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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这倒是上佳机会。不过,我有这药铺牵手,还是别招惹事了。地多了,也看命硬不?”他叔嘿嘿笑了。“你把你的地块倒一倒,换一换。地,够种就可以了。咱家人口不旺实,确实是个心病。越是乱世,各种乱,越容易一齐来。”

    “可不是。以前只担忧天灾,现在添了土匪灾。”

    “说不定疫病也要有喽。老天爷狠心时候,那是要人受尽各种磨难,然后才大变,才平顺。”

    “按书理,五十年一小轮回,二百年一大轮回。这回的轮回,不知是哪一种?”

    “不管哪一种,咱人都得凭良心活着。你那仨孩,可得管好!”

    “嗯。”

    他婶端来两盘菜,低声笑着说,“看你爷俩,到一块眉头都锁在一起了。”

    他叔看一眼他婶,朝侄子哈哈笑道,“娘们比咱爷们还能察言观色哩。好,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咱爷俩走几个。”哧溜,喝净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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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并地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5节第十五章  并地

    第二天,刘学林有意晚出去家门。先是逗逗满月的丫头,圆圆脸盘洋溢的笑意,让他心头宽松了不少。然后和婆子拉扯会家里事务,安排收秋前的活路。爹呢,照常去地里干活去了。就是没有活,也要在地头转悠转悠,不然觉得心里不踏实。大孩去私塾读早课,二孩还睡着。

    回身又陪新婆子闲扯几句,掀开衣襟下摆,摸摸厚实肚皮。他新婆子打开他的手,“大日头底下,不害羞。”

    “日头在哪?让我找找。”他粗糙的手,顺着摸向高高鼓鼓的地头,揉揉捏捏。新婆子叫他逗弄得奶水嗤嗤外流,“哎呀,你把你心肝的吃食都浪费了。”起身扯下衣襟,往外就走。刘学林嘿嘿一乐,拽住了。

    “刚坐完月子,可不能乱来。”新婆子斜瞅他一眼,看见他裤裆突突乱蹦,伸手弹了他一下,跑出去了。

    等刘学林出门,日头老高了。街上遇到人,有的说话,有的乱望两眼,不吭声走了。遇着说话的街坊,刘学林停下说几句。有的吭吭哧哧,不好意思说揭不开锅了,老小挨不下去了。刘学林也同情地说,那我借给你二升,我那也不宽裕,不然多借给你点。

    这样到地头,有四个人张口借粮,三个以前借过,也用短工抵了借粮。一个,家有五亩地,不够吃,家里孩子有点傻。

    晚上,刘学林分别背过去四升,或半斗杂粮,麦子少点,高粱、玉米多点。四家人感恩不尽。答应,忙时肯定来帮工,不然良心都被狗吃了。

    五亩地这家,李学堂,是他家六亩地紧邻,北端,地势平整,挨着他家的井。本家远房亲戚,算是沾亲带故,所以,也叫声“叔”。刘学林送来半斗粮,两个菜馍。他叔分给家人,一边吞着,一边拉着他的手,哽哽咽咽,“哎呀,好侄儿呀,要没有这吃哩,你叔家就要饿死了。不瞒你说,叔这两年,身体越发不中用了。拿起锄头,想往东,它偏偏往西。这身子骨,眼看去见黄土哩……”

    刘学林赶紧劝说,他叔擦着红眼,“一家人都不中用哩。你看,你这兄弟,傻子一般,种地咋把手都学不成,全靠我这老骨头撑着。”说着,呜呜……

    他那婶,坐靠床头,陪着抹泪,话也说不囫囵。刘学林和他这个叔,平常说话不多,各忙各的,倒是知道他叔心肠不赖,就是穷,所以平时不大吭声。

    “他侄子,你看咱这家,还能过下去?”

    “咋不能哩?能。”刘学林宽他心地劝说。“好歹有几亩地,不比那些没地的人家好活?”

    “他侄子,不行啊,”他婶断断续续插话。“秋不熟,玉蜀黍就掰一多半哩。你看,我这老不死的,一年到头,除了天热还能干点活,其它时候,连动都不能动。这老天爷啥时候把我给收走哩……娘呀……”抽抽嗒嗒哭起来。刘学林心里很不好受,可也没办法呀,总不能自己包吃?

