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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弟台,请看。”刘学林张眼环顾,啊呀,比四老舅书多的多。满屋墙壁都是书,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眼花缭乱,忙不过来……种种窘态,不一而足:这是刘学林的短处。

    “嗨呀,哥呀。我可只读过几本,头就大了。哥这些书,你都读过?那也不见你头大呀!”

    “读书,不会把头读大,而是眼界和胸怀读大。”

    “把眼撑大,那眼还能看东西?”

    “这个眼,不是眼睛的眼,是心眼。看见书里道理,想想世道,把世道和书理对一对,你想法自然有变化;想得多了,头脑里自然明白多。这样,你心眼肯定和常人不一样。看兄弟你面相,你平时必定遇到过这些和村人想法不一地方?”

    “大哥,你眼能看多远?”

    “兄弟你能看多远,我也看多远。”

    “哦,这是书理。人眼都一样,心眼差别大?”

    “对哩,对哩。”高翔展击掌笑起来。

    “那哥说的面相,咋能看出我以前的事哩?”

    “面由相生,相由心生,心由事生。”看刘学林迷糊,高翔展改口说,“你平日做事,想事,都经过心眼。粗鲁大汉,眼宽面厚,他不懂动心眼。你呢,眼角有皱纹,和年龄不一致;动心眼时,两眼常盯着一个地方看,眼珠子正,心眼厚道,你必然接济不少人。不要说你走路、说话,加上你刚才对待骡子一心一意,自自然然,就看出兄弟你比一般庄稼人,会动心眼。是不是?”

    “神了,神了。看来读书真有用哩。”

    “当然有用,不然,圣人的话语,几千年了,还管用哩。”高翔展跟着学会用“哩”哩。

    刘学林活这么大,接触到的读书人不过一巴掌,经常能说话的,不过启蒙的私塾先生、四老舅,他叔充其量算是读过书的人;俩孩也是才开始读书,平时来往多是种地农人,哪能听到如此雅话?所以听了,分外向往。

    当下,两人倍觉亲切:一个文面书生,“知音”难寻,脑子高高在上,无人欣赏,也是难受;一个饱经日子磨难,又不愿稀里糊涂活着,想着日后家业发达,两人各有见识,互取长短,自然,是高翔展说得多刘学林听得多。

    不知不觉夜幕掩盖了两人的面庞,高翔展才意犹未尽地摸摸短胡,“走,咱兄弟俩喝杯。好多年没有说过这样痛快话了!”

    刘学林赶紧谦让,“咋能让兄长破费!我车上有米有肉……”

    “嗨,你行走在外,哪能这样扭扭捏捏?虽然我房子破败,家底毕竟还在,所谓‘虎倒威风在’吗。走,走!”

    俩人在另间房坐下,刚才那婆子端盘子过来,布上碗筷,刘学林看着觉得生平未见,画一般;一会,闻到喷鼻清香,婆子又端盘子进来,放下三盘菜,清香味更足,顺着鼻孔,练功似的,绕到后脑勺,肚子不争气地叽哩咕噜乱叫一气。高翔展微笑请刘学林先动筷子,待刘学林夹菜吃了,“不知兄弟可口否?”

    “啊呀,哥哩,不怕你笑话,自娘胎里出来,恐怕还没有吃过这样精致饭菜哩。小户人家,大块切菜,粗碗盛饭,有个饱就谢天谢地哩,哪还敢穷讲究呀。我说列国里讲‘礼乐崩坏’,常常不解,兄弟今日吃了哥这盘菜,才算开了眼界,想这见识,确实是书里得不来的。”

    “兄弟能从‘吃’悟到‘理’,看来兄弟胸怀和头脑,也确实和常见小富农家不一样。来,来,咱碰一杯,算是结识!”

    当夜住了一宿,第二天,高翔展见他的骡子头耷拉着,腿哆嗦,就说,“兄弟,你走不了了。”

    “咋啦,这骡子下贱,给牠两鞭不就走了?”

    高翔展不吭声,上前翻翻骡子眼皮,又撑开嘴闻闻味道,“昨天,这骡是不是喝生水多了?”

    “咋天?生水?”

    “咋天,来家前,骡子在哪饮的水?”高翔展见兄弟不懂,又问。

    “哦,想起来。喝水最多是过沁河,别的地方,是车上拉的水。”

    “骡子走一段路,腹内热,一喝生水,易患绞肠痧,幸亏你没有急着赶路,不然……”

    高翔展掉身进屋,停一会,拿着几味草药出来,叫兄弟过去辨认了,到厨房剁碎,架火熬煮,然后添两瓢玉米面,搅拌几下,晾了会,叫兄弟端出倒到槽里,骡子问道味,过来吃了。高翔展让兄弟牵着,在院子溜达几圈。刘学林不解,“哥,是不是到外边叫牠跑跑,散散药性?”

    “按理该如此。”高翔展见兄弟迷糊,就耐心说,“村里大牲口都叫土匪抢走了。大白天,兄弟冒失牵出去,恐怕土匪眼线盯着。”

    “啊呀,咱这闹土匪厉害?”

