心,也是极难对付,索性也不给他好脸色,偏过脸去似笑非笑,“当初可是你带我来的这儿,你可莫说时隔三年你不记得了。”
那时候,傅深奉了老夫人之命在芬姐和二少的暗中帮助下将她从临渊阁劫走,目的无非不想老大因她而对徐家手软,想不到,因为她的离奇失踪,老大差点没把哥几个皮给剥了。
看着老大疯了般寻找她,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法子,他只得以一招移花接木将她弄来南浔,老大见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当时就昏了,他也没想到,老大会因此一蹶不振,从此缠绵病榻。
老夫人大概也是心疼长孙,逼于无奈,才会隐晦的假芬姐之口要他带她回去,然而,这个别扭的女人竟会是这个态度。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随我走。”傅深这算是撂了狠话。
还不及她做出反应,早有人替她答了腔,“她不会跟你走,更不会去见那流/氓。”梁虚怀推门而入。
“梁虚怀!”
傅深狠狠地瞪过去,一双眼顿时被熊熊燃起的火,烤的犹如刚开锋的刀,伸手就待抓我胳臂。
梁虚怀手臂一格,将我和傅深隔开,他匀缓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笑道:“别费心思了,她是不会跟你走的。”
“梁虚怀,我警告你别他妈多管闲事,她可是我们顾总要找的人。”
“你也说了她是你们顾总要找的人,那请问,你们顾总在哪里?要不你打个电话当着大家面儿问问,你的那位顾总可认识一位叫卫端的女人,要是没有,就少他妈废话。”
梁虚怀向来诡计多端,应付像傅深这样的粗人自是游刃有余。
傅深一愣神的工夫,梁虚怀携了她纵身跃出窗外,待傅深随后追出来,眨眼人便跑没影了,傅深大怒。
该死的梁虚怀,敢当着他傅深的面劫人,胆子不小啊,傅深现在可以想象到当年他在老大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劫走时老大当时的心情。
真他娘憋屈的紧。
从没这窝囊过。
傅深拨了电话出去,“给我找,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熊二很是纳闷,傅经理这是要找谁?想问又不敢问,细细想了想,傅经理昨儿好像在上云酒吧遇到一位前来搭讪的美女,两人说了句什么,最后傅经理带着那个女人去酒店开房,第二天醒来,那个女人却不见了,熊二想,傅经理一定是看上那女人了,才会让他们把那个女人找回来,顾总一病就是多年,顾氏一直都是傅经理在主事儿,一大帮子兄弟可不都上赶着巴结傅经理,得到他的授意,熊二带了几个兄弟就出去找人去了。
又有缺心眼子的不知就里问道:“熊哥,咱们这风风火火干嘛去?”
“还能干啥,去上云找二嫂呗。”熊二甩手给了那人脑门一巴掌。
“啊?嫂子不是在家做饭呢么,咱们”这让熊嫂子知道,他们帮着给熊哥找妞儿,那他们以后也就别想活了,熊嫂子那得多泼啊,见了她可不都跟见了亲老子娘似的巴结讨好,供奉着。
熊二脑子本就不灵光,听他这话,登时就明白了,张口就骂:“找死啊,我说的二嫂是傅经理家的,格老子的,差点被你龟儿子祸害了我。”熊二边下楼,边给身后瞄,生怕一个不当心给咱家媳妇听见,那可真就没好日过了。
都知道熊二怕媳妇,一个个屏气敛声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朝着上云方向去了。
傅深要知道熊二这群笨蛋火急火燎是去给他找‘媳妇’估计郁闷到一头撞死。
195:
就在熊二等人大张旗鼓去上云找‘二嫂’的时候,梁虚怀载着她已经在去往西塘的路上,因为是部队牌照,悍马一路畅通无阻风驰电掣飞驰前进。
车厢里的气氛异常沉闷。
梁虚怀也不说话,只专心开车子。
她闭着眼睛,也不做声,待睁眼,恰好看到他冷肃侧脸。
容颜果真不等人,年月果真催人老,她突然发现他鬓边的几缕白发,没话找话打破僵硬的气氛,“你还是分管科研?”
“你觉得我像会把这肥到流油的肥差拱手让给别人的人?”