    后几天,村里平静了点,渐渐人们把那些事好像给忘了。然而,离秋熟还差七八天,缺吃的人家成群结队开始多起来了,地里玉米棒掰得七七八八,无地的家户,上黄河滩捡拾野菜,要饭……卖娼渐渐增加,便宜的有个馍就中……

    刘学林听爹说要给他纳三房,急了,这乱世道?爹讲,这是二房新婆子主意;再者说,家里人口太少,没个兴旺气,不就是添口饭吧,管不起?他爹笑眯眯地调侃他儿。嘴里不说心里说,你个龟孙,偷着乐呵吧。你不要老子还想……

    过了两天,刘学林正在地里挖沟,他叔,就是李学堂磨磨蹭蹭过来。“他哥呀,正忙着哩。”拿过地头家什,跟着撩土。

    “咋哩,叔?”

    “没啥,你看,借你粮食,平时也没给你干点啥,过意不去哩。”低头撩土。

    刘学林赶紧拦着,“啊呀,叔,咋能让你老干这活?快歇着!”

    他叔不吭声,只管撩土。刘学林也不敢硬拦,蹲下叫他叔停下说话。

    他叔大喘气说,“干会,干……会……”

    刘学林抽口烟,看他脸色不对,蜡黄蜡黄,汗珠子啪嗒啪嗒往土里掉,拿家什的手,直哆嗦。赶紧上去拽住。“啊呀,叔,有啥说啥,别累着!”

    他叔噗通仰八叉倒下,“哎呀,叔,咋啦?”

    上前扶起。他叔喘了一会,顺着刘学林端来的米汤水——干活垫饥用的——喝几口。喘了一会,气匀了,噗通,又跪下。

    刘学林慌张拽起,“啊呀,叔呀,折杀侄儿了。到底有啥事?”

    “惭愧,没法活了。”

    “这不,要秋收哩……”

    “嗨,别提了。地里都嚼完了。没法活了。羞死人了。”

    “那……”

    “我是老着这张脸来求你哩。”

    “不中,我家里还有点粮食,先给你老救救急?”

    “现在,那还有你这好心肠人哩?老刘哥真是有福享受了。唉,不顶用!哪能一直嚼你的。我……我想把地赊给你。”

    “不种地咋办哩?”

    “快饿死的人了,走一步说一步吧。这地块,你也知道,今儿个就赊给你吧。你婶他们两天没吃的啦?”

    “啥?那叔你先吃点。”说着,拿过自己带的半晌垫饥米汤和俩菜馍,老汉抓过呼噜几口,连咬带揣吃个馍,剩下的两眼直直地看着刘学林。

    “你带给婶吃吧。”

    老汉有了力气,跑到旁边地里干活的刘东顺跟前,弯腰磕头,求人家作证人,两石粮食(不管啥粮)赊给刘学林,家里实在饿不及了。

    刘东顺看着李学堂,边摇头边给刘学林说情。刘学林心想,这机会真不能错过,不然天打五雷轰哩。

    当下,三人又请来了族长,立下字据。李学堂啃着刘学林端来的菜馍,哆嗦着按下指印,哭了两声,又舍不得嘴里馍,啃起来,字据也不要了。

    刘学林又端过几个黄面馍,请证人吃着,说起闲话。村里几家卖地,也没人要;几家饿死了,几家逃荒一个多月不见回来……都唉声叹气,都狠劲吃馍。

    后来,李学堂家吃完这两石粮食,全家去外乡乞讨不再回来,也不知怎样不提。

    过了三天,他爹和新婆子做主,娶的赵庄韩五家的闺女进门来。礼钱花了三块大洋,替他爹还烟债,十八岁。灾荒逼人,也不敢声张,几个有头脸的族人在场,两三家至亲证婚,安排一大锅肉面招待了,就算办了喜事。

    刘学林他爹自然喜气洋洋,热情招呼大家,吃饱,多吃……

    婆子身子重了,勉强出来招呼。至亲赞叹婆子贤惠,家里家外安排妥妥当当,难得难得。新婆子利利索索迎亲、接亲、招待亲戚,擀面条、剁肉、做饭……不得闲;孩子们,也忙的灰头土脸,放炮、牵牲口、烧火、端饭……一家喜洋洋。