    “可不是。你看我为啥会治?以前我家里寻常也养着十几头哩。”高翔展面色惆怅。

    “看,叫兄长为难了。”

    “唉,过去的不说了。兄弟你由此向北,要格外小心。现在焦作那边土匪,不叫‘土匪’,叫‘马匪’都是骑着骡马大牲口,跑的快,心性狠辣。这不,别看村小,被劫去当土匪,七八口。闹得村里壮劳力没剩下几个。”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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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经历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32节第三十二章经历

    到了下午,说啥刘学林也要走,说是本就是出来谋点事干,一直打扰大哥成啥话。暂别高翔展,刘学林驾着马车,吱咕吱咕,七颠八晃北走。路两边,庄稼跟自己村里差不多,地势平坦些,看玉米出苗样子,肥力不行。

    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看看日头歪斜,就站在车帮上远望,估摸着大哥说的方位,约离开有二十四五里了,该到修武境内黄家村郑全喜家歇歇脚。掉转骡头,刚要下路,忽听远处“隆隆”响声,好像是大牲口快跑声,赶紧“驾”抽骡子一鞭,骡子撒开四蹄,嘎嘣嘎嘣。回头看,呼,可有几十匹大牲口由近到远呼啦啦跑过,黄雾荡天落了刘学林一身,灰头土脸。刘学林吓了一身汗,乖乖,叫他们拦住,还有活路吗?

    带着惊吓,刘学林赶着马车,见到稀稀拉拉村落出现在眼前,顿时心里宽松了大半。

    这村更小,十几户;房子更破旧,没有瓦房到顶。记着大哥说的庄户,刘学林拐了两弯,到了棵大槐树门楼下,吁住骡,跳下来,敲门。

    里头人从门缝看见外人,问,“找谁?”

    刘学林作揖,“是高翔展大哥介绍,来找郑全喜。”

    里边人听了,吱嘎乱响,拉开破门,刘学林牵着骡嚼头,进来院里,勉强站下马车。一个高个男人出来,打量一下,“你认识高翔展?”

    “可不是?是大哥介绍来打扰大哥哩。”

    “哈哈,高翔展说的人,啥扰不扰的。粗茶淡饭,咱还是管得起。来,来,里边坐。”

    “大哥请稍等一下。叫我料理料理牲口。”

    “这不用你管。孩他娘——”接着出来个壮实嫂子,咚……咚,脚步震天。

    “来,给兄弟管管这骡!”

    拽着刘学林进屋。

    问了高翔展情况,郑全喜想了想,“兄弟,既然是高大哥安排的,我也明白了。咱先吃饭,再说。”

    天黑了,郑全喜家人也齐了,六口人,上有老娘,下边仨孩,婆子就是替他喂养骡子那个女的。说起家务,郑全喜大方地说,平时种个地,别的没啥进项,身子骨也不大好,所以,附近几个村往南,是他给土匪当眼线,管着怀庆府周围,两天一进山送消息。按高大哥意思,是恐怕你这一路,有啥意外。别怕,真有道上人拦住,你把我名号告诉他们,多少会有个情面,又把大点土匪山头让刘学林记住。

    第二天早起,又是大碗肉招呼,刘学林别了婆子,没见郑全喜。话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这不,过了两天,刘学林终于到了焦作南街口。

    街路黑乎乎,临街房子低低矮矮,没看见个整齐的。来来往往,穿破衣服的人多。刘学林先在街里十字口停下,看看市面行情,比开封热闹。就近小饭馆要了碗面条汤,吃着郑全喜婆子硬给的干粮,向瘦弱的老板打听,去哪揽活?

    老板听他口音,待理不理,懒洋洋说,“你就在这等着,说不定有啥活呢。”

    刘学林也不见怪,圪蹴着喝汤。啃完馍,喝了汤,摸摸嘴,倚靠着车帮,闲看街人。

    刘文天天晚上熬夜,也没见啥额外事,好奇的心也渐渐淡下来,有时候也会睡会。白天刘武早早去私塾,不到傍黑不回来,家里爷爷编织荆条篮、筐大件小件,忙得不得了;娘她们这事那事不断,消停不了,也没人管问这半大小子事。这天,他拿着馍啃着,摸着裤腰布带去茅厕,刚转过墙角,看见刘秀秀眼巴巴望着这边。他拿馍扬扬手,刘秀秀眼亮亮回回手,弯腰沿墙根跑过去,递给她,她拿过就啃。

    “够不够?”

    刘秀秀摇手,咽下去最后一口,拽着他手,往后走,一路来到地窖口,跳下去。看他还站着,招招手,他也跳下,轻轻落地。

    刘秀秀上前,扯他裤子,赶紧也解,哧溜,褪下。刘秀秀腾出手也脱,两孩子光着下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秀秀坐下,他也坐下,刘秀秀躺下,他也躺下。“不是这。”

    “是啥?”

    “你骑住俺。”

    他扑腾坐下。

    “哎呦,你轻点。这样坐。”小手摆正他,他直坐,她躺着。

    “来,”她拉他,他头靠近她脸。

    “哎呀,丑死哩。”双手捂住脸。

    “啥丑死哩?”

    “刚才俺爹……”

    “你爹咋哩?”

