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到了红薯地窖,刘秀秀上面褂子扯下了,看她细瘦,**比他大点,别处有几个红点,他就用手指去挤。“哎呦,疼!”
“把针挤出来就好了。”
轻轻挤了几个,刘秀秀别处蜇的痒痒起来,疼起来,呜呜想哭。刘文赶紧劝她,“别哭,再哭,把黄蜂就招来了!”
刘秀秀一嗝一嗝抽噎,不敢出声。又脱下裤,“你看,你看屁股上。”
刘文把她扒拉过去,果然她屁股上,有三个红肿,针眼也看不见。他说,“你忍一忍,俺用嘴给你吸。去年俺妈就是给俺吸出来的。”
他贴过去,撮嘴用力,鼻子闻到臭味。刘秀秀“咯咯”笑起来,“你吸的真痒。”
刘文加大力气,“呗”,嘴里进了什么,知道这个吸出来了。接着,又吸出俩。“咯咯……咯咯……”刘秀秀笑个不停。
那女子,婆子她们闲暇啦呱,得知叫胡春华,今年十七,属羊,家在哪,父母是谁,有无亲戚就都不说了,只说随父母逃荒,父母饿死,剩下她流落,不知咋回事,倒在刘家门口,幸亏好心人救了。说着说着,抽抽噎噎,就要跪下磕头,拦也拦不住。次数多了,妯娌也不敢问了。问下步打算,胡春华说是反正没家了,就把刘家当作自己家,磕头,希望婆子们容留她苦命人,跪地不起。弄得婆子们无可如何,只好和公爹商量。
公爹吧嗒一会烟,“会不会仙人跳?”
以前这地方闹过这样笑话。邹家疙瘩听信收留了一个外村女的,那女的,可勤恳,手脚不闲,好吃好喝一个多月,家里事叫她知道的差不离。忽然一夜刮大风,第二天起来,人不见了。开始家人以为出去了,到街坊问询,到晌午还不见踪影,有人提醒,赶紧来家查找,结果值钱的衣物、几十两银元,没了。一家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打掉牙,自己伤心了。
邻居就说,早劝说你家,就是不听。这不,钱财两空,丢进水里,还有个响声,把钱舍给邻舍,也能得个好,净亲近外人,平时连口水,也看不见……絮絮叨叨,羞得一家人,好长时间不敢和邻居往来。
婆子她们说,“看她慈眉善眼,说话和气,做事周到,举止大方,不像是小家小户出身。那天,他二娘金镯子翻出来落在床上,她去收拾房间,也没见她正眼瞧过,打扫跟前,随手拿起,扫过,又原地儿放下。按说,眼窝子不该这么浅吧。”
“人心隔肚皮哩。你知道她肚里蛔虫有几条?”老爷子不紧不慢磕磕烟灰,又装上一袋。
“看这女子手细皮嫩肉,以前肯定没吃过苦。咱家不是添个帮手?”
“你是说,给大文……”
“爹,看您想哪了?大文还小,配不上。”
“要么,咱给她张罗一门亲事,嫁出去?”
“爹,肥水不留外人田。眼下看着,挺能干个女子,何必扔出去哩。”
“咋,你兄弟那儿……”
“爹,你就别绕圈了。俺那兄弟哪有那杆秤哩,俺是说你孩哩。”
“学林不是有你们仨了,还贪心?”
“是俺贪心。这学林不正青壮哩。再说,咱家眼见能大起来,缺少好帮手,也不好不是?”
“中。有你这媳妇容人心眼宽长,咱家不愁发不起来。我这当爹的,替祖宗感谢你哩。”说着,老爷子挪身,要下跪。慌得婆子赶紧跪下架住公爹。“祖宗有灵哩!”老爷子就势站起,抹抹老花眼。
“爹,看您说的外气话。咋俺也不是咱家人哩。”
因为胡春华没有家,就借学林他叔家,一顶轿迎娶过来,至亲摆了席面,婆子几个张罗洞房,悄悄把事办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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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麦收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30节第三十章麦收
五月底,麦梢黄,热风一股一股,黄梢渐渐金黄。往年一眼望不到边,今年好像土地神害了癞疤头,东一垄,西一沟,麦地不连片,扬花少,传粉不均,麦粒也瘪了。学林爹估算,自家这十三亩,少收二到三成。老庄稼都感叹,要不是蝗虫糟蹋,凭今年雨水停当,咋也能让人三年不怕荒灾哩!