    刘学林难得闲空,陪新新婆子坐着。新新婆子罩着盖头,手抄在袖里,看不清脸盘,身架倒是壮实,看来不是小户人家。看胸看脚,翻来覆去,新新新婆子稳坐不动,没啥意思了,去隔壁屋里拿书过来看着。

    屋里静悄悄的;屋外大人难得这样场面热闹,所以都振作精神,好似自己在做好事一般,嘴里拉扯不清。看看日头西歪了,才打着饱嗝,腆着肚皮仰头告别。

    十六个大人,吃了一锅肉面二锅素面,三斗干面进去了,累得新婆子手软脚轻,最后一锅,顾不上细法干脆厚面叶煮了,连汤也没有轮到孩子喝口。幸亏家里盐汤多,碗里有得搅拌!

    等众人走开,院门阖上。他爹顾不得老胳膊老腿,上前替换新婆子,给家人熬一锅稠肉粥,每人喝饱算是喜庆。

    都睡去了。刘学林收拾新新婆子饭碗,要去洗刷。新新婆子扯掉盖头,“我来。”

    “别,别,你是新人哩。”

    “规矩是人立的,也是人干哩。”挤过去干活去了。刘学林在旁边吧嗒烟,眼瞅着新新婆子忙活。婆子扭着腰,没挪到跟前,新新婆子已经把锅、碗、瓢、盆、锅台、烟灰……拾掇得该是白是白,该在哪在哪。婆子直咂嘴,“啧啧,这妹子倒是好手!”

    “哪儿呀,还得大姐教导。”

    “到底是大家子,咱姐妹倒好相处哩。”

    俩人也躺倒新铺床子上,新新婆子屁股对着刘学林,看着眼前细细的腰肢,圆圆的腚子,刘学林在俩婆子那憋久的火苗,腾地蹿出来。搬过新新婆子,就要撕扯衣服。

    新新婆子白了他一眼,“俩媳妇了,还那个猴样!”自己动手脱。

    掉一件,刘学林眼睛直一点;掉两件,刘学林眼睛看不过来;掉三件,刘学林眼睛溜圆了;到裤子,刘学林**火烧火燎,开水决口般,压上去,脚蹬裤子,直耸耸。

    “哎呀,腿……”新新婆子推他。

    刘学林这才往下瞧,耸的几下,全顶在腿窝子上,一个红点一个红点,裤子还在腿弯哩。嘿嘿一笑,起来,让新新婆子慢条斯理地脱裤子。

    这下,刘学林眼睛越发长在别人脸上:头发乌黑发亮,窗棂透过的日头光,照着肩膀,白嫩的**,一颤一颤,红红的奶头,润润的,像奶奶箱里放着的宝石发着旋转的光彩,随着颤颤,上上下下,像在逗他玩。他嗷的扑上去,笨拙地吞到嘴里,热烘烘,滑唧唧,撑得喘不过气来,屁股乱扭。

    新新婆子被压着、啃着,起初羞煌煌、迷瞪瞪,只觉得身子碎了一般。渐渐地,又察觉腹内像灶火膛里着火似的,轰轰乱鸣;男人的头,猪娃子哼哼地还在拱,奶儿鱼一样在他嘴里转圈,舒服得自己也想哼哼唱起来。呀,下边要尿尿了,一紧一紧,快要憋不住了;呀,不对,是火朝外钻,觉得腹内的火苗有通路了,烧灼腿根一涨一涨,只想动。哎呦,动就动呗,俩腿根乱晃,床也跟着晃,脑子里直想晃悠。硬硬的东西直咯腿,伸手扒拉,热热的,烫手。脑子似乎明白这是什么,手也发烧,脑也发烫,不由抓住,像抓住救命的绳子往怀里拽。

    刘学林正啃的欢势,觉得最膨胀的东西被东西箍住,一下清醒了。这不解馋,要解馋,还得抄家伙上去,用手分开箍着的东西,朝熟悉的方向扎去,再扎去,似小孩子贪嘴……

    俩人黑沉沉睡去,直到咕噜咕噜肚子乱叫,刘学林才迷糊过来。晃晃头,揉揉眼,看了一下,才明白昨夜又成亲了。低头看看,新新婆子还在睡着,头发乱糟糟,脸蛋埋在头发梢里,看不真切。往下移,胳膊露在陪嫁来的杭州绸缎被子外,嫩白嫩白,忍不住手一点一点抹过去,滑嫩滑嫩,好像丫头的皮肉,嫩得心头火苗蹭蹭往外冒,又嫩得父亲一样情感往上涌。他低头看一眼**,打了一下,还不知足?心里暗想。不知祖宗咋样显灵,让自己占有三房媳妇?爹娶一房,爷辈好像没有两房的。自己现在刚刚有点力量,就占三房,有点作孽哩。**一耸一耸,慢慢耷拉下来。