    “俺爹……你可不能说给别人听!”

    “中。”

    “俺爹和俺妈在日屄哩。”

    “咋日?”

    “你坏着哩!”

    “俺坏?”

    “这样,”她手牵住他**,往前送。**挨着她腿上肉。

    “这叫日?那俺腿天天挨着它哩!”

    “要不叫你‘刘大孩’!傻不拉叽。”

    “俺……”他伸拳……

    “咋,想打俺哩?”她手动动,他觉得**进到哪儿了,湿湿的,有点暖。

    他觉得坐的不得劲,妹妹坐自己腿上,一会就麻了,刘秀秀腿不知麻不麻?他朝前移移屁股,**叫啥箍住了。

    “疼,你慢点。”

    刘文懵了,俺移移屁股,你疼啥哩?俺不移移,你腿不更疼?女孩就知道撒娇!

    日头光斜边进来,刘文看着刘秀秀小脸叫日光射着,白蒙蒙一片,小肚子像麦子皮,自己坐的觉得够久了,动动别着的腿,猛又觉得不对劲,看看,是坐在刘秀秀腿上,赶紧又停下来。刘秀秀哼哼,“就这样晃!俺爹就是这样晃哩。”

    刘文晃晃,**也动,湿湿的,有点暖。

    刘秀秀躺了一会,身下咯得慌,尤其刘文坐着她腿处,麻酸受不了。她用劲支起小腿,“你起来,起来,真是刘大孩!”她有些委屈。

    “你叫俺坐,俺坐,你叫俺站,俺就得站起来?”刘文不忿。

    屁股往前一滑,“哎呦!”两声,前一声,是刘秀秀止不住喊,**顶得肉疼死了;后一声喊,是刘文张开嘴,疼得喊,**弯了,会不会断?赶紧站起来,**凉凉的,有点红,用手拽拽,还好,没断。刘秀秀呢,猛觉得腿凉,屄里空了,也凉。坐起来,看刘文正拽自己**,不觉好笑,“咯咯……咯咯……”

    刘文脸红了,“笑啥哩,差点断了!”

    “啥断了?俺爹天天用,日俺妈,也没见断啰。就你那细东西,能断了?断了俺拿棍子给你接上!”刘秀秀爬起来,叉腰怒视。

    刘文正要回驳,见她腿间红红的有洞,奇怪,脱裤子时还没有,现在咋多了呢?

    刘秀秀见他低头不吭,还以为他服输,“哼”了声捡起衣服蹬上,扒住窖沿上去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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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上山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33节第三十三章上山

    刘学林在街口守了两天,拉了几个短途,人不累,骡也不累。慢慢,他看出点门道。拉车的,四十往上年龄多,没有他这青壮的;骡马都有残疾,多在腿上;有大车的,没有车框,独木板一张铺底,像他这样人、骡、车都鲜亮的,独一份!枪打出头鸟啊。他赶紧向旁边一个年龄大点的挑夫作个揖,请问。挑夫左右看看,才说,“这附近都是土匪地盘,年轻力壮都被抓走了。像你这车,叫土匪看见,铁定抢走给土匪拉东西。”

    “那咋办?”

    “换换吧!”

    刘学林心想,这人是自己的,车、骡是三家哩,坏一点,其他俩家还不愿意哩,咋办?抓头挠耳吧嗒给烟锅过不去。看见烟灰,对了。向路边饭馆老板告个客气,抓把煤灰,朝骡背上抹来抹去,几下骡子看上去,就不一样了。又扯下马料袋一条布片,前后腿,缠了两个,看上去腿部有伤。马车帮上,将平时拉货存下的木片东捆一块,西捆一块,外边看起来经过修补。他自己地上抓把土,朝脸上抹两下,走路学旁边挑夫,腰弯点,腿一撩一撩,干活也不像以前麻利,有气无力。马车磨磨蹭蹭,但总不让货主着急。这样十来天,他倒在南门口站住脚跟,一天下来,远远近近也有三五趟货路走。

    入秋的天儿,晴的多,溽热也多,葡萄藤架起院里,挡不了多少热气。新新婆子渐渐觉得身子发懒,抬胳膊动腿,也觉得跟拖着磨盘一样,老不利索。强打精神跟几个妯娌摽劲纳棉鞋,手就是不听话,左外右扭,不成个行,可叫她们笑话哩!上了两天鞋底,这天缝鞋帮,胃里老是涌气,咋着换姿势,也不顶用。

    这不,刚回到屋里,想躺躺,胃里又发酸,想呕吐。强忍着歪床沿,哇,哇,只是干呕,嘴里酸味直从嗓子眼冒……新婆子听见了,“是不是老三有孕哩?”

    “咋,他爹刚走,你想哩?”婆子笑问。

    “说正经哩。俺看老三茶不思,饭不想的,跟俺那年情形差不离哩!”

    “可不是!俺看三姐没有以前能干哩,”新新新婆子插嘴。

    “哦,那你们这一说,俺倒忽略了。走,咱们闹闹她去!”婆子领头走去,远远听见呕声,急走几步,“妹子,是不是不舒服?”掀帘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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