麦梢没黄透,学林就催家人,加上平日舍粮人家来帮忙,老老少少天不明就赶活。学林爹老嘟囔,这又少半成哩!学林不管,只是催促全家,抓紧收,连晒也不晒,直接自己扛上阁楼。不到四天,收得干干净净。来帮工的人,刘学林大方地每人给了五斗麦子,心疼得他爹,背地里直骂他败家!
村人也奇怪,放着到手麦子不要,发哪股疯哩!
麦子熟了,动镰刀了。
第七天,刘学林的预感应验了。土匪丁壮实率领人马,沿村收粮啦。春天闹蝗灾,他们提前抢过一次。眼下麦子熟了,土匪也清楚,粮绝对更紧缺,下半年日子更难过,他们也得提前存储不是?
小村去一二人,大村派二三十人马枪。有地的人家,每家至少摊二石上好麦子。不交,拉走一男伕。
这一下,村里人人惶惶,赶紧上紧收麦子藏起来。急切之间,哪有恁多人手?雇价高起来。
刘学林在家,用院子、屋子一齐倒腾凉晒。干了,夜里悄悄扛到地里,埋起来。大家忙于收割时,刘家地窖里,积存得差不多了,刘学林才喘口气。
学林他叔跟他谈这一次麦收,他婶还夸他,“咱家侄子眼光,不愧是刘伯温亲戚哩。”摸摸自己肚子,说是弟弟出生啰,让他跟哥哥好好学学,长长本事。
叔侄俩喝口酒,他叔说,“土匪乱,不过一次两次,有数,害不了咱命。村里人多,心也杂,得提防些。我这铺子,用药有限。像你那地黄,尽量拉到焦作、新乡这远处卖。财帛动人心哩!”
叔侄边喝点,边说说闲篇,扯到家里事,他叔指点,“说来惭愧,干了三十年医道,才有一孕,这是运数。看你几个婆子,都是宜子相,咱家下一辈,人口要兴旺哩。我这有几包配好的药,你试试。”
“叔,不用吧。我还年轻哩。”
“叔难道不比你清楚!”
“那中。没有啥忌讳吧。”
“药性平和。叔能用虎狼热性害你吗?孩子,不是数多就好。就像庄稼,你还得选个大的种。关键有了孩子,元气要足。不然,不是喜事,反是拖累了一家人。你看大户刘能豆家。”
刘能豆六房婆子,十四个儿女,除了大婆子生的两女外,不是瘸,就是瞎,或者看着聪明实际傻。村人说是上辈发家不正道,报应来哩!
刘学林看他叔一眼,“自家人,我也不客套了。”
回来,按他叔说的法子吞下,运气静坐。慢慢呼气匀称,脑里清明,守住丹田,气随脊柱来回转送,唾液积满,再缓缓咽下。渐渐两腿暖和,丹田温温,后脊梁晒着日头一样。又运行两周天,两腿间开始发硬。意守丹田,气息悠长,脑壳空空,身体仿佛凭空升起来。渐渐两腿间棉花似的,若有若无。循环六个周天,才慢慢收功。活动两下腰脚筋骨,搓搓手,站起来。舌顶上腭,凝神默想,好似和尚入定。这样半个时辰,刘学林又走了趟拳法,洗洗,来找新婆子。
新婆子正坐那想啥,胳膊杵着支着脑壳。听见门响,见他进来,赶紧站起来,接过褂子。
“睡哩?”