    不行,还不是享福时候哩。刘学林一跃下床,惊动了新新婆子。新新婆子惺忪地抬起头,“啊”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环顾一圈,方才醒悟。随之下身龇啦啦地疼让她横扫他一眼,抓挠得刘学林的心,差点飞了过去。刘学林定定神,不敢再做停留,车身出来。

    婆子在灶火间忙碌,刘学林搭讪着,婆子指指,刘学林顺手望,见是一碗肉,热气腾腾靠锅沿温着,瞟了眼婆子,端起来圪蹴她跟前大口吃起来。

    新婆子倒尿盆,见灶房有火光,疑惑走近。看到两口在,悄悄退回。

    停了一会,新新婆子岔着腿过来见婆子,羞涩地喊声“姐—”婆子抬头赶忙答应,上前扶着,“别逞强,再去歇会!”

    “姐,叫我来吧。”新新婆子搀着婆子,抢过瓢,勉强蹲下,补材烧火。

    婆子笑着靠灶房门框站着,见刘学林吃完,伸手接碗,刘学林摆摆手,“可别劳累你了。你现在可是全家贵人哩!”

    “哪有恁便宜的贵人,值仨文钱?”婆子笑盈盈地。

    新新婆子脸一红,觉得婆子在说自己是花钱买的,不禁暗恼。低眉顺眼不吭声,尽由他俩搭腔。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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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合地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6节第十六章合地

    “那咋会止三文哩?光咱三孩,几千金能换来?”

    “哪仨……”猛然醒悟,低头看看肚皮。“这孩不知是男还是女娃?”

    “女娃好!”刘学林想起新婆子那女娃,心头一阵悸动。想象婆子跟前前两个是男娃了,希望这一胎换个样。

    “不管男娃、女娃,都是你的娃。”婆子翻他个白眼。刘学林看见,觉得婆子灶火映照下,别有滋味。看看饭熟了,就给她舀碗,一手扶着她,坐灶台边,吧碗递给她。

    “呦,今儿个可金贵了。孩他爹也知……”猛觉得今儿个话多,三房子在旁边忙活,显得自己轻佻,遂低头顺着碗沿嗞溜一口汤,掩饰不吭气了。

    刘学林家祖传的规矩,除了送饭需要挑到地头,女的一般不上地干活。所以他们家大早起,趁别人家没起来时,赶紧先做些吃的。表面上和村人一样一天吃两顿饭,实际他们吃到四顿饭,晚上烧火冒烟,别人看不见,也要做一顿硬实的饭,即加肉。大白天,常常男人端碗稀汤饭煮野菜干菜什么的,和大家伙饭差别不大,屁股靠着树,或者蹲在门口,人多处,边喝稀汤边拉扯。大家心明眼亮,谁家底深浅,从中能够看出点端倪。所以,中午饭,大伙聚集时候多,最能看出个家富裕程度。这样,只要外面有人吃饭,刘学林总要端碗饭出来吃,拉拉家常,说说地活,绝不说谁家长家短人好人孬。

    别人看见他天天吃的饭,跟他们没啥两样,不疑有隐情,总认为他地亩虽然多几亩,产量比大家多点,实际生活,也就那么回事。再加上他起家晚,大家背后闲扯谁家富不富,总没有人牵扯到刘学林家。为他后来村里变乱少受正面冲击,或遭殃,带来便利。这是刘学林处世精明地方。交代过去不提。

    收了玉米、高粱之类,家里紧着打籽、晾晒、收藏,恐怕有人偷、抢,不分老少,不分白天黑夜,熬的大人小孩两眼红彤彤,走路摇摇晃晃。村里人忙,被抢的事也忙,不是村西有被抢多少粮食,就是周围村传来哄抢,吓得有地的人越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四只手;地多的家户,雇不上人(也不敢随便雇人,怕漏了家底),他们更忙碌了,就算是来几个孙猴子,他们也只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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