这绝对是肥差,多的是油水。
便宜别人委屈自己的事儿,他才不干,再说他又不傻,某种程度上他和她是同一类人,都特爱财,爱美/色,不同的是她喜欢帅哥,他垂青美人。
这倒是句天大的大实话。
她信他说的,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这样冷言冷语,嘴巴毒的就跟刀子似的,在她看来,他没做律师,真真可惜了。
她先是一怔,继而忍俊不禁说了两字,“不像。”像他这样的人走哪儿都不得大爷似的高高供着。
眼光一动,梁虚怀仍旧维持清冷面容,听她的声音,一个没忍住也笑了,眉睫乌浓,笑着的时候眼角朝下拖着,若有若无丝丝浓长的影,看着比平日要随和许多。
“你也挺不容易的。”以前有顾里在上面压他一头,即便他再出色,那也是顾里带出来的好兵,好处轮不到他头上,现在两人分开了,他也有了出头的机会,可那得付出怎样的艰辛才能有今日的成绩。
梁虚怀这才正眼看向她,挑了挑眉,问道:“说说你和那流/氓到底咋子一回事?”
“你别那样说他,他人其实不坏的,就是对某些事太过于执着罢了。”她这辈子再不会爱上除徐迈以外的男人,所以,她终是要辜负他的一番情意,她不觉得沈留妆有做错什么,相反,她很感激沈留妆将她送来了南浔,远离他的势力范围。
“可徐家到底是毁在他手。”
他为她讨公道抱不平,他能理解,可那雷霆万钧的手段却是他无法接受的,徐戊辰一夜间痛失两个儿子,接受不了打击从而中风,从首尔归来的裴娜因整容失败导致精神恍惚在家引爆天然气**身亡。
徐夫人方镜澄临危受命接手明宇国际不出三日,明宇宣告破产,方镜澄携巨款潜逃在外,出镜时被警方在机场截获,方镜澄锒铛入狱。
“说起来也都是陈年旧事了,听说当初沈留妆之所以会和顾伯年分道扬镳,全赖阿迈的爷爷徐圭,他好像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沈留妆一怒下去了美国,非但入了美籍,还发了毒誓:有生之年再不回中华。也相当说她此生再不见顾伯年的面,顾明哉做这些不过是为他奶奶正名罢了。”
偏偏徐迈又拒绝了徐顾联姻,从而触恼了顾明哉的祖母沈留妆,即便不为孙女的脸面,光是徐圭当年拆散她与顾伯年,毁她名节一事就让她怒火中烧,报复徐家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她则缺一个合适的借口,徐迈拒婚正好给了她对徐家发难的理由,她又岂会白白放过。
“我之所以会来南浔,都是沈留妆一手安排的。”
“据我所知,那流/氓顾明哉那家伙待你到底不同,就连他结婚那日,婚车上放着的也是你的‘遗像’。”
新娘子当时脸就绿了,怒气冲冲撇下新郎官回了香港,结婚两年,一对新人却是形同陌路,一个定居香港,一个久居西南,这不明摆了又是一对年轻版的沈留妆和顾伯年。
还真是冤孽!
据说他出门都随身携带着她的骨灰盒,医生可以初步判定他得了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顾明哉那厮梁虚怀到底是看走了眼,那绝对称得上是个情种。
“你要带我去哪儿?”
“西塘。”真是个白痴,没见着前方路标上明确写着距离西塘还有不到43公里。
“不行,我不能跟你去西塘,快停车,我要回南浔。”她突然就打开了车门,梁虚怀情急将她一把扯了回来,喝道:“胡闹,还不快些坐好,你不要命了。”
“我要回南浔,我不能离开南浔”
“你这个疯女人。”
车门大开,他忙抓住她防止她跳车,据她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悍马忽左忽右,失去平衡,梁虚怀急打双闪,身后紧跟着的一辆皮卡正超速行驶,待司机发现前方的突发状况,想避开已是来不及,皮卡不偏不倚与悍马撞了个正着,悍马被侧撞出去,在路上打了个旋儿,穿过护栏险险停下。
196:
“坏坏——”
她惊叫一声,人也渐趋清醒,睁开眼的瞬间,她看到面前那张无限放大的脸。
“是你?坏坏呢?”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房内光线暗淡,她好一会才适应里面的光线,只见他正坐在床边,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三年光阴仿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隔着长长地等待,现在见着了,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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