“睡吧。”
新婆子先脱上卦,解下胸围布条,扑楞楞硬硬的弹出来,然后羞涩地弯腰脱裤,雪白的身子映得灯花一闪一闪。刘学林呼口气,上前拦腰托起,“呦”新婆子低唤一声,俩人到了床上。
“看见那女的有啥没有?”除了洞房那一夜,刘学林还没有再去新新新婆子那儿。
“没。人心都是肉长的。咱家对她恁好,凭啥有外心哩。”
“家贼难防哩。”
“俺看,你这家贼最难防!”
俩人熟门熟路搂住。“你防它不防?”
“啥防不防哩。”将家伙塞进,轻轻晃了晃,觉得舒适了,才放松屁股。
“咱家最熟悉它哩。”
“熟悉它,还不是为了宝宝?”
可不是,两年了,婆子肚里没动静。前两个婆子都是一年里头怀了身子,俩人背后嘀咕,是不是下边有啥,没见汉子把撇她过另一边哩?
身子簸萁一样往上颠,小学林不停势往下拱,唧唧咕咕啪啪声不断。
学林也觉得奇怪。问婆子咋回事?婆子安稳他,你不有了四个孩子了,男女俱全。没到庄稼熟时候,到了,怕你忙不过来哩。后来果然成了箴语。
刘学林不再吭声,自顾自运功,新新婆子也觉得不能煞了男人心意,在下也鼓足劲头,皮肤紧紧挨擦着,耳边传来“嘶啦嘶啦嘶啦”,新婆子心里快要融化了,只觉得来到她家以前油菜地,看着眼前一片片油菜花,黄黄的,亮亮的,又好像籽籽粒粒饱满,脚踩着,浮在棉花上,软软的,绵绵的,忽然又觉得一股热泉,从菜花里喷出来,老高老高,她想抻腰去够,抻……抻……,啊呀,够着了够着了,啊呀……啊呀……她喊着,嘶喊着,喊破嗓子地喊着……
刘文猛然觉得有人喊他,想听清,听不清;侧耳听,听不清;跑两步听,听……他尿了。尿完了,湿湿的溻屁股,醒了,尿床了,他觉得奇怪。没有尿过床啊?
感紧起来,没有惊动刘武,折过铺垫,刨出这边的麦秸,**,扔到灶火。抱捆干麦秸换上。
他觉得下边冷,低头看,呀,裤头肯定也湿了。又褪下,晾到绳子上,想想不妥,拿到后院柴草堆上高处晾晒,免得娘笑话。没了裤头,下身风嗖嗖透过,打个冷颤,赶紧回去,却听见那屋里有“噫噫哦哦不要啊死啦”模糊声。疑疑惑惑,干啥咋有这响哩?
哆哆嗦嗦,回屋折过铺底睡了。
土匪最后,要了刘学林一石麦子。他种的亩数不够二十,按中等收。刘学林也学别人,磨蹭了半天,才苦脸交给小土匪。往车上装时候,把别人放好的袋底戳个窟窿,省得长力气,再来祸害。
麦子收了,种上玉米、红薯,有的点上高粱、豆子之类,秋闲来了。
刘学林觉得窝在家里,终不是个事,决定出去十来天,到周围看看势头。
给共养骡子的两家商量,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忙的时候,我们用的多,闲了,放在自家,不是白嚼吗?自然两手欢迎。给爹、婆子说好,叫刘文机灵点守家,简单收拾停当,吆喝一声,赶骡子走了。
刘文白天睡觉多,爷招呼家里;晚上前半夜,娘做活,看家;后半夜,刘文守护。在院子里转悠,累了,练两把;不累,上房察看四周,沿墙看看有没有情况,再跳下来在房角守着。村里静悄悄,偶尔谁家的狗,从远处“汪汪”两声,近处,树叶也睡着了一样,连个声响也没有。头顶白点一闪一闪,都是一个模样,爹也不知道它们是谁。又想,不知谁家这么气派,能点这么多的灯,要是自家放一盏看书,多好,省得整天闻棉籽油臭味,鼻头都熏黑了。
夜里寂静,也无聊。往往呆一会,刘文瞌睡劲就上来了。心里猫抓一般,睡吧睡吧,可爹的影子一直在眼前晃,就摇摇头,练练拳脚,硬挺着没有睡。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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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见识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31节第三十一章见识
刘学林这回去焦作。以前没去过,却听柳瘸子神吹过。
顺着一条窄窄的土路,马车吱嘎吱嘎晃悠着,朝北过了沁河。沁河比黄河小得多,好像哪个婆娘的破腰带随便盘着,弯弯曲曲向东流去。车轱辘淹没不到一半,骡子好久没过水了,咴咴叫着不肯过河。刘学林下来拽扯着,拉牠过去。趟到多半,这骡子低头要喝水,也就松手随牠了。
哗啦,哗啦,车轱辘碾着沙滩,上了岸。岸头有两座低矮的草苫棚,听见动静,棚里出来个老汉,说不清多大年纪,迷糊着眼看。刘学林吆喝住马车,作了个揖,攀交情,“大叔,你忙啊。”
“嘿吆,受不起,受不起。这位兄弟,坐会?”
“不打搅的话,歇会。”掏出烟袋,递过去,“抽口?”
“不敢,大兄弟自便。你这是上哪?”
“哪能去哪哩?混饭吃哩。”刘学林谨守“逢人只说三分话”柳瘸子过去反复交代的话。
“大兄弟,不怕笑话。老汉在这渡口,呆了四十五年只多不少,来来往往客官眼瞅的不下几千几万。这儿东走,是木栏店;往西,武德镇;往北,焦作。看你的行囊、车架,不外乎焦字头上行一程哩。”
刘学林暗惊,对付这些老江湖,自己还真是个雏鸟哩。当下作揖,“失敬,失敬!”
“嗨呀大兄弟,你不常出门,心府倒是深藏哩。别听我这老油嘴胡咧咧。前头怀庆府距这二十五里不安宁,大兄弟路上,要在意哩。”
说着,拿过泡好的茶,倒一碗。
刘学林接过,作个揖,喝了口,“正要请您指教。”
“这条路,折向正北,前走三里,是小东。过去北偏东路,是怀庆府,正北,是博爱,再走三个时辰,就到焦作北大口。大兄弟,你得走一天半哩。”
刘学林抱拳谢了,“请教贵姓?”
老汉哈哈大笑,“渡口老头罢了。见面就是个缘分。看你相貌,不是秦琼卖马之辈。有机会,咱兄弟再见就是了。”
刘学林要付茶钱,老汉摇摇手,“别见外。你现在还没有利是,等发了,再付吧!”
刘学林作揖告别,迤逦而行。路上所见村庄,都小。大的几百人,小的,二三十人。房屋高高矮矮,没有看见很像样的。走了半天,很少见到人,即使地里,稀稀拉拉,也只是远远看见。看来,渡口老人说的没错。看看天色不早,见路边有个小村,一眼望到头,就停下借宿。好说歹说,才在村东头借到同意住一夜人家。把马车牵进院里,解下骡,让牠打两个滚,咴咴叫几声,响几个鼻,拴在大树干上,车上拿下盆,给骡先饮水,这才消停。打量院子,空地很大,三面房,旧了,两面样子败坏,没有住人。几棵大树,郁郁苍苍,遮盖大半院落,看来,这家人以前是大家户哩。
主人见刘学林闲看,就从竹布帘后走出招呼,“来,来,坐!”
刘学林见人家客气,也大大方方作揖谦让,石板前坐下。出来个老婆子端着茶盘,摆放两盏细瓷杯。刘学林赶紧站起,口里客气,两手作揖。那婆子笑笑,“没啥招待哩,”走了。
主人见刘学林说话恭谨,心里高兴,愈发客气,请教姓名,籍贯,刘学林也客气地来往。从主人话里,刘学林知道人家姓高,高翔展,祖居此地,三十二代,现年四十有四。到他爹辈,因争地打十二年官司,赢了,也跟着败落了。摇头苦笑。
刘学林越发敬重,称之“大哥”,仗着多少识字,肚里有点干货,话语更客气。言语之间,俩人不觉拽着用文,谈谈列国,三国,眼下世道,见识相近,意气相投,不觉相识恨晚。刘学林遂跟着走进高姓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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